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趙氏集團花落誰家36
她直視他,“你當初答應我,去拉斯維加斯結婚的事不會爆出去,為什麽還是被媒體知道了?”
襄寒蹙眉,“海瀾,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曝光對我有什麽好處呢?隻會讓你覺得反感而已。”
她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吃飯,不再聽他所謂的辯解——反正他也不會承認。
沉悶的氣氛籠罩著辦公室,襄寒一個下午都陰沉著臉,有個剛升上來的小秘書都被他罵哭了。
“我養你這麽沒用的人做什麽!”小秘書哭了,海瀾也跟著哭了。
她靠在沙發上,心裏問自己:舅舅養你做什麽?
幫襄寒坑他?
讓他被媒體拉出來鞭撻?
給自己添堵?
她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起身打算離開。
襄寒攔住她,“海瀾,是不是噪音太大吵到你了?”
“沒有。”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就是…”
“你怎麽哭了?”襄寒擰眉,“是不是心情不好?過幾天周末,我帶你…”
“不用了襄寒。”她道:“我隻是想起了我舅舅,覺得對不起他,你不用抽時間陪我。”
說罷轉身出了門。
海瀾從和他熟識之後,就一直愛耍小脾氣,她有時候溫柔體貼,有時候可愛動人,襄寒覺得有些小性子不算什麽,可是他沒想過,有一天兩個人會這樣,她連跟他說話都懶得。
第二天,海瀾沒課,而且快放暑假了,她辦完畢業就回港城了。
襄寒試著讓人去請她過來,海瀾卻欣然答應。
襄寒之前就把所有關於趙氏的東西收了起來,他為了給自己刷好感度,還往保險箱裏放了不少珠寶,以及求婚戒指。
接下來幾天,襄寒和海瀾無視了所有媒體的訪問,兩人在肖恩集團窩了三天,看兩人的相處方式,倒是襄寒更遷就海瀾幾分。
海瀾偷偷翻遍了襄寒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找到他設計趙家的任何蛛絲馬跡。
直到她打開保險箱,那裏麵的鑽石對戒讓她心底更湧上幾分悲憤。
襄寒不管是去會議室,還是下樓去給她買餐點,都不許人來總裁辦公室。海瀾都不不需要用腦子想,就能知道,襄寒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小動作。
她看到的,都是襄寒想要讓她看到的而已。
她除了無力,更多的是被耍弄的憤怒。
*
襄寒還算坐的住,隻要海瀾查不出什麽東西來,他們之間緩和是早晚的事。
海瀾也不急躁,當初趙淩給海瀾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回來查她和襄寒的感情裏麵混著多少利益問題。
舅舅曾說,等她查出來,趙氏剛好脫離危機,到時候她便回去,做接班的準備。
兩人都有耐心,而漸漸失去耐心的,卻是和米歇爾.羅伊爭奪家族主位的賽琳娜。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媒體突然爆出肯尼斯大量財產變賣,被趙氏侵吞了SM市的兩座商場。
賽琳娜本來想,等到趙家宣布破產,她才把最後的殺器拿出來,讓襄寒和周海瀾兩人感情破裂,可是看趙氏的手筆,顯然還有後招,似乎幾億英鎊並不能讓趙家傷筋動骨,最多是破一點皮肉的樣子…
同一時間,襄家也被查出與當年肖恩家族大公主與其夫的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襄家老太爺和襄家老二被帶走調查。
趙氏那邊在吞掉兩座商場之後,就沒了動靜。不過經過這一著,至少當初虎視眈眈想咬趙家一口的人都把牙齒收了回去,再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小動作了。
中午,兩人去了餐廳吃飯。
襄寒:“阿姨那邊怎麽樣了?我這邊還有些流動資金,如果趙氏緊張…”
“我媽說讓小輩別管,他們能處理。”
襄寒一頓,沒再多說了。
海瀾也不跟他說話,直到吃完飯,用餐巾擦完嘴就坐在椅子上看窗外,半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兩個人依然就這樣耗著,誰也不急。
襄寒不是沒想過要跟海瀾促膝長談,可她這次回來之後,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就是把自己關進臥室裏,說她累了困了倦了,兩人幾乎沒有一丁點當初溫和相處的樣子。
襄寒很自信。他再清楚不過,海瀾會懷疑他,一定是因為趙氏的人說了什麽。而她即便心裏有疑惑,也找不到證據的。趙淩也已經死了,他做的那些事,即便有人懷疑,也會隨著時間過去,而過去。
隻是這次趙家為了讓虎視眈眈的人打消心思,已經傷上加傷了,再沒有外援,他們遲早癱瘓。
賽琳娜卻不這麽想,因為沒人知道趙淩死了,更多人以為趙氏這個翻身仗,一定是趙淩在幕後操作。
賽琳娜忍不住了,因為她看到了米歇爾的桌案上擺著和趙氏繼續合作的方案,她全然不知,這隻是趙淩和米歇爾的一箭雙雕之計。
第二天,海瀾在學院裏被賽琳娜攔住。
海瀾認識賽琳娜,她沒少上過雜誌封麵,是名媛圈子裏有名的火辣美人。
“聽說你已經和襄寒結婚了?”
見她皺眉,賽琳娜冷笑:“你大概不知道,你舅舅是襄寒弄到意大利的,趙氏危機是襄寒搞得鬼,連和你結婚,也是為了方便收購趙氏…”
海瀾麵色如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
賽琳娜抬手,一個文件夾出現在海瀾眼前,“我派人從粉碎機裏解救出來的,如果你不是蠢到無藥可救,應該認得出肖恩集團的章印。”
她把文件夾拍到海瀾胸前,轉身離開了。
海瀾微微皺眉,她給約翰去了電話請假,然後便去了他的獨立辦公室看那文件。
中午襄寒沒有在學院裏接到海瀾。
她也不在公寓裏,他問小吳海瀾的下落,後者隻告訴他:“不知道。”
襄寒心裏慌亂得厲害,可即使如此,他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海瀾,不止海瀾,連小吳都不見了。
第四天,秘書跑到會議室說海瀾來找他,襄寒扔下一眾股東,快步去了會客室,卻見海瀾麵色蒼白,神情憔悴的等著他。
襄寒皺眉,“海瀾,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我很擔心…”
“離婚吧。”她突然開口道。
襄寒神情一僵,臉色陰沉起來。
“你說什麽?”
海瀾依舊冷漠:“你的目的達到了,離婚吧。”
襄寒隻覺得心底一陣驚顫,隨後便是密密麻麻的疼,“你聽誰胡說了什麽?無緣無故消失這麽久,見到我就隻有‘離婚’這句話可說?”
“你怎麽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她問。
“襄寒,我拿到了證據,我隻是沒辦法送你去坐牢而已。”海瀾繃著臉,眼睛卻是紅的:“你真可悲,拿自己的婚姻和感情去欺騙別人,利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