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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賀家的事

  第60章


  賀欽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就是杜撰出來的,隻有賀瀾和賀舒柔。


  賀瀾年紀不大,也才十八歲,他們一家也不是什麽務農的人家,而是一戶釀酒的商戶。


  賀家有一手非常好的釀酒方子,和別人家釀的酒品質不一樣,明明是同樣時間出酒窖的,但是就是有與眾不同的口味。


  賀家的酒每天都會被人賣光,這就讓同行對他們家有仇視,還有人半夜去到賀家的酒窖縱火。


  酒窖著火讓賀家的損失很大,但是賀家還是重整旗鼓,準備繼續賣。


  然而事情還沒有開始,賀家的嫡子賀瀾便被縣太爺以盜竊詐騙罪關在了牢房。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就這件事給他們有很大的打擊,還是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


  賀家給縣太爺送了很多的銀兩但是都沒有任何見效,因為有人說就是賀瀾欺騙了那群商人的錢財。


  要賀家索賠這錢,賀家不願意賠,同時還請求希望縣太爺能將他們的兒子還回來。


  縣太爺大發慈悲以擾亂公堂的罪名將賀家當家人打了三十棍。


  賀舒柔年紀不大,也才十六歲,她還有一段婚約,原本是要在下月初三出嫁,因為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將家裏的所有的錢都賠進了官司裏。


  賀舒柔的婚事也泡湯。


  縣太爺說放出賀瀾的要求很簡單,隻喲啊賀老爺交出釀酒的方子。


  這方子是賀家祖傳留下來的方子,祖傳留下來的方子眼饞的不止那些同行,原來縣太爺也對這個方子眼紅。


  賀家曾經有一個組訓,方子絕不外傳,當方子外傳,賀家也就走到了絕路,聽說賀老爺家酒比別人的酒好喝,無非加了一件東西,隻是很多人都希望能知道,可是自從賀家吃了官司,酒窖也沒有時間重新建。


  因為一開始建造酒窖就會有人在她們睡覺的時候拆了,燒了,各種方式。讓賀家人陷入一種無盡的恐懼中。


  其他酒坊的生意變得好起來,大家也沒有那麽想那個秘方,都希望賀家的官司能吃的久一點。


  賀夫人每天都在以淚洗麵,感歎這世道人心險惡,他們要上訴奈何官官相護,賀家根本就走不出溧陽城。


  賀舒柔看著父母被縣太爺和周圍村民逼如絕境。賀舒柔同父母說自己要出去給家人伸冤,一定要讓父母離開這個苦難的深淵,也要讓這狗官得到應有的報應,那些壞心眼拆酒窖的人全都關進監獄。


  賀老爺因為這一次打擊一病不起。


  賀舒柔那位未婚夫其實與賀舒柔是青梅竹馬,在賀家在這段時間打擊之下,竹馬沒落井下石,反而還雪中送碳。


  魏公子從懷裏拿出一包銀子給賀舒柔。“我知道你要走了,不知道該怎樣相送。這些錢,你收著,出門在外總是有用的上的地方。”


  魏公子家裏是做綢緞生意的,在賀家這段時間落魄,來往的人家更是少之又少,魏公子都是偷偷來見賀舒柔的。


  賀舒柔看著那一筆銀子。心中滿是愧疚:“魏郎,謝謝你,不要等我了,不值得。”


  魏公子將賀舒柔抱在懷裏說道:“我不管值得還是不值得,我一定要等你回來。”


  就這樣賀舒柔一人獨自離開了溧陽,魏公子不能拋棄家人任性地離開隨著賀舒柔一起上京伸冤,他在溧陽等著賀舒柔回來,還安頓好了賀老爺和賀夫人。


  賀舒柔成了賀家人唯一的信念。


  一路上京的賀舒柔就是正德書院的賀欽。一個一直以娘娘腔姿態出現在所有人的賀欽,孤僻,聰明。


  故事講到這裏也結束了,秋錦之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魏公子是賀舒柔姑娘的未婚夫,因為賀家突發變故,否則現在賀舒柔已經是魏公子的妻子是不是?”秋錦之說道。


  周禮點了點頭。“是這樣。”


  “你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在你知道她是女孩子以後所以才喜歡她的?”秋錦之問道。


  “我……”周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一切都隨著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周禮低頭。有抬頭,他伸手搖了搖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秋錦之道。“我可能是在知道她是女孩子以後我才喜歡她的,現在我這種情感很奇怪。”


  秋錦之放下手裏的茶拍拍剛才落在衣服上的茶水說道:“不要晃!”


  周禮立刻停止。“你說我該怎麽辦?”


  秋錦之。“我看你就是一時新鮮,與其這樣,不如想辦法去溧陽一趟將那個狗官給治理了,而且溧陽哪裏的惡商風氣實在是太差了。”秋錦之說道。


  剛剛在看了周禮給他看的資料都覺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周禮讚同:“就是啊!太過分了,人家祖傳的方子啊!”很快周禮明白一件事。“咱們怎麽才能對付狗官啊,沒有權,隻知道這些消息實在是太……”


  周禮剛剛準備歎氣時卻發現秋錦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周禮歪頭好奇地問道:“你怎麽這樣笑啊,挺好看的一個人,這樣笑看起來真的好恐怖啊。”


  秋錦之收斂笑容。並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有嗎?”


  周禮確定道:“有!”


  “官官相護這種事情有,可是也有官員是死對頭,絆倒一個官員最關鍵的地方是,千萬不要讓他的把柄落到死對頭的手裏,不然就玩完了。”


  明明隻是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周禮茅塞頓開。“千裏之外幹掉對手,說的就是你秋錦之吧!”


  “恩,隻是給之前,一定要考量死對頭的品性看,否則溧陽隻是換一隻老虎坐鎮而已。”秋錦之說道。


  周禮連連點頭。“錦之,你就是我的智多星啊,可是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給我解決。”


  秋錦之仔細回憶了一番道:“什麽問題?”


  “我喜歡她呀。”


  “這個我幫不了你,這是一個非常感感性的問題,你去問問阿澤吧。”秋錦之起身準備離開剛剛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周禮看著又坐回來的秋錦之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隻是我的寢室。”


  周禮:“……”


  周禮看了眼在後麵呼呼大睡的白澤道:“我覺得這個疑問還是放在心裏比較好,現在去找阿澤,阿澤會不會給我來一拳頭?”


  “也許吧。”


  秋錦之表示自己不知道因為他還沒叫白澤起床過,因為白澤每次起床都比他早。


  周禮準備離開。他忽然停住問秋錦之:“我把那狗官解決掉,賀欽是不是也會離開?”


  “如果你不告訴她,她可能會陪你一起科考,然後去伸冤……恩……然後溧陽的事情都被你解決掉……是不是有點荒唐?”


  這是一個抉擇。


  愛她,還是留下她……


  “那我走了。”周禮心裏的鬱結解開,起身告辭。


  “不送。”周禮說道。所有的決定權都在周禮的手裏。


  明明隻是一個商人,卻能這樣把人玩的團團轉。周禮看著秋錦之的寢室道:“秋家的家庭教育到底是怎樣的?”


  秋錦之回頭看見剛剛睡醒的白澤。秋錦之聲音很輕:“你醒啦?”


  “恩。”


  白澤:“你很聰明,但是太聰明在別人麵前顯擺會惹出殺生之禍。”


  秋錦之沒有想到白澤會說出這樣的話,剛剛周禮說的話白澤也聽見了。


  “我隻是告訴他一個最便捷的方法,我隻提供方案,其中的細枝末節我不打算參與。”絆倒一個縣令,尤其是一個商人投資下去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失敗了,他周家會覆滅。”


  秋錦之發現白澤並不是一個隻會武功一路向前衝的傻子。“我想周百通一定有能力控製局麵,如果從背後幫忙掰倒了一個旁支,其實也算幫周家多一條人脈何樂而不為?”


  白澤:“你這樣自負會讓上位者對你有殺心。”這是一句善意的告誡。“還是糊塗些好。”


  秋錦之反問:“你活得比我累。我隻是不想入仕,你也不想入仕,否則不會在我一年前提議你入仕在拖了一年以後才會入仕,其實你過的比我還要差,是不是?”


  “這就是聰明人討厭的地方。”白澤說道。


  秋錦之轉身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道:“我出去買晚飯,你要吃皮蛋粥嗎?”


  看來不想繼續糾結這些問題,所以秋錦之又換了一個話題。


  對於白澤來說吃什麽都是一樣的。“白粥吧。”


  “好。”


  等秋錦之回來時,秋錦之把所有的晚飯都帶了回來,而且看起來還有那麽其他意味在其中。


  秋錦之將晚飯一個一個的放在桌子上,白澤套上棉襖穿上棉鞋從床上下來。這兩天白澤虛弱的很,手腳常常是冰涼。


  秋錦之總是讓白澤注意保暖,抱怨白澤可能是打架打多了,所以才寒氣入體的。


  白澤端著白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秋錦之夾了兩塊鹹菜吃,看白澤還認真地在喝白粥。秋錦之夾了兩塊鹹菜放在白澤的碗裏。


  白澤詫異地看向秋錦之。


  秋錦之道:“味覺雖然沒有了,但是營養還是要均衡一些。”


  白澤吃著小菜。“什麽時候發現的?”


  “那天給你餅吃的時候發現的。”秋錦之覺得那天給白澤吃餅,本想惡搞白澤一番,沒有想到白澤居然毫無反應,倒是周禮的反應要強烈的多。


  白澤又喝了一口粥問:“你當時怎麽不說。”


  “周禮在。”


  白澤覺得這家夥還算在意別人的眼光,顧及她的麵子。


  哪裏曉得秋錦之還有後半句。


  “怕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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