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吃餅
第57章
周禮還沒進門就嚷嚷著:“秋錦之你給我吃的什麽餅啊!難吃死了!你家鹽很多嘛?你是想齁死我嗎?”
白澤看著周禮手裏也有一個紙包。外頭還有幾道淡淡的油漬。周禮的手上還有一點餅屑。
周禮看見秋錦之手裏的紙包,他立刻上前對白澤喊道:“別吃,好難吃的!”
白澤看著秋錦之。
秋錦之將目光看向了別處。秋錦之立刻跑到一處給白澤倒了一杯水討好說道:“嘿嘿,這個餅是我第一次做的,手一抖鹽放多了,來喝水。”
手裏的茶還沒有遞出去周禮已經拿過秋錦之手裏的水杯仰頭喝掉。“你二大爺,我在相信你的話,我就和你姓!”
秋錦之歪頭想了想:“秋禮?”
周禮:“滾!”
秋錦之一臉嚴肅:“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然後白澤看著兩個二貨在麵前扭打在一起,還真的是蠢的可愛。
白澤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現在的幸福真的很好。
等到秋錦之和周禮兩個人打累了兩人抬起頭,發現屋子裏已經沒有白澤的影子,周禮瞪了眼秋錦之說道:“我告訴你,白澤肯定是生你氣了,做了這麽難吃還騙他,他沒有打你就已經不錯了,現在說不定找一個地方在吐呢!”
秋錦之瞪了一眼周禮說道:“你以為是你呢?”
白澤還是去了藥房,找大夫問問這紙包裏的藥粉到底是什麽藥物。白澤最害怕聽到的是斷腸草,好在大夫告訴她並不是斷腸草。
白澤詢問:“是什麽草藥。”
“這是一種治療外傷的藥物,性情非常地溫和,隻是它能導致人慢性失明的藥物。所以千萬要小心,如果長期使用可能會導致不可逆轉性的失明。”
天氣已經黯淡下來,白澤從藥房出去,沒一會兒一個人進來詢問剛剛白澤來打聽的事情。
鄒含複雜地看著白澤進門。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也在調查事情,但是又覺得好像又沒有任何的關係。
結果鄒含還發現一件事情,白澤在晚上總是去做某個幫會的打手,確切的來說是幫手,她一般負責清場。大多數會給賭場服務,因為有出色的武力所以價格很高,賭場老板想給高價聘請,但是白澤都婉言拒絕。
下個月放假,秋錦之已經寫信給秋鑒,告訴自己準備回去。
白澤聽說那天的襲擊睿王妃沒有死,但是不死也重傷,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什麽幺蛾子,白澤也是放心,隻是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將軍夫人,一個婦道人家在西京無依無靠。
在那個女人的庇佑下過著日子實在是太過於恐怖。白澤想要在她離開西京之前帶著將軍夫人一起離開,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麽做。她怕被睿王妃發現她還活著,然後又會有人死亡。
白澤在這個時候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的。白澤也知道威武大將軍在後梁支援,現在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能回來。
這段時間秋錦之和白澤也作息調整下來。
秋錦之從來都不會過問白澤晚上去了哪裏他會有一些覺得過時的棉襖給白澤。
今天秋錦之又從成衣鋪買了兩身漂亮的冬襖。他將自己身上的棉襖脫下來問白澤。“我買了新衣服你要不要?晚上你穿著出去可以禦寒呢!”
“好的。謝謝。”白澤禮貌道。
“不用謝。”秋錦之已經美滋滋地穿上了新衣裳,他將自己的舊棉襖抱著到白澤的麵前說道:“你穿穿。我看看合不合身。”
白澤看著秋錦之手裏那件九成新的棉襖。“你這棉襖就不要了?”
秋錦之:“我有新的啊,再說這件我穿著有點嫌小,裏麵不能穿衣服,我走路總是會覺得很擠,所以就給你好了,我看你平時穿的比我少,說不定你可以穿。”
白澤脫了麻布襖子,穿上秋錦之給她的棉襖。
扣上扣子,秋錦之看了看白澤的鞋子,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想起今年來的時候帶的棉靴,那時候我的腳穿的還正好,上次穿的時候都嫌小了,你要不要試試?”秋錦之問。
白澤皺著眉:“怎麽會突然小。”
“因為我在長個子啊。”秋錦之在鞋櫃裏翻出堆積這厚厚灰塵的鞋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麽。
白澤看著厚厚灰塵的包裹,還真的像是好久沒有拿。
白澤:“說不定還能穿。”
“不能穿了,我長個子長的可快了!”秋錦之道。
白澤這個時候才發現在幾個月前秋錦之明明和她一樣高,現在已經比她高半個頭了。是又長高了。
秋錦之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複雜。“你長的還真的快。”
“你要是像我一樣,晚上少去上幾趟廁所,那肯定和我長得一樣的高吧。”
白澤笑了笑。“不知道,也許吧。”
包袱裏的靴子看起來新的一般。秋錦之將鞋麵對比了一番。最後放棄掙紮給白澤。“我穿不進去。”
白澤抱著秋錦之一堆穿不下的鞋子。不知道秋錦之是從鞋櫃那個地方翻出來的,還有幾件秋錦之覺得已經過時的棉襖。
白澤在晚上準備出去,秋錦之道:“今天可要早些回來,你到時候就要還完我的債務了。你就不會欠我錢,你不用那麽累了。”
白澤點了點頭。“恩,以後我就不這樣累了。”
屋子裏又隻剩下秋錦之一個人,他看著白澤放在床上穿的已經掉色的黑棉襖。
秋錦之披著一件衣裳,從自己的櫃子拿出了針線。拿起白澤床上那黑色的棉襖一針一針的縫起來。
衣服的後背處還有一個刀口,站直的時候絲毫看不出來,直到今天秋錦之意外看見白澤彎腰時裏麵露出了一小截。秋錦之覺得白澤需要穿幾件得體的衣裳。
他又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送給白澤。隻好用最笨的辦法。
鄒含一連跟著白澤一個多月,都沒有任何的後續動作,每天都是周而複始地做著相同的工作,好像真的是在準備明年的科考。
又是半夜,場子基本沒有什麽人,白澤領了工錢,準備離開房間,但是意外地看見什麽人。
白澤在的場子要是出了什麽亂子,隻要有白澤在場基本上不會出什麽大的事情。白澤今天穿了一身棉襖,出奇的合身,她穿著暖和的靴子。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暖和,白澤又覺得秋錦之實在是是浪費,又覺得秋錦之送給他實在是雪中送炭。
在快道書院時白澤的前麵站著一個人,白澤看著那人。
秋錦之看著今天穿的新衣裳,要是壞了,她又隻能穿就衣裳了,所以白澤一點都不想穿壞的衣服,壞衣服漏風。
“鄒含。”
鄒含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手裏提著酒壺,就像是一個漂泊無處可去的浪子。“你叫白澤吧?”
白澤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鄒含有沒有就看見。“都是白家人,你們做事分格怎麽都這麽狠!”
白澤聽了皺了皺眉,完全就是沒有想到對方為什麽會這樣說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白澤繞過鄒含準備回書院。
鄒含繼續道:“一個能殺了貼身丫鬟,殺了奶娘,殺了那些人。你的身份我不知道,既然你關係將軍夫人,還用讓人失明眼睛的藥弄瞎她的眼睛,我真地很想說,你們一個個的真的好狠!”
白澤猛然回頭。“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鄒含走到白澤的身邊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說道。
白澤看了眼鄒含。她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鄒含點了點頭。,他要給他師傅報仇,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找到凶手,說實話一個能林都尉的人真的不多,可是能讓林都尉服用斷腸草這種更是少之又少。
鄒含想到的隻有白澤。
武功高強,哪怕在無意間的交手在頃刻間也能把他給壓製住,隻是她下意識的都會放任,從來都不會注意這些的東西。
白澤道:“知道那三箱秘籍嗎?”
鄒含自然知道,那是林都尉畢生的心血,聽說是三箱武功秘籍,他會讓天下的英雄來盜取。
“記得。”
“我委托人去打開了。”白澤道。
鄒含詫異:“怎麽可能!”
“不是我打開的,是和好幾個小夥伴一起幫忙打開的,三個箱子秘籍隻有一個箱子裏有東西。”
鄒含。“什麽東西?”
“關門弟子。”白澤轉達四個字。
鄒含看著白澤。白澤也看著鄒含。“他沒有什麽可以教的,他最大的愛好是和江湖各路英雄切磋。還等著那個早年出走學本事出走回來的那個徒弟。”
說的這樣嗎明顯,鄒含要是再聽不懂就是一個傻子。“你!”
“噓,知道我活著的人都死了。”
鄒含又指了指睿王府方向:“她!”
“假的。”
在白澤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鄒含一下子打斷了白澤還想繼續說的話:“故事編的很好,我差點都要被你騙了,你很了解我啊?”
白澤走皺眉看著鄒含。
白澤想起來,他喝醉了,怎麽可能會真的相信她的話,剛才說的那麽認真。浪費感情了。
白澤準備直接離開。
鄒含一把將自己手裏的酒壇摔在了地上:“我以為我殺了阿瞳,白若嵐就會來殺我的!可是她沒有!她說要是我殺了葉三娘會考慮和我挑戰,可惜我受了傷,等我傷好了,我師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