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趙氏集團花落誰家64
確定軟軟睡著之後,海瀾才起身,把襄寒推出了門,還把他端來的甜湯塞回去:“襄先生回去休息吧,以後我女兒也不用你照看了,這次合約結束,我就帶她回去,大不了以後我都不工作,也不要你來奉獻你多餘的感情!”
多餘的感情。
襄寒看著緊閉的門,無奈的歎了口氣。
之後海瀾果然把工作都壓縮在了未來幾天。
直到軟軟的傷口不那麽疼了,她才去繼續拍攝。
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到軟軟額頭上的紗布已經被揭了下來,小家夥不失手拍到額頭,都已經忘了自己把頭撞出了個口子。
短到海瀾還沒消氣,對襄寒視而不見之外,甚至隻要她沒去工作,就不讓男人靠近女兒。
Joe和安迪之前去了Y國,剛回來不久。
兩人在襄寒到的第二天就走了,目的是留下空間給海瀾和襄寒兩人,好讓他們重歸於好。
可萬萬沒想到,一手好牌讓襄寒打成了這樣。
以至於,海瀾一結束工作,就定了飛機票。
襄寒當然不肯讓她走,便用軟軟額頭上的傷做借口,他要等到女兒傷口好了以後才允許她們離開。
海瀾正在把行李往拉箱裏裝,聞言把手裏的衣服扔在床上,轉頭冷笑著看他:“你有什麽權利這麽說?寶寶頭上的傷不是你造成的?她的撫養權在我這裏,而不是你!你以後少對我們母女倆的事指手畫腳,要充大尾巴狼回你們家族,回你們集團!”
說罷看都不看他一眼,抱著女兒下樓去了。
襄寒氣得難受,又沒法反駁。
隻能找了安迪去喝悶酒。
對此,安迪隻有一句話送他:“自作自受!”
男人拿著酒杯,“你啊!當初算計人家,睡了人家,還差點毀了趙家,現在就是報應!”
襄寒白了他一眼,仰頭把手裏的酒幹了。
不理會安迪的取笑,他問:“你說我該怎麽辦?”
安迪看他,想了想,舉著酒杯道,“我看啊,她挺緊張孩子的,隻要你攻略了小公主,軟軟發話要爸爸,海瀾一定頂不住,來找你求和。”
男人白了他一眼,“軟軟話都說不清楚,等我賄賂她成功那天,黃花菜都涼了。”
麵對襄寒的鄙夷,安迪也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確實是有點差勁,便摸摸鼻子。
他想了下,一拍雙手:“有了!”
見襄寒看過來,他道:“你要是能下決心把手裏的生意放下,去海瀾她們國家弄幾個合作,再開幾個公司。到時候經常去關心關心軟軟,照顧照顧海瀾,說不定哪天她一個感動,回心轉意……”
他眨眼,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好極了。
襄寒挑眉,安迪更得寸進尺,“怎麽樣?哥們兒寫的法子不賴吧?”
卻見後者還了他一個不屑的笑,拿出皮夾付了錢,“我原本就不該指望你能想出什麽好辦法,行了,你玩吧,我就不陪你浪費時間了。”
說罷,起身離開了酒吧,隻剩下安迪一人伸著手,“誒!喂!”
直到襄寒出了酒吧,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安迪摸摸頭頂,“不該啊!這辦法這麽好呢!”
*
三月五號這天,海瀾抱著軟軟在海城下了飛機。
雖然襄寒之前明確表示要等一段時間才讓她帶軟軟回來,可是她卻沒有順遂他的意思。
不,不是她沒有順遂那個男人,是那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她結束工作之前兩天,他就沒了蹤影,直到她帶女兒回來,他都沒有出現。
海瀾覺得有一股無形陰霾籠罩在她心間。
不知道是為了那段無疾而終的婚姻意難平,還是因為那人對軟軟的不在意。
就這樣吧,早就已經結束了。
她不想再回憶這些,也無數次決心要忘了襄寒,從此以後再也不想起他。
日子再次恢複了平靜,直到某天海瀾出門,對麵的鄰居在搬家,她沒有多問,點頭打過招呼便帶著女兒下了樓。
天氣漸漸和暖起來,小短腿軟軟已經漸漸敢於邁步了。
海瀾穿著春衣長褲,肩上掛著帆布單肩包,一手拉著小寶貝,一手拿出了車鑰匙。
母女兩個去了超市,海瀾買了一大堆吃喝穿用的東西,又去布店給軟軟定製了幾套暖春季節的衣服,這才回了家裏。
海瀾一回家,就見門口放著兩個箱子。她矮頭看了一眼,上麵寫著英語,是襄寒的字跡。
她抿唇頓了一會,打開門把軟軟和她買好的東西都放進房間,又把兩個箱子拖進屋子裏。
一個箱子裏多是軟軟的玩具和衣服,另一個箱子裏則是成年女人衣服鞋子,是她的碼數。
海瀾沉默了很久,久到眼睛過分幹澀,久到淚腺發達,自動濕潤了幹澀的眼睛。
“嘛嘛!”軟軟邁著小腿走過來,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腿,海瀾才回過神來,抱起女兒,“軟軟……”
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無法控製自己,又無法擺脫對方的難過和沮喪,還是在努力割舍襄寒,卻無論如何都割不下之後的失而複得。
隻是那個男人沒有出現,海瀾帶軟軟出門或是回家的時候,偶爾會看到門外放置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有那個男人的留言,隻是他從來都沒有露麵過。
轉眼間就到了五月,軟軟穿上的花色綢緞的長衣長褲,海瀾跟著遠山去了港城給趙遠橋過七十六歲大壽。
作為小一輩唯一的後代,軟軟在宴會上可謂是受盡疼愛,隻見麵禮和紅包就裝滿了她的小背包。
趙淩還給了軟軟一棟新開發的樓區做周歲禮物。
“周歲的時候沒有過來,現在總算是見著了。咱們軟軟長得真漂亮,以後要比你爸爸更有出息,到時候來幫你小姨和你媽媽。”
他的話明確表示了,海瀾並不是被趙氏放棄的,而且趙氏以後不僅是海瀾,連軟軟都會有一席之地。
這更加穩固了襄寒目前和趙氏的合作,更表明了以後趙氏的發展路線。
原本眾人以為會姐妹相爭,可最先跳出來的,卻是大家極少見到的人——衛國的妻子。
她勉強扯著笑:“我們家又不是沒人可用,而且軟軟還這麽小,又身世不詳。那麽大的產業,怕她鎮不住……”
海瀾臉色變得難看,卻礙於這是長嫂,怕趙蕾難做,沒有開口。
趙淩眉眼一抬,剛要開口,襄寒已經從賓客群中走出來,“女士這句話說得不對,軟軟從沒出生的時候,我就立了產業分割,她一出生就掌握了財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比趙氏的一半產業都不遑多讓。”
他扯唇一笑:“沒道理半個港城的金融都壓的住,區區幾棟樓就壓不住了。”
男人西裝革履,上前從海瀾手裏接過軟軟,摸了摸小家夥頭上的疤痕,問她:“不生我的氣了吧?”
又笑:“嚇得我都不敢往你麵前湊了,幸好軟軟這傷口長好了。”
賓客和親友靜默的看著,還是趙淩借著襄寒這個台階走了下來,“既然來了就幫海瀾帶帶軟軟,這小丫頭又胖了,抱一會就累。”
青年笑得溫馴謙讓,一如家中晚輩:“好。”
海瀾的大嫂落了個無趣,轉頭灰溜溜的去角落縮著了。
隻是趙蕾臉色鐵青,卻不得不強撐著臉上的笑。
趙遠橋的生日宴結束後第二天,海瀾就和遠山一起回了海城,衛國的妻子也是蔫巴巴跟著趙蕾回了帝都。
海瀾沒有再見到襄寒。聽趙淩舅舅說,他昨晚就搭飛機離開了港城。
她對此沉默以對,也隻能沉默。
回到海城之後,軟軟因為坐飛機的不適而困頓疲乏。
安撫小寶寶睡下後,海瀾去了廚房裏。
冰箱裏的食材都不大新鮮了,海瀾正想做雞肉粥,卻聽到門鈴響起。
軟軟在主臥睡覺,小家夥睡覺輕,海瀾怕門鈴聲把她吵醒,連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下,就出了廚房去開門。
她順手把解下的圍裙扔在換鞋的沙發上,拉開門:“誰——”
剩下的話都卡在嗓子裏,海瀾看著防盜門外的男人,襄寒像第一次見她時一樣,穿著家常的衣服,高大英俊。
他遞過來兩盒甜品:“你好小姐,我是新來的鄰居。”
他彎唇,看著她熱淚盈眶,喜極而泣。
“以後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