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再來一次88
“還委屈上了你個兔崽子！”楊恒賣力的踩自行車：“你爸爸容易嗎？我又是買煙花，又是買電影票，還給你們定餐廳，最後還得騎著自行車，還得載著你！”
說罷，還覺得不夠，“你成天吃什麽！那麽沉！”
“我一直跟您吃的一樣啊！”衛國覺得冤。
“您別說了！”衛國道：“數咱倆慘，他們一群人坐汽車，您那麽操心，到頭來還得蹬自行車，我過生日，還得坐自行車。我媽忙活一上午，還得給她們開車。”
“怎麽我聽著，就咱仨累，他們全是享福的？”
“那可不！”衛國又道：“爸你別說話了，回頭灌了冷風一準得鬧病！”
說的對！楊恒不說話了，直到到了電影院。
因為電影票在楊恒那邊，趙蕾就先把車停到不起眼的地方。直到楊恒和衛國來了，爺倆鎖好自行車，解下圍巾，趙蕾才帶著六…個孩子下了車。
楊恒輕笑一聲，“這麽小的車，你們怎麽擠進去的！”
現在又沒有乘車法，當然是能怎麽擠就怎麽擠！
衛雨比較老實，紅著臉道：“我和衛雨一人抱思思，一人抱吾安，地方還挺寬綽的。”
趙蕾敲敲她的額頭，“傻孩子，你幹爸擠兌我呢，別搭理他！”
一家人進了電影院，看完了電影，就去了百貨大樓。
給兩個小的買了些連環畫，衛國得了一雙皮鞋，他不久之後就要工作，總要有兩身出門的行頭。
剩下幾個孩子沒什麽缺的，一家人把東西放車上，就一塊去了西餐廳。
楊恒特意讓人弄了一張大餐桌，一家人落座後，就開始點菜。
衛國酒量不行，上一世趙蕾不讓他喝酒，這小子婚姻不順，沒少偷偷借酒消愁。
所以楊恒有意培養他喝酒，便叫了一瓶紅酒，“少喝一點，晚上睡個好覺。”
少年看著燈光下，杯子裏流光溢彩的液體，“老師說做研究的人最好別喝酒，”
趙蕾想阻攔下來，楊恒卻道：“少喝一點，年紀小就抿兩口，以後你社交離不開喝酒，知道克製就行。”
見他這樣說，衛國便抿了一口，覺得不打好喝就放下了，“我還是喝茶水吧！”
“……”
正吃著飯，就有人上前來，“楊副部？”
趙蕾抬眼看，是上次她和楊恒一塊去國營飯店和電影院遇到的兩個人。
黎光看著一桌子人，“這，楊副部家裏真是枝繁葉茂…”
“你也來吃飯啊？”楊恒笑道。
黎光道：“對，我媳婦年前就想來嚐一嚐這邊的牛排。您這是帶著家裏人…”
楊恒指了指衛國：“我大兒子今天生日，我帶著家裏人給他慶祝一番。”
那人忙點頭，看著衛國道：“真是玉樹臨風，一派吉人之相啊！”
楊恒擺手，“小孩子家的，也就是一般好看，一般聰明嘛！”
等送走了黎光，趙蕾才道：“他媳婦兒還是那麽看不起人！”
“別管他，三千字檢討他是躲不了的，要再有下次，就再寫三千，什麽時候他媳婦改了毛病，他才能升職，不讓就在原位窩著吧！”
趙蕾這才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記仇！”
楊恒：“沒你記仇！”
這都快一個月了，半句嬌嬌軟話都不願意跟他說。
“我可沒有。我不記仇，就是聽話。”
趙蕾把手裏切好的牛排給思思，“吃吧，吃完喝湯。”
小丫頭好奇的看著哥哥盤子裏的牛排，“媽媽，什麽叫七分熟啊？”
“就是還全熟，就是大人吃的。”
“那什麽叫九分熟啊？”
“就是熟透了，媽媽就喜歡九分熟，思思喜歡嗎？”趙蕾把叉子上的肉遞到她嘴邊，認真看她。
思思一口吃下，“喜歡！”
摸摸小女兒的頭，趙蕾把她麵前盤子裏的叉子給她，“吃吧！”
吾安老老實實吃著牛排，見沒人注意他，便小聲問衛雨，“姐姐，晚上放煙花可以帶上我嗎？”
衛雨一怔，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小姨護吾安護得緊，她要是隨便把吾安帶出去看煙花，出了意外可怎麽辦？
“求求姐姐了～”他壓低聲音，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水亮水亮的。
衛雨沒忍住，點點頭，“那我幫你求求小姨。”
吾安搖頭，“姐姐你帶著我出去就好了，媽媽不會說什麽的！”
衛雨張張唇，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堅定搖頭，“一定要和小姨說的。”
“……”
吾安無計可施，隻能乖乖巧巧的聽話，“哦，那謝謝姐姐啦。”
兩個人的話都被遠山聽進耳朵裏，他不吭聲，等吃完飯，才道：“我坐自行車吧！真好兜風回去！”
然後就從衛國手裏拿過圍巾，把自己包嚴實，跟著楊恒上了自行車。
趙蕾不疑有他，以為這小子是良心發現，覺得衛國過生日，讓他享受一點好待遇。
遠山坐在後座，“爸，衛雨姐私底下還是叫我媽小姨，她倆還沒適應家裏，吾安說想去外麵看煙花，她都不敢答應下來。”
“正常的，”楊恒道：“一時半會兒肯定適應不來，等回頭你們去了國北，天天在一起，慢慢就好了。”
他道：“她們倆看見我都拘束，你大哥經常帶著衛雪學習，還稍稍好一點。你媽天天忙的沒時間管衛雨，連做點心都是匆匆忙忙的，她沒人陪，心裏不安是正常的。”
遠山：：“那我媽每天都去幹啥了？”
“……”
楊恒：“跟你爸約會，看電影，逛街。”
遠山：“……”
“遠山爸爸媽媽也是需要自己的時間的，我們每天把精力都耗費在你們這群小屁孩身上，就會覺得枯燥乏味。”不等遠山反駁，他道：“就像你，學習是重要的，但是吉他，足球，籃球這些東西也都是生活的調劑品，你說對不對？”
“那我大哥多愛學習啊！”
臭小子不講道理，楊恒索性也不再跟他好好說，“你大哥是有夢想，我跟你媽對你們能有什麽夢想？你們能讓我和媽媽登報嗎？扯淡！”
“……”
一路到家，遠山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那吾安看煙花的事…”
“就讓他去，一會你衛雨姐提起來的時候，就放他去看，讓你衛雨姐知道，這個家裏，她是有發言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