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醫聖上門（求訂閱）
“子俊，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來襄陽了？”書房內，拜會了蔡氏之後，奇計來見劉表。
知道奇計到來，劉表今日早早解散僚屬，專門等他回來。
“你是父親，孩兒來看您，非要有事嗎？”奇計笑著說道。
“你的性格為父清楚的很，若是沒事，可不會特意回來。”劉表也笑了。
“要不怎麽都說，‘知子莫若父’呢！”奇計嘿嘿一笑，“孩兒此次回來，要在襄陽待上一段時間，結識一下匯聚於此的英傑。父親，這些人的情況您這裏都有吧？”
“有，你早早特意叮囑了，為父哪敢不從！”劉表笑道，“中原底蘊深厚，英才如過江之鯽，遠非荊州蠻夷之地能比。”
“畢竟是大漢腹心所在，世家大族比比皆是，不像荊州影響力局限一地，能有幾人脫穎而出！”奇計說道，“不過以孩兒之見，這些年荊州還是有人才的，不比中原差。”
“老一輩都將其限製在襄陽南郡，其餘年輕人，就看你使用了。”劉表道，“如今荊州大安，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提升實力，擴充軍備。”奇計毫不猶豫的說道，“如今中原正亂，無數流士人、流民南下荊州，一旦吸收了這些人，荊州的實力、潛力必然會大幅提升。隻要我們保持一個穩定的局麵，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投。如今地方已無掣肘，父親權威大增，正大有作為的時候。”
“江夏、南郡、襄陽，這是當年支持父親的那些大族勢力極強的地方，要把他們限製在這個區域內，否則他們一旦再壯大，就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待將來勢力擴張後，把他們打發到外地去，分割他們的關聯，自然能大破他們的抱團。”
“襄陽如今有十萬大軍，父親要維持不變，但必須要求眾將士加緊練兵。荊南三郡，除卻縣兵，各保持一萬精兵；南陽三郡，至少要駐守五萬大軍，將來這裏是攻伐中原的前沿；長沙郡，孩兒臨行前已經吩咐，兵力擴充到五萬人，或者很快，就要出征。”
“對外征戰的事，交給孩兒便是，但父親的壓力更重，要保持荊州持續的繁榮，文教的興盛，百姓的富足，平衡荊州大族的關係……父親做好了這些，孩兒才能安心征戰。”
“你這麽說，為父很要壓力啊！”劉表吸了一口冷氣，“這麽算下來，荊州幾近三十萬大軍，能養得起嗎？”
“隻要那些大族少霸占一點，每家吐出點，就足以養活這麽多大軍。”奇計笑道，“荊南四郡，父親可以放心，就看荊北六郡，父親如何操作了。”
“再說了，隻要孩兒征戰順利，自然能得到養活軍隊的資糧。”
劉表無語。
大族的德性他是知道的，占便宜比誰都快，但想要他們把吃到的吐出來，很難。
荊南的大族都被清洗一遍，現在僅存的一些大家族，十分配合；而荊北包括南陽，情況錯綜複雜，世家大族的實力很強，劉表就算權威加重，也不可平白讓他們讓出好處。
“還有，自董卓西遷已有數年，帝都洛陽殘破，無人問津，父親何不派人前往修繕宮殿，以待天子東歸！”奇計又道。
劉表聞言知雅意，一雙眼睛亮起來。
修繕帝都對劉表來說可能是個出力不討好的活，他的爵位、官位基本已經到頭，再上就是三公大將軍了，短期內根本沒有可能。
但對具體負責此事的人，卻有莫大的好處，畢竟管理的任免，爵位的敕封名義上都在掌握在天子手中。不但能聲名遠揚，而且一旦天子東歸，修繕帝都有功，至少也能混關內侯，甚至列侯。
至於天子能不能東歸？這個根本不用多想，看西涼軍現在的情況，一旦自己玩完，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就算現在的天子無法東歸，還有下一位不是，總能等上的。
隻花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安穩的換來一個爵位，這等好事，誰不想要。
這就是個誘餌，穩賺不賠的買賣，想去，那就得拿東西交換，
而且劉表還看出來，一旦他派人占據河南尹，關東關西的聯係就被他割裂，如此他便進退有據。
當然，相應的，風險也增加。
……
來到襄陽的第二天，奇計正準備去拜訪龐德公，又被劉表叫過去。
到了之後才知道，有個叫張機的請求收斂張羨的屍體。剛好奇計在，就把此事交給奇計處理。
反正人已經死了，他是無所謂的。
沒錯，張羨失敗雖然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但知道奇計北上前，才最終被處死，劉表也兌現了奇計的諾言，給張羨留下兩個未成年的孫子和一眾婦孺，但現在都被圈禁在襄陽。
……
“仲景先生與張府君是何關係？”來到一個偏殿，奇計見到張仲景，互相表明身份，打過招呼後，奇計問道。
張仲景也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看上去麵善，但隱隱有一種別樣的氣質，和儒家士人又不盡相同。
“算起來我們是同宗兄弟。”張仲景答道。
“那也是南陽人了。”奇計說道，“聽說仲景先生也曾任長沙太守，倒是我的前輩了，但在我的印象中，能擔任一郡太守的，似乎都出身大族，為何張府君卻說自己出身寒門。”
“公子有所不知，張家的確算不上世家，家族中雖有些名望，但之前沒幾個能做官的。”張仲景答道，“老朽之所以能任長沙太守，不是因為出身，而是因為自身所學。”
“醫道？”奇計試探著問道。
“就是如此，雖然自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儒門在朝堂勢力龐大，但總有一些非儒門弟子的人出仕為官，天子大概也不允許這朝堂上下皆是儒門之人，老朽能出任長沙太守，正是因為所學為醫道，被特別拔擢提升。但不久，就被人彈劾罷官了。”
“原來如此，這麽看來，仲景先生醫道很高深了。”奇計說道。
“醫道博廣，豈能自言高深，老朽也隻是初窺門徑罷了。”張仲景謙虛道。
“不知仲景先生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再次出仕的意願？”奇計問道。
“老朽在潛心研究病理，遊走鄉野，治病救人，至於出仕，原本不是我意，現在就更不必了。”
“我欲置醫學署，專門培養醫道人才，不知仲景先生是否願意屈就。”奇計不以為意，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
既然確實是醫聖本尊，奇計又怎能讓他溜走。
“這……”張仲景訝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仲景先生，學醫不過是為了治病救人，但你一個人，窮其一生，又能救得了幾人？”奇計拿出了穿越者的法寶。
“但若是把醫道推廣開來，那就不一樣了。成立了醫學署，一次招收數十個弟子，每年招收一批，培養個三五年就可以出師，小災小病就能診斷、救治了，那些潛力大的，培養個十年八年，就能獨當一麵，再有天才，帶在身邊教導，未來又是一位醫道大家。若是能教導出這許多醫道門人，又能救治多少人？”
“太醫院不過是為皇室服務，而醫學署則是麵向所有人，這是多大的功德。一人思索，何如百川匯聚，醫學署成立後，能吸引全國醫道大家前來交流心得，聚集這許多同道，就算先生想編寫醫學巨著，也能更具權威不是！”
……
不得不說，張仲景有些動心。若真能如此，他必然能青史留名。
他可不知道，後人會把他稱作“醫聖”。
但剛剛拒絕了奇計，若是立即改變態度，麵子上過不去。
“仲景先生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奇計繼續道，“張府君的後事，就交給仲景先生了，他家的婦孺、年幼的孩子，也都請仲景先生帶回去，希望先生能教導他們成為高德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