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堯舜的交易
第五百二十一章堯舜的交易
第五百二十一章堯舜的交易
人類和神的區別在哪？人類擁有稱為神經的東西，也就是意識體。通過價值觀與人生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架構出一個可以掌控意識體的管理系統，人類一貫的行為準則，都是通過這個管理系統來確定自己的運行軌跡。
例如隨地吐痰是不對，通過後天的教育與對價值觀和人生觀的培養，人類依靠管理系統控制自己的意識體，不去做隨地吐痰的事情。
神則沒有稱為價值觀與人生觀構造起來的管理系統，他或她的意識體從誕生之初就已鎖定，不被任何東西所駕馭，行使的是萬年不變的準則。也就是說，如果他的設定就是隨地吐痰，那麼他就會不停的隨地吐痰，根本不會去考慮被罰款，或者各種刑罰。
可是，這種管理系統並非說就沒有缺陷，人類的價值觀與人生構成的管理系統更像是一種枷鎖，對人體自身本能的一種限制、原則上來說，神可以發揮出自己100%的力量，因為他或她一直處於100%的狀態之中。
而人類因為管理系統的控制，限制了自身的力量發揮。簡單的比喻，例如搶劫，一個匪徒拿著手槍衝進銀行搶劫，被劫持的人質就個人體型與實際戰鬥力而言，本可以和歹徒搏鬥，並且有最少9成的勝算。可是人類的管理系統去也告訴他們，有專業的人會對付歹徒，自己老實呆著就好。於是乎，原本9成的勝算也被完全限制住了，可能只能發揮出10%甚至更低的力量。
但是，正因為存在這種管理系統，也讓人出現了超長發揮的可能，一旦人類遇上超越了自身價值觀與人生觀的事情時，人類的管理系統也就不復存在，它會徹底的崩潰，失去了管理系統的人體會陷入到一種空前錯亂的狀態中，它使得人類不會顧及自身的耐受力，用一種近乎自我破壞和透支生命的方式發揮自身的力量。
在這種狀態下，一個人可以發揮出平時200%甚至300%的力量。例如一個怯弱膽小的人，在管理系統崩潰后，可以干出滅絕人性的屠殺事件。一個天之愚鈍的人，在管理系統崩潰后能創造出驚世的畫作。
所以，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破壞神的氣息完全可以選擇100%佔據蒼雲的軀體，將他的價值觀與人生觀，他的管理系統完全從軀體中抹殺掉；不過他卻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了解自己就是一絲破壞神的氣息，哪怕將身體完全佔據，最多也只能發揮出100%的力量，他在懷疑，這種狀態下的他是否真的可以戰勝皇？
於是乎，他將氣息留給身為人類的蒼雲，保全了他的管理系統，堅信蒼雲在價值觀與人生觀遭到巨大衝擊時，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將遠遠超過他個體本身，也許在那一刻，他能戰勝皇，而達到稱為「報仇」的局面。
替自己報仇……
在破壞神的構思下，蒼雲想達到這種狀態應該並不會太容易。第一，他必須先熟悉體內中的破壞神的氣息，並且將它們和自己的心力之源融合，再將每一絲破壞神的氣息都打上自己意識體的烙印。
然後他需要加強自己的意識體，這樣才能完全駕馭那遠遠超過他心力本源數百倍的破壞神氣息。
最後，將那一切的力量交給自己的管理系統區支配，等待著自身超越極限的狀態。
不過，蒼雲卻大大超乎了破壞神的想象，在得知豐舞雪將被自己用命去守護的心盟出賣，並且打上叛徒的標籤斬首之時，他的管理系統已經崩潰了……
那狂亂在心路里奔襲的破壞神氣息變得越加強力，蒼雲全身浮現出了凝心之路特有的線段圖騰紋理，雖然他並沒有豐花凝心戒在手，但對凝心之路的掌控卻已經駕輕就熟。稍顯不同的是，那原本該是青色的線段紋理，現在呈現出來的卻是血一般的鮮紅色。他的氣息讓眾人不自覺的進入戰備狀態，這種殺戮前的寧靜已經接近實質的壓迫著每一個人的心臟。
「蒼雲，哪怕你現在暴走動手，也別想救豐舞雪。這裡坐著的代表的是心盟絕對的力量，其中有一部分還是支持你的力量，可是一旦你對心盟暴露出殺意，那些支持你的也必須被迫殺了你。
現在的你很可怕，但還沒有可怕到可以摧毀心盟的地步，就是皇也不具備這種力量，所以才會在最後逃走。
如果尚有一絲理智，就剋制住自己的行為。我有辦法救她，如果我辦不到，那麼等你動手時，就第一個幹掉我吧！」堯舜在蒼雲耳邊輕聲述說著，他已經放開了蒼雲的手腕，因為那鮮紅的線段紋理就像火一般熾熱，就是堯舜也不敢再抓住他了。
也許是堯舜的真誠打動了蒼雲，也許蒼雲的管理系統還沒有完全崩潰，反正他身上的圖騰終於開始漸漸散去。
堯舜轉過了身來，面對著眾多的家主還有權力卓越的13名元老，深深呼吸道，「各位，我的身份就無需再向大家多做介紹，在離開之前，我只想問大家一個問題。現在的我們，可以面對接下來發生的戰爭嗎？
雖然我們擁有史上最龐大的部隊，我們有為盟捐軀的高昂鬥志。但是現在的我們，如果真的面對覺醒后的破壞神以及皇所帶領的噩夢組織，心盟有勝算嗎？」
堯舜的質問，讓現場陷入到一片死寂中……
「一個殺手而已，這種層面的問題，輪得到你來考慮嗎？」歐陽隼鄙視道。
「對於龐大的心盟來說，我確實只是一個小角色，我們引起的改變也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知道，如果心盟敗了，人類世界也將不復存在，我們是守護世界的最後一道防線，容不得任何人置身事外，所以我才問，我們到底有多少勝算。」堯舜並不因為他人的輕視而生氣，反倒有理有據的繼續問道。
「準確的說，勝算為零。」雷薩斯接過了堯舜的問題回答道，「沒錯，我們部隊數量眾多，這麼多年的修養生息，各大家族都培養出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量。
可是我們是群龍，卻無首。各大家族並非真心沉浮領導者的命令，甚至質疑領導者的力量是否值得他們去聽從。就拿我們的朱雀家族來說，絕對是以歐陽隼大人的命令馬首是瞻，但是一旦讓他們聽命他人，必將產生抵觸，甚至抗命的情況發生。
也是多年的安定，家族之間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不管是什麼指揮官，一定會第一時間將最危險的任務交給其他家族的成員，內訌是必然的結果。
最大的可能性，還未和對方開戰，我們已經內部打成一鍋粥了。」
「丞相大人的預測和我印象中的是一樣的結果，我想能預見到這一點的人，除我以外，在座的眾多家族，以及外面那眾多的同胞都是一樣的感覺。
我們正陷入在一種沒有領導者的恐懼中，比誰都渴望一個英雄的出現，帶領我們走向勝利。
這個英雄，必須獲得所有家族和所有心韻師的承認，必須對心盟無比忠誠，必須強悍到讓人信服。必須有豐富的戰鬥經驗與閱歷……
現在讓我猜猜，大家心目里出現的那個名字，應該都是同一個名字……」堯舜深深呼吸道，「白虎原家主——蒼驚雷。」
「你覺得自己說這些有意思嗎？蒼驚雷早在丟下話語權令符的那一刻就不知所蹤了，現在我們到哪去找他？等等，你是想和我做交易嗎？」歐陽隼突然明白過來。
「沒錯，我就是想從歐陽隼手裡討要2個人的性命，豐舞雪和南夢軒的性命。」堯舜肯定道。
「小屁孩也在他們手裡？」蒼雲一愣道。
「他被七夜軒打敗了，是慘敗也是惜敗，直到歐陽隼將他從角斗場抓起來時，他都還沒有醒。」堯舜跟蒼雲小聲解釋后，又是面對著歐陽隼繼續道，「我知道，豐舞雪丟掉了女神之淚，確實讓心盟陷入到一種被動之中，但是，換第二個人，就有辦法在但是那種狀態下保住女神之淚嗎？
要知道皇可是連破壞神的氣息都能打敗的怪物，他更是抽走了破壞神的意識，成為了指引他前往破壞神被封印處的明燈。
所以，歐陽隼大人想處決豐舞雪還有南夢軒，多多少少有些遷怒於人的意思，他們也並不一定非要死在這戰前的憤怒中。」
「繼續說，看我猜的和你將要說的是不是一致的？」歐陽隼來了興趣道。
「堯舜這麼一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歐陽隼大人的法眼。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我們僥倖找到了蒼驚雷大人，並且將他帶了回來。我希望將功補過，換豐舞雪和南夢軒的小命。」堯舜暴露出了一副生意人的模樣。
這一刻歐陽隼什麼都沒說，大家卻已經議論紛紛起來，畢竟這是關乎心盟存亡的大事。
「歐陽隼，雖然我們平日不和，但你應該知道蒼驚雷回歸有多重要。堯舜是巫女的私人殺手，知道的秘密遠超乎我們想象，依靠他找到蒼驚雷，比什麼都重要，答應他。」雷薩斯快步走到了歐陽隼的身旁，急不可耐的快速說完了上述的一切。
「你當我是只會生氣的笨蛋嗎？我當然知道找到那混蛋的重要性，特別是我家的歐陽燕現在就和那混蛋在一起！」歐陽隼臉色冰冷的看向了堯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