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遠山番外11
閆玉鼻子發酸,那張相片是去年她把兩個人的錢合在一起,打算去給他買塊手表的時候,遠山提出來,說想要一張兩個人的合照,想了很久了。
然後那天,他們哪裏都沒去,隻拍了幾張合照,然後他載著她去了小河邊,給她彈了半個下午的吉他,唱了半個下午的情歌。
他說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隻是半天,隻是幾個小時,他也覺得很幸福。
司機見她不理人,便道:“混口飯吃不容易,人家錢都給了,您趕緊上車吧!”
“……”
出租車停在軍區附近,那司機就扭頭對她說,“您下車吧,他說開到這就行。”
閆玉點頭,“謝謝。”
閆玉回家,就看見父母都還沒吃飯,她上前,“跟朋友出去了一下,剛回來。”
閆誌剛坐在沙發上,問:“哪個朋友啊?周遠山?”
“行了行了!趕緊吃飯吧!”閆媽媽拍了自家男人一下,拉著女兒去飯桌上了。
第二天,遠山就把檢討交給了閆誌剛。
閆誌剛心裏不滿,便道:“周遠山同誌啊,有件事於公於私我都要跟你說一說。”
“您說。”
“既然你有了對象,本著對你對象,和對未來婚姻的忠誠,你就要跟其他女同誌保持距離,你明白嗎?”
遠山皺眉:“我沒對象啊!”
“胡說!”閆誌剛瞪眼,“你前兩天在咱們軍區門口鬧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你年紀也不小了,很多事還是要三思而行,別盡做些不負責任的事。”
也不打算聽遠山解釋,擺手:“出去吧!回去繼續反思吧!”
遠山沒再多做解釋,又走了。
他窩在宿舍裏休息了一天,下午去魯菜店裏要了四個菜,又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閆玉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他了。
遠山把菜擺好,“吃點東西吧,餓了沒?”
閆玉很想說不餓,可是肚子叫了。
“快吃吧。”遠山對著她擺擺手,等她走過來把筷子給了她。
兩個人一人坐在床邊,一人坐在椅子上,埋頭吃飯。
等吃飽之後,遠山給閆玉遞了杯水。
他瞧見她鼓鼓囊囊的小包,輕輕一笑,“又帶來了?”
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閆玉沒搭理他。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還有兩個姐姐。”
遠山覺得既然已經分開了,就索性說開,省得到時候和好了,他又左右為難不敢說。
“說過。”她輕輕嗤他,“你別說那是你姐,我不信!”
遠山不急不慢道:“我大哥在中科院,學曆是博士。我大姐從小不愛上學,高中沒畢業,後來改革開放之後就自己開店做生意,你吃的蛋糕,都是她托人送來的。”
“這兩天來的那是我二姐,去法國留過學,有個法國男朋友,已經結婚了。國外思想開放,她在法國留學好幾年,被西方化也是正常的吧。”
“……”閆玉不信,她質疑道:“你不是說你二姐是技術人員嗎?還是海rain的技術人員,怎麽又變了?”
“海rain是我們家的家族企業,我媽跟我舅倆人的產業,拚到一塊了。我二姐是設計師,我小妹是董事長,倆人把海rain分了。”
閆玉已經嚇白了臉,“你胡說呢吧!”
“我胡說什麽。省內最大的永恒電器城你知道嗎?是我家的。”遠山道:“永恒電器集團也是我家的。我跟我大哥一人30%的股份,剩下四十是我媽的。”
閆玉搖頭,“你發燒了。”
“我家還有一個小弟,不過那小子出生晚,我提兄弟姐妹的時候都不提他,他常跟著我外公天南海北的跑,是我後爸的兒子。”
“都開始說糊塗話了。”
遠山無語了,隻問她:“那我現在解釋清楚了,你還得打算跟我好嗎?”
閆玉沉默。
遠山低頭去親她。
她難為情的推開,“剛吃完飯!幹嘛!”
“都是糖醋味兒,要什麽緊。”
閆玉今天出門穿的是一條黃色裙子,裏麵的小衣服穿的卻是墨綠色的,遠山看得眼睛發直,他聲音沙啞的歎息,“你要是不歧視資本家,我還用這麽幹看著?”
閆玉捂住瞪他:“誰說我歧視資本家!我從來不歧視人的。”
遠山看了她一眼,“得了吧,你當初在食堂裏罵劉紅衛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
然後又盯著兩隻小白兔。
閆玉被她盯得不自在,把布拉吉前麵的扣子係上,去推他。
“他總亂說,還瞧不起你,我才那樣的!”她咬唇,“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那樣嗎!”
“真的啊?”
她眼睛看著她,下唇染著顏色一般,嬌豔欲滴,遠山隻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燒死了!
他實在沒忍住,拉住她的手,“你,給我蹭蹭。”
閆玉羞得打他,低聲罵他:“你鬆手啊你!你還要不要臉!”
遠山低聲喘息,“我還要什麽臉!你再使點勁…”
“你起開!周遠山!我生氣了!”
他果然不再動了。
低低喘了幾聲,“真想……”
又惹來她一陣低罵。
遠山難受極了,鬧得閆玉氣得紅了臉,“你滾開行不行啊!”
“艸!真有出息!這麽半天還出不來!”
他咒罵一聲,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閆玉已經收拾整齊,桌上又放了錢和手表。
遠山上下打量她,“要不你讓我摸兩次?一次一千塊錢。”
“周遠山!”
“那你把錢拿回去。”他擦完頭發把浴巾扔下,就去穿衣服。
閆玉看著他沒穿衣服,忙扭過頭去,還沒等她開口,遠山便悠悠道:“我還要不要臉?”
她登時氣結。
遠山穿好衣服,拿起閆玉的包,把錢和手表都放在包裏,“走吧。”
閆玉一怔,仿佛沒想到他會這麽好說話就帶著她離開。
遠山不解釋。他原來就沒打算多做,紀律在那,他也不能壞了規矩。
他就是想著…
就是想著在她身上留點印子,讓閆誌剛一提起要給她介紹對象,就讓她想起那印子,這樣她過不了心裏那關,也能老實一段時間。
至少,能老實到他下次回來。
這回倆人出酒店,外頭天已經有些暗了。
遠山找了輛出租車,上了車就對閆玉說,“既然是我誤會了你,你也誤會了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找你家人說個清楚,你覺得呢?”
閆玉低聲:“嗯。”
等到了軍區,遠山付了車費,就跟閆玉去了閆主任家。
閆主任正在家裏唉聲歎氣,閆媽媽道:“你還能讓他們不見麵?遠山那邊我不知道,可你女兒的心一直掛在人家身上,這是真的。”
那能假的了嗎?
以前還好,就是不大高興,沒個笑模樣。前幾天幾乎天天哭,一哭哭到大半夜,飯都不吃幾口。
昨天倒是沒哭,一下班就跟周遠山出去了,人家有對象的人,她跟著人家出去,合適麽!
合適不合適的不知道,反正這事是沒法善了了。
直到閆玉回家,兩口子看見遠山上門,閆誌剛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今天才說過的,你又忘了?你們倆現在要保持距離,不要走到一塊去,別人會有閑言碎語的!”
閆玉偷偷瞄了遠山一眼,後者隻好道:“領導,我們已經解除誤會,和好了。”
“和?和好?”閆媽媽看了閆玉一眼,又看遠山,“你都有對象了,你們倆還能和好?”
“媽!”閆玉走到母親身後,低聲道:“那是他二姐。”
“不可能!”閆誌剛反駁,“哪有姐弟倆親來親去的!”
遠山忙擺手:“沒有!沒有親來親去!我姐在法國留過幾年學,她就那樣,沒有別的意思。”
閆媽媽倒是在去帝都的時候見過外國人,她驚奇道:“你姐還去外國留過學?”
“留過。”遠山立馬洗白自己,“她在法國留學時間談了個老外對象,那老外一開始也這樣。我媽看見覺得難受,就讓他們兩口子不許在外頭這樣,我那洋姐夫改了,我姐沒改回來,這不是,我媽嫌她不聽話,就把她趕到這來辦廠來了。”
閆媽媽了然:“哦。是這樣啊!”
閆主任卻道:“等會?辦廠?”
遠山點頭,剛要說清楚,就被閆媽媽拉到沙發上,“來,遠山啊,坐下說。”
然後又讓自家人坐下。
等大家都坐下,他才繼續說:“我以前以為閆玉不喜歡資本家,就想著等我倆感情越來越好,潛移默化,讓她適應了就行。上回她去帝都,看見我家,覺得跟她想的不一樣,就跟我吵架鬧分手,我倆剛和好。”
閆媽媽看了眼女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說分就分呢!這不是胡鬧嗎?”
閆玉低著頭噘嘴咕噥:“那他也沒好好跟我說啊!”
“是是,是我沒好好說。”遠山趕緊道:“我家裏有一個研究院,一個食品公司,一個電器集團,一個服裝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