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矯情2
中午衛雨和趙蕾又做了一頓西餐,幾個孩子沒吃過這個,都覺得有意思。
趙蕾教衛雨烤牛排:“不管在哪裏,婆家還是娘家,都要有一技之長,這樣別人才不會輕看了你。”
衛雨跟著趙蕾學,卻隻覺得手忙腳亂。
趙蕾從口袋裏拿出手帕給她:“慌什麽?咱們自己家裏吃,又沒有來客人,這次不好吃,下次再做一次,慢慢來。”
衛雨抹抹汗:“我總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好。”
“傻孩子,當初在清河縣的時候,你還是大姐呢!這到京城沒幾天,他們都覺得自己能行,你就先退縮了?”
衛雨搖搖頭,沒說話。
她覺得自己是負擔。
衛國大哥每天都在忙,兼顧四合院和家裏。楊叔叔上班也很忙,海瀾他們三個從今天就開始上學了,隻有她,她隻能在灰暗的角落裏做事,那些點心生意不能拿到台麵上來,可她隻會那個。
等下午楊恒回來的時候,兩個浴盆已經安裝好了,一個在樓上最南麵,挨著陽台,讓幾個女孩子用。
一個在樓下最北麵的屋子裏,是男生用的。
遠山把客廳裏的灰塵掃起來,“往後咱們也能天天泡澡了。”
趙蕾冷笑:“你做夢呢!壁爐每天才出多少水?要先緊著姐姐妹妹們用才行!”
遠山瞠目結舌:“憑什麽啊!這壁爐在樓下,當然是暖牆出多少水我用多少啊!海瀾她們的衛生間在樓上,自然條件不便利也怪我?”
趙蕾想抽他:“你洗澡有什麽用?床單這才一個星期都變成黑的了!”
“所以才要天天洗澡啊!”
“……”
楊恒忙攔住他們爭執:“那先這樣,往後大家委屈一點,一三五女孩子用,二四六男孩子用。在樓下又不方便,咱們拿著幹淨衣服,洗完之後再去屋裏換睡衣。”
他道:“我讓人從香港買了些真絲睡衣,女孩子都是白色的,男孩子都是黑色的,一人兩套,自己的睡衣自己洗,行不行?”
幾個孩子都答應,隻有衛雨道:“大家都忙,我來洗吧?”
趙蕾皺眉:“什麽你來洗!他們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等大家忙起來以後,我就雇個保姆,讓保姆洗衣拖地!”
她看向海瀾遠山和衛雪:“你們三個要是敢讓你姐給你們洗衣服,小心你們的皮!”
“行了行了別生氣。”楊恒趕緊拉住她,又看向衛雨:“家裏人都忙,隻有你和你嬸子閑著。我知道你們倆不自在,往後你們倆……”
“我有打算了。”趙蕾扯扯楊恒的袖子,扭頭對著他說:“往後我們倆就在家裏做洋餐,做蛋糕。”
她扭頭看楊恒:“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忙問問香港做裱花蛋糕的設備,給咱們帶一套回來,不拘多少錢。”
她眼裏帶笑,手肘輕輕撞了楊恒一下:“回頭我做給你吃。”
楊恒意味深長的看她:“在孩子們麵前,你能不能注意一下。”
一桌人都沒忍住,輕輕竊笑起來,趙蕾登時又氣紅了臉。
白了男人一眼,趙蕾扭頭看衛國:“衛國,你衛東哥後天天來帝都出差,他到時候把咱家裏的家具都送來,你到時候去接接他。”
衛國拿起餐巾擦擦嘴:“那我今晚坐火車回去,跟他一起收拾,咱們那古董罐子都得輕拿輕放。”
楊恒立刻起身,“我去打個電話給你訂上火車票。”
晚上送走了衛國,楊恒回家上樓。
趙蕾正趴在床上看報紙。
楊恒湊到床上:“看什麽呢這麽入迷,連我進門都聽不見了?”
“我是瞎子還是聾子啊?那麽大車燈進家門我看不見啊?”
男人悶聲笑,半個胸腔靠著她,那低沉的聲音沿著半個後背鑽進耳朵裏,趙蕾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你壓著我了。”
楊恒的手臂搭在她後背上,那手一彎便觸碰到了她的柔軟。
趙蕾身體一顫,她暗罵自己不爭氣,挪了挪地方:“你不是讓我注意點嗎!你自己也注意點行不行?”
“又生氣了?”男人逗她:“我能跟你一樣?我在外麵多注意啊!就你假正經,跑到兩口子房間裏來跟我裝正經,在餐廳吃飯卻撩撥我。”
“誰撩撥你啦!”趙蕾上下看他一樣:“你真是不正經!我跟你說正事你還想到那種地方去!”
趙蕾起身撥下他的手:“我睡覺了,不說了!”
楊恒坐在床邊,等到她褪下鞋,打算進被子的時候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踝,“我給你買了個禮物。”
趙蕾挑眉:“什麽禮物?”
男人從西裝裏兜拿出一隻盒子給趙蕾:“你看。”
趙蕾看了他一眼,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細細的金鏈子,中間掛著兩隻拇指大的鈴鐺,東西是挺精致,聲音也挺好聽,但是趙蕾不喜歡:“這像個什麽樣子,一走路叮當叮當響,跟個畜生似的!”
這話絕對不是侮辱和汙蔑!試問帶上這東西,一走路就‘泠泠’的響,誰先想到的會是覺得這東西挺好看?
絕大部分人想的都會是:這動靜怎麽跟駝鈴聲似的?一走一晃悠,一晃悠一陣響。
小孩子則是:這怎麽跟小狗脖子裏那鈴鐺一個動靜?
要是碰上農村來的大媽,一準會說:真能幹!驢脖子裏那鐺鐺跑腳上去了!
楊恒被她說得苦笑不得,“根本不是讓你帶著出去的。”
然後又從衣櫃裏拿出兩個紙袋子:“試試?”
“這又是什麽?”
“旗袍。”
趙蕾猛地起身,跪坐著伸手:“給我!”
楊恒湊過去勾她的下巴:“愛妃,不用行這麽大禮,我還能不給你?”
把他的手拍下去,趙蕾拿過紙盒,一溜煙跑去衛生間換衣服了。
沒多久,趙蕾穿著旗袍,趿拉著鞋打開門:“給我拿高跟鞋過來啊!你幹嘛呢!”
楊恒眼睛一亮,把高跟鞋拿過來,伺候著她穿上。
趙蕾覺得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穿就行啦!”
她溫柔起來,聲音嬌嬌的,該帶著幾分尾音,楊恒覺得他不但軟了,而且還硬了。
他呼出口氣:“我給你穿,男人伺候自己媳婦,本來就是應該的。”
趙蕾看著他,咬唇:“楊恒,你真好。”
楊恒看她,想問:那今天晚上能不能做個痛快?
可又怕她惱了,便點點頭:“你慢慢就會知道,我還能更好。”
女人低著眉眼看他,隻覺得心裏能溢出蜜來。
四目對視,楊恒覺得自己更軟了,也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