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抓現行
第三章抓現行
「柳姑娘,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一想著這美女柳如是要被那叫什麼趙公子的給壓地身下,說實話,王天還是於心不忍。主觀來說,是捨不得,捨不得這麼一個頃城之女被一個偽君子給玷污了。
柳如是看著王天,好像在想著什麼,隨後,她的眼色又回歸了正常。今日這王天一來,就說那趙公子的壞話,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不過回頭一想,也不可能啊,因為這王天是今天才來的,要不是夢娘說另外給自己安排一個新人,她還不知道王天的到來。於是逗王天說道:「你是不是為了我吃醋啊?」
此話,此時柳如是與王天開個玩笑而已,絕對沒有半天的認真。可是王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比那猴子的屁股,還要紅上三分。頓時,他感覺到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想用手去揉一下自己的臉,看看燙到什麼地步。
的確,王天有點吃醋的味道,當他看到這柳如是第一眼的時候,以前那些他什麼都不管的心裡想法早就拋至雲霄不見,他現在的想法就只有一個,千萬不要讓那個畜生一般的人物侮辱了眼前完美女人的清白。
看到王天的臉都紅了,那柳如是嫣然一笑,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紅紅小嘴,笑起來。她知道這麼問,王天是有那麼一點點尷尬,於是又道:「姐姐和你開個玩笑呢,不要那麼當真。」
在王天面前自稱一聲「姐姐」,對於王天來說,那是正常不過的,因為,王天的樣子,看起來也只是十七八歲,事實上,他王天也只是十七八歲,那柳如是怎麼說也是二十來歲。
柳如是說罷,把洗臉的毛巾遞給王天,再道:「此時,趙公子應該馬上到了,你先下去吧。」
王天知道,這柳如是與那什麼趙公子的感情很深,要她相信自己這麼一個剛剛來的來的小夥計,那是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當場揭穿那傢伙。
王天把端起了盆,轉身離去。門外,與一人相遇,不用想,這人就是什麼趙公子。
這趙公子書生打扮,手裡的扇子還時不時的晃動著,看到王天,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向柳如是的房間里走去。王天只是個打雜的小龜公,比起房間內的美女,自然是不值得一看。
雖然只是擦肩而是,但是王天心裡恨不得把這個傢伙馬上給打一頓。心裡罵道:你個道貌岸然的東西,呆會兒老子好好的再收拾你,等看你的卑劣行為揭穿之後,看你還怎麼裝逼。
看到這趙公子進來,柳如是迎了上去,笑著說道:「今日怎麼來這麼早。」
那趙公子一笑,用手在柳如是的鼻子上輕輕一點,道:「想你的日子,時間總是過來如此的慢啊。要不是有點小事要處理,我恨不得天天陪你如是你的身邊。」
「公子真會拿奴家開心。」聽著這趙公子的話,柳如是心裡那是一個美啊。趙公子與自己相處一年多來,從來對自己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這樣的人,是直接以身相許的。如果可能的話,也許等某一天柳如是從了良之後,便與其一起生活。
趙公子三番五次地提出要為柳如是贖身,可是柳如是說過,做人得有原則,自己絕對不會用別人的錢為自己贖身,一定要自己把自己給贖了出去。拿她沒有辦法,那趙公子只得聽她的。
只是趙公子沒有想到,這柳如是做人的原則不只是如此,而且是賣藝不賣身,一般的人,就連摸她的手都困難,更不要說得到她的身。
一個是青樓妓.女,一個是富家嫖客,這兩者之間如果不發生點什麼,那對得起他們的身份嗎?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這種清白的關係還可以保持著,可是這都一年多了,為了在柳如是的面前表現很好,得到柳如是的身體,這趙公子可是連其他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如今這趙公子已經不能再等了。想想看,一個男人來青樓,天天只是陪一個女人聊聊天,聽聽琴,作作詩,這有什麼嗎?這還算是逛妓院嗎?
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其他的好友,聽到他趙公子來青樓,竟然只是為了陪一個女人,沒有做其他的事。別人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不然的話,為什麼不找女人尋歡?一個人,無所謂,可是眾人說,這身體本來沒有什麼問題的,現在倒是變成真的了。
他要告訴所有的人,自己這麼做原因很簡單,柳如是是個處女,自己一定要破了她的身。他要告訴所有的人,自己堅持這麼久,那是因為柳如是半夢樓里唯一一個有著處子之身的人,而自己,就是那個破了其身的人,這就是一種驕傲,一種來源於男人內心深處的驕傲。
今日,正是趙公子證明自己的時候,手摸了摸懷中的東西,很紳士地說道:「如是,今日我特別地開了個小單間,就我們兩人一起作詩吟對,沒有其他的人打擾。」
柳如是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她說道:「公子安排就好。」
隨後,兩人齊身走出了房間,躲在門處一角落的王天看到他們離去的背景,知道那傢伙要對柳如是下手了,所以把盆往地上一丟,悄悄地跟了上去。
房間內,沒有什麼華麗的擺設,一張長桌之上擺放著幾碟糕點、一壺茶水、一把別緻的古琴,旁邊還有三四個椅子,另一張長桌之上,則是放著文房四寶。
柳如是從來都不喜歡浪費,一切清淡、簡潔為好。這一擺設,無一不滿足她的心。憑這趙公子對柳如是的了解,這一點,自然容易做到。
一路跟來的王天四處瞅了瞅,確定好柳如是兩人的房間之後,靠近,手放在嘴裡,蘸了點口水,把紙糊的窗戶給捅了個小孔,單眼一看,裡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王天看到那趙公子給柳如是倒了一杯茶之後,並沒有把東西放進杯里,而且送到柳如是的身邊,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是,很有耐心地聽著那優美的琴聲。
一曲畢,那柳如是端起茶一邊喝,一邊對那趙公子再道:「公子,我的一曲已完,下一曲,輪到公子了。」
趙公子一笑,手裡的扇子放在桌上,道:「今日,這個房間是為你準備的,當然一切由你彈奏了,我今天做一個聽眾即可。」
柳如是與那趙公子相交已有一年多,兩人自是沒有半點生疏。那柳如是突然想起今日自己把王天逗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起來。她笑的是,這個世界是,竟然有如此害羞靦腆之人,而且還是在青樓。
看到柳如是笑了起來,趙公子也是附和一笑,道:「有什麼開心的事?說來與我分享一翻。」
柳如是帶著笑意,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再為公子彈一曲吧。」還沒有等那趙公子回答,琴聲便再次響起。
聽到琴聲起,那趙公子便起身,道:「今日你彈琴,那和便作詩一首吧,豈不美哉?」
於是,便在房間里晃動起來。那趙公子一邊說,一邊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那表現要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突然,那傢伙手的瞬間劃到胸中,快速地把懷中的東西給擰在了自己的手裡。窗外的王天突然罵道:「媽的,還以為你不下手了呢。」
雖然那道貌岸然的傢伙已經把什麼合歡散拿在了手裡,但是,王天並沒有著急去揭穿。他知道,這這個偽君子和柳如是的關係很不一般,所謂捉賊捉臟,不逮他個正著,那柳如是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一曲又完,柳如是離開桌椅,來到那趙公子的身邊,道:「公子,如何了?」
「你的曲都完了,我自己心裡也有數了,如果你不建議的話,可否為我磨墨?」
柳如是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回身到另一桌上,去拿那文房四寶。趁此機會,那趙公子迅速地把葯倒入杯中,假裝沒有什麼事一樣。
那傢伙終於把東西放進杯子里了。王天離開窗子,馬上把門給推開,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柳姑娘,這傢伙在你的杯里下了合歡散。」
聽到「合歡散」三個字,柳如是頓時目瞪口呆。這合歡散是什麼東西,作為青樓頭牌的柳如是,她是知道的。
那趙公子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外面偷看自己的一言一行。被王天點破,他並沒有急於反擊,而是向柳如是問道:「如是,你相信我趙求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趙求要對你下藥的話,何苦要等到今日?」
這王天突然推門進來,柳如是很是不高興,從來自己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今日,這個新來的雜役,竟然闖了進來,她平常了一下心情,對那趙公子趙求說道:「公子莫怪,他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趙求惡毒的眼神從王天身上移開,轉為揉情地看著柳如是,然後對王天說道:「好,今日就看在柳姑娘的分上,不與你計較。給我滾出去。」
滾字,要是在地球上,王天聽到別人對自己說一個滾字,立馬就叫上人,把說滾字的傢伙給揍一頓。以王天平常的性格,自然是不答應。
王天知道,要讓這柳如是相信自己,那麼就得證明那杯茶里被放入東西了的。可是自己用什麼證明呢?情急之下,王天端起那桌上的茶,馬上喝了下去,再道:
「柳姑娘,你看好,我並沒有說話,這個趙公子就是一個偽君子。」
那趙求看到王天把茶給喝了下去之後,怕事情暴露了不好收場,支支吾吾地對柳如是說道:「柳姑娘,今日在下還有事,先告辭,改天再聊。」
這半夢樓,可是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趙求知道,這半夢樓不是自己及一個小小的家族惹得起的,所以找個借口走了。
這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王天那能讓他走。直接拉住他說道:「想你要走嗎?不,我不讓你走,我要讓柳姑娘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要讓她知道,我沒有騙他。」
趙求看到王天這是特意和自己過不去,甩開王天的手,再給王天被上一腳,道:「本公子要走,沒有人攔得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用王天說,那柳如是也知道結果了。這趙求果然是在杯中下了葯,不然的話,怎會率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