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的真相
第十四章死神的真相
跪坐在冰冷的大地上，主婦面如死灰的看著蒼雲走到了面前，他手裡還在冒著煙的刀刃倒影著主婦蒼白的憔悴模樣。
自從踏上了獵魂這條路，主婦早就預感到人生很難平平安安的走到終點了。不過當死亡真正到來時，多少心裡還是會有些不甘，特別是想起了家裡還有燉好的湯還沒有喝完，晒乾的衣服還沒有折好的時候……
「麻煩你動手能快點嗎？最好別讓我看見自己的血。」主婦平靜地閉上了雙眼。
「阿姨，誰說要殺你了？」蒼雲甩動起手中的荒涼，如同馬戲團的吞劍小丑般，將漆黑的荒涼給吃進了肚子里。
「為什麼不殺我？我綁架了你的朋友，還差點殺掉你？」主婦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大男孩。
「朋友？那娘們想殺我的次數比你多多了，而且你也沒真的幹掉我，我看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你帶著你的家人走吧。剛才我斬的時候偏了一點，只毀了他們心鬼的形，沒有真的幹掉，相信過段時間他們就會好了。」蒼雲客客氣氣地將主婦給攙扶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主婦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心韻師，要知道心盟里的人，從不會讓敢挑釁他們的獵犬活到第二天。
「說謝謝，快走吧，等我放開了那娘們，當心你就走不了。」蒼雲幫著主婦將昏迷的老漁翁和壯漢搬上了毒蜘蛛王的背上，還和她微笑的揮別。
直到主婦走出了好遠，蒼雲才來到了那張巨大的蜘蛛網前，
「我說，你是想我放你下來，還是自己下來？」蒼雲凝視著那像大字一樣粘在蛛網上的南夢軒。
「你傻了啊？這東西比萬能膠還粘人，能自己下來，誰還願意掛這？」豐舞雪叫著。
「你不行，不代表這小鬼不行，難道你沒有覺察到這小鬼的氣息乖乖的嗎？」
蒼雲什麼也沒再說，只是看著瘦小的小鬼。似乎是被看煩了，南夢軒的嘴唇里默念著幾句，幼嫩的臉上竟裂出了幾十道裂紋，就如同巨蟒蛻皮般，南夢軒從一身透明的外殼裡鑽了出來，跳落在了地上。而還粘在蜘蛛網上的破皮，也在脫離的瞬間化為了無數張粘成一體的黃色符咒。
沒等豐舞雪驚訝的嘴巴合攏，南夢軒將右手掌心裡攥著的一個黃色紙團拋出了數米外，只見紙團像高爆手榴彈般的爆炸開來，火焰衝到了十米的高空。
「如果你不出現，我自有辦法在主婦襲擊我的時候殺了她，托你的福，她們撿回了一條命。」南夢軒不爽地拍著雙手。
「可代價就是犧牲那個娘們，小小年紀心夠毒的？我想你殺過不少人吧？」蒼雲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小鬼。
「這和你無關，你們是心盟的獵人，我不過是只獵犬，如果可以，希望以後不要再見了，我不喜歡心地善良的傢伙，因為良心讓我噁心。」南夢軒侃侃而談，收起了桃木長劍，轉身沒走兩步，「啪」得一下，後腦勺被蒼雲狠狠打了一個腦瓜崩，差點沒有摔倒。
「你幹什麼？想死嗎？」南夢軒猙獰如野獸般凝視著蒼雲。
「臭小鬼，毛還沒長齊就敢跟大爺我裝酷？剛才那腦瓜崩是感激你給我們惹麻煩的報答，以後做人厚道點，並非所有人都是你能隨便亂用的棋子。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皮一層一層全撕光了，丟掉馬路上給人觀賞，聽懂了嗎？」蒼雲傲慢如大哥大道。
「你的提醒我聽懂了……謝謝你的教誨，有一天，我一定會雙倍奉還。」揉著後腦上都鼓起來的大包，南夢軒倒退的消失在了原始森林中
寬闊的空地上，終於只剩下了豐舞雪和蒼雲兩人，心力消耗過多的蒼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略顯蒼白。
「喂，你死了沒，快放我下來。」蜘蛛繭中的豐舞雪略有些擔心道。
「死不了，只是感覺荒涼在外面消耗心力起來，比在我肚子里更嚇人，外加上5天沒有吃喝，真有些腿軟。」蒼雲雙手支撐著地面，仰視著豐舞雪。
「沒死就放我下來，你當吊著很舒服啊！」豐舞雪又叫喊了起來。
「別啊，你這樣吊著挺好看的，我還等著你變成蝴蝶破繭而出呢？」蒼雲一副無賴的嘴臉。
「你想死嗎？別以為你靈魂覺醒了就敢跟本小姐牛x了!比起操縱心鬼的技巧，你不過是個小學生！」豐舞雪怒吼道。
「放你下來也行，打個商量，回去的時候讓你的鐵皮罐頭也背我一下，我真的腳沒力了。」蒼雲努力了半天才重新站了起來。
「行。」
交易達成，蒼雲的掌心裡又伸出了漆黑的刀刃，看得出來自從靈魂覺醒后，蒼雲對自身心鬼的駕馭力，已經不輸心盟里任何同輩的水平了。
只見蒼雲手起刀落，刀鋒輕易斬開了無數比鋼鐵還堅韌的蛛絲，尊嚴先一步的給放了下來。蒼雲第二次揮刀時，腳沒力的向前微微多傾斜了一分。當蛛絲被應聲斬斷的同時，豐舞雪的t恤也給由中剖開了，還有裡面那胸圍的前扣也變成了兩半。
白皙的肌膚和胸脯如盛開的百合暴露在蒼雲的眼前，伴隨著下墜中的人兒，展現出少女的美。
「抱歉，腳滑了，我對心鬼的操作還是小學生，請原諒……」蒼雲話未說完，豐舞雪憤怒的鐵拳已經呼到了他的臉上，剛才以一挑三的蒼雲，卻被小小的拳頭給打飛到了天上，慘叫聲回蕩在森林裡的每一個角落，跟殺豬似的。
喧鬧的森林，迎來了又一天的黃昏，蒼雲再次醒來時，已經趴在尊嚴的肩膀上，豐舞雪則換了身衣服，坐在了另一邊的肩膀。
「你還沒死嗎？色狼。」豐舞雪冷冷地問著。
「我考，你下手也太重了，下巴都差點給打脫臼了，比我爸還凶，以後誰敢娶你啊？」蒼雲揉著發酸的下巴。
「不用你擔心，反倒是現在的你，讓我很頭痛……你看看四周，發現什麼不同了嗎？」
蒼雲疑惑的四顧看了兩眼，夕陽下的森林和自己來時走的是同一條路。唯一不同的是，當初進來時，眾多植被動物的心鬼全躲讓著尊嚴足有5米的真空圈，而此刻方圓百米內連一隻心鬼都看到，死靜一片。
「是我乾的嗎？」蒼雲驚奇地扣著後腦勺，「好厲害啊！」
「厲害個屁，你連最基本的抑制心力都不會，任由氣息四溢。沒錯，從前沒有心鬼的時候，這種氣息可以幫助吸引惡魂的注意，但現在你有了荒涼，這種四溢的氣息變成了犀利的殺意，普通的花草樹木都躲你，更別說以後要狩獵的惡魂。你在十裡外，別人就跑掉了。
遇上厲害的對手，也能輕易判斷你的虛實，選擇合適的方式戰鬥，你吃虧到天上去了。」豐舞雪說的話驚得蒼雲目瞪口呆，顯然這些在心盟心韻師里算是常識的知識，蒼驚雷從沒有跟他提起過。
「算老娘欠你的，拿去。」豐舞雪掏出了一隻銀色的指環拋給了蒼雲，蒼雲仔細的檢查了幾遍，硬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紋理或符咒，比對了一下，將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
就在佩戴上的瞬間，由手指開始，強大的勁道貫穿過血管向心臟衝去，沿途硬生生將血管給壓縮得近乎細了一倍。當衝到心臟時，蒼雲無法抑制的狂吐了尊嚴一肩膀的。
「嗚！！！！」尊嚴噁心的就想把蒼雲給丟下來，豐舞雪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什麼鬼戒指，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蒼雲面色難看的就想摘掉。
「白痴，再看看四周。」隨著豐舞雪的話語，蒼雲看去，只見那些逃走了的植被心鬼全冒了出來，而且不再張牙舞爪，全是一輪平靜其樂融融的姿態。
「凝心戒，這是在心盟里也難得一見的寶貝。對於初學者來說，可以說是修鍊的最佳利器，它可以將你的心力壓縮到幾乎是平時1/5的狀態，幫助你學習掌控自己的心力和氣息。
心韻師和惡魂的戰鬥就是一場對心力的消耗戰，心鬼的每一次衝鋒，每一次出拳都在消耗著寄主的心力，不能按照戰況的需要，合理分配使用心力，哪怕比你弱小的惡魂，也能輕易幹掉你。」豐舞雪如老師般教導著。
「可這玩意戴的我頭暈腦脹，胃痛胃脹，說不定還會出現腹瀉、尿頻尿急等癥狀，還怎麼打架啊？」蒼雲一臉委屈。
「適應它，掌控在凝心戒壓制的情況下運用心力，沒我的同意，絕對不容許你取下來，這是那100隻惡劣惡魂約定的附加條件。」豐舞雪一臉嚴肅道。
「知道啦知道啦，管家婆。」蒼雲向著天空看著帶著戒指的左手。
沒過多久，天空被一輪彎月所佔領，它還帶領著一群閃閃發光的星星手下，霸佔了整個浩瀚的銀河。
伴隨著月的呼喊，眾多昆蟲全都狂歡式的飛了出來，螢火蟲點燃了屁股后的燈籠，照相輝映的飛舞著，眾多各異的蟲鳴如一場大型交響樂，此起彼伏。
這樣的景色是一切女孩的軟肋，強悍如豐舞雪的母老虎也收斂起了霸氣，溫柔的靠著尊嚴的腦袋，享受著夜得寧靜。
「對了蒼雲，你心的深淵是什麼樣子？有……有我的存在嗎？」豐舞雪說到最後，聲音輕若蟬鳴，小臉緋紅。
稍稍停頓后，蒼雲道，「當然有你啊！知道嗎？原來我心的深淵裡，居然有一萬個你，我面對著人山人海的豐舞雪兵團，嚇得都快尿出來啦！
荒涼說，我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就是你這娘們，所以必須幹掉10000個你，才算過關，整整五天，我不眠不休都在和豐舞雪兵團打架……」
「去你的，又想挨揍！」豐舞雪被氣得小臉更紅了。
「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其實你應該能猜到我遇見了誰，何必問我。」蒼雲笑的那麼淡然。
「是啊，在你心的深處，除了母親，還會有誰。其實你能活著回來，我很高興，因為不用覺得虧欠蒼伯伯什麼。」豐舞雪久違的對蒼雲表現出一絲的感激。
「放心，在完成對你的承諾前，我是死不掉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豐舞雪抱著尊嚴的腦袋，甜甜地睡著了。
「嗚……」尊嚴陣陣低鳴。
「鐵皮罐頭，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五天她都沒有睡好，一直在給我守門，謝謝你們兩個了。」蒼雲笑著摸了摸尊嚴的後腦勺，當手來到豐舞雪的腦後時，蒼雲頓了頓，但還是輕撫過了豐舞雪的一頭黑絲，豐舞雪就像一隻睡著的小貓咪，幸福的扭動了幾下。
而同時，在森林另一端的一座天然湖邊，湖面被泛起的薄霧籠罩，一團人造的篝火去除著森林的寒意。毒蟲世家的老漁翁和壯漢早就醒了過來，但還有些虛弱。主婦為兩人打來了水。
主婦看著逐漸恢復的丈夫和父親，由衷的感激蒼雲的手下留情。
「爸爸，老公，我們洗手不幹了吧。」主婦看著家人眼眶紅潤道。
壯漢和老漁翁相互看了看，都是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同意了，從今天起，獵犬的世界里再也沒有毒蟲世家的存在了。」主婦對天發誓道。
「那是當然，因為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裡，一個也跑不掉。」從遠方的湖面上傳來了一個幼嫩的聲音。
穿越過淡淡的薄霧，那消失不見的南夢軒踏著平靜的湖面向著3人走來，每一步都激起一圈銀色的漣漪向湖邊散去。
「南夢軒，我們已經放過你，你還主動找上我們？」主婦目露怒意，身後巨大的毒蜘蛛王又召喚了出來。
「當然要找你們，忘記我對你的承諾了嗎？如果你們能活到日落，我就告訴你們兒子死得真相。」南夢軒站立在了離岸還有十米的湖面上，雙手插在大大的背帶褲袋裡。
「我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壯漢迫切追問道。
「怎麼說呢，應該算是我殺的吧？那次任務本來看著有兩個高手在，對手又不強，我就想撿點便宜。誰知道你們兒子和那兩個混蛋仗著人多，想吞掉我那一份獎金。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接受，所以就結果了他們的小命。
為了製造成是惡魂乾的我花了不少功夫，先是將兩個高手給撕成了一塊一塊的，讓他們的血灑滿了現場，你們的兒子我則炸掉了他的腦袋，那腦漿濺出了好遠。」南夢軒猙獰地笑著。
「我非殺了你！」老漁翁老淚橫秋的站起身子，卻被主婦擋在了身後，再看主婦，兩眼已被淚水模糊，卻面容堅定。
「南夢軒，我們和你的仇已經告一段落了，既然選擇獵魂，註定會橫屍街頭，我們兒子死了，就當他命中有此一劫，沒必要再多生事端，你走吧。」主婦說的正氣凜然。
「真是大度啊……可惜，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光因為我被你們追趕了一整天，最後讓你們跑了，還因為被一個傢伙打得後腦勺都起包了，這口氣真的需要發泄下。」南夢軒說話時，腳下的水面如燒開了般，翻滾不斷，「對了，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心鬼是什麼樣子嗎？我現在可以給你們看了。
說實話，並非我白天吝嗇，因為我的心鬼只能在夜晚才能使用。我乃茅山正統道術傳人，而我的心鬼也是使用秘法封印，由代代相傳，死以前，給你們開開眼吧……魑，出來跟叔叔、阿姨、爺爺們打個招呼吧。」
皎潔的月光下，一座如山巒般巨大的黑影從平靜的湖面下樹立了起來，南夢軒被黑影給頂到了天上。
「這……還是心鬼嗎？」主婦仰望著面前的黑影，恐懼讓身體都遺忘了逃跑。
「魑魅魍魎，相傳是蚩尤巨魔煉製的4隻終極心鬼，聯手一擊甚至能和黃帝打成平手。而後蚩尤戰敗，四隻無主心鬼四散而逃，唯有魑被黃帝收服，化為己用。
上輩是這樣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們同輩的99個後代，從小自己的心鬼就被扼殺，全將心和這終極心鬼連接，為他供給龐大的心力。
而掙到最後沒死的那個，就能成為正統傳人，獲得駕馭魑的能力。
你們了解了嗎？我的悲哀……」如塵埃般站立在魑的肩頭，南夢軒俯視著身下的螻蟻。
魑動了，完全屬於屠殺的場面難以形容，一切的生靈在它的面前連稍稍的抵擋都辦不到。最先被殺死的是壯漢，魑巨大的拳頭將他和三顆千年古樹攔腰掐斷，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老漁翁憑藉身法跳到了魑的手臂之上，打算奔襲找那南夢軒決戰，可還沒走上兩步，從魑的軀體里伸出了無數雙人類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雙腳，如同魑就是一座巨大的地獄，肚裡裝滿了無數的冤魂。
沒等老漁翁掙脫，另一隻揮來的拳頭，將他的身體打飛出了千米之外，只留下了他的雙腳還被手臂們抓著。
最後的主婦被兩根手指提到南夢軒的面前，眼中的憤怒混合著淚一同的落下。
「你有什麼遺言嗎？」坐在魑的肩頭，南夢軒問道。
「南夢軒，你會不得好死的。」主婦怒罵道。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你是看不到那天了。」伴隨著南夢軒的話語，魑放開了手指，主婦從百米的高空自由落地的摔在了地上，從高處望去，就像一個摔碎的番茄，番茄汁濺出了好遠。
「蒼雲……真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摸了摸腦袋后還在痛的大包，南夢軒遙望著遠處的明月。
連夜驅車趕回了雲南市區，蒼雲和豐舞雪踏上了返回w市的卧鋪火車。
一路上，因為凝心戒的緣故，本來不暈車的蒼雲吐得更孕婦似的，臉色煞白。用蒼雲的話說，自己不過看了眼豐舞雪的胸部，卻硬給整成了病癆鬼，不知道這鬼戒指會不會導致男性功能障礙？
回到家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蒼雲錯過了去上學見晨欣的機會，倒在沙發上就呼呼大睡起來。懵懵懂懂中，感覺左手被人翻來覆去的擺弄著。
硬被搞醒了的蒼雲，只看見蒼驚雷竟坐在沙發邊，看著蒼雲手指上的凝心戒一個勁的傻笑。
「你幹嘛看著我發花痴？！我是你兒子，而且是男的！」蒼雲嚇得縮到了沙發一角。
「去你的，我這叫打心眼裡高興，你知道這戴的是什麼嗎？」蒼驚雷一本正經地把蒼雲拉回坐好。
「病癆鬼戒嘛？自從戴上了這玩意，我呼吸不暢，消化不良，連尿尿都分叉了。」蒼雲極度不爽了。
「屁！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告訴你，這個全稱叫豐花凝心戒，是豐花家族祖傳的聖物。乃是豐花家族的祖先，在一次大戰里建立了赫赫戰功，由心盟巫女親自頒發的獎勵，屬於遠古聖物。多少家族眼饞的很，因為這是訓練家族後代最適合不過的工具，當年不少的人想向你豐叔叔借，可他就是不肯，因為他說是留給自己未來的兒子或者是女婿的信物。
豐舞雪連這個都肯送你了，看來這趟旅行你努力不小，說說看，你到底對她灌了什麼迷湯了？」
「去你的，少用你黃色的腦袋想你兒子，我們……」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從樓上下來的豐舞雪接過了蒼雲的話，「對不起蒼伯伯，我試過了，這小子實在太差勁了，我心理和生理上都接受不了，這戒指就當是我們分手的一點補償，我和他完了。」
「別啊，才一個禮拜就完啦？你好歹再試試啊？我這兒子別的本事沒有，很耐打的，你有試過sm遊戲嗎？」蒼驚雷極力推銷著。
「別浪費口舌了，我也討厭飛機場女王，一點看頭都沒有，對著太陽都能反光的胸，刺瞎了我的眼啊！」蒼雲不甘示弱道。
「你說誰飛機場啦！病癆鬼！」豐舞雪臉色頓時鐵青。
「考，還不是你的破戒指搞得我這樣的，飛機場！」蒼雲怒吼道。
「好啦，好啦，你們別吵啦。」蒼驚雷夾在中間賠著笑臉。
「你再叫一聲飛機場試試，病癆鬼！」豐舞雪的身後漆黑的尊嚴已實體話。
「怕你有牙啊，飛機場！」蒼雲唰得一下抽出了荒涼黑刀。
水與火的兩人劍拔弩張，整個客廳一片死寂，在牆上的時鐘走到10點時一聲鐘響，兩人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同時發作。
「轟隆」的氣爆聲響，客廳兩扇窗戶被氣浪沖成了碎片，鄰近幾條街的轎車都被震得警報器響個不停。
再看客廳里已是一片狼藉，沙發被撕成了碎片，電視機也給炸了。反倒氣浪中心的3人都是分毫未傷。
豐舞雪和蒼雲都已遺忘了為什麼動手，只是茫然的看著兩人中央的蒼驚雷，一手接下了尊嚴的鐵拳，一手兩隻夾住了蒼雲的刀鋒。
「你們這兩個臭小鬼，最近是不是對你們太好了，忘記我的真面目了？居然敢在我可愛的家裡動手，翅膀都張硬了是吧？」蒼驚雷如惡魔般的聲音回蕩在客廳中，「喜歡用心鬼也行，想動刀子也行，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蒼家祖傳的『親子遊戲終極版』！」
緊接著，蒼家裡慘叫連連，爆炸聲一聲響過一聲，最後近乎把房子都給拆了。終於響動惹來了警察和消防車，將家門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蒼驚雷賠著笑臉的跟警察解釋為煤氣爐爆炸，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而被教育的豐舞雪和蒼雲披著毛毯，縮著身子坐在了一旁的消防車上。
「臭老頭，我說最近怎麼越打越沒力了，原來一直留著這一手。」蒼雲硬給打成了豬頭。
「都跟你說了蒼伯伯很強的，在心盟里沒有哪一個家族的人敢不尊敬他。傳說在他們的年代里，他是心盟千年一現的絕頂天才，註定最終將加入13元老會的人物，他的心鬼沒多少人見過，因為惹他動真格的角色，根本就沒有活下來，你和我算是開先河了。」豐舞雪笑著，卻牽動起了淤青的嘴角疼痛不已。
「一直聽你提心盟，心盟的，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蒼雲詫異道。
「心盟就是由你和我這樣的108個家族組成的心韻師聯盟。它的歷史就和人類的歷史一樣漫長。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選擇108個家族外的成員結婚產子，所以維持了家族血液的純正。
掌管心盟的盟主被稱為心之巫女，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她之下的是13元老會，元老全是著名家族裡退下來的族長組成，不光每一位都力量超絕，權利之大更是難以想象。
而在元老會下面的，便是4大守護神家族，即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皆為一方家族之首。
我們的足跡，遍布全球每一個角落，隱藏在人類的世界里，消滅著破壞和平的惡魂。」
「好像很牛x似的，說穿了不過是一群躲在暗處，偷偷摸摸獵殺惡魂的隱形殺手。」蒼雲看著車窗外正拚命跟警察道歉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