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趙氏集團花落誰家39
楊恒忙抱住她,“別哭了,別讓孩子聽到。”
趙蕾哽咽搖頭,“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這樣啊!”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不是無頭案,你放心,我總要討個公道回來的!”
趙蕾隻哭著搖頭,“天殺的東西!還以為他是個好的…”
楊恒抱著他,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直到妻子抹掉淚水,他才問:“海瀾那邊你怎麽說的?”
“我沒說,隻說她病了。”趙蕾道:“你給家裏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送雞湯過來,海瀾一天沒吃東西了。”
楊恒點頭:“好。”
襄寒隻遠遠看著,直到楊恒去打電話了,他才上前來,“趙蕾阿姨。”
趙蕾理都沒理他,正要回病房,卻被襄寒攔住,“我想看看海瀾。”
“滾開!”趙蕾冷冷撇了他一眼,抬腳進了病房。
海瀾在醫院住了兩天,趙蕾才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醫生說你身體虛弱,不適合墮胎。可能會傷到元氣。”
海瀾怔怔的聽著,“外公和舅舅知道嗎?”
有了對立麵的孩子,這是多麽讓自己家族遭受羞辱的事啊!
趙蕾點點頭,她覺得說出這件事,非但沒有輕鬆,反倒更加沉重了。
她摸摸海瀾的頭,“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你如果喜歡他,打算生下這個孩子,我們就讓他隨母姓。如果不喜歡,覺得恨屋及烏,就由你舅舅帶你去找好醫生,想辦法不傷及母體。”
海瀾哽咽一聲,滿懷愧疚,“媽,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跟你說。”
趙蕾握住她的手,“那你現在你說給媽媽聽。”
海瀾咬唇,“您之前問我,Y國媒體上報道我和襄寒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她眼裏湧上淚水,模糊得看不清趙蕾的表情。
“那是真的。”她顫抖道:“我和襄寒一時衝動,就在拉斯維加斯辦理了結婚…”
趙蕾歎氣,“沒關係的海瀾。”
她抱住海瀾,“你舅舅回來了,那個小王八蛋再大的狗膽也欺負不到你了,海瀾別怕…”
趙遠橋在家裏氣了好幾天,襄寒惡人做到底,等到海瀾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就開車上門,接她去Y國養胎。
海瀾沒有答應,隻當著一家人的麵問他:“當初你搬到我隔壁,是因為那是你父母住過的地方,還是因為你故意接近我?”
襄寒沉著臉,“我們已經結婚了,這些都過去了。”
海瀾的大眼睛半點神采都沒有,她報複性的一笑,“對啊,我們結婚了。”
她彎唇一笑,小虎牙尖銳而可愛。
第三天,在一家人的反對無效之下,海瀾毅然決然的上了飛機——她要跟著襄寒回Y國。
趙蕾擔憂不已,卻攔不下她。
猶記得昨夜海瀾摸著肚子,笑的寒涼:“媽媽你放心吧,我會拿到當初他承諾的一切,讓肖恩家族隻有我肚子裏這一個種,我不能這麽白白被騙,我要把肖恩家族搞得翻天覆地。”
小吳這次依舊跟著海瀾去了,還是保鏢的身份。
海瀾閉著眼假寐,直到飛機落地,其他的乘客都開始起身離開,身旁的襄寒才拍拍她的手臂,溫柔道:“海瀾,下飛機了。”
她揭開眼罩,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問襄寒,“你打算把我安置到哪裏?”
後者:“……”
“婚房。”
“我不住那。”不沉迷美色的海瀾理性又單刀直入,直把襄寒心頭攪得鮮血直流:“你不用演戲了,我也不大想看。”
青年也冷下臉:“不是演戲,隻是實際情況,就那邊比較方便。”
海瀾“哦”了一聲,“那我先住我舅舅那邊吧。”
“你有什麽不滿意,我可以改。”
她也不同他客氣,道:“玫瑰花園我不喜歡,刺眼。遊泳池不喜歡,我怕水。還有琴房,我懷孕了,怪吵的,一樓太空了,二樓太擠了,陽光房太曬了。”
她越說,男人拳頭越緊,直到最後,他已經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了。
海瀾半點不管,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你先改造吧,什麽時候弄完了再通知我,我就先住到我舅舅那邊去了。”
說完就起身,小吳適時上前,接過海瀾的提包,護著她下了飛機。
雖然已經是半夜,可機場外麵的的士卻不少,海瀾和小吳打的去了趙淩的躍式樓房,然後隻草草打掃了一下屋子裏的灰塵,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小吳約了一個小時工打掃衛生,她則是和海瀾去買了一些食物。
兩人暫且在樓裏住下,海瀾自己整天無所事事,天天躺在床上養胎,小吳則是天天給她做好吃的,直到三天後,襄寒來了電話。
“房子收拾好了,是另一處別墅。你什麽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我還繼續改動。”
海瀾捂唇打了個哈欠,“你說個時間地點吧,我和小吳過去。”
小吳前兩天已經把那輛甲殼蟲小車開來了,所以她行動還算方便。
“我在你樓下。”襄寒聲音淡漠。
海瀾翻了個白眼,“稍等一會,我換衣服。”
然後回房間去換下了睡衣。
小吳和她一起下樓的時候,黑色的車子旁邊站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見海瀾下樓,忙上前,“周小姐,我家先生在車上等您。”
海瀾挑眉,彎唇去了車上。
小吳給她打開車門,海瀾上了車見襄寒正在打電話,便低聲對小吳道:“你去開上甲殼蟲,這樣的話,等到了那邊住,我們出門方便一點。”
“好的小姐。”因為趙遠橋已經把趙氏和財團的工作都放下了,所以趙淩現在在別墅裏的稱呼從少爺升級到了先生,海瀾的稱呼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襄寒說完公事就掛斷了電話,他偏頭看向海瀾,“這幾天身體怎麽樣?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勞煩襄先生您費心啦!”聲調帶著俏皮,就是話不大好聽。
襄寒捏捏眉心,“我們是夫妻,以後不要叫我襄先生,太見外了。”
她彎唇一笑,撩開肩處的短發,目光看向窗外,再不開口了。
車子一路急行,直到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