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局中局
第48章
秋錦之輕輕地抱著白澤:“抱歉,剛才我說的太過分了,大護衛的事情交給我。”
“你是外人,不必要卷進這漩渦裏。我自己解決。”
秋錦之安撫道:“我是外人,可是你是我的好朋友,你都已經是我爹的養子,既然是你的仇人,作為大哥的我自然要為小弟出頭了。”
白澤抬頭問秋錦之:“你準備怎麽弄死他?”
“睿王府不是有那麽一條開門狗,再厲害的看門狗也隻有一條,畢竟他沒有分身之術。日後有什麽想法同我商量商量,將傷亡降低到最小,你可記得?”
白澤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白澤想了想說道。
這個夜晚注定是無眠的夜晚。
睿王坐在屋子裏暴怒道:“為了擋一個刺客你就被傷成這樣!”睿王看被包得和粽子一樣的大護衛。
大護衛低頭道:“她想殺王妃。”
睿王回頭皺眉問:“和他交手可發現有什麽問題?”
大護衛道:“是一個女人,臉上被屬下刺傷。”
“哦?武藝高強的女人,臉被劃傷?可還記得她的聲音?”
大護衛搖了搖頭說道:“她從未說過話。”
“武藝高強不會說話的女人?臉也受傷了?執著的要殺本王的愛妃?”
大護衛點了點頭。“上次其實也來王府一趟,隻是來偷走了王府的泥土,這次卻提刀要來殺王妃。”
睿王抬頭看著書房裏那副美人圖,他伸手摸了摸上麵的畫卷,想了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一定有他們自己的想法,殺王妃?本王要讓人查查王妃到底是個什麽來路,本王的大護衛都受了重傷,來者不善啊!”
睿王妃的房間。在梳妝台上擺放著一把紅寶石匕首。睿王妃對著銅鏡淡掃蛾眉。似乎對於現在的這些事情完全就是出乎意料。
“大護衛受傷了?”身後黑衣人乙匯報這件消息以後睿王妃完全驚訝。
“受傷就說明他沒有用,廢物!”黑衣人壓下心頭的不快,大護衛是當年睿王費盡心思才找到的高手,在這婦人的眼裏反而是一個廢物?
“隻是刺客夜闖睿王府,還在本王妃的屋子外纏鬥,本王妃心頭不安,去查查這個林都尉平時和誰交好,到底和誰來往的密切!”睿王妃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手下領命之後低頭退下。
出了房間的門,黑衣人丙拍了黑衣人乙的肩膀一下。兩人是生死幾年的戰友,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他愣了一下。
“你怎麽了,老在這裏發呆?”
黑衣人乙搖搖頭不說話。
黑衣人丙看看周圍就他們兩個,他問黑衣人乙:“小甲呢?”
“死了。”黑衣人乙說道。
“死在臨安了?”
黑衣人乙點點頭。
“凶手找到了沒?”
“也死了。”黑衣人乙說道。
黑衣人丙看了眼房間裏坐在窗口閉目養神的睿王妃。
“是她嗎?”
黑衣人丙道:“她有秘密,小甲去查,後來就有人殺了小甲。等我去查的時候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斷了。就連那個烏篷船都沒有了,漁民全部都死了,那家醫館突然發了癔症瘋了。就連那個那個房東,賣了房子。在我找到的時候也死了。騎馬從馬上摔死的。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小甲查到了所有的東西,可惜等我去查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斷了。”這其中到底是藏匿什麽樣的秘密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呢全部都死了。
這其中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牽扯的也太多了,就像是有殺不完的人一樣,黑衣人乙一直都記得黑衣人甲在去世之前和他說過的話。不要調查永遠都不要調查。
這次又死了一個,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循環的有人死下去,因為今天睿王妃派他去林都尉的都尉府拿出這一把紅寶石匕首。
看著黑衣人丙離開,黑衣人乙找了一塊僻靜的角落裏開始深思也開始迷茫。
黑衣人乙說道:“這樣的日子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一個頭,我們是暗衛,什麽時候成了睿王妃的劊子手,最後還要被殺掉!”他們雖然是暗衛,有時候也會去幫主子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背叛主子。
月光微寒,坐在小樹林的那個人心情和那月光一樣非常地寒冷。
第二天一早。秋錦之從房間起床出門。剛剛出門就發現士兵挨家挨戶的愛搜索。尤其是找平民的女子搜查女子身上是否有傷口。
秋錦之出了門發現藥方也被士兵重重把手,每一個進了藥店的人都要接受藥方的盤查。看來睿王府也是有了動作。
秋錦之從大街上搖頭晃腦的走近了秋家錢莊。
秋錦之看著這裏的人說道:“哼,本少爺是來查賬的。”
秋錦之落座以後直接翻閱起賬單。
這可讓掌櫃的措手不及,平日都知道秋錦之是一個放浪子弟,平日都不管家業,倒是他大哥精明能幹頗得秋老爺的真傳。
不知道是一個幌子,還真的是一個鑽研此道的人。
掌櫃的連忙上千笑嗬嗬道:“少爺,您怎麽今天不去上學了?”
秋錦之隨意地翻閱了賬單說道:“怎麽?你也來管我?”秋錦之定在一頁。將手裏的賬單放在掌櫃的手裏:“假賬這種東西我就不看了”
秋錦之隨意的瞥了一眼從酒壇中間的一條縫隙裏抽出了一本賬本。直接甩到掌櫃的臉上。“錢莊不虧空,酒樓虧損那麽厲害,再多的錢也填補不上空缺,棄了吧,我秋家不養閑人!”
對於二少爺這種一針見血的批判。掌櫃的非常不讚同將酒樓給放棄。“少爺,咱們也是在酒樓有很多年的研究。咱們要在西京這一塊剛剛站穩了腳跟,咱們不能隨便的撤啊?”
掌櫃的明顯是想要把這個酒樓挽留下來,畢竟這也是在西京多年的東西,尤其是在西京打下一片天地真的是非常地不容易。
秋錦之冷眼看著極力保下下的掌櫃。“既然陳掌櫃這麽看重這酒樓,你去酒樓做掌櫃好了,留下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酒樓,消息沒有和興樓來的快,生意沒有和順樓的好,就連服務態度都是業界最差的,陳掌櫃還想讓你家一些什麽敗家子進酒樓混日子?”秋錦之點出其中的中心句。
這句話直接點出了秋錦之今天必定關閉酒樓的決心,就連陳掌櫃也發現這平日隻知道混吃混喝的二少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廢柴。
秋錦之回頭看著陳掌櫃。“恩?”
陳掌櫃連忙低頭,也不再做辯駁,對方完全就是有備而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秋錦之在關了酒樓以後,一個人坐在酒樓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看著自己敲擊桌麵的手指頭。“我什麽時候開始模仿他了?”秋錦之停止叩擊桌麵。他收起手拿起腰間的折扇看著偌大的房子。
“消息沒有別人來的快,生意沒有別人做的好。嘖嘖,那就做物流。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好,換人吧。”秋錦之離開酒樓,房間裏整整齊齊的站著一幹人等。
店裏的小二也是麵麵相覷,一起二少爺來時總是和善好說話,今天卻一點兒都不好說話。完全是發火,而且還把這酒樓給改革。
這兩天秋錦之除了上課以外一直都在忙,白澤也是格外的消沉。
隻是周禮倒是積極著。
直到一日周禮從房間裏直接捂著眼睛跑了出去。和秋錦之撞了一個滿懷。
秋錦之看著懷裏捂著眼睛的周禮問:“你怎麽了?”
周禮一看是周禮不捂眼睛了,直接把嘴巴給捂上了。白澤遠遠地看了兩眼說了一句:“你是想說什麽?但是不能說?”
周禮瘋狂的搖頭。“不能說,我不能說!”他倉皇得從秋錦之的懷裏出來退了兩步直接地離開了房間,慌亂的腳步。
白澤看著遠去的人問秋錦之:“他是受了什麽刺激?”
“不知道,這兩天他一直都挺開心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白澤:“也許是發現了一個他不能相信的秘密。”
秋錦之讚同。“他是發現誰是女人了?”
白澤攤手:“肯定不是你,也不是我。”
“那就是說我們學堂裏真的有一個女人,並且還讓周禮發現了?”秋錦之問。
白澤點了點頭。
秋錦之撓了撓頭:“你好奇嗎?”
白澤搖頭:“不好奇,隻要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去打擾別人的生活那是最好的。”
秋錦之不說話。
隔了幾日,那酒樓便變成了鏢局,鏢局開張非常地大張旗鼓。秋錦之還作為開店的代言人在西京街頭非常招搖地轉了一圈。
這讓西京富商權貴對秋錦之這樣一個黃毛小子的貿然出現都保持觀望客套的狀態。
秋錦之秉承著他二世祖的狀態,鏢局開了,他高薪招收打手。秋錦之在街頭遊蕩時意外的看見一名嬌羞的閨秀,一眼看中那樣的姑娘。他從高大的白馬上來對姑娘微微施禮。
“姑娘,小生這廂有禮了。”秋錦之從地上拾起剛剛嚇丟的手帕給那姑娘。
那女子一把奪回自己的手帕說道:“無禮的登徒子!”話音剛落對著秋錦之的臉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