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滄海一粟
第五百四十七章滄海一粟
第五百四十七章滄海一粟
回顧20年前話語權爭奪戰，那最經典的一場戰役。蒼驚雷大戰昊然的一戰，雖然此前筆者也提到過許多次，但都沒有進行過詳細的描述，因為那場戰役實在難以用話語去形容。
要知道在當時，昊然是公認那個年代，那個環境下最為強大的心韻師，雖然論天賦比不上千年一遇來得可怕，不過也算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了，不然也不可能在群龍爭奪，爾虞我詐的青龍家族裡，坐上家主之位幾十年也不曾被撼動過。
至於蒼驚雷，後生可畏已經不足以概括他當時的狀態了。這麼一個從中年組一路戰到最後的決賽，沿途幹掉了玄武家族，朱雀家族，刑部部長凌池，以及許多在那個年代被稱為種子選手的對手。蒼驚雷，光這個名字已經讓心盟上下為之沸騰了，他獨有的黃道十二宮心鬼，擁有12種形態或切換，或混合的使用方式，讓後來的里學院以此為依據，開設了多心鬼混合戰術課程。
對蒼驚雷的輕敵，可以算是前期輸給他的對手的重要原因；緊接著到中期輸給他的對手，多半是對他的戰法很不適應，被獨特的技能組合擊敗；但是當來到了這最後一戰的時候，這些可以讓蒼驚雷勝出的因素已經蕩然無存了。
昊然有了太多的時間去研究蒼驚雷的戰術，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重視這強大的對手，在心理上已經將他放在了一個和自己平齊，甚至更高的位置。
最對蒼驚雷不利的是，因為半決賽時凌池的嚴重犯規，讓蒼驚雷的勝利變成了真正的慘勝，他的身體差一點就給廢掉了，不得不在醫院裡躺上了一整個月，才能恢復到可以再戰的情況。
這讓昊然幾乎一整個月都在回放著蒼驚雷的每一場的比賽錄像，甚至找關係弄來了蒼驚雷在里學院里所有有記錄的競賽錄像。
最後昊然驚奇的發現，蒼驚雷號稱的「黃道十二宮」心鬼，卻從沒有在任何一個時候展示過最後一宮，雙魚座的心鬼出來。昊然做過詳細的統計，蒼驚雷使用最熟練的就是水瓶座的滄海，自然繫心鬼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比其他繫心鬼擁有太多的優勢，所以他著重訓練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為了豐富戰法，蒼驚雷還是會比較頻繁的使用其他繫心鬼，增強實力，消除短板，全面修鍊，所需要消耗的精力與實力都是非常可怕的，蒼驚雷能堅持，也可視為其強大的原因之一。
不過，完全不使用的雙魚座心鬼是殺招，還是根本不能使用，就不得而知了。具里學院里的傳說來看，蒼驚雷也還不一定能全部使用自己的心鬼，許多在掌控力和修鍊上都不足夠成熟。雙魚座心鬼很可能根本還不具備戰力，所以一直都沒有使用過。
而從當時在話語權爭奪戰的情況下來分析，蒼驚雷始終沒有使用過雙魚座心鬼，特別是在凌池瘋狂的違背規則，使用聖途的情況下，他依舊只是用11種心鬼交替作戰，這基本已經讓昊然認定，其實蒼驚雷最後一隻心鬼還沒有練就完畢。這對於一個擁有12隻心鬼的戰士來說，沒有什麼好丟人的，相反，他能在這個年紀讓11隻心鬼都具備這麼可怕的戰力，已經是變態級的存在了。
針對這11隻心鬼，昊然做了詳細的分析與蒼驚雷習慣性的切換方式。
當最後決戰爆發的瞬間，場上的局面便呈現的是一種一面倒的事態，那些蒼驚雷精彩的小細節處理，招式切換都被手握龍泉劍的昊然輕鬆化解。
看台上懂行的心韻師都明白，昊然已經趁這段時間將蒼驚雷摸了個透，如此大規模的研究一個完備的戰術，總會讓人覺得不是那麼的光彩，就好像大人在搶小孩的棒棒糖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爭奪話語權的最後一戰，一切的準備都是應該而且值得的。
管那對手是晚輩，還是前輩，哪怕那個站在自己對面的是親老爸，親兒子，也只有放手一戰的選擇，話語權令符就是這麼讓心韻師為之瘋狂的存在。
「一把龍泉劍，破天立地彈指間……」昊然那強大的近戰實力，在這局限的戰場上，堪稱無敵。蒼驚雷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姿態，不管是裝備繫心鬼，還是奴僕繫心鬼，根本無法對昊然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最鬱悶的是，平時里蒼驚雷用的最順手的戰術切換，與技能組合，在昊然的面前都是處處受制，怎麼用怎麼不舒服。
可你不得不欽佩蒼驚雷的頑強，阻礙持續戰鬥方面，蒼驚雷可謂天才中的天才，12隻心鬼培育出來的渾厚心力強度，已經達到了像昊然這種成熟心韻師的級別。
戰鬥一直從清晨延續到了午夜，許多心韻師光是看著都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這就像子看著兩位棋逢對手的國手在下圍棋，每每覺得已經到絕殺的時候，卻用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延續了下來。
蒼驚雷全場全程被壓制，卻能堅持到這種地步已經叫嘆為觀止了。最後，昊然屹立在他的面前，坦誠如果是以同樣的年齡，不對，哪怕蒼驚雷再年長上5歲，他將輕而易舉的問鼎心盟最強，這是不可抗的成長，也是心韻師的進化必然。
昊然誠懇的請求蒼驚雷認輸，因為他並不想殺了這心盟千年一遇的奇才。昊然更是當場表示，一旦他到達年齡就會拱手相讓令符，並且在蒼驚雷參加的那一屆，絕對不安排青龍家的人參加，甚至連青龍守護星的人也不會安排，算是對蒼驚雷實力的肯定。
但是，最終蒼驚雷沒有接受這樣的交易，他帶著壞笑的重新站了起來，用遍體鱗傷的方式繼續這場被認定為穩輸的戰鬥。不管是在情在理昊然已經做到了百分百的圓滿，哪怕是真的殺死了蒼驚雷，也沒有人會說他半句閑話。
可最後，蒼驚雷的一滴汗水滴落在了已碎成粉末的擂台之上，接著，宛如洪水的大浪在擂台中洶湧的迴轉，頃刻間呼嘯起的大浪將整個擂台給掩蓋了。
只是在這浪花淹沒之前，有觀眾看見了蒼驚雷的脖子上，依稀浮現起了兩條魚的紋理。
在大地激烈顫抖了整整半個鐘頭之後，呼嘯的大浪逝去，場地之上，濕透了的蒼驚雷和昊然都倒在了泥濘的大地之中。讓人意外的是，本該穩操勝券的昊然也是筋疲力盡的宛若剛剛從地獄中回歸一般。
這兩個超級戰士，傾盡全力的一戰，最終卻出現了這種詭異的局面，在難以判別誰勝誰負之時，蒼驚雷支撐著軀體站了起來，昊然也是不肯認輸的同時站起。
一人手握龍泉劍，一人手握修羅之劍，用顫抖的方式走向對手，最終像兩個老年人互掐的方式交換著招式。最終居然是用足夠年輕的優勢，用半招擊敗了昊然。
而關於最後蒼驚雷是用什麼方式逆轉局面的事情，唯有昊然一個人瞭然於心。在這二十年裡有不少人通過各種途徑，找到昊然或者蒼驚雷想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昊然只是說自己並非那種無品之人，輸了就將對方的秘密隨便公開。
其實所謂的雙魚座心鬼，說是一種輔助繫心鬼都有些過，它是專門為了蒼驚雷的水瓶座而誕生的力量，通過特殊的紋理加持，讓身體對水系自然繫心鬼達到最大化的增持，也讓他的軀體化為像熔星之體一般，可百分百將水繫心鬼封印在體內的狀態……不過這卻被稱為海納之體。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蒼驚雷並非刻意的隱瞞，只是真的很少有需要他動用這份力量的情況發生。
所以當來到此地大量準備水源時，歐陽燕好奇問起，蒼驚雷也是毫不隱瞞的告訴了她這一切。
正因為知道這一切，當昊然面對擁有熔星之體的昊延時，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擁有了挑戰蒼驚雷所需具備的實力。不過昊然沒有想到的是，藉由極之歌對心路的拓展，依靠外界水源的支持，將雙魚座的「一粟」發揮到極致，用這「滄海」，蒼驚雷要挑戰的，是趨近於神靈的皇。
「我能感受到流經我腳下的水中混合著你澎湃的心力，他們就像微小的寄生蟲打算侵蝕進我的身體中。幸運的是我是純心力體，根本不可能有縫隙給他們侵蝕。
如果換成普通的對手，光是要抵抗這些傢伙的入侵，估計都需要大量的消耗心力了。呆在這樣的環境里，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溶解掉的。」皇屹立在水中微笑著。
「我並沒有修鍊過這種殘忍的招式，只是這屬於滄海與一粟結合時的副作用，滄海會變得異常興奮，幾十年來我都在嘗試將這種興奮度控制在可調配的範圍內，現在的他們已經算很溫柔了。
你是沒趕上當年昊然遇見的滄海一粟，我幾乎都沒有辦法掌控，也根本不能操縱滄海乾溶解以外的事情，不過當時只用了半個小時，我就已經消耗光了昊然全身的心力，要知道那種級別的高手，支撐自己戰鬥個半個月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蒼驚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