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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呀!緣來如此

  第七章天呀!緣來如此 

  「在他五歲那年的秋天,他父母帶著他去逛廟會,結果失散了。他當時哭著尋找父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餓昏了過去。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邊還有個女嬰。」令狐彩兒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眼中一道光芒閃過,但馬上就恢復如初,接著講道:「後來,他才知道他是被一對四處遊歷的夫婦救了,而那個女嬰就是那對夫婦的女兒。那對夫婦聽了峰哥在一直嚷著要找父母,猜出他可能和父母失散了,可問他家住在那裡他又說不上來,五歲的孩子又能知道多少事呢!於是夫婦決定帶著峰哥上路,好幫他找到自己的父母。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可要是叫他的父母看到他卻一定能認出來的。就這樣他們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在峰哥醒來的第三天就上路了。在路上,那位夫人對峰哥格外的好,峰哥總說她是觀音娘娘,他那位婦人卻總是搖頭嘆息。峰哥跟著這對夫婦一起四處遊歷,轉眼就過去了四個多月。一天,他們來到了武夷山的無悔崖,因為那對夫婦和一位朋友約定要在那裡談些事情」 

  「無悔崖?彩兒姐,你父母不就是從那掉下去的嗎?」婉兒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打斷了令狐彩兒的話,隨即一拍小手,恍然大悟道:「哦,莫非那對夫婦就是你的父母?」 

  徐,常二人也頓時醒悟,同時道:「哦!原來是這樣!」 

  令狐彩兒只是點了點頭,道:「對,那對夫婦就是我的父母。「劍聖」令狐無我和「魔后」歐陽曉珊,而那個嬰兒就是我!」 

  「那後來呢?」三女不約而同地說道。 

  「後來?」令狐彩兒眼中不禁射出一道怒火,許久才恢復平靜,用仍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峰哥因為發現他母親留給他的玉佩不見了,所以下山去找,等他返回的時候,正好看見我父母雙雙被張嘯天打下山崖,而我也差點死在那惡人手裡。多虧了溫叔叔,我才能活到今天。等日後見到了他,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他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婉兒大眼睛一轉,道:「那個溫光緒不是服毒自盡了嗎?你想見他貌似不太容易吧!」 

  令狐彩兒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道:「傻丫頭,峰哥給溫叔叔的葯不是毒藥,而是一種置人假死的葯。就在咱們到這兒的當晚,峰哥就派了他手下的正義盟的人將溫叔叔護送走了。」 

  常鳳英眼睛一亮,忙問道:「怎麼!劉大哥手下真有個正義盟?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我怎麼沒聽過這個組織?」 

  令狐彩兒一搖頭,道:「這我倒沒問,要不你去問問他!」說完不懷好意的一笑。 

  常鳳英臉一紅,道:「人家和劉大哥的關係可沒彩兒姐好,畢竟你們倆二十年前就認識了,可謂青梅竹馬呀!」 

  徐莫顏卻滿臉狐疑地道:「彩兒姐,你就那麼相信他的話?事情哪有那麼巧的呀!不會是他想要你做他老婆才這麼說的吧!」 

  「不是!」令狐彩兒忙道:「峰哥說的都是真的,因為」說到這她突然停了下來,紅著的臉蛋馬上被藏到了被子里。 

  三人一聽,便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劉雲峰一定說出了令狐彩兒的什麼秘密,才使得她對他那樣的深信不疑。什麼秘密呢?人對於秘密本來就有好奇心,而女人尤為甚之。於是三人便紛紛湧向令狐彩兒,各個都是一副不說就大「刑」伺候的架勢。 

  令狐彩兒見了,忙雙手抱緊被子,哀求道:「幾位好妹妹,就饒了姐姐吧!」說完發現三人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又忙道:「我可以答應你們一人一件事!」 

  三人紛紛停了下來,互相看了幾眼,隨即賊笑的看著令狐彩兒,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出你相信他的理由!」 

  「非要如此嗎?」令狐彩兒一臉苦笑著說道。 

  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令狐彩兒俏臉憋的通紅,猶豫良久才緩緩說道:「當年他看見了我腹部的桃花胎記。」 

  三人聽了頓時笑成一堆。有的說劉雲峰和令狐彩兒這是緣定三生;有的說他們是天作之合;而婉兒卻一口咬定了令狐彩兒已經有了劉雲峰的小娃娃,而且這次明確指出是二十年前就塞進去的。婉兒的這個結論頓時掀起了屋內的又一輪笑聲。 

  三人笑夠了便又把焦點集中到了令狐彩兒身上。此時,令狐彩兒卻突然一下變得輕鬆起來,看著眾人把目光又投向了自己,便緩緩道:「我還有三件是也是你們很想知道的,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說說看!」三人又是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令狐彩兒微微一笑,說道:「那日,峰哥看到我父母雙雙被打下山崖,想著一路上我父母對他的照顧,再想想自己的將來,一個五歲的小孩在這世上孤苦零丁又能活到幾時呢?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他從草叢中沖了出去,就在那惡人面前跳下了無悔崖。」說道這兒她停了下來,看了婉兒一眼,問道:「小丫頭問點什麼嗎?」 

  婉兒怪怪的一笑,道:「不問你也會說,我為什麼要問?」 

  令狐彩兒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拿你真沒辦法。好吧!你既然不問,我就自己說。」說著略一停頓,接著道:「等峰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又是睡在一張床上,只是這次身邊少了個我。原來,無悔崖下不到百尺就是個深潭,由於潭水是由溫泉形成的,所以深潭上空常年迷霧繚繞,在崖上看下面給人一種高聳入雲的感覺。我父母武功之高當時罕見,要不是先遭人暗算,以致內功受制,也不至被打下懸崖。不過,內功雖然無法使用,但從百尺高度掉入水中,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是能應付的,何況他們兩個老江湖。所以,當峰哥也從崖上跳下來時,當即就被及時趕到的父親接了下來。他們帶著昏迷的峰哥上了岸,在岸上等了許久,見我並沒有被那惡人扔下懸崖便四處尋找出路,整整花了四個時辰才返回到無悔崖上。然而,此時的無悔崖已經是空無一人,母親當時就要追下無悔崖去找我,順便挑了嘯龍樓,可被父親攔住了。父親說,如果他沒猜錯,我還在張嘯天這惡人手裡,所以,如果他們去找我,張嘯天必會用我要挾他們,到時以他們二人當時的狀況想不死都難。所以,我父母就帶著峰哥回到了他們當年第一次見面時的一處所在,在那裡居住了下來。峰哥醒的時候已經是他們住下的第三天了。算下來,峰哥一睡就睡了十一天,這其中因從高處落下造成的昏迷只是一天多一點,其餘就是我父親的傑作。他在崖下接住峰哥的時候就感到了峰哥體內有股奇特的力量存在,可伸手探了探他的內息,又一無所獲,但這種力量給我父親的震撼是巨大的,所以父親把本來用來治療她和母親傷勢的靈藥還有一些提升功力的補藥都一古腦得喂到了峰哥的肚子里。等峰哥這一醒來就更不得了了,父親拉著母親硬是給峰哥來了一次為期十年的地獄式的訓練」 

  「十年地獄式的訓練?」三個聽眾不僅都呆了。不說這訓練的強度如何,光這時間的長度就夠變態的了! 

  令狐彩兒也是一臉苦笑,道:「峰哥給我講這段的時候臉都綠了,可見對他來說那是一段多麼恐怖的回憶。」說著,她臉上的苦笑忽然變成賊賊的笑容,一雙眼睛望向徐莫顏道:「峰哥十五歲那年,終於結束了那恐怖的訓練,被我爹爹派到紫霞山去尋找一株稀有的草藥。就在紫霞山下,峰哥無意間救了個被毒蛇咬傷的小姑娘。事後那個小女孩還說要嫁給他做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確有其事!」 

  徐莫顏聽了一驚,遂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說話間,右手有意無意的撫向左腹,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片紅潤。 

  令狐彩兒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常鳳英,笑道:「鳳英妹子,你」 

  「我想起來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和父母賭氣離家出走,在杭州城外的一個山洞裡見過劉大哥。只是當時他又黑又瘦,哪像現在這麼這樣呀!」常鳳英也紅著臉說道。在聽了徐莫顏的事後,她馬上記起了小時候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遂推測那個不知姓名的少年便是劉雲峰。 

  婉兒這是也想起了什麼,笑道:「哈哈,原來小色狼便是我五年前說要嫁給他的那個黑小子!真是太有趣了!」 

  令狐彩兒這是才滿意的看了看三人,笑道:「峰哥十八歲那年,下山到杭州的西湖給我母親抓一種奇特的魚。結果發現了餓昏在路邊的鳳英,這才將她背到了一個山洞,將她就醒,然後勸她三天才把她勸回了家。」 

  常鳳英撅起小嘴抗議道:「他那才不是勸呢,分明是威逼利誘!」 

  其他三人聽了好奇心起,齊聲問道:「他怎麼你了,你就說他威逼利誘呀?」 

  常鳳英的小臉一陣綠,一陣紅,許久才咬著牙說道:「他當時先拿出好多好吃的擺在我面前,可就是不叫我碰,說只要我答應他吃完就回家才給我。我不願意,就真的碰也不碰。他見我絲毫沒有求他的意思,便說要帶我去看好玩的東西,想騙我跟他走,他好送我回家。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他的用心了,根本不買他的帳。他一看不行,便又說山洞裡有鬼,會吃掉落單的小孩兒,說完自己就走出了山洞。我當是還真有些害怕了,可是一想要是就這麼回家了,要是被他知道了,會怎麼看我呀!他一定說我是膽小鬼,以前我不原意練功時爸爸就說我是膽小鬼,我才努力的用心練功,就是不行別人再說我是膽小鬼。要是日後叫他再說我是膽小鬼,那我還不羞死了!」 

  「怪不得我和莫顏姐的功夫總是趕不上你,原來是你怕表舅說你是膽小鬼呀!」婉兒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 

  徐莫顏也搖了搖頭,道:「妹妹也太好強了!不過,你這麼好強,最後怎麼還是被他給「勸」回家了呢?」 

  常鳳英臉一紅,道:「我在山洞獨自一人呆了好久,心裡怕極了。後來,他突然跑了進來,然後瞪著我左看右看,接著就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上,說我既然不回家,他就把我變成他的老婆,然後領到他家去,到時不高興就打我,什麼都叫我干。說完還要扒我衣服,嚇得我當時是哭著一口氣跑回家的。結果爹爹不但沒怪我,還叫手下人找了他足足半年多,直到我過了十三歲的生日,爹爹才放棄了找他。」 

  其餘三人聽了不禁都笑得直按肚子,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婉兒擦了擦眼中笑出來得淚水,道:「我說嘛!當時我還納悶呢?整整半年多都看到大表舅一臉的怒色,嚇得我那半年都沒敢怎麼玩!」 

  徐莫顏本已平復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道:「是呀!那半年算是三鳳堂自有婉兒以來少有的平靜了」 

  常鳳英臉兒微微泛紅,喃喃道:「當時我也十分生氣,常常半夜被氣醒。可最近幾年,每每想起此事,才發現如果當時沒有遇上他或者是遇上了一個壞人,自己的命運恐怕將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所以,心裡便時常會想起和他在一起時的一點一滴來,尤其是他那張又黑又瘦得臉」 

  令狐彩兒不禁壞壞的笑道:「好了,現在你不僅天天能看到他,還真正面臨著他把你變成他老婆的危險了!」 

  徐莫顏在一旁也幫腔道:「我看呀,她現在開心還來不及呢!那不叫危險,那叫幸福的曙光,千載難逢的。」 

  婉兒更是不放過這個機會,介面道:「人家鳳英姐不是早就喊小色狼老公了嗎?生小娃娃是早晚的事了!」 

  常鳳英這是才回過神來,嗔道:「小婉兒,你不是也說要嫁給劉大哥了嗎?」 

  婉兒微微一愣,但隨即大眼睛一轉,故作驚訝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令狐彩兒看著婉兒的樣子,不禁笑道:「婉兒既然不好意思說,還是我來講吧!那是五年前,峰哥去長白山尋一塊天外之石,回來的路上見一輛馬車失控,馬夫當時已墜馬身亡,車上一個夫人和一個小女孩驚慌失措。於是他便出手制服了拉車的馬兒,救下母女二人。車上的夫人自是千恩萬謝,可她懷中女孩兒的一句話卻叫在場的人苦笑不得。」說到這,令狐彩兒賊笑著望向婉兒。 

  婉兒紅著小臉兒,介面道:「有什麼呀!當時我就是看他武功還不錯,心想要是他一直在我身邊,爹娘便不會再把我關在家裡了。於是,便對他說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他,叫他帶我到處去玩。他還真就老實不客氣地答應了,還要我以後要乖乖聽爹娘的話,不然他就不來接我了。」 

  常鳳英撲哧一笑,道:「難怪自從那次你和表姑媽一起去上香回來后就變得乖巧了很多,搞得全家上下還以為你病了,直到一連五個郎中看過都說沒事,大家才放下心來。」 

  徐莫顏也恍然大悟道:「我說嘛!我剛到堂里的時候便看到陸續有幾個郎中從她的房間里出來,我還以為她是一場大病剛好呢!」 

  「人家那是上了小色狼的當了,還以為他真的會來接我,可是一等就是一年,他也沒來。我那時都氣壞了,整整罵了他好幾天,要不是父親答應教我易容術中最高深的擬音術,我可能要罵上一兩個月才會解氣!」婉兒說著,還作出一臉委屈的神情。 

  片刻過後,屋內再次響起了一陣歡笑聲。歡笑聲中,眾女心中都在想一個問題:「這難道就是世人所說的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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