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絕對不能死
第三章絕對不能死
「冷靜，沒什麼可怕的……比起我三歲面對的老爸，他矮多了。」用盡全力的深呼吸，蒼雲驚慌的神經快速地平復。多虧多年來他總是看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難以理解的事物已經接受的非常快了。
更難以置信的是，蒼雲原本胸口足夠讓人死去的三道傷口在呼吸間已止住了血。
「剛才本該直接把你撕碎的一爪，你居然躲開了。
真是厲害的小鬼，即便知道面對的是怪物也不肯逃走。」向屋頂一樣高聳，佝僂著寬闊脊背的巨狼猙獰地笑著。
「沒你誇獎的那麼厲害，只是看得見你，本能的逃避而已。按照你的說法，你不是幻影，而是什麼？惡魂？」甩掉了頭頂的香蕉皮，蒼雲示意晨欣向後站，他卻是假裝鎮定地重新走回了街道中間。
這次，蒼雲學乖了，再也不敢擅自接近，保持了五米的距離。街道上，異樣的動靜吸引了許多前來開房，或剛開完房的路人。
「進化真是件美妙的事情，不光自身變得強大，我也終於了解到自己是什麼了。
我本來是心鬼，陪伴寄主出身而來到世界的生靈，像寄主的影子依附在他的身邊，伴隨著寄主的需要，擁有我的形態，以他的心力為食，成長。
可是，誰規定了他一定就是我的主人？我和他擁有同樣的意識，只需要獲取他更多的心力。
我也能實體化，像你們一樣的屹立在大地之上，甚至比你們更加強大。
多虧了你的幫助，你讓王沖的心前所未有的憎恨，甚至願意出賣靈魂也要殺了你。
於是我才有機會取代他的控制權，獲得我所想要的。」張開了恐怖的雙臂，巨狼前傾著野獸的身軀，「對！我再也不是什麼王沖的影子或者邁克老狼，我是比心鬼更高級的惡魂。
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我現在就送你去死。」
狼型的雙足發勁，巨型的站立之狼，奔跑起來甚至比獵豹更快，五米的距離如同眨眼的工夫已消失不見。
蒼雲的小眼睛從沒有像現在一刻的瞪大過，身體的反映遠遠快過了他的思維。
當巨狼揮舞的一拳來襲時，蒼雲高高躍起。巨狼的拳頭轟擊在了水泥的地面上，強大的力道震出了無數的裂紋，水泥的碎片四濺。
「真謝謝我的老爸，總用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打我！」半空中的蒼雲扭動著身軀，抬起了右腳正踏在了猙獰地狼頭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如雷鳴般猛烈，巨大的狼頭撞上了水泥路面，形成了更大的坑，水泥碎片濺出了更遠。
蒼雲如同獵人踩著自己的獵物，「我也要謝謝你，你證明了我不是腦袋有問題的瘋子，原來你們便是被稱為心鬼的東西，就像小說里常說的心中的小惡魔一樣。」
「你錯了。」大嘴還陷在水泥之中，巨狼卻不像獵物的笑了，「心鬼就像迷失的孩子，總陪伴在寄主的身邊。永遠在不斷述說著寄主心裡的秘密，只希望得到路過身邊之人的認可，證明自己的存在。
而惡魂是心鬼的進化姿態，我們不光強壯，而且可以輕鬆的撕碎你！」巨狼冷不防揮舞著雙爪向身前抓去。
蒼雲的反應更快，已是借著狼頭髮勁一躍，竟跳到了三米開外的半空。
可也在蒼雲起跳的同時，趴在地上的巨狼也跳了起來。難以想象有那麼龐大的身軀，巨狼卻跳得比蒼雲更高，甚至擋住了所有蒼雲能看到的光。
「驚喜嗎小子？我比你更快！」獰笑的巨狼輕鬆地抓住了蒼雲的小腿。接著，所有的路人只看見半空中的蒼雲突然不動了，如同漂浮術一般。
「死吧！」就像甩動無力的木偶一般，蒼雲被高高地舉起，重重的摔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啊！」痛讓蒼雲的面容扭曲，牙縫中都噴出了血來。
「蒼雲，你怎麼了？！」晨欣擔心地吼著，就想上前。
「別過來！」抬起一手阻攔，蒼雲緊咬著牙齒看著面前的狼，那被抓住的右小腿以失去了知覺，應該已被握得骨裂了，撞擊地面的脊椎像斷裂般的痛。
「死狗，你死定了！」蒼雲如同死前的詛咒一般。
「你的笑話真好笑！」巨狼又一次高高舉起了蒼雲。
而這一次蒼雲不再反抗，讓身體順著膝蓋彎曲的角度向後躺去，直到韌帶拉傷，蒼雲倒立靠在了巨狼高舉的手臂。
嘴角帶著鮮紅的血，蒼雲側頭正好能看見巨狼銅鈴般大小的右眼。
在巨狼的眼中，此刻蒼雲的笑讓它脊背發涼。
「我沒開玩笑死狗，我這就殺了你！」雙手死死的環抱住了狼首，蒼雲張開了大嘴的咬去。
「啊！」已分不清是狼還是人的慘叫響徹雲霄，可聽在蒼雲的耳中卻比任何的樂曲更美。
「給我滾開！」巨狼用盡全力，像撕扯下最貪婪的寄生蟲般，將蒼雲丟到了大地上。
搖晃地重新站起的蒼雲，臉上也被鮮血染紅，而他還在笑著，因為他的嘴中正刁著一顆鮮紅的眼珠。
「噗！」將眼珠吐到了路邊的臭水溝里，蒼雲皺起了眉頭，「什麼噁心的東西，比我老爸煮得料理還難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巨狼的嘴唇在抽搐著，空蕩蕩地右眼窩裡淌著鮮紅的血。
如果說剛才的一切巨狼不過是想完成王沖的心愿，那麼此刻，巨狼已是自我本身想殺了蒼雲。
「來啊死狗，來殺我！」向著前方揮舞著手臂，蒼雲猖狂地繼續叫囂，只因為他已沒辦法再奔跑了，右腳傳來的刺痛感都鑽到了心裡。
「你不說，我也來了！」巨狼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大嘴，如同生氣地大白鯊直衝向了蒼雲。
不知道是想好了還是全身失去了力量，在接觸的前一剎那，蒼雲突然倒向了地面，身體連滾帶爬的竟從巨狼的雙腳中穿了過去。
他沒有停下，蒼雲繼續地向前翻滾著，當他再站起時，手裡已握著一塊窗戶的玻璃碎片，來到了王沖的面前，透明且鋒利的玻璃架在了王沖的脖子上，失去直覺的王沖沒有任何的反應。
場面一下從一場魔術表演變成了殺人，周圍的路人再也不覺得有趣了，紛紛快步的離去，只有晨欣還呆在原地。
「死狗，你像你的主人一樣笨，告訴太多對手你的事情了。不管你是心鬼還是進化了的惡魂，你都還是王沖的一部分是吧？
你以他的心力為食，如果他死了，你吃什麼？」蒼雲的眼神像冰一樣的冷，是別人也許蒼雲還下不去手，可要是王沖，蒼雲絕對能毫不猶豫切開了他的咽喉。
「你真是聰明的小鬼，知道打不贏我便會立刻思考另一種戰鬥的途徑，堅強的心說明了你的心力早已超越常人。
如果你有心鬼的話，它一定會吃得比我更好。
不過現在，你回頭看看的話，你就知道，你殺不了我的。」命脈被人挾持，巨狼的聲音卻聽不出絲毫的恐懼。
蒼雲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急切地回頭看去，預感是真的……
只見那猙獰地巨狼正半蹲在了晨欣的身後，抬起了兩隻利爪環抱過了晨欣的胸前，一隻曾經撕開了蒼雲胸口的指甲正對向了晨欣的胸口。
「沒錯，殺了王沖，我會活活的餓死，但在餓死之前，我一定能殺了她。」巨狼在獰笑。
「別動！晨欣！千萬別動！」立刻丟掉了玻璃，蒼雲從未像現在一樣慌張地叫喊著。
「蒼雲，我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好怕！」晨欣全身都在哆嗦，脊背一陣發涼，巨狼那噴在她後頸上的氣息讓晨欣明白了，蒼雲一直在和什麼可怕的隱形怪物戰鬥著。
「死狗，不對！狗大爺！不對！狼爺爺，你不是想殺我嗎？我們的遊戲還沒完啊，別欺負女孩子了，那多沒意思啊，來殺我吧！
我準備好了，跟晨欣沒關係，來吧，你想從哪裡下手？」
蒼雲張開了雙臂，一瘸一拐的向著巨狼走去。
「真是可惜，擁有強大的心力卻沒有心鬼。擁有聰明的頭腦卻會受制於一個女孩的性命？
蒼雲，你註定是個失敗者！」巨狼發力地由晨欣背後跳起，撲向了瘦弱地蒼雲。
也是在巨狼跳起了一瞬，如同妥協了的蒼雲又是立刻轉過身去，重新翻滾的撿起了另一塊玻璃碎片，沖向了王沖。
而當鋒利的玻璃尖刃距離王沖的心房不過一寸時，蒼雲再也無法接近分毫了。因為他那受傷的右小腿被巨狼兩隻手指貫穿，如大口徑子彈打出的窟窿向外飆著鮮血。
「死狗！我干你娘！」蒼雲咒罵的想努力向前再移動哪怕一寸，可卻被巨狼像拖屍體般的一下子拉開了好遠。
「給我滾開，別想碰我的糧食。」巨狼大力一揮，蒼雲都飛了起來，背部撞上了電線杆的落到了地面上。
「蒼雲！」再也剋制不住了，晨欣奔跑到了蒼雲的身邊，無比心疼地看著他滿身的血污，還有他腳上那新開的兩個窟窿。
「你怎麼了？別嚇我，我好怕。」懷抱著奄奄一息地蒼雲，晨欣哭得像要被強姦時那樣傷心。
「沒事的，一下就沒事了，我是蒼雲，那個最厲害的占卜師。」仰望著滿臉眼淚的晨欣，蒼雲幸福地笑了，抬起的手掌第一次輕撫著晨欣的臉龐。
只不過一個如此自然地接觸，蒼雲從高一見到晨欣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夢想著。
開學典禮的那天，眾多的新生聚集在操場上，嘈雜的聲音像菜市場一樣。正當蒼雲懶洋洋地打哈欠時，蒼雲耳邊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所有的人變得都灰暗不光，天空中如同落下了一道光柱，正照在了她的身上。
晨欣笑得像花朵般的嬌艷，聲音像歌一樣清脆。
那一眼，那一瞬間，蒼雲聽見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蒼雲也知道，自己可以為這個女人去死。
所以此刻，支撐著身旁的電線杆，蒼雲毫不懂得恐懼地站起身來，用瘦弱地身軀擋在了晨欣的身前。
「準備好了嗎？夜太長了，該結束了。」巨狼咧開了大嘴。
「我說謊了……」蒼雲低垂著額頭。
「什麼？」晨欣不明白。
「我不能為你死，我也不能為任何人死。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蒼雲像中邪般念叨著。
「我來了！」邁開了最大的步伐，巨狼前伸著鋒利的爪子沖向了蒼雲。
「因為我只記得媽媽對我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絕對不能死！要活下去！」蒼雲仰天咆哮著，聲音傳到了好遠好遠，彷彿整座城市都聽見了他的怒吼。
猙獰地巨狼衝到了蒼雲的面前，它以為它的利爪能讓蒼雲閉嘴，可當一道耀眼的黑光閃過，巨狼那條堅實地手臂瞬間脫離了它的軀體，快到巨狼都感覺不到痛，滿是灰毛的臉上寫著疑惑。
咆哮的蒼雲抬起了右手手掌頂在了巨狼的胸口。蒼雲絕對不會降龍十八掌這樣超絕的武功，但斷臂獨眼的巨狼從嘴中卻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疑惑地巨狼低頭看去，只見從蒼雲的掌心中伸出了一隻筆直的漆黑刀刃，貫穿過了它心臟所在的位置。
「開為什麼玩笑？你居然也有『心鬼』？」巨狼在悔恨中死去，身體像爆炸一般的膨脹炸裂開，可噴出的卻非噁心地血肉，而是無數粉紅似櫻花的花瓣，在天空中飛舞的落下。
「看見了嗎？晨欣，好美的花雨！」蒼雲笑著昏迷了過去，倒在了大地之上，震起了一片地上晨欣看不見的花瓣。
蒼雲昏得太早，所以他沒有看見那天空中緩緩落下的唯一一片黑色花瓣。
「啊！！！！！」一直昏迷的王衝突然咆哮了起來，雙手死死抓著頭髮，痛苦得如同心被挖走了似的，不一會兒便口吐著白沫抽搐的昏了過去。
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了悠長地警笛，還有救護車的聲響。
接著發生了什麼蒼雲無從得知，直到三天後，躺在鬆軟床鋪上的蒼雲才顫抖地睜開了雙眼。
陌生的天花板與濃郁地藥味讓蒼雲噁心，側頭看去，蒼雲不光看見了手臂上正注射的葡萄糖點滴，還有正趴在床沿閉目睡覺的晨欣。
「晨欣？」蒼雲驚訝地就想坐起。
「別吵，她剛剛睡著……」另一旁的老爸蒼驚雷一把將受傷的兒子按回的床鋪上，「讓她多休息一下，你昏迷的這三天她都在這裡照顧你，比我呆的時間還長。
說起來這小丫頭長得還真是水嫩，果然美女還是十七八歲的最好。」
帶著一臉淫笑的蒼驚雷坐在了板凳上，開始削起了蘋果。
「你敢碰他，我就弄死你，色老頭。」蒼雲充滿恨意地看向了老爸。
「知道啦，這是你用命救回來的女孩。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聽晨欣說過了，雖然關於你和看不見怪物打架的部分我依然不信，但從你受得傷來看，你的體格確實不錯。」快速削好了蘋果，蒼驚雷卻自己啃了起來，
「醫生說你所受的傷足夠普通人死上兩次了，全身失血35%的情況下居然還真給救了回來。
他們還說你的心臟就像大型哺乳動物一樣強壯，給你輸血的時候，強大的心肌如同水泵，一下子就抽幹了血袋。
這裡的院長很驚奇，還說只要你願意留在這裡給他們研究，就直接給我二十萬美金。」
「你答應他們了嗎？」蒼雲又看向了陌生的天花板。
「我開價五十萬美金后，那老傢伙就再也沒理過我了。」笑著吃完了蘋果，蒼驚雷又從床頭的水果籃中拿過了一隻橘子。
「臭老爸，我終於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了，他們不是我的幻想，他們叫心鬼，像一種看不見的生物。
不對，應該說有的比生物更加強大。」蒼雲胸前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心鬼？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都醒了，我就先去找下這裡的護士長小姐了。
小子你可真幸福，偷偷告訴你，你知道這裡的護士有多漂亮嗎？」依舊帶著一臉淫笑，蒼驚雷一邊吃著橘子一邊衝出了病房。
而來到病房外，蒼驚雷的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一種說不出的悲傷讓這位老爸也顯得蒼老了許多。
「老婆，你的兒子長大了。雖然我按照你的意思一直打壓著他，可他終究還是知道了心鬼的事情……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已經掌握不了了，希望在天上的你就多保佑下你的兒子吧……」蒼驚雷嘆息地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夢裡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晨欣睜開了朦朧的眼睛醒來，看見的第一個畫面便是靠在床頭的蒼雲正啃著沒削皮的蘋果。
「蒼雲？」看著那三天前被推進急症室的蒼雲，現在跟沒事人一樣，晨欣的眼眶一下子又濕潤了。
「別哭，千萬別哭！我沒事，也沒死，別搞得我好像得了絕症一樣。」蒼雲求饒道。
「恩，不哭，你醒了是好事，不能哭！」晨欣努力地吸回了眼淚，做出了一個大大地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好的，醫生還騙我說你失血超過了人類的極限，很可能下半輩子都要昏迷了。
但我知道你一定會醒的，因為你是連怪物也打得贏的蒼雲。」
「當然啦，我是誰？對了，王沖後來怎麼樣了？」蒼雲突然想起的問道。
「聽說瘋了，像失了魂樣，現在已經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里。他也變得挺慘的，所以我並沒有跟警察說他幹得那些壞事。」說到這些，晨欣又是低下了頭去。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要是你的話，就直接閹了這禽獸。」蒼雲繼續咬起了蘋果。
「不說這個了，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單手支撐著側臉，忽閃著無辜地大眼睛，晨欣微笑的看向了蒼雲。
「報答？不是說好給我抄作業嗎？」蒼雲像白痴一樣疑惑了。
「那是你把我從王沖手上救下來的報答，我說的是後來，你從那我看不見的怪物手裡救我的報答。
畢竟你差點為我死去，不管你現在要求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晨欣的語氣好溫柔，像一雙無形的手，撫摸遍了蒼雲全身每一寸皮膚，弄得蒼雲莫明地呼吸急促起來。
「什麼都答應嗎？」蒼雲老鼠般的小眼睛立刻盯向了晨欣的胸口，此刻他才突然發現晨欣今天穿了件領口好低的t恤，特別是此刻像她這樣前傾身子坐時，那條像深淵一般的溝變得越加的明顯。
「我……我想！」蒼雲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被單下的小弟弟瞬間精神起來，然後，房間類回蕩起了「咔嚓」的一聲。
「怎麼了？」蒼雲只看著白色的被單突然紅了。
「你傷口崩線了！我去叫醫生！」慌張地晨欣立刻沖了出去。
「傷口崩線了？沒可能啊？」蒼雲摸著胸口，完好無損，右腿上還打著夾板也不可能崩線。
那哪裡還有傷口？
正在這時，一位老醫生被緊張的晨欣近乎拖著拉進了病房來。
「醫生快看看，他崩線了！」晨欣又快哭了。
「沒事沒事，不過是包皮過長的傷口裂開了。」老醫生看了眼晨欣的身材，又看了眼被單上染紅的部位，立刻明白地笑了，「所以說這樣的手術還是要小時候做比較好。」
「包皮過長？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割我小弟弟的啦？！」蒼雲氣得都快吐血了。
「是你老爸同意的，反正看你昏迷中，還節省了麻藥錢，他就說一起割了算了。」老醫生邊說，邊招呼著身後的護士，「來，你們兩個把他推手術室里去，重新縫針。」
「混蛋蒼驚雷！我絕不放過你！」蒼雲一邊咆哮的一邊被推出了病房。
「唉，小女孩啊，下次來別再穿這麼性感了，你男朋友剛做完包皮環切，亂引誘他的話，再爆上幾次線，真擔心他的小弟弟就再也用不上了。」老醫生搖頭地嘆息道。
「我……我知道了。」緊緊捂住了胸口，羞紅了臉的晨欣快步的沖向了手術室。
讓人高興的是，晨欣並沒有辯解蒼雲是她男友的誤解，反倒因為別人如此的說，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