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徒弟啊
第54章
“第一高手確實是他。不過他已經有十五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莫世恩解釋說道。
秋錦之看了眼還沉浸在悲傷裏的白澤,他一把拉過莫世恩道偏僻的地方。秋錦之非常認真的。“說木藝殺了阿瞳的就是他,他怎麽可能會說自己殺了阿瞳?”
“這樣的高手怎麽可能沒有徒弟。”莫世恩摸著手上的長刀說道。
秋錦之看著莫世恩手上的長刀,他皺著眉頭問:“你想做什麽?”
“莫世恩有兩個得意的徒弟你知道嗎?”
秋錦之茫然地搖了搖頭。
“一個是會使用他獨門絕技的鄒含,此人是江湖中人,行為處事極為地低調,而且行蹤不定,完全繼承了他師傅的秉性。這全江湖的人都知道。”莫世恩說道。
秋錦之看著莫世恩此時才覺得莫世恩沒有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他們兩個月沒有見麵他倒是憔悴了不少。
“另外一個徒弟呢?”
“另外一個徒弟便是當今的睿王妃白若嵐。”莫世恩道。
秋錦之這才想起那天他發現打開那三個寶箱為什麽裏麵獨獨隻有“關門弟子”這一張紙條,一切都好像是在和某些人達成某一個約定,這也說明了那天為什麽林都尉在聽說是秋錦之打開那寶箱時一臉地不相信。
秋錦之仔細回憶了翻睿王妃:“那白若嵐又有什麽特殊之處?”
“白若嵐和鄒含完全不同,她繼承了林都尉擅長學習百家之長的技藝,不管敵人有怎樣的招數,她都可以原封不動的模仿地還回去。”
秋錦之腦子一下子亂了。可是麵上還是保持著應有的鎮定。“你把你心裏想說的說出來,需要我幫你什麽?”
莫世恩勾唇一笑。收起手裏的刀道:“秋少爺是一個非常喜歡玩的人,尤其喜歡將人玩弄於在鼓掌之間的高手。我很想讓秋少爺幫我請出一個人。”
秋錦之皺著眉頭:“這種動腦子的東西最頭疼了,還是不太想去忙。”
“如果我說能找到殺了阿瞳的凶手呢?”莫世恩問道。
秋錦之想到阿瞳去世的那天,白澤失蹤了一個下午,那個夜晚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從那天以後白澤都沉寂了好多天。
秋錦之抬頭問:“請誰?”
“鄒含,既然他繼承了他師傅木藝的絕技,我想他在殺手的排名上有名號。”
這樣的一個誘惑告訴秋錦之,說不心動是假的,尤其是這樣有意思有挑戰性的。“既然白若嵐是鄒含的師妹,那就讓白若嵐找出這個師兄好了。”
莫世恩點醒秋錦之:“他們不認識,鄒含是在十歲在木藝身邊學藝,那時候的木藝還沒有汲取百家之長。
後來入伍從軍以後才開始學習百家之長,在漠北更是將一身本事都教授給了白若嵐。我們江湖人都等著木藝第二個高徒出師。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女娃!”說到這裏莫世恩都覺得這木藝實在是有些無聊。
“你的意思是……通過白若嵐引出鄒含?隻是這師兄妹從來都沒有見過麵,你怎麽就這麽肯定師兄妹見過麵?”秋錦之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莫世恩咬著牙回答:“我懷疑鄒含去找白若嵐,並且幫忙殺掉了阿瞳還有三娘。”
秋錦之想了想,決定告訴莫世恩真相:“聽說睿王妃昨日遇刺,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挺過來。”
莫世恩沒有想到秋錦之這邊的消息這麽快,這件事也是在剛進門之前聽屬下暗信裏告訴他的。
“沒死。所以我想求公子一定有自己的方法,不知道秋少爺有沒有本事了。”莫世恩拍了拍秋錦之的道。“你那麽像讓白澤教你本事,若是你幫他辦成了這件事情,一定會感動地將一身的本事都教授給你的。”
秋錦之拍掉自己肩膀的那個手:“借刀殺人這一招已經是本少爺玩剩下來的,再說他一直都教我功夫啊。你這樣說倒是讓我覺得你另有目的。”
莫世恩原本還想留著王牌以後繼續差遣秋錦之幫他做事,沒有想到這小子壓根就不上他的套。既然花言巧語不能套路,那就給一點兒實在的。“你知道阿瞳的主子是誰嗎?”
秋錦之搖頭。他隻知道阿瞳是白澤愛的女人的婢女,白澤都說阿瞳是他的家人。
“阿瞳是白若嵐從小到大的丫頭,一個主子的丫鬟最後舌頭被割掉,流落街頭倒夜香,你難道就不好奇其中到底經曆了什麽嗎?”
秋錦之腦子所有的思路全部被打開,隻是他不說話等著莫世恩的下文。“據我對阿瞳的調查,她也是在漠北待過,如果有機會,你能到漠北了解情況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
“現在的睿王妃我見過,她溫婉大氣,大家閨秀就是這樣。”秋錦之開口。“隻是一個在漠北長大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氣質,倒是讓人覺得難能可貴。她既然木藝的二徒弟,那麽功夫一定不錯。一個能殺了貼身丫鬟的女人。”秋錦之心裏有幾番答案。
莫世恩道:“白若嵐回西京一年,這一年裏,誰都沒有見過白若嵐,直到白若嵐出嫁!”
秋錦之抬頭,明明隻是在說阿瞳的死去,為什麽會一直繞著白若嵐展開話題。“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我聽不懂。”
“白若嵐心狠手辣。我懷疑她找到了鄒含,並且讓鄒含派人殺了阿瞳,可是這些都不合情理,雖然阿瞳會武功,可是阿瞳的武力不能和白若嵐匹敵。在殺了阿瞳之前還殺了殺手葉三娘。為什麽?”莫世恩說道。
“殺手?你是殺手?”秋錦之眼裏盡是興趣。“那個女的也是一個殺手?”
莫世恩點了點頭。秋錦之又問:“那你在殺手榜上有沒有看過白澤?”
莫世恩搖了搖頭。他一身的黑色長袍,平時身上都是張揚閑散的模樣,今日也是格外的正經和認真。
“沒有,他懂我們的規矩,但我確實沒有見過他。”莫世恩回憶了一番,腦子裏確實沒有白澤這一號人,就連一個基本的代號都沒有想到。
秋錦之從腰間拿出一枚銅錢放在莫世恩的手心道:“就是說,葉三娘受人之托去殺人,在回來沒有多久被另外一個殺手給幹掉了,殺手還順便幹掉了阿瞳,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隻是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有一個秘密,不能讓活著的人知道,隻能讓不明真相的人去做,所以選擇去找殺手。”莫世恩看了眼秋錦之手裏的銅錢。“這是白澤的暗器?”
“恩,她沒錢買飛鏢,最近他在練繡花針,以後可能會省下一大筆開銷。”秋錦之歎息道。
“你與他住在一起,幫他買個飛鏢又怎麽了?”
“不行,他最自己的兵器,隨便送他的話,他會生氣的。這個是他自己送給我的,說讓我遇到危險自己割開繩子用的。”
莫世恩覺得秋錦之話題轉移的很快,他轉身欲走卻被秋錦之拉住手腕。莫世恩回頭問:“你想好了?”
秋錦之搖頭:“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秘密,要葬送這麽多人無辜的性命,你們做殺手的聽天由命,被人殺掉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可是被雇主殺掉這種事情真的非常可恥。”莫世恩惡狠狠地說道。“我要紮到這個壞了規矩!被仇家殺我無怨無悔,被雇主殺,我很想知道這個雇主到底是怎麽想的。”莫世恩想到葉三娘在他的耳邊說接錯任務的場景。
“有意思,有意思。鄒含,想必是一個人物。”
秋錦之離開,一身瀟灑的背影,像是同意這次的合作,又像是想要加入這場角逐又極為血腥的遊戲。
白澤安安靜靜地在靈堂裏靜靜地坐了許久,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在忙著,大家陸陸續續的隨著仆人的指示去客廳吃飯。
仆人在白澤的麵前輕聲道:“公子該去飯堂吃飯了。”
白澤搖頭拒絕。“我想在這這裏再坐一會兒。”
那小侄子因為跪在靈堂太久了,再加上天氣太冷居然在剛才一下子暈倒了,眾人手忙腳亂地將那小侄子送到客房休息。偌大的靈堂隻有白澤一人。白澤原本在旁邊坐著默哀的,周圍沒有人,她慢慢起身,又跪在了蒲團上。
她拿起了紙,一點一點地放進了火盆。
從門外來了一個長袍的青年人,二十五六的模樣。他臉上全是胡子,粗布麻衣還有好幾處補了幾個補丁。個子很好,皮膚很白。
白澤在靈堂裏發覺有人來,看著地上一晃一晃的影子。白澤回頭看向他。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地酒味,白澤也想喝酒,但是這裏是靈堂,她不能做過分的事情。
“喝酒了就不要來靈堂。”白澤慢慢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那男子也上下打量了白澤一番說道:“我來給我師傅拜拜,你別擋道!”
白澤看了眼男子問:“他是你師傅?”
“不錯。”
白澤後退了兩步讓出了路讓他去給林都尉上香。
男子接過白澤給他點的香。他安安靜靜地給林都尉磕了兩個頭道:“師傅!徒兒來看你了!”
燭火在靈堂裏微微的搖曳,還有極端白色的帶子圍繞著她四處的飛舞。
“徒兒不孝!一回西京沒有看師傅!師傅您怎麽突然就去世了啊?”他抱著林都尉的棺材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