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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尾聲風波

  第10章


  日暮西垂,白澤破天荒地要在別院住一晚上。


  好在別院裏的房間比較多。


  陽光還是不錯的,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白澤就起來了……


  等白澤出門以後,嬤嬤才起來罷東西給處理了一番。


  吃過早飯的秋錦之不想一天就這樣無聊的躺著。他從房間裏出來,徑直走向了書房。這樣好的天氣,最適合看書作畫迎風裝逼了。


  拿起毛筆的白澤看著潔白的宣紙,決定作畫一副。畫到一半,他覺得前頭有一道陰影蓋住了自己的光源,抬起頭看著一瘸一拐進來的阿瞳。


  白澤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容貌清秀,從認識那天開始就從來都沒有說過話。


  阿瞳遞出一張白紙給秋錦之。


  紙上寫著:“你們認識有多久了。”


  “你說的是白澤嗎?”


  阿瞳點了點頭。


  秋錦之想了想說:“我在一年半前認識的,不過在一年前離開說要去找將軍,沒有找到將軍,今年秋天意外在西京街頭巧遇了。”


  “我和你說!你哥實在是太暴力了,他總是打我,欺負我。還給我吃泥巴!你哥那麽怕你,你哥是不是特別寵你啊?”


  阿瞳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又遞出了一張紙:“他現在每天出去做什麽?”


  秋錦之說道:“讀書,準備明年的秋闈,入仕。”


  阿瞳聽了以後微窒,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秋錦之問了一句:“你既然是他家人,你家一定是住在這裏的,你知道白澤的家人住在哪裏嗎?”


  阿瞳搖頭,


  秋錦之見狀說道:“你是不想說還是不能告訴我?”


  阿瞳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又遞出了一張紙:“怎麽救我的?”


  秋錦之想了想,覺得白澤的家人一定是和白澤有什矛盾,或者說有什麽不能說的糾葛。


  秋錦之索性將手裏的毛筆擱下,也不畫畫了。他歎了口氣說:“貧民窟救的你。”


  秋錦之繼續道:“他的錢都花光了,你治病的錢都是從我這裏借的,現在他其實是負債的。不過白澤說他會努力賺錢還我的,我還是蠻相信他的。對了,白澤說你是他的家人。”


  阿瞳眼裏有些訝異。而後抽掉了幾張紙。遞出了一張紙給秋錦之看。“這些年她在哪裏?”


  秋錦之看了著書寫的字開始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說道:“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臨安。”


  阿瞳點了點頭,並且作揖致謝轉而離開。


  秋錦之看著桌子上的紙。釋然一笑:“這丫頭居然還寫錯別字。”說著拿起了毛筆將紙上的“她。”改成了“他。”


  接著秋錦之皺眉陷入了沉思:“白澤的家人也識字,這是不是說……他很有可能出自書香世家,也有可能是略微識字的家裏。”秋錦之看著宣紙上寫錯的字。其實秋錦之也對白澤的家人充滿了好奇,可是人家壓根就沒有打算給自己介紹,白澤擔心自己去追查會讓白澤對自己造成反感,好不容易關係才親近一些。


  本來救回她的時候秋錦之還打算打聽一些消息,誰知道這個是個啞巴……意料之外!完全失算!


  白澤在學堂裏聽課,睿王總是喜歡找白澤回答問題。白澤格外的頭疼,尤其是關於國家大事的。白澤都回答的都是一板一眼,毫無新意。白澤對於那些治國之道的種種方針並沒有多少的高見,倒是周禮回答的讓睿王對他有幾分青眼。


  大概講了兩天學,總算是離開了書院。


  不過白澤收到了一封信。


  在角落裏的白澤將信紙燒光。“居然查到臨安了,好好當你的睿王妃不嗎?”火盆裏的火光映照在白澤的臉上,因為在角落的關係,所以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在角落裏的白澤。


  剛剛燒完信的白澤剛走出角落幾步就有人拍著她的肩膀。白澤回頭一看,是一瘸一拐的秋錦之。即刻收斂了眼裏的厲色。


  秋錦之還未看清白澤眼裏的意思便被白澤扶住了。


  白澤舒眉:“還沒有好,你就出來跑?”


  秋錦之聽了以後渾然不在意說道:“我這不是能走了,我今天特地幹趕過來聽聽那個睿王是有什麽見解。今天他還講學嗎?”


  白澤還在慶幸睿王總算走了,這個倒好,還特地來聽睿王的講學。


  白澤問:“你上次不是還譴責他這種人還教人子弟的嗎?”


  秋錦之也是感慨:“是啊,可是昨天吳文去我那邊和我說睿王講治理天下的種種,各種益民政策,我覺得可以和我們秋家合作,完全是可以實現共贏的,所以今天準備來和睿王辯一辯。哪裏曉得……哎,他沒有這個命賺我家這個錢啊!”


  白澤眼角抽了抽:“他昨天講完了,今天不會來了。”


  秋錦之挎著臉道:“不會吧!我剛剛能下地走!我好像看見了千萬兩白銀長著翅膀跑掉了。”


  白澤一臉嫌棄地對秋錦之說:“滾。”


  秋錦之則是一臉委屈道:“哼!你這個暴君!”然後回到房間去了。


  不過今夜是一個不眠之夜。


  的事情,加上吳文是夫人生的孩子,算是個庶子,談不上有多得寵,但是要是這晚上,大家都在睡覺,在睡覺的白澤卻被秋錦之晃晃給弄醒了。


  白澤黑著臉問:“你幹嘛?”


  秋錦之指了指窗外說:“外麵有人。”


  白澤從枕頭下拿出了常年攜帶的匕首。


  秋錦之看了摸了自己渾身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防身的東西,最後拿起了架台上的花瓶。


  秋錦之拉住白澤:“怎麽辦?”


  秋錦之搖頭:“不知道,你不要出門,繼續睡覺。”


  秋錦之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這我哪裏睡的著啊!我要是睡著了肯定做噩夢!”話剛說完,白澤直接推門出去。


  秋錦之抱著花瓶看著已經沒入黑夜中的白澤。


  秋錦之轉了兩個圈,披上一件玉白色的外套也追了上去。


  白澤出門,跑到走廊盡頭,一腳踢開了宿舍的房門。屋開門的瞬間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白澤站在門口皺著眉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她眼睛很快適應住了這環境。


  兩隻腳剛剛在房間裏站定,從白澤身後就亮起了一把雪白的利刃!


  秋錦之剛好到房門口看見那舉起刀的人,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花瓶就是砸!白澤也是感受到背後空氣的流動,轉身就是一個回旋踢!


  “砰!”


  “哐當!”


  花瓶雖的聲音和夾雜著重物撞擊牆麵的聲音……


  隔壁房間聽見這個房間的動靜都紛紛地亮起了蠟燭,也許是動靜太大了,就連樓下的房間也亮起了拉住,還有幾個好事者提著燈籠披著外套上樓看看這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屋子裏的白澤和秋錦之兩人門裏門外相互的對視了許久以後白澤說:“你來做什麽?”


  秋錦之傻傻道:“我怕你有危險啊!”


  白澤低聲責備:“笨蛋。”


  隔壁屋子的來的最快,秋錦之趕快上拉住那個同學說道:“我和白澤剛剛聽見這裏有動靜就立馬過來了,快叫人掌燈。”


  沒有一會兒屋子就亮堂了起來。


  膽小地直接站在了外麵,膽子大的還能進屋幫忙。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地板上淌著血,還有一把在門口的匕首。


  一個學生的塌上沾染上了許多血跡。棉被裏都是鮮血,掀開被子時,被子都是沉甸甸的。


  秋錦之一瘸一拐地跑到自己屋子拿來了醫藥箱,給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趙明施針止血包紮。


  白澤則是提起了在角落裏被打暈的吳文。麻利的給吳文捆綁。


  秋錦之看那個捆綁方法多麽熟悉,不過終於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個繩頭去哪個位置秋錦之都知道……


  白澤道秋錦之旁邊問:“怎麽樣?還能救嗎?”


  秋錦之點了點頭:“能。不過要看好他。讓他好好休息。明天還是要去到醫館去找大夫,我這裏的藥隻能暫時止血,還得找人看著吳文。”


  秋錦之回頭看了已經被打昏睡的吳文。“我看著他。”


  眾人看著趙明的床上一灘血跡,大家都人心惶惶,好在已經抓住了行凶的人。


  第二天書院謀殺這件事,所有的學子都知道了。不過院長居然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給學子一點撫恤費,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了書院的聲譽外界也沒有什麽人知道。


  吳文因為謀殺,所以被處以退學。至於被傷害的趙明還是在書院裏讀書,不過夫子說,準許趙明休假。


  在書院裏看書的秋錦之單手撐著下巴,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周禮的八卦神經極為靈敏,居然延伸到了秋錦之這裏。


  周禮坐在秋錦之的旁邊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問題?”


  秋錦之抬頭就看見周禮抱著一本書在他的對麵坐下,要是仔細看到的話,這書應該是夫子要抽背的書。


  秋錦之問:“你想和我說什麽?”


  周禮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說道:“對的,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你知不知道趙明的未婚妻要被吳文給勾搭了?如果因為這事情所以吳文才被趙明捅這麽多刀的話,我想你昨天一定要打死吳文這個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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