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趙氏集團花落誰家3
海瀾也感覺到了，她推他，“你，怎麽這樣啊你！”
“對不起，冒犯了。”又問：“那個詞是叫冒犯嗎？”
她偏開頭，沒說話。
“修電梯的人什麽時候來？”她聲音冷了幾度。
襄寒忍著生理需求退開一些，“我再給他們發個簡訊。”
海瀾拿出BB機，“你把他們的號碼給我吧。”
襄寒手指一顫，就聽到外麵一陣喊聲，他心裏這才鬆了口氣，海瀾向著外麵喊：“多久能來電？”
“馬上，所以電梯一會合上軌道的時候會有危險，兩位記得別亂動。”
“好的。”
兩個人出電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趙蕾接收了物業的致歉，然後快步走樓梯回了自己的樓層。
襄寒不遠不近的跟著，到了樓層，便見她驚慌失措的關門，顯然是在躲著他。
今晚很不應該。他這樣想。
他回了房子裏，拿起電話來給秘書打電話。
“你這次做的很好，回頭記得給物業那邊封口費。”
秘書應下封口費的事後，又問：“那計劃三什麽時候開始？”
“這件事不急，下個禮拜三吧。”
他掛了電話，按捺下心裏的焦躁，對自己說：“不能操之過急…”
趙淩那個老狐狸，可萬萬不能在周海瀾愛上他之前發現啊…
那晚之後，對麵的女孩徹徹底底的不在他的麵前出現。
直到周末。
襄寒沒有意外，倒是他的秘書鬆了口氣。
如果那姑奶奶不回來住，他是真沒辦法把計劃進行下去了。
海瀾從那晚之後，就一直賴在麗薩的公寓房裏，就是為了不跟襄寒遇見，直到周末。
麗薩的男友巡演回來了，她取了自己的衣服，裝到行李箱裏，就和麗薩說了再見。
後者沒攔她，畢竟小別勝新婚，麗薩對男友實在想念得厲害。
公寓樓下停著的士，海瀾敲了敲車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司機轉過頭來。
海瀾用英文道：“您載人嗎？”
“OK。”
她拉開後座車門上車，報了自己的公寓地址。
一連三天，海瀾繼續早出晚歸，隻是終究還是被男人堵住了。
她穿著黑色長裙出門，腳下踩著高跟涼鞋，一出門就遇見穿著黑色運動鞋的襄寒
“早安。”她努力扯了個笑出來。
襄寒點頭，海瀾抬腳要走，又被他攔下。
他張了張唇，見她不耐煩，才忍不住問她，“這兩天，每天半夜門外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她皺皺眉，一臉‘你的搭訕借口真牽強’的模樣，“抱歉，我半夜睡得死，雷打不動！”
直到她進了電梯，電梯門被關上，男人的目光才變得陰沉。
他回了公寓，把運動衣換了西裝，這才拿起電話來，撥號給助理。
“喂？哪位？”
襄寒：“是我。計劃不變，還是今晚，但是不要管她的安危了，讓那個司機隨意享用吧！”
*
晚上，海瀾照例早早睡下，卻在半夜被客廳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掀開被子起身，從床下拿起棒球棍，躡手躡腳走到房間門邊。
那人在客廳搜尋了一會，大概是找不到什麽值錢的東西，便朝著房間裏走來。
海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長這麽大，唯一一次受委屈就是當年在國北最後的時間，小的時候被媽媽爸爸保護得好，長大以後跟著舅舅誰也不怕，可現在…
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擰開…被推開…
海瀾連快速分泌的口水都不敢咽，她兩隻手握住棒球棍，隻求務必一擊命中。
“卡諾，那黃種女人不在！”
海瀾一怔，隨即瞳孔緊縮。
不是一個人！
她看向床邊的的電話，衡量著自己能不能把近前這個男人打昏，然後鎖上臥室門，去打電話報警。
可是老天爺沒給她這個機會，另一道腳步聲也往這邊走過來了。
襄寒翻看著文件，隻覺得心亂如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起身，剛剛出臥室，就聽見隔壁的呼救聲。
海瀾被大漢撲到在地，另一個人已經被她打暈了，對付這個人的時候，她的棒球棍隻打了他的肩臂，就被這男人甩開。
她在他撲過來的時候躲開，衝到門邊，把門打開。
在那個大漢再次衝過來的時候，她又猛地把門關上，然後跑到對麵的鄰居家，“救命！救命！”
她拚命的拍門：“救救我！救救我啊！”
“先生…先生求求你！”她聲音都在抖，她回頭，看見自己家裏的門把手被轉動，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她會被那個男人拉回自己的房子，然後像無數個被性侵的女性一樣…
“哢噠…”
海瀾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前的門就被拉開，她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狠狠關上門，帶著幾分憤怒，幾分恨其不爭。
怒那個蠢貨竟然由著這個女人跑出來。
恨自己不爭氣，這女人隻是哀求幾句，他就忍不住開門，出手相救。
海瀾覺得牙齒都在顫栗，她抓著男人的衣服，“先生，請您報警…快報警…”
這的確是他的計劃，可憑什麽要聽這個女人的？
外麵有人在敲門，是之前那個大漢：“有人嗎？”
海瀾渾身哆嗦，驚恐的看向那道門。
“嘿！房主您好，我老婆發神經了，您能不能把她還給我？”
“我不是，我不是的…”她哀求的看向他，“先生，對不起先生，我對今天的無禮向您道歉，求求您救救我…”她哽咽道：“我家裏有錢，您救救我，我爸爸媽媽會感謝您的…”
襄寒看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她沒有提起讓自己厭煩的趙淩，還是因為她誠心的哀求打動了自己，總之，他現在不準備把她送出去了，況且，也不能送出去。
他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謝謝…”她哆嗦著點頭，半晌都沒有緩過來那股驚恐。
襄寒對著外麵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快點離開。”
外麵本來打算開鎖的大漢果然開始罵罵咧咧，然後跟自己的同夥一起走了。
海瀾夜裏沒敢回去。
襄寒給她倒了一杯熱咖啡，“喝一點吧，壓壓驚。”
海瀾感激道：“謝謝您。”
她雙手扔著杯子，愧疚道：“先生，我誠摯的向您道歉。”
襄寒挑眉看她。
海瀾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紅霞，“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道：“真的對不起，我，我以為您跟我們學院…不不，我以為您那話隻是隨便說說的，我想當然的自大，卻從來沒有想過，您根本沒必要那樣騙我的…”
這女孩跟她的舅舅真是不同，知錯認錯，她楚楚可憐道：“我真的沒想到您會幫我…太感激了。”
“客氣了，我沒那麽小氣，你沒事就好。”他溫和的笑。
海瀾彎彎唇，“先生，可以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這句話，他日日夜夜都在想跟她說，“我叫襄寒。”
“襄寒先生，衷心的謝謝您。”她道。
*
襄寒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可沒想到他的計劃還沒有往下進行，就迎來了對方的父母。
趙蕾和楊恒聽說自己家孩子差點出事的時候，就請假奔赴國外了。因為楊恒的工作幾乎沒有什麽機密，所以請假還算順利。
海瀾再也不敢坐出租車了，那次來她家搶劫的兩個人就是她周末那天在麗薩公寓下的出租車司機。
趙蕾給她出錢買了一台甲殼蟲，讓她當做代步工具。
晚上趙蕾做了一大桌子菜，海瀾被趕去請‘救命恩人’，楊恒則是給趙蕾幫忙。
襄寒剛回公寓，就在樓下遇到海瀾，他遲疑片刻，還是上前打招呼，因為公司的危機太多了，他已經沒什麽時間循循善誘了。
海瀾紅著臉道：“襄寒先生…”
“叫我襄寒就好。”他說。
她點點頭，“襄寒，我爸媽來了，你今晚有時間嗎？他們想答謝你。”
他忍住眯眼的下意識動作，“這，這太客氣了吧？”
又問：“你的父母嗎？我們四個吃飯？”
海瀾點點頭，“隻是為了答謝你，你不要有壓力啊！
隻要沒有趙淩就好…
他略顯局促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想換套衣服，這樣過去太失禮了。”
“沒關係的，”她頓了頓又道：“反正住得近，你換也沒關係。”
“好。”
兩人一起上了樓，襄寒回了家裏換衣服，海瀾也跟著他進了門。
進了門之後她才察覺道尷尬，正想說回家去幫忙做做飯，襄寒已經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然後回了房間。
襄寒不僅僅是換了衣服，他甚至還刮了胡子，洗了澡，還噴了香水。
海瀾直等得有些急躁了，他才從房間裏出來。
“久等了。”他道。
海瀾從沙發上起身，點點頭，“可以去了嗎？”
“嗯，走吧。”
兩人進了海瀾的家時，趙蕾已經把最後一道夫妻肺片端上了桌。
看著一大桌西式菜品，不僅是海瀾和襄寒愣住了，趙蕾和楊恒也愣住了。
趙蕾萬萬沒想到，救了自己女兒的人是襄寒，她張張唇，正要說話，卻被楊恒拉住。他笑著讓海瀾去拿酒，然後從廚房拿了幾個高腳杯出來，邀請著襄寒坐下：“小夥子叫什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