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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鄒含

  第55章


  一旁的白澤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就好像和自己沒有一點兒的關一樣,明明這些和他都沒有多少的關係。


  “師傅!”


  白澤看著像猴子表演一般的男子,開口問了一句:“你是鄒含吧。”


  鄒含愣了一愣,沒有想到一直都不說話的人突然開口。


  “幹嘛?”鄒含剛剛非常悲傷,但是現在一點兒也看不出到底是哪裏悲傷,眼裏全是戒備地看著白澤。


  “賣我一個麵子如何?殺人凶手我來查好不好?”


  鄒含梳理自己微微雜亂的毛發說道:“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這件事情涉及到將軍夫人,白澤覺得這就是一場借刀殺人的大戲,今天她看見了鄒含,如果沒有看見鄒含呢?


  “事情不會像表麵看起來的這樣簡單,我倒是希望你能真誠地麵對,我也很難受。”白澤道。


  “你難受什麽?你不過我師傅一個說不上名字的侄子,讓你燒紙都抬舉你了!”鄒含完全咄咄逼人。


  白澤看了一眼鄒含。又覺得有些話不能說,她的視線轉移到別處,周圍空無一人,秋錦之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正想著秋錦之,秋錦之從外頭回來,看見白澤茫然無助的模樣,他跑了過阿狸拍了拍白澤。“我不在你連路都不認識了嗎?”


  白澤搖頭:“我怕我走了,你找不到我了。”


  秋錦之笑了笑,他道:“剛剛我看見世恩了。”


  白澤點了點頭。“怎麽了?”


  “他說殺阿瞳的凶手可能是一個叫鄒含,是林都尉的大徒弟。”剛才與莫世恩講了很多,但是秋錦之隻想說一些有意思,重要的信息。


  白澤皺眉看向鄒含。鄒含也是愣了一愣。沒有想到哪裏都能相遇,偏偏在他師傅的靈堂遇見了仇人。


  白澤問秋錦之:“你確定?”


  “世恩告訴我的,等我查清楚就知道了。不過聽說最近他在找他小師妹比武。”


  白澤點了點頭。“鄒含,你有什麽想說的嗎?”這是在林都尉的靈堂,白澤不想鬧的太僵,畢竟麵前躺的就是林都尉、


  “沒什麽想說的!老子一定會報師傅的仇!你的麵子值個屁!”撂下這句話鄒含甩袖而去。


  秋錦之看著離去的鄒含啞然道:“他就是鄒含?怎麽一點都沒有高手應該有的氣派?”


  白澤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其中到底是發生的事情:“頭疼。”


  “聽說他是白若嵐的師兄,今天我才知道,原來白若嵐是林都尉的徒弟。”秋錦之目光複雜得看向白澤。


  白澤腦子裏飛快運轉。


  在秋錦之目光的盯下,白澤轉身離開房間,頭也沒有回。


  秋錦之追了上去出了都尉府秋錦之追上白澤喊了一聲:“阿澤!等我一下。”秋錦之手忙腳亂地上了馬車以後兩人在馬車裏車夫在外頭趕著馬。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白澤一人上了樓,秋錦之緊隨其後。


  白澤前腳道屋子裏,秋錦之後腳道房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白澤開口第一句。她想坦白,卻又不敢,她怕秋錦之跑掉。


  秋錦之反手將門一關。他道:“你也知道我要說什麽。”


  “恩。”


  “那把紅匕首是白若嵐的對不對?”


  白澤點了點頭。


  “林都尉的義女也是白若嵐是不是?”


  白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讓秋錦之知道了一樣。


  “白若嵐和鄒含是同門師兄妹是不是?”


  “是。”白澤決定坦白從寬,一切都已經被秋錦之知道,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


  在白澤準備開口時。“我其實是……”還沒有說完被秋錦之打斷。“是喜歡白若嵐,因為皇帝下了聖旨所以才一路從漠北到臨安,為的是要找將軍,希望他能接受你是不是?你來西京也是為了她是不是?”


  呼之欲出的話被白澤死死的壓在了喉嚨裏。


  “對!”


  秋錦之抱了抱泄氣的白澤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不喜歡白若嵐。”白澤重複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喜歡,沒有關係啊,我小時候還喜歡我家丫鬟呢,後來我就不喜歡了。”


  白澤問:“為什麽?”


  “因為她有她愛的人啊,我覺得讓她一個人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幸福就好了。”秋錦之說道。“她孩子都有了,我算算她成婚的時間,都有兩年了,孩子的兩周歲都過了。”


  白澤聽了這句,猛然抬頭:“兩周歲?不對,不應該兩歲不到嗎?怎麽會兩周歲都過了?”


  秋錦之心裏覺得蹊蹺,但是麵上依舊是平和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日後你會遇到一個更好的。”


  白澤手心的拳頭緊緊握住。“林都尉死的當天,將軍夫人去過林都尉的府上。我查過了當天的證據,將軍夫人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大理寺也在查了,鄒含的突然出現,我不太舒服。”


  把玩著扇子的秋錦之也覺得今天鄒含出現的實在是太蹊蹺,剛剛和莫世恩說完鄒含,鄒含就出現了。


  “這怎麽會知道,可能是人家恩師,咱們怎麽可能會明白呢,而且這些和我們這些人並沒有多少的關係,咱們好好的做好自己,你愛的女人已經嫁人,一定要將自己的心收收你可知道?”秋錦之脫了白色的秋襖。


  今天一天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秋錦之想躺在床上好好想想,好好地捋一捋雜亂的思緒,很多東西隻差一個理由,隻要給他一個了理由,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所有的答案都聚集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秋錦之很想再會會睿王妃。


  一個在漠北長大的女人,一個能殺了貼身丫鬟的睿王妃。


  其中到底是有多大的仇?需要割舌頭?丫鬟是亂說白澤和白若嵐的感情事情所以才割掉舌頭嗎?

  秋錦之腦子裏帶許許多多的疑問,這些的東西就在腦子裏飛快地轉動,這一切的一切好像沒有關聯卻又相互地脫離不了關係,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離不開中心點。


  白澤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裏的一切都好像是設計好的死亡路線,所有連帶的人都慢慢地出現。


  “屈薇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夜色下掩映著許多許多的黑暗見不得光的事情。


  鄒含坐在睿王府高高的圍牆上,手上還拎著一壺酒。他看著大護衛說道:“大護衛你每天就這樣守著你無聊不無聊?”


  大護衛一把收了他手裏的酒說道:“別喝了。”


  “我師傅都死了!我還不能喝酒了?”


  大護衛還是抱著酒說道:“你喝醉了就能讓你師傅複活嗎?”


  “不能,但是老子不想做那個賤人的刀了!讓她出來和老子比試比試!”鄒含一把摔掉了手裏的酒壇。這麽多天來他把自己的火氣全數發泄了。“老子他媽不是和你打架的!”


  大護衛看著鄒含,心裏非常的複雜,就好像是能把這裏的東西都給放在這個位置。


  鄒含從臨安回來便是一身的血氣,風程仆仆,剛回來一天,便得知林都尉去世的消息。這也讓大護衛偶然得知鄒含原來是林都尉的徒弟。


  他是林都尉年輕的時候收的徒弟。


  可是他來找王妃都是在半夜,非要找睿王妃比試。


  睿王妃給她出了三個任務。去臨安殺一些人,殺一個紅衣殺手,殺一個不會說話會武功的啞巴。還附帶著給鄒含畫像。


  鄒含為了和睿王妃比試依言一招做。今天他一身酒氣就是來找睿王妃來比試的。


  這些天來一直都避而不見的睿王妃突然地就出現了。她嘴角帶著魅惑的微笑。“本王妃不是來了嗎?”


  “來了就好,快來和老子比試比試!”鄒含看見睿王妃出現從腰間抽出兩把大刀上前要和睿王妃比試。


  睿王妃道:“我被人暗算受了傷,不能和你比試,不過我知道是誰殺了你師傅。”睿王從嘴角說出這句話。


  鄒含提了提自己的腰帶問:“是誰?”


  “那天最後一個出了都尉府的人。你查查誰最近買了斷腸草這類藥物的。你可不要忘了你師傅他的死因啊。”睿王妃的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


  大護衛看著睿王妃,這個女人最會做的事情便是借刀殺人,擾亂軍心。再看看這個自亂陣腳的鄒含,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舒展眉心。


  他是一個下屬,很多事情他即使看見了,也要丹工作瞎了一樣,很多的是事情還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好。


  “大護衛送客。”


  另外一邊查藥方出入的還有兩個人,白澤和秋錦之。不同的是,秋錦之和查了以後,順著也是摸到將軍夫人的府邸,


  這一切都沒有看起來的那樣簡單,秋錦之決定要去會會將軍夫人。


  白澤查了半天也查到將軍夫人的府邸。她並沒有直接拜訪,而是翻牆而進,圓圓地看見將軍夫人在幾個仆從的扶持下前往前麵的會客大廳,她覺得正是機會,輕車熟路地來到將軍夫人的臥室,剛翻窗進入的白澤聽見門外有匆忙的腳步聲,白澤縱身翻進了夫人的床下麵。


  趴在床底的白澤看見一個穿著女式繡花鞋的人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最後慢慢走近了床這邊,靠著床這裏,不知在床上放了什麽,最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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