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吵架
第14章
本來吳家都已經派人來賠罪,帶上他們的兒子離開西京的,結果就在事情法生的第二天,吳文就突如其來的死了。
本來還有人登門詢問趙明他之前和吳文之間的關係。要說兩個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還是同宿舍的,他們三年前就相識。這次再次重遇讓故友更加的欣喜。但是在告知趙明吳文死訊時,趙明直接口吐鮮血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這一下子讓趙家的人慌了手腳。
所以昨天西京裏好幾個醫館裏的坐堂大夫都被請過去通宵給趙明治病。
才從鬼門關走回來的趙明還是沒有熬過昨夜。一陣涼風吹過,一地的梧桐葉。
這一下子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重重迷霧中,怎麽問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再有人去查關於吳文,得知他和楚家小姐有過來往,不過在得知楚家小姐要嫁人以後便不再糾纏了。
查案子的官員也登楚府,詢問有關於案情的事情,所以楚家也算是回的有理有據。
最後有人說是自殺,因為被害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捆綁,在落水之前還喝了不少的酒。
仵作也說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能是因為殺人未遂,被開除最後名譽掃地開除學籍以後買醉才在路過橋頭時臨時起意自殺,或者是不慎絆倒落入了水中才意外溺亡。
最後這算做了一次意外事故結案。
秋錦之覺得這其中充滿了不對。尤其是吳文的溺亡,以及在趙明在聽說吳文的消息以後直接噴血。
那麽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有一個人。楚家小姐。
秋錦之想到那天他和周禮都找那個楚小姐。那天下午他和周禮都去找這兩個人都沒有找到。
秋錦之還想去找楚家小姐。轉而一想覺得已經和他沒有多少關係了,還是少趟這渾水了。
正想著,門被敲了敲。一個夥計抱著厚厚的被子進屋裏。
秋錦之看著這一床被子十分滿意給了錢,非常心滿意足的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回頭對白澤道:“我這舊被子扔了怪可惜的,倘若我給遜安,不知道遜安要不要?”秋錦之溫和地和白澤道。
秋錦之看著自己那一床蠶絲被子有些可惜地對白澤說道。
白澤看要是不要這蠶絲被子,秋錦之估計就要把這個被子給扔了。
“既然你不用,我就收下好了。”白澤頓了頓又道:“謝謝你。”
秋錦之有些笨拙地理了理自己的新被子。白澤意外地發現這是絨麵蠶絲被,這家夥是睡覺的被子都要趕在潮流的頂端。
秋錦之美滋滋地對白澤道:“好看吧?這個花紋都是繡娘一針一線勾勒出來的,我就是覺得好看,蓋著都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遜安,我們是兄弟,你要不要來聞聞?”
白澤剛剛還想說幫他套反的枕頭套糾正,這個瞬間突然不想說了。
秋錦之拿著枕頭摸著毛邊道:“這家店怎麽回事?這裏怎麽還有這麽多的線頭啊?”
白澤道:“繡娘故意留出來的線頭,好讓你聞到女人香啊。”
秋錦之左右翻了一圈,抹在手上總覺得有些膈應。
終於是發現自己原來套反的枕套拿出來翻一個麵重新套上。這才光潔如新。
下午夫子說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提前下學,時間還早的時候,白澤突然說要上山。
秋錦之聽了以後追上去找馬車的白澤問:“你上山幹嘛?”
白澤道:“阿瞳喜歡吃香山上的野柿子和栗子,我去樹上摘一些來回應該趕的上。”
秋錦之聽了,他來西京這麽久都不知道這裏有一個香山,這人居然知道這附近有香山,以前一定是在這裏住過。
秋錦之看白澤交了租金準備趕著馬車走的時候,他連忙攔住白澤的路道:“哎哎!帶我帶我!我也也想去香山轉轉!”
白澤看著在地上的一蹦一跳的家夥道:“上車,進去坐穩一點!”
這坐穩一點,不是對秋錦之的責備,而是真心實意的忠告。在馬車出了城以後,白澤駕著馬車就好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輪子都要飛起來。
在馬車裏的秋錦之難受的眼冒金星,坐穩都成了他的奢望,為了不讓自己再這麽難受,再顛簸下去,秋錦之覺得他能把自己的胃給顛出來。
秋錦之抱著馬車的窗欞在馬車裏對外頭的白澤喊道:“白澤!澤哥!慢點!慢點啊!
半個時辰不到他們就已經到了山腳。
秋錦之下了馬車第一件就是找樹根下幹嘔,嘔了半天也隻有酸水,秋錦之覺得口腔裏全是一股酸味兒,嗅覺都有一瞬間的失靈。
秋錦之緩了好久總算是適應了,有些疲憊地看著拴好馬一言不發等著他的白澤。
白澤開口問:“大男人就這麽弱不禁風?”
秋錦之的心頭頓時冒出了一股無名之火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我弱不禁風?你馬車都要飛起來了!我能不弱不禁風嗎?”
白澤實話告訴秋錦之一個真相:“本來我是想騎馬來的。”
秋錦之聽了心中有些惱羞,追上正上山的白澤道:“……你的意思我是累贅嘍?”語氣裏要有多埋怨就有多埋怨,同時裏還摻和了火氣。
白澤的去路已經被這個緩過神的小兔子給攔住,白澤從秋錦之旁邊繞過,壓根就沒有打算和秋錦之吵。
偏偏秋錦之就是不依不饒,活像一個生了悶氣的小媳婦兒:“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白澤舒著眉頭道:“沒有。”
“你就有!你一天到晚就天天像一個悶葫蘆一樣!是不是讓你特別討厭!”秋錦之可能是剛才馬車顛的一身的火氣,現在就想找一個地方發泄出來。
白澤繼續舒眉:“沒有。”
“那你怎麽老是不同我說話。”
白澤眉頭微微皺著,最後像是下了舒眉大的決心才對秋錦之道:“話說多了,我嗓子疼。”
秋錦之一愣。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白澤會給他這樣的一個答案。
怒氣全消,他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地問:“那你話說多了會不會啞啊?”
白澤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會疼。”
“哦,那你以後少說一點話。”秋錦之道。
白澤的聲音從來都不大,音調裏還有一點嘶啞。白澤覺得剛才可能是她說話太直接,傷了一直關心她的小迷弟。平時也受了不少秋錦之的照顧,再加上剛才好像確實是自己好久沒有駕馬,駕著駕著就忘記了馬車後麵的那個人……
白澤腦子轉的飛快,她給秋錦之整理整理衣裳給秋錦之順毛:“上山這種事情太辛苦了,叫了馬車讓你在車裏休息,騎馬會讓你太累。”
白澤看秋錦之的麵色又緩和了許多,難得出言溫和安撫炸毛的秋錦之:“到時候你還能幫我看著果子,我怎麽會覺得你是累贅?有你在我旁邊我倒是覺得做事情方便不少呢!”
白澤的良心突然有那麽一點抽痛。
白澤也同秋錦之認真道歉了:“抱歉方才駕車太急躁,要不你休息休息,在這裏等我,等下回程的時候,我盡量馬車駕馭的穩一點。”
這一大串話說出來。倒是讓秋錦之有些不太適應,平時白澤的話不多,總是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想法,今天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秋錦之也收起了脾氣道:“恩,沒事,我好多了,走吧,我還是有體力一起爬山的。”
香山其實不高,因為它特有的地理位置,這山腰的溫度總是要比山下的溫度要高一點,因為距離城鎮太遠,這裏也鮮少有人家居住。要是想再往上爬去燒香拜佛就需要趕早,否則的話天黑才能摸到寺廟的大門,而且走夜路也不安全,所以很多人都是選擇早起上山燒香拜佛。
秋錦之同白澤爬山就又爬了將近一個時辰,這裏有一大片的果樹。秋錦之看見在樹上的果子有些興奮到:“他們長在樹上粘在那裏好好玩啊!”
白澤:“你以前就沒有見到過長在樹上的果子嗎?”
秋錦之道:“見過啊,但是我看見的都是長在盆子裏的,這些都長的好高啊!我們要怎麽摘下來啊?”
這句話才是秋錦之想要問的重點。
果然秋錦之的火氣如同一陣風一樣,一會兒來,一會兒去。
這會兒已經在樹下接著白澤在樹上給摘的果子了。
白澤倒是很聽話,秋錦之說摘哪裏,她就摘哪裏身在其中很多方位都搞不清楚。所以聽局外人的指揮,剛才兩人還吵架,此時已經默契到無他人。
秋錦之看著那些長了毛毛一樣的東西問白澤:“這個就是栗子嗎?怎麽這麽醜,好多毛毛!”
白澤拿起一個將毛毛的外衣剝掉,就露出了顏色光潔深棕色的果子。秋錦之看見這栗子眼前一亮:“哎?好好玩!”他們已經裝了半口袋栗子和半口袋柿子。突然秋錦之看見遠處有幾顆橘子樹,對白澤喊道:“白澤,看那邊有金黃色的果子,我們去看看那個是什麽?”
白澤順著秋錦之指的方向看過去,說道:“那是橘子。你喜歡吃?”
秋錦之哪裏管喜歡不喜歡,隻是覺得摘果子格外的好玩,他連連點頭:“我喜歡吃。”
兩人將果子放在一旁,白澤則是在樹下摘了兩個交給秋錦之道:“袋子裝不下。你就摘兩個解解饞好不好?”
秋錦之點了點頭。“好,聽你的,”然後摘了五六個塞進懷裏,手上留著一個橘子在手裏剝皮吃。
兩人在準備回程時秋錦之猛然停住腳步蹲下身子聞了聞這樹根下又用手撥開了蓋在上麵淺淺的樹葉。在樹葉的下麵蓋著一層新土。
秋錦之也發現了這一層的新土,細聞之下還有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