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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韻師的榮譽

  第五章心韻師的榮譽 

  用盡活了快十八年的全部力氣去回憶,面對著像黑色裝甲車一樣的敵人,蒼雲有必須回憶起當初召喚出黑色刀刃的理由…… 

  可怕的怪物,絕境的狀態,必須活下去的信念,所有條件什麼都不再缺少。 

  蒼雲的呼吸變得異常平靜,漸漸放開了緊握的手掌,心中冰冷的刀鋒隨著血液流動向表皮,蒼雲嘴角浮現出的笑容帶著邪氣。 

  「來啊,鐵皮罐頭,讓你見見爺的開罐器!」 

  人與騎士的交匯只在咫尺,鋼鐵架構起的騎士舉起了漆黑的手臂,蒼雲也正迎著面抬起了張開的手掌。 

  但誰也沒有傷害到對方,不顧一切的晨欣衝到了蒼雲的面前,緊閉雙眼卻張開了雙臂的阻攔著。 

  可笑的晨欣真以為她瘦小的身體能夠擋下那看不見的怪物?不過她確實做到了。 

  巨大的黑甲騎士停下了步伐,蒼雲則是緊緊抱住了晨欣,轉身背對向了豐舞雪的尊嚴。 

  他遺忘了剛才的殺意,當晨欣出現時,蒼雲的腦海中瞬間只剩下了保護她的念頭。 

  「愚蠢的傢伙,居然背對衝來的敵人……和這樣的菜鳥生氣,我也太不成熟了。」嘆息地豐舞雪走向了遠處的教學大樓,高大的黑甲騎士退到了她的身邊。 

  接下來的一天,豐舞雪再也沒有找過蒼雲的麻煩,扮演著乖乖女的形象,迅速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而蒼雲一整天都板著臉,因為這臭婆娘毀了他的輪椅,害得蒼雲不得不又撐起了討厭的拐杖,致使上廁所兩次尿濕了鞋。 

  放學的時候,晨欣還是擔憂蒼雲的身體,想護送他回家。 

  蒼雲當然心中暗爽,但還是拒絕了。因為剛放學不過幾分鐘,蒼雲就再也沒見到豐舞雪和她的黑甲騎士了。 

  蒼雲可不想再遇到伏擊時,晨欣又衝到自己的面前…… 

  於是,雙手架著拐杖的蒼雲如同戰場上退下的傷兵般,一步一步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這一次連過斑馬線蒼雲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又被暗算踹到了馬路上。 

  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家中,推開了二層小樓的家門,蒼雲一下子愣住了,玄關的走廊上堆滿了各種箱子與行李。 

  「臭老爸?我們要搬家嗎?你又惹上硬要嫁你的小姐了?」看著正好從二樓下來的蒼驚雷,蒼雲回想起了7歲時的經歷,不爽地問道。 

  「你說點好話就會死啊?我都忙了一陣天了。」頭上包著雪白的毛巾,蒼驚雷嘆息地坐在了一隻皮箱上,「對了,蒼雲你還記得我有個拜把兄弟豐叔叔嗎? 

  就是從前一來就抱著你蹭臉的豐叔叔……」 

  「當然記得,他的落腮鬍子像砂紙一樣。」蒼雲奇怪了,「怎麼突然提起他?豐叔叔八年前不是就過世了嗎?你還去參加了他的葬禮,那時候你回來整整喝了一個禮拜的酒,哭得像大便一樣。 

  那是我見你除在媽媽墳前如此哭外,最傷心的一次。」 

  「去你的,誰哭了。」蒼驚雷解下了頭頂汗濕了的毛巾,揉成團的丟到了蒼雲的懷裡,「跟你說正經的,豐叔叔有個女兒,跟你一樣大。因為轉到這附近上學的關係,她要暫時住在這裡,偷偷告訴你,可是美女喔!」 

  「豐叔叔的女兒?也姓豐是吧?」蒼雲緊鎖著眉頭,心中又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廢話,難道你老爸我姓蒼,會讓你姓白啊?」蒼驚雷說著扭頭看向了客廳,「小雪啊,蒼雲回來啦!」 

  由客廳內,一個美麗的少女身影走了出來。 

  說真的,換成任何時候,知道自己有個美女的同居夥伴,誰都會興奮上哪怕幾秒吧? 

  可當蒼雲看清來人時,臉色利馬像被噎住般的難看。 

  「是你?」蒼雲的聲音都在顫抖。 

  「驚喜嗎?快感動的哭上一鼻子的吧!」豐舞雪走到了蒼驚雷的身邊,面向著蒼雲。 

  「我哭也是因為見到鬼了。臭老爸,我就是跟動物住都行,但絕對不跟她睡一個屋!」蒼雲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模樣。 

  「和你睡一個屋?還把你給美死了,我有自己的房間。白痴!」豐物雪鄙視道。 

  「好啦,好啦,別鬥嘴了,既然你們已經認識那就好辦多了。小雪從今天開始就住媽媽從前的書房了。」蒼驚雷笑著吩咐著。 

  「少來,別以為這樣就矇混過去了。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如果她搬進來,你乾脆給我錢,我出去自己租房子住好了。」蒼雲堅決地抵制。 

  「小雪,你先進去下吧,下面是我和蒼雲的親子時間。」父親回頭微笑地解開了襯衣的領扣。 

  「怕你啊!蒼驚雷,來!」憤怒地蒼雲擺出了戰鬥的姿態,也不管咯吱窩下的兩隻拐杖了。 

  遺憾地看了眼叫囂地蒼雲,豐舞雪轉身回到了客廳,還沒有坐到沙發上,玄關處立刻傳來了打鬥的撕吼,那動靜跟要拆房一樣。 

  五分鐘過後,臉頰腫得跟包子似的蒼雲走到了客廳前,「我只同意你住在這裡。聽著,不許進我房間,不許霸著洗手間,更不許跟同學說我們住在一起……」說到最後,蒼雲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放心吧,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豐舞雪不屑道。 

  「這樣多好,大家和睦相處。」老爸感嘆地上前摟住了蒼雲的肩膀,「蒼雲,我有事情先出去了,你負責弄飯給小雪吃。小雪你記得,如果他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會繼續和他進行親子遊戲的。」 

  「放心吧蒼伯伯,他不敢。」豐舞雪輕撫了一下身邊屹立的漆黑鎧甲騎士。 

  「那我就放心啦!」父親滿意地離開了家,不知道是又去尋花,還是問柳? 

  偌大的房間內一下子恢復了往常的寂靜,不同的是有個討厭的傢伙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如同盲人般的繞過了豐舞雪走到了靈台前,蒼雲又給母親點上了三隻檀香。 

  「我們吃什麼?」豐舞雪走到了蒼雲的身後。 

  「泡麵,麵包,速食咖喱飯,自己選吧!」蒼雲恭敬對著母親的照片鞠了三躬。 

  「你就吃這種東西?」豐舞雪捂住了嘴,作噁心狀。 

  「是我們就吃這種東西,我那老爸除了對泡妞和揍兒子有一套,其他方面就是廢物,更不用指望他能弄點東西給你吃了。」蒼雲依舊無視身邊的人,走向了廚房。 

  「白虎家族第108代族長蒼驚雷,全世界的心韻師里也找不到幾個對手的人物,從你口中說起來,和中年的猥褻大叔卻沒有兩樣。」雙手背於身後,用小女孩天真的步子,豐舞雪跟隨在蒼雲的身後念叨。 

  「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幫你選了,咖喱飯。」蒼雲從冰箱取出了兩盤像屎一樣的東西,走到了微波爐前。 

  「看來傳聞是真的,雖然白虎家族族長的蒼驚雷威震一方,可生了一個沒有心鬼的窩囊廢。迫於無奈,蒼驚雷對兒子隱瞞了我們的世界,希望他像普通人一樣的成長。 

  不過他似乎要失望了,畢竟你心韻師的血統不會改變,你依舊看得見心鬼。」 

  「心韻師,心韻師……你老說個不停,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是什麼?」蒼雲帶吼的將一碟咖喱飯丟進了微波爐中,「你要微波幾分鐘?」 

  「心韻師,是一群不用讓心鬼變成惡魂,也能使心鬼實體化戰鬥的獵人。我們遍部世界,隱藏在現代人群中,狩獵異變的惡魂,維護世界現在的姿態。是不為人知的英雄,也是無上的榮譽。」 

  輕輕地坐到了餐桌前,豐舞雪單手支撐著臉頰看著蒼雲忙活的背影。 

  「好偉大!給我簽個名好嗎?」蒼雲兩眼放光,雙手托著下巴像花朵狀,「哎呀不好,英雄,你的咖喱飯都胡掉了!」 

  「你的父親做的很對,就不該讓你這樣的混蛋了解我們的世界。」豐舞雪看蒼雲的眼神,就像看噁心的蛆蟲一樣。 

  「了解了又怎樣?我根本就不想和那些可怕的怪物戰鬥。我還很年輕,不過十七歲半。雖然我成績不好,但我的理想只是當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辛苦了一天,回來後有老婆弄的一餐熱飯和親切的微笑。 

  在你說來,我的臭老爸在你們的世界應該很風光了吧?可他卻一直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我上學的時候他還沒回,我放學的時候他正好出門。 

  害得我也總是一個人…… 

  如果這是成為心韻師必須付出的代價,我寧願相信自己的腦袋壞了,看見的都是幻覺,繼續平靜的生活。」蒼雲端著兩盤冒著熱氣的咖喱飯走到了餐桌前,將其中一份更黑的推給了豐舞雪。 

  「白虎家族看來是真的墮落了,一個和人類歷史一樣悠久的心韻師家族,即將終結在你的手裡。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扼殺的是怎樣的輝煌,聽到你這一番話,我真該當時讓卡車直接撞死你算了。」豐舞雪猛得站了起來,轉身走向二樓。 

  「輝煌?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冷清和孤獨。」一口一口吃光了噁心的食物,蒼雲完全無法理解豐舞雪的話。 

  也許她說的很對,他們身處的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如果可以,蒼雲真希望自己和另一個世界沒有任何的交集…… 

  夜幕悄然降臨w市,在紙醉金迷的夜生活里,白天正經的人也開始尋找起人性的墮落。 

  在到處充滿誘.惑的世界,總會有人心甘情願一失足成千古的恨。而有一些更倒霉的傢伙,他們往往失得更加深。 

  當w市的街頭熱鬧異常時,遠在w市近郊一片寂靜的莊稼地里,樹立著一隻血淋淋的稻草人。 

  雖然稻草人的模樣恐怖,可卻完全震不住鳥兒,無數的烏鴉落下,將這稻草人所包圍,爭搶的啄食,似乎它比身邊的穀物更有魅力。 

  透過無數雙撲哧的黑色翅膀,還能清晰的發現一雙掉在半空的人類眼球。 

  而此刻,本該出現在各個夜總會裡的蒼驚雷卻站立在這莊稼地旁,不發一言的他踏進泥濘的莊稼地中瞬間,無數的烏鴉就如同見鬼一般的四散逃走,就是再貪食膽大的烏鴉也不敢哪怕回頭看上一眼。 

  雙手插在西裝的褲袋中,任由泥巴毀了高級的皮鞋,蒼驚雷走到了那噁心的稻草人前。 

  只見這稻草人就是一具人類男性的屍體,健壯的體格已被切成了無數不規則的碎片,被用魚線硬生生捆綁在了十字架式的木樁上,內臟已被掏空,絕不是鳥獸吞食的。 

  「傷口整齊且光滑,一具肉體整整被切成了一百零八塊,內臟不知去向。看來是開膛手捷克的傑作了……」蒼驚雷遺憾地嘆息著,為死者撫閉上了雙眼。 

  而遠處,悠長的警笛聲傳來,越來越近。 

  「休息下吧,很快就會有人放你下來,通知你的家人。很抱歉沒能救你得性命,那麼,我先走了。」微笑地向著屍體鞠了一躬,蒼驚雷向天空高高抬起了一隻手臂。 

  頃刻間,竟從他的手腕兩側生出了一雙巨大的潔白翅膀,揮舞地白翼帶著惋惜的蒼驚雷飛到了天空中,直到消失在夜幕里。 

  一夜就是如此的過去,第二天的清晨6點30分,蒼雲站在整棟房子唯一的洗手間門前,一手一個拿著1.5l的空牛奶盒,臉色猙獰得比昨夜的死人更可怕。 

  「臭婆娘!你給我出來!都半個小時了,你死在裡面了嗎?」蒼雲暴跳如雷地吼道。 

  「別吵,我在洗澡。」 

  「你洗澡怎麼冰箱里的牛奶都不見了,那可是我營養早餐最重要的一環!」蒼雲手舉著兩隻空牛奶盒。 

  「它們也是我洗澡水的重要一環,我都說我比你的晨欣更漂亮了,因為我懂得保養。」靠在乳白色的浴缸中,豐舞雪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我靠,你占著洗手間,我怎麼刷牙洗臉?馬上要上學了!」蒼雲突然有種想破門而入的衝動,但絕對不是性衝動。 

  突然,大門被由內的打開,黑甲騎士尊嚴擋住了開啟的門縫,並將蒼雲的牙刷水杯毛巾全扔在了地上,啪得一下又立刻關上了門。 

  「切,祝你被洗澡水嗆死!」蒼雲扭曲著臉詛咒道,曲身撿起了地上的梳洗用具。 

  沒有過多久,門鈴響起,還含著牙刷的蒼雲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了?」門外,推著新輪椅的晨欣被蒼雲鐵青的臉嚇到了。 

  「沒什麼,家裡來了只大老鼠,我趕不走,正鬱悶著。」蒼雲生怕晨欣發現了豐舞雪的存在,口裡含著牙刷就直接穿鞋出門了。 

  穿鞋時蒼雲才發現,鞋櫃里豐舞雪的鞋上沾滿了泥土,像下地干過活一樣。 

  坐在舒適的輪椅上,蒼雲一邊刷牙一邊享受著和晨欣在一起平靜的空氣。 

  「給你,我做的早餐,雞蛋火腿三明治,不許說不好吃。」晨欣笑著將一隻飯盒放在了蒼雲的腿上。 

  「你做的早餐?」蒼雲感動的顫抖著,一把丟掉了牙刷,也不管口裡的牙膏沫了,就這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般女生看到這樣的情景估計都快吐了,可晨欣卻笑得格外燦爛。 

  「對了,你聽說了嗎?開膛手捷克已經來到w市了,昨天夜裡又有一個受害者發現死在了郊外。」提起這件事,晨欣不由的全身一顫。 

  「你說的是那全國連環殺人狂?還沒抓住嗎?」蒼雲疑惑了。 

  「沒有,這都是68個死在他手裡的。聽說現在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喜歡將屍體切成無數的碎片,然後掏空內臟。昨天的受害者更被他插在了莊稼地里,變成了稻草人的模樣。」說到最後,晨欣噁心的皺了下眉頭。 

  「是嗎?那傢伙挺有創意的,嘿嘿。」蒼雲沒心沒肺地大口咀嚼著三明治,突然神經一震,「你說莊稼地?莊稼地應該滿是泥土的吧?」 

  「當然了,沒人在水泥地上種莊稼吧?」晨欣笑了。 

  「泥土……」蒼雲的腦袋裡聯想到了豐舞雪那雙滿是泥土的鞋,硬生生將口裡的食物吞了下去,「不會這麼巧吧?她一來就有人掛了……難道殺人狂住在我家?」 

  「蒼雲,你在說什麼呢?」晨欣詫異道。 

  「我是說,放心,不管是什麼殺人狂,我都一定會保護你的。」蒼雲慌張地解釋道。 

  「聽你這麼說,真高興。」晨欣的臉都紅了,「不過你不用為我擔心,因為所有被害的死者都是男人,這傢伙似乎對女人沒興趣。」 

  「不是吧……」蒼雲的頭頂流下了冷汗來。 

  果不其然,今天上課豐舞雪遲到了,打著呵欠的她都掛上了兩個黑眼圈。 

  一坐到蒼雲身邊的位置時,這自稱是美女的豐舞雪,也毫不顧及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睡起覺來。 

  最可氣的是,這臭婆娘還把筆記本丟進了抽屜里,而一直蹲在她身邊的黑甲騎士則一板一眼,為她記錄著所有的筆記。而當突擊考試時,她更利用尊嚴左顧右盼地抄著全班的卷子。 

  「有沒有搞錯?這樣也行?」蒼雲眉頭顫動。 

  而當一天的學習逐漸進入尾聲時,蒼雲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側頭看向了一邊還在睡覺的女孩。 

  「喂,你睡夠了沒有,一整天了,你屬豬的嗎?」蒼雲小聲嘀咕道。 

  「閉嘴,再吵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豐舞雪眼皮都未動一下。 

  「我說,你夜裡出去過吧?我看見你鞋上都是泥巴。」蒼雲說話的聲音更小了。 

  側趴在的桌面上的豐舞雪突然睜開了雙眼,「臭小子,你在打探我的行蹤嗎?勸你最好別太多嘴,好奇足夠害死貓和你這樣的大型哺乳動物。」 

  本習慣再嗆上兩句的蒼雲突然閉上了嘴,心裡萌生出一種異常地恐懼。 

  接下來的幾天,和豐舞雪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蒼雲總是不自覺地眼神瞟向她。而到了夜晚,當臭老爸出去后,蒼雲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的坐在了床上,仔細聆聽著屋裡的動靜。 

  蒼雲突然發現,每天到了夜晚8點的時候,豐舞雪便會無比準時的出門。然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回來。 

  而每當她出去后,第二天的報紙上必然會刊登出新的被害者新聞,看得蒼雲都毛骨悚然。 

  終於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中一直度過了7天,蒼雲已經可以不再用輪椅和拐杖走路后的一天夜裡,標準的晚上8點時分。 

  踏著嘎嘎作響的木地板,一身白色連衣裙裝束的豐舞雪走到了蒼雲的門前,低垂著額頭只能看見她的嘴角浮現出的笑容。 

  漆黑的屋內,蒼雲吞咽著口水,退到了書桌前。 

  金屬的門把手緩緩地被擰開,豐舞雪推開了房門,黑色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蒼雲的腳前。 

  「你這變.態殺人狂終於決定向我下手了嗎?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蒼雲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只見他頭頂湯鍋,胸掛鍋蓋,一手菜刀,一手水果刀,正面向了豐舞雪。 

  「你發什麼神經?」門口的豐舞雪一把打開了房間里的燈,看著全副武裝的蒼雲,眼中依舊全是鄙視。 

  「我在誓死捍衛我身體的完整!」蒼雲依舊擺著戰鬥的架勢。 

  「你以為我是連環殺人狂?拜託你用點腦子好不好。」豐舞雪無奈地嘆息道。 

  「我已經用過了,每天你出去就是一整夜,第二天就一定有人會死。而且你的身上總有案發現場的痕迹。 

  我應該早就發現你這用牛奶洗澡的傢伙就是變.態啦!你休想侵犯我的身體!」蒼雲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侵犯你?我情願找跟棍子也不找你。尊嚴,我已經看夠這小丑的表演了,為我創造個可以和他安靜說話的環境。」豐舞雪低頭的一聲吩咐,高大的黑甲騎士立刻走進了蒼雲的房間里。 

  「鐵皮罐頭,我警告你離我遠點!我……我再次警告你別碰我的腿!哎呀,我的小弟弟動過手術!別動別動!」 

  一段長達五分鐘的掙扎后,鍋碗瓢盆散落了一地,卸下了武裝的蒼雲被數倍於己的黑甲騎士按在了冰冷的木地板上。 

  豐舞雪滿意的走上前來,並腿側坐在了蒼雲面前的地板上。 

  「如果我是開膛手捷克,現在一定已經把你給切成碎片了。」豐舞雪撿起了地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蒼雲的眼前揮舞著,突然,一下將刀刃直插到了蒼雲的側臉邊,嚇得蒼雲一身冷汗。 

  「可惜我不是,害我失去了享受這份樂趣的機會。不過有一點你猜對了,我確實和那連環殺人狂有點關係,因為我正在追捕他。」豐舞雪冰冷地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心鬼是惡魂?」蒼雲猛然記起豐舞雪曾說過的心韻師職責。 

  「沒錯,而且你很幸運,現在我來就是邀請你,和我一起去獵魂。」豐舞雪此刻的笑容後來出現在了蒼雲每一個噩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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