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不眠
第七章夜不眠
天空一片漆黑,沒有半絲的月色,但是對於溫柔之鄉的半夢樓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的影響。
半夢樓里,通宵達旦,紅燈結綵,不要說今夜只是沒有月亮,就算是在打仗,這個國家要滅亡了,這半夢樓里還是一如既往,狂歡不止。
當王天忙完的時候,已是五更,半夢樓的客人大多數已經走,留下的只是那些以此為家的嫖客。
半夢樓柴房裡,原來只有阿福一人,現在多了王天一人。
王天躺在打著上鼾聲的阿福身邊,在乾草是動了動身,還時不時地發出桔桿相互擠壓地聲音。在乾草上來回翻很多次,就是難以入睡。
那個畫面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久久不能退去,只要一閉上眼,那蒙濃濃大腦深處,就會現在柳如是一絲不掛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滿臉通紅,不停地抓著王天那光光的臂膀。
這些事,對於成年男子來說,是最為平常的事,然而對於王天來說,卻是第一次,多多少少在他的心裡還是會留下太多回憶。
雖然王天在地球上是個三流學生,打架、喝酒、抽煙這些事都做,但是對於女人這方面,他不是很了解。以前,他只是抱住好奇的心態,與室友在寢室看過一些有色的小電影,看過一些有趣的圖片,理論知識,從來沒有實踐過。
不要說是上女人,就是和女人牽個手,親個嘴,他滿手都會出汗,心跳還會加速。
現在一到這個封神大陸來,第一天,竟然與這個半夢樓頭牌發生了關係,而且發生關係的過程之中,自己完全是處於被動地位。
雖然佔了便宜的是王天,但是客觀地說,王天到底是被佔了便宜。因為一切都不是王天所想在,而且還來得突然。
這就好比,本來你現在口很乾,想喝飲料。但是當你拿起飲料來喝的時候,卻發現那是酒,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卻沒有滿足自己的要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這張平地上,幾捆乾草搭在的躺上,王天又翻了個身,還是難以入睡,耳邊除了阿福的打鼾聲,外面還有幾隻蟲叫的聲音。
此時半夢樓里,不能入睡的除了王天之外,還有柳如是。
柳如是與王天發生了關係之後,直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就連夜宵,也都沒有吃。
她則著身子,半靠在床邊,眼色迷濛,沒有靈氣,沒有精神,更加沒有王天給她端水洗臉時的歡快。
她雙目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小桌上的紅紅蠟燭,那燭光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好像只是一口氣,就會將它給吹滅似的。
今日,本來就是個平常的日子,她柳如是也應該和平常一樣歡笑,和平常一樣與其他的姐妹嬉笑,可是卻與王天發生那樣的事,而且這王天還只是一個陌生人。
如果自己沒有喝那杯下了葯的茶,那一切就不會發生;如果王天不出現在她與趙求的房間里,點破說那茶有葯,也許這些事都不會有。
人生,就像那桌上的燭光一樣,它的存在,只是為了給別人服務。
生存青樓,想要保住一個完璧之身,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然而柳如是卻是個例外,她憑著自己的手段,逃脫了那些骯髒之人的魔爪。就在她為自己是個特例的時候,卻被王天的出現給打破了。
失去貞潔不說,王天還讓她看清了一個人,一個自己一年多來,將其以為是個謙謙君子的人。
本來,這是好事,可是這也不是好事。之所以說是好事,那是王天讓她知道,那趙求是對他另有企圖。說不是好事,那是因為王天讓她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一直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朋友。
此時的柳如是,對於僅僅只是見一面的王天來,除了陌生之外,還有著些莫名的恨意。
王天睡的柴房,離半夢樓的茅廁不遠,相隔只有十米左右。
茅廁內,突然走出五六個人,皆為蒙面之人,手裡的光刀,已經提在手。幾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用手指了指柴房的位置,然後又想到點了一下點,直接向柴房輕聲走了過去。
王天自從與柳如是發生關係后,他進入了《御女術》的第一境界,也踏進了武修的行列,由於腦海中還不斷出現柳如是的身影,他還沒有睡下。
憑著直覺,王天發現外面有人,在窗外那燈籠的照射之下,藉助那淡淡紅光,王天輕輕地推了推還在熟睡的阿福。
阿福本來睡覺得很好,被王天叫醒,剛剛要說話,被王天阻止著。王天指了指窗外那映著的影子,示意他不要說話。
門閂被人從那狹縫之中,用刀慢慢地從左往右劃開。突然,被人直接推開,然後衝進五六個人,對著王天他們剛剛睡的那乾草是一陣的瘋狂亂砍。那刀把乾草直接斬斷,與地面發出了響聲。
如果這些刀砍在王天與阿福的身上,骨頭定斷。趁他們對著那乾草一陣忙碌的時候,王天直接拉上阿福,兩人衝出了門外。
看到王天兩人跑了出去,其他人直接馬上就跟上,把王天和阿福直接圍了起來。王天他們叫喊的聲音還沒有發出,那發光的刀就已經對著他們劈了下來。
由於在學校經常打架,被人毆,那是常事。但是王天沒有像原來那樣,把自己的頭抱著就沒事了。因為,這些人手裡的是刀,而且不是棍棒。棍棒只要血,這光刀可是喝血的。以前打架,那是小孩子鬧玩意,不會出人命,現在不同,一看他們的架式,就是要自己的命。
雖然王天算是武修的一分子,但是王天什麼都不會,他現在唯一只是記憶力提高了點而已,其他的還和往常一樣,還是個普通人。
王天突然叫了一聲:「老闆,你來了。」
聽到這聲音,突然要下手的人停止了手裡的刀,順著王天的視線看過去。這個時候,王天直接對著阿福說一聲快跑之後,頭也不回,直接就向半夢樓的接客大廳跑去。
雖然現在半夢樓沒有多少客人,但是在大廳中可是燈火明亮,這些人也不敢在那裡直接動手。到了那大廳,自己的小命基本上算是保全了。
看到王天想跑,一人一個翻身,直接跳到王天的前面,手裡的刀直接向王天揮了過來,來不及躲避,王天的胸口靠右的地方,被一刀劃下,還好王天反應快,退後了一步,那刀劃破衣服,只是傷到自己的表皮而已。
王天回頭又跑,卻被後面的幾人迎了過來,幾刀齊下。看到這個情況,王天直接就懵了,整個人也傻了,大腦一片空白,肢體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他們的目標只是王天,那阿福感覺沒有人追自己,看到王天這邊,害怕地叫了一聲「阿天小心」。
這個時候,王天才發應過來,自己這是要死了,應該跑。但是沒有想到的地,那刀在額頭之上半厘米的地方,直接停了下來。身上那刀如風而下的聲音,也瞬間消失,沒有聲音。
王天周圍的一切,就像是來了個暫停似的,刀也好,人也罷,都不再動。這個時候不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抓住機會,王天直接找了個空位,跑了出來。王天剛剛離開安全區域,就發現圍著自己的幾個人竟然全部倒在地上。
「找死,竟然敢來我半夢樓行兇?難道不知道我半夢樓的規矩嗎?」
聲音剛剛落下,出來一個紅衣婦女,阿福走了過去,叫了一起老闆之後,便跟著夢娘向王天走來。
夢娘地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對王天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突然,也問得莫名其妙,王天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個身份,原來的名字叫什麼,說實話,他王天根本就不知道。
王天穿越來的時候,看到那賣身契約上,用的就是王天的名字,王天以為那就是這個身體原來的名字。王天那知道,他是被別人賣進來的,怎麼可能用他的真名。只是王天沒有想到,這個假用的名字,和自己原來的名字竟然相同。
「我就是王天,王天就是我。」面對那老闆的質問,剛剛經歷生死的王天沒有半點害怕之色,直接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王天,你什麼身份?來我半夢樓想著做什麼?」
這半夢樓,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敢來鬧事了,現在這王天一來,才是第一天,就有人過來殺他。這世間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夢娘知道,這一切定與王天有關,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是他王天引來的。
此時,王天看到那夢娘的眼神,心裡突然害怕了起來。因為那眼神之中,竟然帶著幾分的殺意,就像那深冬的寒氣直逼體內。王天下意識地退了幾步,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我沒有什麼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可是,紅娘根本就沒有理他,王天的話,根本就不足以信。通常,普通的人都會說自己不普通,王天自然也不會對自己說真話。
這半夢樓一起以來,都相安無事,他王天一來,裡面就開始亂了起來。這半夢樓的安靜,怎能容他王天打破?
想到這裡,夢娘一掌直接打在王天的胸口,王天的嘴角還流出了少許的血液。道:「你不說,那我就只有殺了你。」
阿福只是個小打雜的,這夢娘是他的老闆,雖然王天被夢娘打了,他想說話幫助王天,可是他知道,這夢娘是賞自己飯碗的人,自己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夢娘說要殺自己,王天內心深處自然是害怕的,但是他也知道,害怕是沒有用的,與其像狗一樣乞求別人放過自己,還不如慷慨一點,直接赴黃泉來得爽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