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舊衣服
第52章
白若嵐拍了拍阿瞳的肩膀說道:“爹同我說聽他平日都沒有機會和母親相處,讓我回來好好和她相處,畢竟他是軍人,我做女兒的也十幾年沒陪伴在娘的身邊,她這樣對我全是愛啊!”
阿瞳:“……我還真的沒有看出愛,我隻看出了不順眼。”
白若嵐拍了阿瞳的腦袋說道:“臭丫頭在亂說小心沒了舌頭!”
阿瞳對著白若嵐吐了吐舌頭。
這一切都像假的,夢境一般。
又是半年,將軍夫人說要上山拜佛。
白若嵐平時也不怎麽說話,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聽說一大早要出門,她有些意外地問道:“怎麽突然要上山拜佛了……”
屈薇竹笑道:“自然是給你求姻緣呀!可有什麽意中人?”
白若嵐搖頭:“沒有,表姐有了?”
屈薇竹默默地點了點頭:“恩,有了。”
白若嵐問:“是誰?”
“那個人叫鄭昭。”
“那就是說我有姐夫了?我要給表姐姐夫燒香祈求姐夫早日娶表姐,祝你們新婚快樂。”白若嵐看著屈薇竹說道。
白若嵐心裏盼望著屈薇竹早些出嫁,這樣她就有機會和母親親近了。她才是嫡親的女兒。
上了山,將軍夫人照常去找方丈,聽方丈說禪理。屈薇竹帶白若嵐到求簽的地方。白若嵐有屈薇竹的陪伴,她鬆懈了許多,她說道:“表姐來過?”
“恩,你也求一個簽。”屈薇竹將抽簽桶送到白澤的懷裏。“你要求個什麽簽文?”
“求一個姐姐什麽時候出嫁好不好?”白若嵐笑著說道。
屈薇竹一下子羞紅了臉,“臭丫頭你在胡說什麽?”
此時的白澤已經抱著抽簽桶閉眼開始搖晃簽文。小和尚看著這對姐妹,一下子記起了半年前屈薇竹來過這個地方。
小和尚看著兩人眼裏盡是欣慰:“你們姐妹相遇了,甚好甚好!”
簽文已經出來,白若嵐拿起了簽文讀了起來:一葉知秋知天下,兩年塵世有緣人。
短短兩句白若嵐完全不知所雲。
小和尚道:“不知施主求的什麽?”
白若嵐站的筆直,她看了眼屈薇竹說道:“我替我表姐求一個姻緣。”
“簽文上說今年秋天之後好事將近,隻是你……”
白若嵐問:“隻是什麽?”
“隻是這其中有些波折呢,小僧算不出來。事情尚未發生,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數,對於施主來說,是下下簽,對施主表姐來說是上上簽。”
白若嵐看著簽文又看了眼年輕地小和尚說:“你這年輕的小和尚這黃芪之術倒是厲害。”
小和尚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小僧不過是順著簽文給施主測算罷了,這是施主自己給自己算命,怎麽能說是小僧給施主測算?”
這樣一個反問倒是讓白若嵐愣住。“大師說的對!”她最終釋然笑道。“我求的是表姐,不是我自己,這也是一個上上簽。”
“阿彌陀佛。”小和尚最終一句佛語,像是了結釋然一般。
白若嵐回頭看見將簽文給屈薇竹說道:“表姐,你好事將近,可不能將我趕得遠遠的呢!”
屈薇竹看著簽文說道:“謝謝。”
“一葉知秋知天下,兩年塵世有緣人。”睿王妃猛然睜眼,她一腦門的汗水,睿王手裏拿著毛巾給她擦拭著汗水。
他擔憂地看了眼睿王妃擔心地說道:“愛妃,你怎麽了?”
屈薇竹眼裏通紅的,她抱住睿王道:“王爺,您能喊臣妾的名字嗎?”
“白若嵐,怎麽了?”
靠在睿王懷裏的屈薇竹搖頭道:“不對。”
“若嵐是不是嚇到你了?”
睿王妃抱著睿王越發得地緊:“不對。”
睿王又努力地想了想試探道:“竹兒,竹兒。是嚇到了你吧,以後我定然護你周全。”
有多久,她帶著別人的身份,都已經開始心安理得。這一場夢,讓她心頭彌漫上一絲愧疚,在睿王懷裏很快的安定下來。她慢慢地再次入夢,情緒像是穩定了許多,睿王看已經不再冒汗的睿王妃他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他們的銘兒才一歲多一些,若是她真的因為這次死了,那可對不起死去的孩子。
房間裏又陷入了寂靜。睿王妃從枕頭下拿出那枚她收了有快三年的簽文。“一葉知秋知天下,兩年塵世有緣人。說的不錯,兩年以後,她像一個夢魘一般的出現了,是死了還是魂歸了?”
在得到這個簽文以後,果然在入秋之前聖上下旨賜婚。這才讓屈薇竹發慌。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白若嵐的身份和睿王鄭昭相處,屈薇竹害怕當睿王知道自己隻是將軍府的一個養女他會怎樣,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隱瞞自己的身份。
“若嵐,我對不起你,你好好的過日子,你以後的日子我會替你好好的過,隻是不要再來糾纏我,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一切,你不應該出現的。”抱著簽文的屈薇竹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繼續沉睡。
另外一邊和秋錦之下棋下到天黑的宋玉更是滿頭大汗。
五盤棋,他每一盤都岌岌可危的贏,秋錦之抱著暖爐單手撐著下巴縱觀著棋局。
最後一盤棋,宋玉終於以半子的優勢險勝。
秋錦之拿著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心道:“宋公子果然是好棋力,本少爺甘拜下風。”秋錦之一展折扇,房間的大門打開,在屋子裏頭捆的和粽子一樣的沈貞看著如同天神降臨的表哥心中激動不已。
“嗚嗚~嗚嗚嗚~”
秋錦之給宋玉翻譯道:“表哥~別管我~”
宋玉瞪了秋錦之一眼:“還不快放人!”
因為身後有鏢師,所以秋錦之一點都不慫,做事格外地有範兒。“放人。”
鬆綁的沈貞撲進宋玉的懷裏,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姑娘。
“不過,宋公子日後要好好教導你家表妹,別人好心幫忙撿東西上來一個巴掌這樣不禮貌的行為很容易惹禍上身的。畢竟……”秋錦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道:“本少爺這樣的有閑心的正人君子不多!”秋錦之的半張臉還腫的老高,這十足一副雅痞的姿態。
宋玉抱拳道:“回去定然好好教導好表妹。”
秋錦之讓人送客。
在人走了以後,秋錦之招呼鏢師說道:“明日開始正式押鏢!咱們這還是鏢局!”
眾鏢師:“……”
等秋錦之離開別院以後,一名鏢師才開口道:“我還以為咱們東家看上哪個姑娘了。”
“就是啊,結果啥都不幹,好吃好喝供著,就和人家表哥玩一圈,這是有病嗎?”
另外一個鏢師插話進來說道:“有錢人就是這樣,錢多,玩的都是刺激的,你不覺得今天他們下棋的時候,我賊他媽希望那個宋玉輸!那個棋局太他媽有意思了,我總認為咱們東家就是那人家尋開心。”
在寢室裏的秋錦之拿著一塊白毛巾敷著自己的臉哀嚎著。“你輕點啊,我疼!”
白澤看了眼秋錦之道:“被人抽一巴掌拉到了,回來非叫我補一巴掌。”
秋錦之敷著毛巾說:“我是叫你補一巴掌啊,誰知道你用那麽大的力氣啊!”
沈貞一個姑娘家確實不可能一巴掌把人扇到臉變形,所以秋錦之當時一個嘴賤就去找了白澤。巴掌下來的時候秋錦之就後悔了。真的是疼!
秋錦之問白澤:“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白澤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有錢原來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秋錦之攤手:“那是當然,而且我這是事出有因,查到臨安,本少爺都是這個作風!”
白澤問:“臨安你也會調戲良家婦女?”手上的力道不禁地重了。
秋錦之立刻扶住用力的手說道:“疼!疼!疼!”
白澤撤了力道。
秋錦之自己揉著自己的臉說道:“本少爺在臨安真的是橫著走,到西京,我他媽沒有一天不想回家,還是在家裏橫著走的日子好啊!”秋錦之感慨。
白澤抓重點問:“還調戲臨安的姑娘?”
秋錦之不屑道:“調戲良家婦女幹嘛,我要是調戲人家,肯定要娶回家再調戲!”
白澤問:“你就不想娶妾嗎?”
秋錦之搖頭:“娶妾幹嘛?多累啊。我爹看著我娘就夠累的了,再娶一個,我爹都沒有精力了。”
白澤有些好奇秋錦之家裏那位北州首富的秋鑒到底娶了怎樣一位奇女子。
白澤也不去管秋錦之,她起身找了一處地方去好好的休息,“你慢慢敷著,我去睡覺。明天你去拜一拜林都尉。”
秋錦之抬頭好奇地問:“你不去嗎?”
白澤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可以嗎?”
秋錦之:“你怎麽不可以?”
白澤想了想:“好。我也想去找都尉夫人問一些事情。”
秋錦之歪頭。“好,麻煩你熄燈一下。”
白澤袖風一掃屋子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秋錦之翻身給自己蓋好被子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屋子。窗戶被關的很緊依然有小風透著縫隙跑進屋子裏。
“以後有事情咱們商量商量,不要一個人出去做,就像這次一樣好不好?”秋錦之打著商量和白澤說道。
白澤沒有回答,屋子一片安靜,秋錦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不說話像一個失落的孩子。
白澤回了一句:“恩。”
秋錦之立刻蓋被子安安穩穩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