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論皇太子的重要性3
衛國溫和一笑,“我就是您一手教出來的,我難道還不如這些女同誌們?”
趙蕾一笑:“除了海瀾,就你嘴甜!”
衛國依舊笑:“咱們回屋吧,我看您也累了。”
兩人並排走,趙蕾問他:“跳級的事怎麽樣了?”
“昨天剛考完試,今天上午沒課,所以我來看看您。”
“壓力大嗎?”趙蕾問他。
“不大。不過這次周末不能回家了,學業很忙。”
“再過兩個月,新一批的大學生都要入校了,你……”她有些擔心衛國會一時跟不上。
“沒關係的。”衛國道:“可能不會滿分,但是絕對不可能掛科。”
他說這話,就說明已經胸有成竹了,趙蕾也能到放心了。
中午衛國掌勺,做了幾道菜,主食是雞蛋湯,趙淩連連讚歎,並且讓遠山繼續努力。
下午趙蕾送衛國去了學校,又去了幾個店麵一趟,生意還行,就是工藝品定價太高,沒什麽人買。
兩個店員都很慌,恨不得能賠本賣給人家。
工藝品店和服裝鞋店不同,趙蕾讓它走的是高調路線,它隻是還沒有被發現,一旦發現,就是熱火遼原。
外麵陽光正好,趙蕾讓店員把藤椅搬到外麵,又把留聲機搬到外麵,找出了鄧麗君的黑膠唱片,開始播放。
她窩在搖椅裏晃悠悠的靠著,臉上蓋著一本輕薄的英文小說,靡靡之音從街道中間傳到兩頭,趙蕾的雙腿重疊,手搭在椅背上,舒適平緩的晃著搖椅。
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從她一旁進了門。
店員以為她睡著了,怕穿堂風把她吹兵,拿了一條限量款的毛毯給她蓋在身上。
溫柔綺麗的聲音讓人陶醉,趙蕾不知不覺就睡了半下午,等她醒了,太陽已經偏西了。
兩個店員美滋滋的,趙蕾把毛毯放回去,拿起豪華裝飾品一般的電話,給港城那邊打電話,定了二百台留聲機和一百個藤椅。
這年頭人們都喜歡新鮮物件兒,隻要家裏有地方的一準會買。
晚上上了飯桌,衛雨已經知道倒座房工人的事,她張了好幾回嘴都沒好意思開口,趙蕾:“你哥看見了,就正好處理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不過以後對於工人還是要嚴管一些。”
“嗯,我知道了。”
晚上楊恒又來了,趙蕾照常掀被子睡覺,男人死皮賴臉的擠進被子裏,“你明天真要去老太太那邊?”
“去啊,老太太年紀大了,我要不是不去,你父母說出咱倆鬧離婚的事怎麽辦?”
楊恒:“我可沒鬧,我從始至終對你都是一心一意。”
他抓著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你看,它一見到你就跳的飛快。”
黑暗裏,趙蕾臉紅了紅,還是嘴硬道:“是啊,不是你鬧的,是我鬧的,你再想想我為什麽鬧。”
說完她又起了惱意,抽回手轉身睡去了。
楊恒歎息一聲,手臂搭上她的腰間,閉眼睡去了。
單位任務重,他實在沒辦法請假,要不是明天是雙休,說不定他都沒辦法跟趙蕾一塊去看奶奶。
第二天趙蕾醒來的時候,楊恒已經走了。
她本想舒服的伸個大大的懶腰,卻想起肚子裏的皇太子,唉,算了,抻到肚子就不好了。
天色還早,趙蕾照例去了郊外十八號倉庫那邊,裏麵的電器都搬空了,趙蕾不免感歎,當年橫刀闊斧周衛東又回來了,這個勁頭也太瘋了。
林清看她:“我家衛東前天晚上就沒睡,昨天又幫你忙了一天,你明天可得給他放半天假!”
趙蕾看她,一臉‘難以置信’,歎氣:“姐妹再親也是外人,趕不上兩口子啊!”
“快行了你!”林清翻白眼:“我要是天天把你男人指使的團團轉,你不心疼?”
趙蕾哼聲,“我沒男人。”
林清一聽,腦袋趕緊湊過來:“你跟楊恒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還那樣。”趙蕾說完,“我不跟你聊了,我今兒要去見太皇太後了。”
趙蕾出了倉庫,林清還在那疑惑,什麽太黃太後?
*
皇太子他太奶奶可不就是太皇太後!
趙蕾照例去工地巡視了一圈,周圍已經卸了磚,夠打地基用的了。
她跟董紅旗招呼一聲,就去了楊家。
老爺子在客廳看報紙,時不時從窗戶裏往外麵瞧瞧,老太太在餐桌上插花,瞧見他這樣,便道:“我說讓兒子兒媳婦過來,你又攔著,就你想見孫子,別人都不想的?”
楊爺爺一梗,“就我想,你不想?”
他心酸,小徒弟跟他表麵上還是那麽好,可終究是離了心。
他知道趙蕾是個好的,可乍然聽說趙蕾在清河縣過不下去了,帶著五個孩子來投靠阿恒,心裏還是難受。
當初他們沒平反的時候,她不跟阿恒結婚,現在阿恒發達了,她又來了。這不是嫌貧愛富嘛!
老了心裏藏不住事,嘴頭上九點帶出來了。
正好碰上楊恒進門。
他嗤笑:“您可別說了,好意思說人家嫌貧愛富,您下放那幾年人家給你送了多少吃的喝的?嫌你貧了?”
楊老張張嘴,縮沙發上沒說話了。
“趙蕾來京城以後,我別墅那邊的吃喝穿用全是她出錢的,您孫子沒受委屈,沒吃虧,您可放心吧!”他把公文包放桌上,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吃,“還是奶疼我,知道我愛吃蘋果。”
老太太笑眯眯的:“愛吃就多吃點。”
乖孫子楊恒吃了口蘋果,糾結半天才跟老太太說,“奶,您知道為什麽趙蕾當初不跟我去國北嗎?”
“為什麽呀?”楊奶奶問。
楊恒再一次感歎交友不慎:“當初張弛說,我跟他出錢,讓趙蕾照顧你們,咱們三家銀貨兩訖。”
“啊?這話咋能這麽說呢!多傷小趙的心啊!”老太太花也不插了,問楊恒:“那後來呢?”
“本來趙蕾每個月給我來三四封信,後來就再也不來信了。”楊恒想想都恨得咬牙切齒:“我那年去清河縣,人都動心了,可以為我是想娶她還人情,就說什麽也不同意了。”
“是這麽回事?”楊爺爺也坐不住了,趕緊坐到餐桌這邊來:“是這麽回事?”
“可不是!”
楊奶奶唉聲歎氣:“我當初還說呢!還以為小趙是因為老張的事跟我們不來往了,敢情中間還有這種事呢!這,這不是罵人家扒著咱們嗎!擱誰誰也不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