第六十二章 抉擇
第62章
周禮還在為溧陽的事情糾結著。
秋錦之照著往常一樣出門,周禮看著秋錦之那般自由的模樣不禁有些羨慕。他攔住秋錦之:“你告訴我方法,我難受怎麽辦?”
秋錦之停下腳步:“你是不希望她走,還是?”
“希望她留下,又希望她家庭能解決困難,可是我又不是聖人。”周禮說道。
秋錦之攤手,因為這個並不在他的管理範疇之內,他也不好插手。
“決定權在你,而不是在我,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周禮在外頭坐了好久,一陣冷風吹得他渾身都是涼意,這才讓他堪堪回神。現在就是他做決定的時候。
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說話的周禮今天從外頭書院裏帶回了一本書,他把書放在賀欽的案台上。
賀欽抬頭看了眼周禮。
周禮道:“咱們是同學,上次那件事情我鄭重地和你道歉,是我的不對,你要入仕,支持啦,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賀欽看著桌上那本書,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書,今天就擺在他的麵前。
賀欽看周禮真誠的模樣。她並沒有直接收下這個禮物而是遲疑地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啊。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是覺得女子確實也可以和男子一樣,我非常支持你好好讀書,等你當上了官,救回你弟弟,你還當官嗎?”賀欽問。
“不當了,我就隻想好好當個平凡的人呢~”賀欽說道。
在這一瞬間,周禮的眼裏失去了一點光。“你當官隻是想……救你弟弟?”
“恩。”賀欽點了點頭。
周禮還是將書送到賀欽的懷裏,他說:“給你看,對以後考試,有很大的幫助的。”
賀欽接過書,這算是兩人之間矛盾的第一次化解。
周禮說:“那我出去了你慢慢看書,不要看的太晚。”
“恩,好的呢!”
秋錦之在房間裏不知道在鼓搗什麽,白澤也不在房間裏,屋子裏隻有秋錦之一個人,周禮推門進來和秋錦之聊天。
“怎麽一副吃屎的表情?”秋錦之。
“剛才有一瞬間突然覺得她和我們並沒有什麽兩樣,我好像沒有開始對她那麽好奇,那麽喜歡她了。”周禮說道。
秋錦之拿出不知藏在哪個口袋的蜜餞扔了一個放進口裏。“所以你的決定。”
“幫她吧這件事情解決完以後,她就不用這麽累了。讀書這種事情畢竟是男兒做的事情。”周禮道。
秋錦之否認周禮這個觀點。“錯,書每個人都需要讀,隻是各自用的發展方向不一樣而已。”
周禮:“女人家讀書有什麽用?”
“你不也喜歡和才華橫溢的才女交流嗎?”秋錦之瞅了一眼自詡清高的周禮道。
周禮:“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其實都是一樣的。”秋錦之又拿出了一個糖吃了起來。
周禮看著秋錦之的口袋問:“還有糖嗎?我也要吃一個。”
“還有一個。”
“給我。”
“不給。”
“給不給?”
“不給!”
秋錦之:“你硬搶啊!”
片刻秋錦之被周禮壓在地上並且吃到了那顆糖。
秋錦之:“白澤!救命啊!”
然而……並沒有人來救他。
他把秋錦之從地方扶了起來,順便將他身上的灰塵拍拍。“我最近都沒有怎麽看到白澤,他去哪裏了?”
秋錦之拍了拍衣裳的灰塵嫌棄道:“我怎麽會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隻坐在這個位置了。”秋錦之說道。
“難道你不會天天跟著他嗎?”周禮。
秋錦之:“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蟲,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好嗎?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是非要靠著誰,不可以分開的。”他摸摸口袋裏沒有糖,轉身去床頭那個紙袋裏拿出那個糖盒。
周禮跟著上來又拿了一顆。
秋錦之:“……”
“那上次你查出到底是誰要懸賞你一千金的腦袋了嗎?”周禮問道。
秋錦之索性直接把糖放在了周禮的手裏道:“查出來了,我家有點亂,還真的是頭疼。”
周禮興致勃勃道:“我就說你大哥一直都把你視作潛在的威脅,你是該給你大哥點顏色瞧瞧了!”周禮一本正經的模樣。
秋錦之反手搶手他手裏的糖盒道:“我什麽時候說是我大哥了?”
周禮:“不是你自己說你家有點亂啊?”
“我家族的內事,當然是很亂了,你家族不亂嗎?”
“不亂啊,我每一個族譜上係支都能背出來。我就問你亂不亂?”
秋錦之:“在我沒有想打你之前離開我的視線。”秋錦之道。
周禮:“我不!”
秋錦之瞪著周禮,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不滾,我滾!”
周禮坐在原地:“滾啊~”非常嘚瑟。
秋錦之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說:“我去找阿澤回來揍你!”
周禮:“你還有沒有點出息?”
秋錦之點頭:“那我花錢找人來打你!”
周禮:“……”這大概是傳說中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兩天白澤很忙,真的很忙,她要去抓那個那天和她打了一架就跑了的鄒含。殺了阿瞳,還殺了那哥紅衣女殺手。
不知白澤找他,還有莫世恩。
莫世恩和白澤兩人一人坐著一邊。兩人有一搭一的聊著。
莫世恩撫摸著腰間的長鞭。“我還以為第一個能找到人的是秋錦之,沒有想到是你。”
白澤輕輕喝了一口水。“恩。你確定他就在這裏嗎?”白澤看了眼莫世恩。
莫世恩對白澤的身世有好奇過,但是並沒有深究。
“對,就在這裏,我們兩個今日一定能手刃他。”莫世恩惡狠狠地說道。
白澤微微伸手攔住道:“他隻是一把被驅使的長刀。揪出背後黑手抓住她不是更加解氣嗎?”團隊合作,總是要比單槍匹馬合作要來的快。
莫世恩讚同。“這樣威逼射手原則的人卻是不應該活在這這個世界上,卻是要殺掉她,為這個世界除害!”
白澤點了點頭。似乎是有幾分欣慰的樣子。
“那不要殺了他可以嗎?”白澤慢慢握住自己的拳頭。
莫世恩道:“我很難控製住,畢竟是木藝的首席徒弟,如果他不殺我,我想我應該會留下他的命,你抓他你又有多少的把握呢?”
白澤眼神極為堅定:“你守住出口,我就可以抓住他。”
莫世恩突然愣住。“你確定。”他質疑。
白澤:“那你和他打,你又有幾分把握?”
莫世恩的內心:是不是有實力的高手都喜歡這樣擠兌人?
其實這些並不是最最主要的,莫世恩看了眼很少說話的白澤。“你也姓白,你認識白若嵐嗎?”
“仇人。”白澤冷冷道。
“那鄒含呢?”
白澤想了想:“他自己說自己是鄒含,所以要抓住他。”白澤說道。
莫世恩眉眼帶有幾分邪氣。“你不怕是假的?”
白澤沒有說話,拿起手上的白劍甩手將飛過來的三道飛鏢全數承受住。
莫世恩心頭一震冷汗!
在站在客房出口的鄒含直接回頭我那個房間裏麵跑去。
白澤抖掉白劍上的三道飛鏢,坐著的莫世恩連忙拿起手上的長鞭輕功一躍追上白澤。
眼看莫世恩要從盡頭窗口逃跑。
莫世恩手上的長鞭甩去擋在了窗口。
鄒含為了躲避長鞭側身躲閃,白澤提上長劍這次又一次和鄒含扭打在一起。
莫世恩就好像是一個牧羊人一樣,揮著長鞭看控這兩個人的移動軌跡,最終鄒含被趕在一處偏僻的牆角裏。
鄒含今天算是吃了啞巴虧。唯一欣慰的是兩個人並沒有直接上來揍他。
雙方雖然在交戰,但是並沒有對房子有太大的破壞。
因為上次和白澤打了一架,雙方都有負傷,偏偏這次居然奇怪地難受,鄒含漸漸體力不支。他被白澤捆起來扔在了椅子上。
鄒含坐在椅子上開始吐血。
白澤和莫世恩兩人對視。白澤問莫世恩。“你會把脈嗎?”
莫世恩搖頭,“我去找大夫去。”
白澤拉住要出去找大夫的莫世恩道:“去書院把秋錦之抓過來。”
等莫世恩走了以後白澤單手掀開鄒含身上的傷,傷口呈現出不同程度的腫脹開裂。
傷口周圍還有很多藥粉,可是即使是這樣白澤看著傷口依然覺得這部正常。鄒含的頭發依舊是毛毛躁躁的。
他看著白澤。“你抓住我,要輸要掛隨便!”
白澤:“我不是來殺你的。”
論起輩分,他還算白澤的師兄。
“那你抓我做什麽?”鄒含覺得心口一陣胸悶。
“是睿王妃讓你殺的阿瞳,為什麽這麽做?”
鄒含冷哼一聲:“叛主之人殺的一點都不可惜!”
“她沒有叛主!”白澤重複一句。
“沒有叛主我不管,可惜白若嵐也是一個不守信用,不守承若的愚婦!”鄒含想到自己這些天被她像一個猴子一般戲耍地團團轉,心頭憋悶的一口氣直接噴了出來!“噗!”
白澤看著中氣中的血霧:“你服毒了?”
“我是那種特別想死的人嗎?”鄒含道。
“你現在就很像!”白澤說道。她伸手將鄒含的上衣一把全部撕掉,在鄒含的胸口呈現出一團烏黑。
鄒含低頭也發現了自己胸口一團五黑,他詫異道:“你在我的身上下了什麽毒!”
白澤問:“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上了什毒,快速的毒不會堆積道心髒處,這是長期導致的。”
“怎麽會!”鄒含聲音有些低。慢性毒藥。
“她不是武功和厲害嗎?為什麽要耍這種小手段!簡直有違武德!”周涵惡狠狠地說道。
“你為什麽一定要找她送死呢?”白澤拳頭握得緊緊的。
鄒含低頭。他像是回憶。“林都尉是我師傅,我是他最不得意的徒弟!你知道嗎?”
白澤搖頭。
“我在十七歲離開他,我說一定要學會最最厲害的本事回來打敗他!”鄒含說道。
白澤看著他。
“我要和他證明,我是他最得意的徒弟。”鄒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