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名醫
第33章
等秋錦之找來水,白澤將身上的血漬全都擦了幹淨,秋錦之在一旁羨慕地看著道:“你這一身肌肉嘖嘖嘖!我什麽時候能像你這一身肉一樣啊?”
說著秋錦之還用手戳了戳白澤的胳膊。
白澤雖然是麵無表情,可是小麥色的皮膚下隱約有一層紅暈,可惜皮膚優勢,看不太出來。
秋錦之將白澤的傷口清理消毒上藥包紮,白澤套上衣服非常的淡定從容。
白澤暗自慶幸還好肚子以下沒有受傷。
白澤換好了衣服突然問了一句:“你學醫,你醫術怎麽樣?”
秋錦之癟了癟嘴道:“嘿嘿,其實我小時候確實是有學醫天賦的,但是我爹聽我說學這種巫術,就揍了我一通。”說到這裏秋錦之非常地痛心疾首。
白澤:“……”
秋錦之有些遺憾道:“一代名醫就此隕落!可惜可惜!”
白澤:“……”
很快秋錦之整理整理自己的神色道:“隻能說略懂皮毛,簡單的止血包紮,還有一些應急反應我可以做到,要是再高深一點的話我就不是那麽了解了……”
白澤點了點頭。突然白澤發問:“你說,要是男大夫一步小心碰了女病患怎麽辦?”
秋錦之攤手:“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治病啊!”
白澤若有所思道:“要是一個女子被一個男子看光會怎麽樣?”
“當然是娶了呀!隻不過……”
白澤追問:“隻不過什麽?”
“若是男子有了家室,而雙方都隻是意外地看到,那也沒有辦法。況且男方本身也沒有對女子有什麽實質性的侵害,再說要真的有這樣男女大防,那些去青樓的嫖客不是得要將每一個女子都娶回家?”秋錦之說的是格外的認真,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加誠懇的了。
白澤覺得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冷淡的應了一聲。“恩。”
白澤套好外杉,一個人鑽進被窩裏。秋錦之在旁邊坐著,他有些擔心。“阿瞳怎麽會突然被人殺了?”
白澤一個人裹在被子裏不說話。
秋錦之搬了一個小凳子繞了一個圈,還特地把被子扒開讓白澤的腦袋露出來。
白澤腦袋裹著一圈被子。秋錦之趴在床沿上問:“你知道誰是凶手嗎?”
“那個照顧阿瞳的嬤嬤,她去告發了,阿瞳的仇家就來殺了阿瞳……”白澤組織了一下語言。
“什麽!”
白澤看著秋錦之不可置信的樣子,她還是認定道:“就是她,我看見她朝著那個人邀功。”
“那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秋錦之有些擔心地問道。
白澤點了點頭:“知道。”
“誰?”
白澤渙散的目光回籠,她看著秋錦之緩緩道:“你不用扯進來,這是我的事情。”
“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幫你。”
“不用你幫我,我自己可以解決。”白澤道。
秋錦之起身拿起外套準備出門,白澤看要出門的白澤,她問了聲:“你去哪裏?”
“我去找那個嬤嬤算賬!”秋錦之有些氣道。
“她已經涼了。”
秋錦之:“……”
沒有比這個更可怕的了。
秋錦之咽了一口口水淡定道:“阿澤,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怎麽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萬一別人把你抓走了怎麽辦?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白澤還以為他會像自己家裏那些長輩一樣罵她衝動不考慮後果,這家夥都扳倒不了一個壯漢居然還說這種話。
秋錦之關好門又折回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天那個林都尉來書院裏了。”
“他來這裏做什麽?”白澤問道。
“他帶著那個匕首道咱們書院裏找人。”
“找誰?”
“白什麽蘭,我忘記了。”秋錦之到去給白澤倒了一杯水。
白澤眸光毫無波動,看著去倒水的秋錦之繼續問:“然後呢?找到了嗎?”
倒好水回來的秋錦之將水杯遞到白澤的手裏道:“沒有找到,看到他我就不爽,把我關進地牢,還找人抽我!抽我!好在我皮糙肉厚,有過上次挨打的經驗,我把臉護住了!”
白澤:“……”
秋錦之繼續說道:“我看他拿著你的匕首,我心裏不爽,就和他要了三萬一千兩白銀,讓他送到我家錢莊!到時候你就是有錢人了!”
白澤聽了眉頭皺了一下。她道:“算了,就給他把,給他留一個念想吧,年紀這麽大也不容易。”
秋錦之搖頭:“不行,那個老頭實在是太可惡了,說話那麽衝,他還說我不配擁有那一把刀。”說到這裏秋錦之突然停住。
他盯著白澤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廢物?”
白澤搖頭:“沒有,你很好。”
“我不好。”
白澤想了想:“你……不記仇。”
秋錦之:“那隻對你。”
“你會簡單的醫術。”
秋錦之:“隻是皮毛而已。”
白澤又道:“你很聰明。記性很好,愛思考。你會破那個我怎麽也破不了的機關。你也會吧林都尉氣的半死卻隻能回去乖乖給錢。你不是廢物,你很好,是他發現不了你的好。”白澤道。
秋錦之:“我真的有這麽好嗎?”
“恩,你還借我錢,以後我會還的。”
秋錦之:“那等你傷心過了以後,你可不可以再教我武功?”
白澤翻了一個身麵朝天花板道:“恩,好的,有時間我教你一套能防身劍法。”
秋錦之看剛剛倒的水已經被白澤喝完了,他又去到了一杯給白澤。
秋錦之將杯子放在白澤的床頭說道:“那我去錢莊,派人和林都尉說不要還錢。”
“恩。”
“對了,那把紅寶石匕首是林都尉義女的,你是不是也和林都尉認識?”
白澤點了點頭:“認識,我總是去他那裏偷師學藝,他不喜歡我。”
秋錦之腦子裏很快延伸出一條劇情線:“是不是你愛他的義女,但是那個老頭不接受你,所以你們就被拆散了?”
白澤搖頭:“沒有。你看見他不要亂說話。他脾氣不好。也不要說起我。那把匕首本就是他的,隻是給了他的義女,她義女死了以後我才得到這個匕首的。”
秋錦之皺眉:“她也死了?”
“恩,死了。”
“什麽時候死的?”秋錦之問道。
“兩年前就死了。”白澤蓋好被子準備入睡的模樣。
“死了?”秋錦之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揭傷疤了。“那個時候你一定很傷心吧?”
白澤搖頭:“不傷心,我看見她的時候已經涼了。”
秋錦之:“……”
秋錦之癟了癟嘴。他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麽對的事情,一天到晚總是把事情給搞砸。
看白澤慢慢進入了淺淺入睡的模樣,他坐直靠在椅子上輕輕道:“你是不是不能回家啊?你是不是很想家?”他伸手給白澤捏了捏被子道:“以後我家就是你家,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家人。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蠟像師,沒有他不會做的人樣,以後我找他來幫你複原你妻子好不好?”
白澤沒有回答,看來已經徹底地入睡了。
秋錦之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起身離開,出門前他輕輕帶上了門。
秋錦之出門悄悄將門帶上。
人這種生物一般不會僑情,要是沒有人依靠的時候就會很堅強,如果有一個很信任的人在身邊的時候就會開始變得有些矯情。
白澤從小到大從來不會在受了這種小傷在上藥以後還上床睡覺的,平日隻會繼續練功。
她也會覺得有人問她話的時候會覺得很有意思,明明她自己找不到話題。
白澤閉眼開始思考什麽時候要把睿王妃除了,那個女人看著很礙事,隻是身邊的那些護衛很礙事,要是動手起來一定暴露了自己身份,今天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來。
“一定要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在高塔上一箭射死她!”白澤心裏這樣想著,腦子裏已經開始想象整個兒殺人計劃,具體的位置,高度,武器,時間,天氣……
秋錦之在出門以後,看天氣還不錯,他到錢莊詢問林道然有沒有把錢送過來,在得到肯定答複以後秋錦之才放心了不少才說道:“恩,你陪我去一趟林府。”
馬車“得令得令~”在平坦的大路上終於是到了林都尉的府上。
門口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秋錦之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門口還是有衛兵的,才隔了幾天這衛兵都沒有了。
他下了馬車,上千扣了幾聲門,好久門才開。
一個小夥子探出腦袋問道:“你是誰?”
秋錦之遞出帖子交給那個童子說道:“你家大人的友人之子。”
在看了帖子的林道然唾了一口道:“友人個屁!那個老東西一天到晚算計老子,還友人之子!”
一旁的嚇人戰戰兢兢地問道:“大人,咱們是見還是不見?”
在準備接受否定答複的仆人就連拒絕的措辭都準備好了,聽見林道然道:“見!讓他大廳。”
“是。”突然仆人頓頓住。“啊?”
“帶他道打聽來見我!”
“是。”仆人悄悄退下。
都尉府的植被景色不錯,院子裏種了許多的楓樹,因為現在已經是晚秋所以院子裏一片新紅,身處其中恍若身在雲端一般。
秋錦之看著院子裏的美景不禁放慢了腳步。他流連在了這樣美景之下。
好在身後的仆從提醒秋錦之:“二少爺,人要跟丟了。”
秋錦之這才回神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