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58章
立在原地的白澤麵色如土:“你剛才說什麽?阿瞳是你殺的?”
“是啊,我殺的!我聽說她有一個貼身丫鬟就叫阿瞳!”
白澤一把掐住鄒含,一直手將鄒含直接頂了起來。“你殺的?你知道殺人要償命的吧?”
一個人沒有腦子,尤其是在做錯了事情以後的情況,那麽一定是該死的。“你做什麽!”這一掐立刻讓鄒含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鄒含借用腰上的力量,直接上提,白澤為了自保鬆手避開要踢上來的腿。
另外一邊的鄒含在大口的喘氣。
白澤提了提冬襖的裙擺,全部都收上腰間。這是一副開戰的架勢。
鄒含跟蹤這麽久完全沒有想過今天的白澤居然會火氣全開,還為了一個丫鬟。
手肘的攻擊,大腿的借力,小腿勾住。在體術上的格鬥他完全就是出於一個劣勢的狀態,而且一點精力都提不起來,更不用說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之外。
最近鄒含心情抑鬱,這又被人給打了一頓,他這一頓打立刻清醒了許多。“你做什麽!”
“報仇!”
“你瘋了!她就是個丫頭!”
白澤:“那是我的家人。”
白澤準備衝上來卻被另外一個人攔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莫世恩。
莫世恩看了眼白澤。“這個人讓我來殺。”
白澤向前跨出一步:“我來,我要為我的家人報仇。”
莫世恩道:“殺他之前我要問一個問題。”
白澤後退一步讓莫世恩問。
“誰讓你殺葉三娘的!”
鄒含看了莫世恩。一副強者的姿態說道:“嗬嗬,你是葉三娘家那邊的親屬?來找我報仇的?”
“對。”
白澤:“是不是打贏了你,你就告訴我們?”
“我最不喜歡和人打賭。”鄒含道。
現在鄒含的腦子基本完全清醒。他沒有剛才那麽莽撞。
白澤看了自己今天剛剛穿的新衣服,可能回去的時候會多幾個腳印,但是她真的很想揍這個囂張家夥一頓。
在莫世恩想要上前協助白澤時被白澤一把扣住肩膀。白澤說:“我自己來。”
“不行,他功夫很厲害,是木藝的大徒弟。”
白澤咬牙切齒道:“清理門戶這種事情還是我做比較的妥當。”
莫世恩聽著腦袋一連串問號,但是一想到白澤也是姓白,那麽很有可能和白家有一定的淵源,既然說是和林都尉又關係,其中一定有淵源,隻是他沒有查出來。
莫世恩這樣想,一切的邏輯有變得很通,而且還覺得沒有一點的矛盾。
擔心白澤被鄒含壓製,還擔心白澤可能學藝不精,莫世恩好心提醒:“他是林道然最得意的門生之一,你要小心。”
林道然這一輩子一定收了很多徒弟,可是最厲害說的上名號的可能就隻有這兩個。
這很多的情報莫世恩是買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自己去是實地考察出來的。
“我知道。”
白澤一把將莫世恩甩在身後,身五長物還是和鄒含交手。
這一場精彩絕倫的打鬥在一旁觀戰的莫世恩學習到了很多的技術,死裏逃生的方法,反複壓製的方法,還有各種有模仿的戰術,如果說白澤模仿能力很厲害,那麽鄒含在這些年外頭闖蕩實戰經驗非常豐富,他也有自己一套模仿別人的方法。開始兩個人還會互相模仿,到後來索性直接打了也不去考慮對方是不是在模仿。
這一戰,兩個人打的筋疲力盡。兩個人是平手。
在此時莫世恩心裏想著,如果自己是白澤能接住幾招?
莫世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接住幾招,這就好像是一個非常難以抉擇的事情。
“師出同門,為什麽我不知道白澤這個人?”莫世恩道。
不遠處的秋錦之將一切都收入眼底,他穿戴整整齊齊出現在空曠的街頭。“因為他是白澤,她才是將軍的孩子。”
突然出現在旁邊的秋錦之這句話讓莫世恩嚇了一跳,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一個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身邊。
一個月前和秋錦之討論過鄒含事情的人說出讓莫世恩一直想大膽推測的問題。
兩個人距離這兩人戰鬥的地方不遠,聲音卻壓的很低。
“我也有這個猜想,姐弟,還是兄妹兩人?”
“不知道。”秋錦之道。“應該是仇人,曾經應該相互了解。”
莫世恩不再小瞧秋錦之,一直以來莫世恩都以為秋錦之隻是一個富家少爺花花公子,直到他真的把酒樓改成了鏢局,還提出運貨最快的鏢局,還順帶包攬送信這些事情,這也讓那些郵差的工作減輕,大家都可以去鏢局專門一處去領書信。
現在效率很高,隻是前期投入太高。起碼莫世恩是這麽認為的。
秋錦之卻認為隻是在錢莊旁邊多設立一個站點而已……
“曾經相互了解?也許吧,但是總覺得不是大仇,否則以白澤的性格不會容忍這麽久。”
秋錦之點了點頭:“他在等,等一個機會,等將軍回來,她應該就可以複仇了吧。”秋錦之想了想說道。
“等將軍。”
“恩。”
“你在陪他一起等嗎?”
秋錦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莫世恩:“我覺得是一個大事情。又像是一個大秘密讓這麽多人都死亡。”
“不過我們還是回去吧。”
莫世恩看著纏鬥的兩個人問:“你不再看看嘛?”
秋錦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鄒含已經是敗局。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怕他受傷嗎?”
一隻腳跨進門之前秋錦之說:“我要做的是不添亂,等著他來上藥,這就夠了。”
莫世恩:“……我以為你會和她……”
秋錦之搖頭。
莫世恩想起來。“也對,秋二少殺人什麽時候用過刀。”
秋錦之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每個人生活裏怎麽會沒有點糟心的事情,我想隻要稍微引導一下就可以了。可以引向死亡,可以引向光明。”
秋錦之進書院很久,“引向死亡,引向光明。”莫世恩重複了著這一句。
書院的門緩緩被關上,就像剛才他沒有出現一樣。
架總歸是會打完,白澤回到房間裏微弱的燭光子啊房間裏淡淡地映照在房間裏。
秋錦之的棉襖就掛在衣架上。
白澤將剛剛打架多了幾個腳印子的衣裳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用桌上的藥膏給手臂上的幾個淤青塗上藥膏。
白澤合衣入睡。
聽說這一個月,睿王妃的傷勢恢複的很好。
周澤前兩天看見她出門同幾位夫人一起郊遊,這些白澤原本是不知道的,隻是周禮這個大嘴巴什麽東西都藏不住,都要說出來。
秋錦之也聽到了。他有些詫異。“才一個月,居然也能出去遊玩了。”
周澤皺眉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才一個月是什麽鬼?”
秋錦之道:“恩,我們下學以後出去玩好不?”
“不好,每次你和我出,你都會被人給抓走,我才不要和你出去,出門也要叫白澤。”周禮說道。
秋錦之撇了撇嘴說道:“不去拉倒,我告訴你,我自己去玩。”
周禮不為所動。“我去找賀欽玩。”、
賀欽是周禮的舍友,這人有些娘娘腔。
秋錦之這兩天也發現周禮沒有老找他,反而總是在自己的宿舍窩著。“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周禮搖頭。“沒有啊。”
“還沒有,你眼圈這麽黑,怎麽可能沒有?”秋錦之說道。
周禮張望左右都沒有人,拉著秋錦之進了秋錦之的宿舍,還特地將門關上,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秋錦之道:“沒有別人。”
周禮:“我遇上了一個難題。”
“什麽難題?”
“我喜歡一個女孩,可是我想告訴她,我喜歡她。”周禮說道。
這種事情秋錦之一直以為周禮這樣的人一定會有經驗,沒有想到他居然在糾結。
“既然喜歡,那就告訴她你的心意,這也又怎麽會是難題?”
周禮低頭:“可是她是我們的同學。”周禮的聲音壓得很低。
“同學就不行,你不能這麽糟蹋你自己。”
周禮再次重複了一遍,“可她是女的。”
秋錦之愣住:“誰啊?”
“前段時間我不是和你說我們書院有女人嘛。”周禮此刻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啊,你找到了?”
“找到了。”周禮懊悔道。
秋錦之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她沉思。“我想……你是不是惹到了人家姑娘所以才會這樣糾結。”
周禮更委屈說道:“比這個還要嚴重。”
“你還做了什麽?”
“我不管惹到了她,喜歡她,同時我還知道她有一個自己的愛人,這樣的情感壓抑在心底真的好難受。我真的希望我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之前一直尋找她就好了,現在我過的好難受啊。”周禮用力地錘了下桌子。
桌子“砰!”的一聲,秋錦之嚇了一跳,他連忙攔住周禮說道:“別拍,阿澤在後麵睡覺呢!床氣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