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鬥
第37章
“什麽!”林都尉在聽到這消息時目光瞪地老大。
“您認識白澤嗎?”秋錦之抬頭和林道然對視,看見了林道然還沉浸在剛才是消息裏。
“不認識。”
秋錦之繼續道:“不認識啊。草民也沒有其他事情,在此告退。”說完秋錦之退身準備出去,卻被林都尉攔住了去路。
秋錦之看著他問:“大人……”
“白澤是誰?”
秋錦之想了想:“隻是隨便問一問,以為您會認識他。”
林都尉回到座位上。“不認識,你可知道阿瞳那丫頭是怎麽死的?”
“今天被人用刀刺死的。隻是這一切我都是聽阿澤說的。”秋錦之回答道。
林都尉聽了以後又問:“你以前就認識阿瞳了?”
秋錦之搖頭:“不認識,我是在兩個月前來西京的時候意外的在街邊看見她的。”秋錦之說道。
林都尉皺著眉頭。“怎麽會在街邊?”
“這個我不知道,是阿澤背她去醫館的,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渾身都是傷口。她沒有了舌頭不能說話,基本的交流全是靠著書寫。”秋錦之問道。
“她從來都不是啞巴!”林都尉青筋凸起。
“是誰殺的她?”林都尉問道。
秋錦之搖頭:“不知道,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死了,還有一個人也死了,我真的很希望都尉大人您能幫草民查查,說不定能查出一些線索。”
林都尉問:“什麽線索?”
“您知道什麽樣的人喜歡從背後攻擊別人,後腰連刺三刀,還喜歡在刀上抹上砒霜的高手嗎?”秋錦之抬頭看見窗外的明月已經冉冉升起。
林都尉腦子裏飛快篩選江湖上的高手,他身居在朝堂之中,很少涉及到江湖之事,可是因為有許多高手對於武功秘籍的垂涎常年會來踢館,這也讓林都尉對江湖之事有些了解。
“莫非是江湖上第一殺手……木藝。”林都尉怎麽都覺得這個人的可能性會高一點。
秋錦之來回呢喃著名字。“這個人有什麽特點?”
林都尉想了想說道:“最喜歡使用刀樣式的飛鏢,每次發三個,鏢鏢致命,每個上麵都會塗抹毒藥,也有不塗毒藥,一切都要看雇主的要求。”
秋錦之點了點頭。這也能理解當時白澤從袖間飛出銅錢時莫世恩不再對白澤繼續攻擊了。“要是能找到這個凶手,我想一定就能找到殺害阿瞳的凶手。”
林都尉看著秋錦之。這小子很會玩借刀殺人,現在林都尉確實很想成為拿一把刀,成為這一把利刃。
林都尉這次回來很多事情變得詭異,這把匕首的出現想必是要讓他尋找當年的真相,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總要有一個名堂出來。
林都尉眉頭皺成川字:“隻是……木藝殺一個人的價格都十分的昂貴,到底是誰能雇傭他?”
秋錦之搖頭表示不知道。
秋錦之離開都尉府以後,林都尉越想越覺得阿瞳之死越發的疑雲重重,所以招來手下。
“來人!去給我好好查查將軍府在這兩年來到底法生了什麽事情!”
手下領命而去。
這一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黑夜才是高手交戰的主戰場。白澤起身繞過床邊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秋錦之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翻了一個身。白澤站在門口看了很久,才慢慢地關上房門,屋子裏還靜悄悄地。屋子裏的那個男子常常的睫毛輕輕顫動,卻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
出了書院的白澤就好像脫韁的野馬,在西京城裏飛簷走壁,今天晚上還格外的熱鬧,白澤已經和好幾個黑衣人打了照麵,不過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並沒有去管白澤。
白澤很快到了將軍府裏,這個房間,曾經是她住了一年的房間。十五歲入住,十六歲出嫁,隔了兩年她才終於回來。
屋子裏早就已經落滿灰塵,很久沒有人回來過。
白澤慢慢走向梳妝鏡這裏,那天晚上她就坐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等著第二天出嫁。
隻不過今天白澤回家不是為了回憶懷舊。她將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都放在了床上,在梳妝台上有一個暗格,扣動機關,桌上赫然開出了兩條縫隙。
白澤打開蓋子從裏頭拿出了已經沉寂兩年的寶劍。
銀色的劍柄上雕刻著一隻貔貅,淡藍色的劍穗依附在劍柄上。劍鞘是全銀打造的。整個兒劍都沒有華麗的裝飾,出了那一隻貔貅。
白澤彈出長劍,這有很久沒有出來大展拳腳。
白澤又將東西放回原處。“屈薇竹你何必苦苦相逼一個弱勢的丫鬟!”言罷提起長劍縱身一躍,離開將軍府。
足尖輕點,飛躍高空,白劍在月下顯示出別樣的魅力。白澤帶著包袱在睿王府轉了一圈,明明隱蔽的很好,很遺憾還是被發現了。
白澤身子輕盈地略過高高的房簷很快和後麵的護衛拉開一段距離,但是周圍站著一圈護衛時,白澤覺得有些麻煩,她回頭直擊追的敵手。
對麵的男子穿著一身周正的護衛服,他盯著白澤的寶劍由衷讚歎道:“好劍!”
白澤麵上蒙著麵巾。從袖中飛出一枚銅板,銅板裏還夾雜著一張紙條。白澤並未說話。
護衛一把接住那枚銅錢,將銅錢收進了袖子裏。
白澤提劍上前和護衛相互纏鬥起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刀光劍影中莫擦出許多的火花。
在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山芋香。白劍和長刀微微婉轉,白澤直直朝向護衛的脖子而去,來不及收勢的長刀都來不能回頭救援。
護衛猛然提手他抬起手刀,他居然有手刃!
白劍和手刃碰撞中,長刀回轉朝著白澤的腰間攻去,白澤退三步掃堂腿直接去,他為了穩住下盤也是後退兩步。
兩人堪堪五六步距離。周圍還有剛才交手殘留的風,衣領微微飄起來。
護衛讚賞道:“你功夫不錯。”
白澤收劍轉身直接離去。
護衛看著已經遠去的人,他從衣袖裏拿出那枚銅錢。他緩緩打開依附在銅錢上的紙張。
看完上麵的字,他搖頭歎息:“是個功夫不錯的人,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暗處的白澤聽見這句話,從未燃起眼裏的光,看來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第二天下學以後,秋錦之像往常一樣想著去哪裏玩,可惜今天白澤穿了一身素白。
因為白澤穿了一身素白色,所以膚色更明顯。
秋錦之和白澤一同出門。秋錦之瞄到白澤還有一個背包,他問:“你家人死了,所以你也要離開嗎?”
白澤背著那一塊黑色的包袱說道:“我去找一個地方去把她埋了,然後再給她立一個碑。”
秋錦之看著白澤帶著一個鐵鍬,背著包袱就上了馬車。秋錦之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去的話,能不能帶我?”
白澤點頭:“好,幫我挖坑。”
秋錦之上馬車時意外地看見馬車裏有兩個鐵鍬,還有一個木頭做好的墓碑。墓碑上用劍刻的粗糙大字。
秋錦之又道:“去給阿瞳立碑。現在去到那裏會不會太晚啊。”秋錦之進了馬車剛剛坐定。
“不晚,我已經收集好她的骨灰了。”白澤將黑色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裏坐上馬車驅車而去。
馬車裏的秋錦之抱著骨灰,生怕和上次一樣馬車顛簸太快吧他顛飛出去。
這次馬車行駛的非常平穩,就好像是要出去遊山玩水一樣。
秋末的夜晚真的是冷,隻是秋錦之拿著鐵鍬和白澤一起刨了一個巨大的坑以後,他並不覺得有多冷,渾身都冒汗。
白澤道馬車裏抱出一個木箱子。打開箱子白澤將阿瞳的骨灰和那個骨頭一同放進那個箱子裏。箱子裏還有幾件平時阿瞳穿的衣裳。裏麵的東西被白澤放的整整齊齊。
白澤將箱子蓋好上鎖,爬出了坑,秋錦之看著已經爬出坑開始填土的白澤他在坑裏喊著:“白澤!遜安!我!拉我上去!”
秋錦之發現坑裏還有一個人,她連忙去拉秋錦之。“抱歉,沒看見你。”
“這麽大的一個活人你沒有看見嗎?”
白澤將秋錦之一把拉上來繼續往坑裏填土。
秋錦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說:“我上次問林都尉是誰殺了那個紅衣女子了。”
白澤回頭看了一眼秋錦之問:“誰?”
“林都尉說是江湖上厲害的殺手木藝。”
白澤立好了墓碑,又轉了一圈一掌將墓碑嚴嚴實實的拍進了泥土裏。
秋錦之咽了一口口水。
“木藝?最厲害的殺手?”白澤看著墓碑。她輕輕撫摸著墓碑說道:“阿瞳,我先給你去殺手刃你的仇人,我要一個一個收拾殺害我們奶媽,兄弟姐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秋錦之聽到這些內容時其實是震驚的。“白澤……你家被……”
白澤:“沒有,我父母還活著。隻是這樣一個殺人狂活著我真的是很頭疼。”白澤緊緊地握住拳頭。
秋錦之拉住白澤道:“你要去報仇嗎?”
白澤低頭看著被抓住的手:“對。”
秋錦之拉著白澤的手說:“其實要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我們隻要知道他們是誰,看著他們內鬥,互相廝殺不是更好嗎?”
白澤搖頭:“我更喜歡手刃敵人的快感。”
“坐在背後做一個操縱者不是更好嗎?”秋錦之始終不太喜歡接觸那些打打殺殺。
白澤問秋錦之:“如果有一天我殺人了,你會怕我嗎?”
“不會,阿澤脾氣那麽好……”秋錦之還沒有說完白澤之直接打斷:“不許叫我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