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供
第八章招供
“費山，告訴我你的名字，潛伏在南京城的任務是什麽”李揚大爺一樣坐著椅子上上直接了當的問，手裏隨意的翻看著剛才的審訊記錄。
費山艱難的抬頭看著進來的李揚，看到這個李揚，就恨得牙癢癢，就憑那一腳，這個人覺得練家子，看那些人對他很尊敬聽命，應該是他們的頭。
費山有氣無力的說道：“長官，我真的不是什麽間諜，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要抓我進來”。
“老百姓？那又怎麽樣，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李揚語速不快，聲音隻是冷了下來。這裏是特務機關，可以隨意懷疑抓捕任何人。
接著李揚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了費山藏的那個密碼本，丟到費山的腳下，這個密碼本李揚看了，雖然是日本的片假名和平假名，但是裏麵的順序全部是雜亂無章的，根本不是安裝學習的順序來的。
“這個東西你應該熟悉吧”李揚冷眼看著滿身傷痕的費山，自己沒有耐心和他僵持下去了，他要上刑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長官一定是別人冤枉我的”費山還是嘴硬，隻要自己死不承認，李揚就沒有任何辦法。
“我在有一個刑訊手段，隻是聽說過，在你的肚皮上放置一個鐵桶，你的四肢都被固定住了不能動彈，然後在裏麵放進兩隻餓了幾天的老鼠，哦對了，我們這裏牢房這個東西很多，最後，在外邊用火烤鐵桶，裏麵的老鼠受熱，就會到處亂竄，它們會咬破你肚皮，鑽進你得肚子。”李揚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乎是在跟費山講一個故事一樣，將細節詳細的描述給他聽，在加上李揚本來獨特的磁音。讓旁邊的刑訊人員聽的都毛骨悚然。
費山也被嚇到了，吞了一口口水，布滿血汙的臉動了動，李揚將這一切都看見眼裏，他懂心理學，人在恐懼下，大腦顳葉中一處名叫杏仁核的結構進行調節的。當緊張的情緒激活了杏仁核之後，杏仁核便會讓你暫時無法做出清醒的思考，好讓身體調集起全部能量、應對威脅。雖然費山極力的讓自己不表現出來，反而讓李揚更加懷疑。
李揚看了看旁邊的刑訊科人員，在那裏僵持著，似乎是剛才自己說的話嚇到了，李揚對著刑訊科人說道：“去找一個鐵桶，讓人抓兩隻老鼠，記得啊，要那種餓了好幾天的那種。”
李揚微笑著對那個刑訊科的人說的，但是在他眼中那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看著非常年輕的李揚，內心居然這個邪惡。
李揚看到費山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現在的費山已經開始鬆懈了，剛才自己的心理攻擊已經起了作用，這是人的心理在作祟。
“你去把他的鞋子給脫下來。”
“日本人喜歡穿一種叫木屐東西，那玩意還是我們中國人發明的，隻是被我們淘汰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你知道嗎，經常穿木屐會造成人的腳趾頭縫特別的大。讓我來看看你的是不是這樣”李揚陰著臉看著費山。
“嗯，確實，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就是你們日本人喜歡穿一種像尿片一樣的白布，但是我想你來中國這麽多年，適應中國的生活，應該知道這個”其實李揚隻是沒有看別那裏的惡趣味而已。
“學到了沒有，下次分別日本人，看腳趾頭縫，或者看看他們有沒有穿尿片。”李揚審訊費山的同時，還不忘教旁邊刑訊科的人。
“是”旁邊刑訊科的人現在看李揚就想看魔鬼一樣，表麵上跟你和顏悅色的，內心卻在謀劃著怎麽弄死你。
“李組長，東西拿過來了”剛剛出去的刑訊科的科員回來了，左手拿著鐵桶，遠遠的就能夠聽到裏麵嘰嘰喳喳的聲音，吱吱的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給我們這位老師擺上吧！”李揚平靜的看著刑訊科的人在擺弄
費山的心裏正在經曆巨大的挑戰，他是帝國的武士，他隨時可以為帝國玉碎，但是現在似乎說沒有做那麽簡單，經曆了一晚上的折磨，他本身就已經快要不行了，一直都是武士的信念在支撐的。
現在他聽了李揚的一番描述，他心理已經鬆動了，現在看到這些東西，他害怕了。
李揚安靜的看著費山的一舉一動，一言不發，似乎就像看一場皮影戲一樣，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
刑訊科剛把道具擺到費山的身上，裏麵的老鼠就已經在躁動了，開始在費山的肚皮上爬來爬去，火已燒起來，老鼠躁動的更在不安了，瘋狂的抓繞，咬著費山肚子上邊的肉。
“啊，啊，啊”慘烈的叫聲穿透了整個牢房，讓人不寒而栗，李揚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還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之前本來刑訊科的人看李揚年輕，受不了這樣的場麵，血肉模糊的，還想看李揚嘔吐的場麵，但是現在兩個人看了李揚的這頓操作，自己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遇見祖師爺了。
“拿走，我說，我說”費山已經說話已經含糊不清了，李揚點頭示意了一下，讓兩個人將東西拿走。
李揚並沒有著急詢問，而是對兩個人說：“給他簡單處理一下，看住了，不要讓他死了，等下我才過來。”李揚怕費山自殺，特意叮囑。
李揚去找科長唐從了，現在這個隻是一個小魚小蝦級別的，他的後邊還有多少不知道。
“科長，事情就是這樣，犯人已經要招供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李揚已經把昨天的行動匯報給了唐從。
“好，不錯，走了去看看”唐從很少表揚人，這次李揚剛來就給他抓住了一個日本間諜，這就是軍事委員會特務處成立以來開門紅。
李揚陪同唐從來到這裏，費山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他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手和腳都被固定住了。
李揚坐到他麵前：“你的名字”
“費山”
李揚不高興了，這是不配合啊，陰著臉說道：“我問你日本名字”
費山看著一臉殺氣的李揚，想到剛才的經曆，吞吞吐吐的說：“我叫大井川島”
“真實身份”
“日本特高課高級間諜”
特高課？李揚眯著眼睛看著，他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代號”
“青銅”
“什麽任務”
“竊取中國軍隊布防”費山看了一眼李揚眼神閃避了一下，李揚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在撒謊，絕對不是這樣，李揚看著大井川上，聲音一下子就冷漠了下來：“我想你最好還是跟我說實話”
“去，把他右手拇指給我砍下來”李揚沒有多廢話，接著對著刑訊科的人命令道，李揚已經看出來費山已經在撒謊了，在他問道什麽任務的時候，大井川上猶豫了零點五秒的時間，前麵都是回答正常，他是訓練高級的特工，如果他要編造假話，需要考慮的時間在零點三秒到零點八秒之間。
“不是的，長官，我的任務就……”費山提著一口氣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李揚給打斷了
“砍下來”李揚大吼道，洪亮的聲音下了刑訊科科員一大跳，刑訊科沒有猶豫，拿起旁邊放置的道具，按住費山的右手，手起刀落將費山右手的拇指整齊的切了下來。
“啊”驚人的叫聲連旁邊的唐從都心驚了，唐從都不暗暗佩服李揚，膽色過人，有勇有謀，對敵人殘忍狠心，是一個狠角色。
“你騙了我，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和之前說的話有了零點幾秒的間隙，我也受過培訓，反間諜更是精通，所以你不要在我這裏蒙混過關。”李揚冷著眼色斜視大井川上。
“你的潛伏在南京的任務”李揚再一次問了大井川上一遍，他壓製了自己不耐煩，大井川上也聽出了李揚的語氣。
現在的大井川上已經滿頭大喊，十指連心，劇烈的痛疼讓他整個人滿身大汗，大口喘著粗氣。
“我……我的任務是傳遞情報”被砍了手指的大井川上老實了，立刻將知道的交代了
“都有什麽樣的情報，從哪裏獲取情報，傳到那裏去”
“各種情報都有，中國的山川地勢繪製圖，軍隊的部署，調動，各種情報都有。”
“我是從北新橋24號牆角下邊一個暗格，拿起被塵土掩蓋好的磚塊，我一般都是從那裏那裏麵獲取情報”
“傳遞的情報，在中南銀行的109號保險箱裏麵有一個電台，將獲取的情報在周一的下午四點通過公共頻道發送出去，至於接受的人是誰不知道。”
大井川上極力的壓製住自己的疼痛，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李揚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你是怎麽知道要去北新橋牆角拿情報的。”
“咳咳咳……”
大川井上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剛才被砍下來的拇指還在流血：“我們學校門口的告示牆上會有人做了標記，在右上角會有一個油筆做出的X記號，我每天都路過的時候都會注意一下。看見了標記，就會把那個標記清除掉，就說明我已經接受到了信息。”
“其他人的代號，你們小組代號叫什麽”
“我知道隻有兩個，給我情報的代號叫風耳，接受情報的叫燈籠，小組代號千眼小隊。”
“你受誰領導？”
“特高課直接領導”
“一般多久接受一次情報”
“這個時間不確定，有時候是各幾個月一次，有時候一個星期就有兩三次。”
李揚將大井川上所知道的全部挖出來了，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有一部電台在中南銀行，而保險箱鑰匙也交代出來了，李揚立刻派人去取。
“給他止血，單獨關押”李揚說完看了看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唐從，科長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李揚知道，這是在考驗自己，也是在觀察自己。
兩個人走了出去，唐從就給李揚下了死命令：“李揚，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這個小組連根撥起，這件事我馬上匯報給戴處，你現在就去中南銀行把電台給我取過來”
“是”
唐從交代完之後便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