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還是發生了
“你再說一次試試。”
看著在地上痛苦卻不允許他靠近的寶兒,翟銘晏的心裏五味雜成,正當他煩躁的時候,非白的一個電話讓翟銘晏差點氣死。
“翟銘晏,我告訴你,別碰寶兒,不然我弄死這個小東西。”
說著非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家夥此刻的小臉有些微紅,想要說些什麽,卻也隻能簡單的咿咿呀呀支吾幾聲。
“他是我和寶兒的孩子,你在下手的時候最好考慮清楚。”
說完,翟銘晏就掛掉了電話。
他相信非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聽到孩子因為被掐住嗓子而發聲困難的聲音,翟銘晏還是不可抑製的抽痛了一下。
世界上希望他翟銘晏痛苦的人太多了。
斂下眼底的冰冷,翟銘晏看著神色痛苦的寶兒,遠距離問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此刻的寶兒身上已經插了好幾根銀針,但是效果似乎不是很明顯,因為她的臉越來越紅,就連呼吸都有加快的趨勢。
寶兒頹然的一笑,“什麽也不用做。”
每一秒對於寶兒都是煎熬,她實在想不通,賀笠為什麽這麽恨她,絲毫不手軟,那種恨和折磨仿佛是發自骨子裏的。
寶兒已經控製止不住自己身上的熱潮,從最初的克製到漸漸的意識開始混沌,她看著已經有好幾個人影重疊的翟銘晏,本能的有一種抗拒,拿起手機,她想要給雷霆打電話。
可是她手上連那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著就在身旁的手機,有氣無力道:“翟銘晏,給雷霆打個電話。”
“誰?”
翟銘晏在聽到寶兒的話後,嘴唇顫抖了幾下,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突然彎下腰,他一把將幾乎躺在地上的女人半拉起來,臉幾乎要貼到寶兒的嫣紅的麵頰上,溫柔的吐出幾個字,“寶兒,再說一次可好,我沒聽清楚。”
翟銘晏身上淡淡的香氣刺激著此刻寶兒的嗅覺,她本來就要欲火中燒了,再加上翟銘晏這尊移動荷爾蒙的刺激,下意識的,她有些迷離的雙眼帶著些渴望的看向翟銘晏,即使她大腦還有些理智,可是身子根本不受控製。
臉頰貼的很近,翟銘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寶兒的臉上,女人不禁上前將自己的紅唇湊了上去,對準翟銘晏的臉。
她也不知道吻的是哪裏,但是這種反應純屬生理需求。
翟銘晏看著湊上來的女人,眼裏雖然有情欲,但是他急著下手,因為,他不想趁人之危,雖然不出意外今晚很有可能他要當一次小人。
眼看著攻勢越來越猛,寶兒基本上毫無招架之力了,今晚注定是一個血於淚交織的夜晚。
她的主動卻換來了翟銘晏的無動於衷,男人就那麽冷冷的看著她。
寶兒心裏一橫,什麽也沒有活下去重要,勾起一抹淒慘的微笑,寶兒貼著翟銘晏的唇邊,幽幽的喊道:“雷霆,要我,可好?”
聲音綿軟卻吐字清晰,字字如奪命符,摧毀著翟銘晏的自持力。
“溫寶兒,你很好。”
翟銘晏看著媚眼如絲、嬌豔的任君采擷般的女人,眼神炙熱卻恐怖,說著翟銘晏就對著那抹嫣紅咬了上去。
翟銘晏不知道,在他用力下嘴咬的時候,寶兒的眼裏劃過一絲鬆懈,總歸是可以活下去了。
雷霆遠水解不了近火,她想要活下去就隻能依靠眼前的男人。
她生怕翟銘晏因為各方麵考量最終沒有出手!
雖然她厭惡翟銘晏,但是沒有什麽是比活下去更珍貴的了吧,所以她不惜用激將法。
溫家的獨家秘方——魅色天成,竟然可以被賀笠這麽輕易的就得到,要不是她溫寶兒是現任溫家家主,知道這種禁藥除了曆任家主可以配出,稀缺而珍貴,她都懷疑這種藥是不是成了大街上隨處可以買到的大白菜!
溫家曆任家主都清心寡欲,常常鑽研醫術而不願沾染這種世俗情感,但是沒辦法又必須延續後代,所以才有了這種基本上溫家曆任家主都不願啟齒的“魅色天成”。
而且“魅色天成”一旦沾染,隻能延緩,要想最終清除還是要通過男歡女愛,這也是防止溫家有些家主在最後一步用醫術解了身上的媚藥而無法綿延後代,可以說,這魅色天成是專門針對溫家家主所設計的,用途隻是傳宗接代。
翟銘晏沒有吻寶兒,他隻是用牙齒一口一口的咬著女人的唇,細碎的肉屑還有沁出的血珠,昭示著男人的怒火。
沒多久,摩托車發出的轟隆聲由遠而近,似乎是很多輛車一起前行,半躺在地上的寶兒被這樣的聲音震得頭皮發麻,翟銘晏望著遠處射來的淺淺燈光,臉上的緊繃才有片刻放鬆。
“主子,我們來了。”
最前麵的那輛摩托車上是趙乾,此刻的他手上拿著一把黝黑的精致手槍,整個人一身夜行衣,利落的衝鋒在最前麵。
沒多久身後的一輛輛摩托也趕了過來,今晚來的親信裏隻有金鼎和趙乾,其他人都是些下手。
至於木森他們的不出現,隻為不暴露目標。
獵物越多,背後的人越會喪心病狂。
“主子,您先和主母離開,兵分兩路,賀家這些雜碎裏有些厲害角色。”
趙乾說著話的時候,眼裏閃爍著仇恨,已經有好幾個弟兄死在賀家這座別墅裏了,趙乾向來重義氣,他要帶著他們的屍體回去,哪怕死了,也要安葬在自己家,來生還是兄弟!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翟銘晏知道他們這一路並不順暢,“辛苦了。”
翟銘晏這話一出,趙乾的眼裏閃過震驚,這是他們的主子嗎?那個向來不會低頭,寧願流血也不會說一句軟話的鐵血雄獅嗎?
“主子,我們的命都是您的,為您而戰是我們的福分!”
趙乾話落,摩托車上的熱血男人紛紛重複著趙乾剛剛的話語,鏗鏘卻又有男子氣概。
這個男人給了他們新生,給了他們希望,是他們的靈魂。
聲音在今晚的賀家別墅裏久久不能散去,即使是在遠處散步的人們也能聽到這麽激動人心的呐喊,但是,這樣的內容在這些公子哥兒,嬌弱小姐眼裏未免有些血腥,他們都佯裝沒聽見。
今晚的賀家,一場血戰,交戰的槍支都安裝了消聲器,並沒有對宴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翟銘晏抱著寶兒坐上事先安排好的摩托,在一行人的護送下,平安的離開了賀家的別墅。
一路上淡淡的血腥之氣縈繞在翟銘晏四周,他清醒的知道,那些人正在奮力的想要殺了他和懷裏的女人。
等到出了賀家別墅的時候,跟著翟銘晏身邊浩浩蕩蕩的三十多人,此刻隻剩下不到10人,就連在前邊開路的金鼎,此刻的黑色袖口也在滴答著紅色液體,但是翟銘晏和寶兒毫發未損。
“回別墅!”
說完後,翟銘晏緩緩的闔上眼眸,懷裏的女人越來越不安分了,甚至已經沒有意識。
寶兒快要被藥物折磨的要瘋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翟銘晏身邊的人快速趕過來,或許,今晚不能活著離開了。
車子從賀家別墅一路行駛到翟銘晏口中的“別墅”,沒有停歇。
等到翟銘晏抱著懷裏的女人往家裏走的時候,寶兒的體溫熱的灼人,翟銘晏伸手摸了摸小女人滾燙的額頭,眼裏閃過淡淡的哀愁。
夜還很長。
等到非白和銀魂開著直升機趕過去的時候,即使是用紅外線掃描,也沒有尋到寶兒的蹤跡,唯一地上偶爾的血跡,昭示著這裏有過爭鬥。
“賀笠太卑鄙了,我要去殺了司琴!”
幾番搜索無果,非白眼裏終於有了刻骨的仇恨,“他們都該死!”
無論是今晚的翟銘晏,還是賀家,還有司琴。
如果沒有翟銘晏的“合作”,他的寶兒不會出現在這裏,至少在還沒準備好和賀笠交鋒的時候,不會出現在這裏,沒有賀家狗屁的宴會,賀笠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算計寶兒,而司琴,則純粹的是坐享漁翁之利。
銀魂的眼裏也不禁擔憂,今日一役,翟銘晏和賀笠表麵上的平靜就算是徹底破裂了,而且還涉及到了刺殺,下次見麵,隻會是仇人相殺。
“非白,走吧,寶兒小姐的性命應該是暫時保住了。”
以後的事情,再做打算吧,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和自家先生說。
“走?我去哪兒?知道翟銘晏在哪兒住著嗎?”
非白眼裏泛著淚花。
“非白,認清你自己把,即使要解”魅色天成“,也輪不到你。”
銀魂冷冷的看著非白,他這是在警告非白不要有非分的想法,“即使今日見到寶兒小姐,你能做的也不過是暫時壓製住寶兒小姐的魅毒而已,能解的人,除了翟銘晏,隻能是我家先生,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先離開吧。”
直升機沒有降落,銀魂剛要轉身再次進入機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銀魂嚇得差點兒把手上的手機扔出去。
雷霆像往常一樣等著寶兒的電話,可是,他的藥浴都泡完了,還是沒有等來小女人的電話,考慮到是賀家宴會,翟銘晏會去,雷霆強迫自己鎮定,給自己斟了一杯紅葡萄酒,但是酒還沒有入肚,杯子就被他捏碎了。
這種捏碎,更多的是因為擔心和害怕而內心不由自主加大力道的一種反應。
手掌中的血珠滴滴落下,雷霆總覺得內心不安,所以他沒等銀魂向他匯報寶兒的消息,率先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