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長得像誰
趙蕾頭都沒抬,“衛國,出去教育教育妹妹。”
然後海瀾被拉走了。
遠山:“我也出去吧。”身後還跟著衛雪。
喂奶的衛雨:“……”
她也不想吃狗糧的。
*
過了兩天,一家人就出了醫院。
衛國感歎:“要是個小妹妹就好了,真後悔沒有好好珍惜海瀾小時候。”
衛雨:“長得真好看,大哥你看他長得多想幹媽。”
海瀾:“就沒有像我嗎?”
衛國:“猴屁股可不敢像你,怕被你罵。”
遠山和衛雪在海瀾一旁哧哧的笑,小丫頭一跺腳,“哼!我給咱們看湯去!”
衛國看著她下樓,“說醜的也是她,說好看的也是她,真是長大了,越來越多變了。”
衛雨笑:“昨天幹爸說了一句跟遠山有五分像,海瀾羨慕了一天呢!”
幾個人輕聲說著話,小家夥吧砸吧砸水嫩的唇,睡得越發的熟了。
第二天,衛國去上學了,衛雨的門店也實在離不開她了。幾個小的倒是留下來了,趙蕾想睡個安穩覺,隻讓小家夥白天吃奶。晚上由楊恒去喂。
轉眼就到了小家夥的滿月,期間楊恒媽媽來過兩次,看了看孩子就走了。
楊奶奶倒是經常來,楊爺爺給小家夥取名楊明熠,象征著五星紅旗永遠明亮發光,是對祖國生日的祝福。
趙蕾狠狠把這個名字誇了一通,至少比楊爸爸取得楊國慶有文化多了不是?
楊慶熠的滿月酒,從趙家那邊,到楊家這邊,還有研究院裏的大家,以及趙蕾生意上的夥伴,都來了個遍。
楊恒再也不想像結婚那天讓他們在家裏折騰了,直接在川菜館那邊,包了整個院子和樓上樓下,想讓大家吃流水席。
又怕人覺得流水席不好聽,楊恒又在旁邊的西餐廳包了店,這下兩邊一起吃,差不多能把人全盛下了。
趙淩私底下給小外甥打了一對赤金鐲子,和一隻足金長命鎖。
趙蕾拎著這沉甸甸的三件套,“這得多沉啊!按你這個,一準得把孩子給累著!”
趙淩“嘖”了一聲,“累什麽累,這是大富大貴,”他拿起赤金鐲子說,又拿起足金長命鎖:“這是長命百歲!懂不懂啊你!”
趙蕾抽抽嘴角,懶得理他!
這次滿月宴趙蕾沒去,按楊恒的話來說,她現在不宜動身,而且人多太雜了,她懶了一個月了,突然出去,還是兩個飯店裏來回敬酒,這不是一個剛滿月的女人應該有的奔波。
還不如在家裏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等趙淩走後,趙蕾果斷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拿出自己的計劃書繼續看接下來要做的事。
服裝廠那邊已經建工完畢,之前已經由林清帶著進了廠,而且已經正式開始生產了,目前正在回本期間。
研究院已經快建設完工了。
研究所和住處已經建造完畢了,現在正在進行的是員工宿舍和生產車間。
趙蕾已經賣掉了四個她不感興趣的研究結果,剩下的她還是吞不下來,不光是資金吞不下來,還有工人,技術,和能力。
她隻能請求趙淩這個已經把電器行業摸透了的親哥。
這也是趙淩這次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下午,楊恒被灌得爛醉,趙淩也好不到哪去,倆人被一群好友放下。
趙蕾穿著一身居家服下樓,“這是怎麽了?”
“這不喜當爹了嘛?就多喝了點。”張弛晃暈暈的說。
神他媽喜當爹!
“那讓他們在這躺著醒醒酒吧,我去給你們倒茶。”趙蕾笑著去了廚房。
“不不不,阿恒媳婦別忙了,我們不多留了,再見!”
“不多留了!別忙活了。”
稀稀拉拉幾句告辭的話,一夥子人就出了門上車走了。
趙蕾在窗戶裏看著他們走了,才抬腳踢踢兩個人:“行了,起來吧!”
“……”
趙淩先起來,揉揉腦袋:“媽的,中計了!”
楊恒還好些,卻也按著頭,“別說了。”
趙蕾一問,才知道是趙淩吹牛吹破了天際,說自己下一步就打算在帝都開一片房地市場,眾人一聽跟貓聞見耗子似的,張口閉口說他現在是大老板了,忘了當初在一塊光著屁股玩的時候了雲雲,趙淩酒一上頭,被別人牽著鼻子帶走了。
“行了,現在後悔也沒辦法,都各回各屋去吧,明天酒醒了再說!”
趙蕾扭頭看向廚房裏,“李阿姨,回頭給我哥和阿恒煮兩碗醒酒湯。”
她則是上樓看六六去了。
六六是小家夥的小名,一是因為小家夥在一家孩子輩兒裏排老六,二是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六斤六兩。
小家夥已經醒了,正在看著上方懸著的氣球,趙蕾輕輕拍了下氣球,小家夥立馬支棱起眼皮盯著看,趙蕾笑眯眯逗了他一會,就抱起他吃奶。
楊恒和趙淩在樓下喝了醒酒湯,就各自回房間了。
趙蕾已經哄了小六六睡覺,楊恒一進門就見趙蕾和小家夥躺在床上,他沒上前,直接去了洗手間。
洗過澡,去掉了一身煙酒味,清醒了一些,才上了床。
“今天一個人在家累不累?”楊恒問她,趙蕾搖頭:“有李姐呢,不累。”
李姐是老太太那邊的保姆,安分守己,跟李阿姨有些親戚關係,從趙蕾生了之後,李姐就被派來充當月嫂,每天上午下午各三個小時,也能讓趙蕾充分休息。
楊恒看了一會兒子,跟趙蕾說了說晚上的飯局,這才把尿片扔到藤婁裏,拿到衛生間去了。
平時換尿片都是李姐,李姐不在就是楊恒,他們倆都不在的時候就是趙蕾上陣。
趙蕾覺得沒必要,換個尿片兒子,楊恒卻堅持:當然要分工明確!
主要是以為怕時間長了趙蕾起怨言,一旦倆人之間有什麽矛盾,平時這種小事就會成為爆發點。
他不是一個嘴甜的人,哄老婆這種事還是積少成多吧!
趙蕾:???
一直覺得楊恒是情話王子的趙蕾如果知道他是這樣想的,不知道會有什麽感受。
衛國沒有掛科,但是這不代表他跳級真的輕輕鬆鬆,沒有後遺症。
因為跳級,他真的很吃力,許多專業內容沒有吃得太深,做研究的時候,別人做筆記隻要記住眼前這些,楊恒更多是在做功課筆記。
直到年底,研究院和電器工廠徹底竣工,趙蕾也沒有再見到衛國。
元旦假幾個孩子都在家,趙蕾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兩個月的小六六已經能哼哼哈哈的和大家逗趣,趙蕾卻笑不出來。
楊恒抓住趙蕾的手,“別擔心,沒事的。明天我帶你去看他。”
趙蕾搖頭,“都是我影響了他。”
楊恒握緊她的手,“孩子隻是怕你受委屈,想要盡快學出成績來,讓別人不敢小瞧了你。”
當初和楊媽媽的一場鬧劇,現在才顯出原形。
最終卻是以衛國的學業為代價,成為傷疤落在心頭。
晚上趙蕾哭著縮進楊恒懷裏:“我不會原諒你媽媽的,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