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 單身酒
“翟銘晏,你匡我?”
男人態度轉變的太快,寶兒的反應也不是蓋的,“翟銘晏,我非要去。”
寶兒的眼睛在夜空中明亮而璀璨,就如一汪在月色照耀下的小溪,清澈靈動,偶爾也會有些水花。
這樣的寶兒是翟銘晏從來拒絕不了的,哪怕這個小女人從來不認輸,隻是一雙眼睛瞪著他,他還是會繳械投降,“走吧。”
長出了一口氣,翟銘晏有些無奈。
說著,男人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從捏著寶兒的手腕變成和寶兒十指緊扣,“一會兒別亂跑。”
“翟銘晏,有沒有人說你精神分裂?”
前一秒還跟分了一樣,現在又開始溫柔的不像話,甚至還帶著些哄她開心的成分,簡直變態。
“和你很配。”
身後的陸可瑩可能聽不懂翟銘晏話裏的意思,但不代表寶兒聽不懂,她還記得昨天吃早飯的時候,她隨口胡謅著她有精神分裂還把司夢那個人格給“吃了”的借口。
“真是個變態。”
寶兒低聲嘟囔了一句。
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青年才俊和年輕漂亮的女人相攜離去,但是翟家那三位姑娘似乎都沒有走。
“大哥。”
翟銘晏走過去的時候,三個姑娘異口同聲。
“叫大嫂。”
說著,翟銘晏把本來和他肩並肩的寶兒硬生生的拽到了其他人的麵前。
迎著月光,寶兒的那身白色魚尾裙十分得月光偏愛,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月光的靜謐中,加上女人立體的五官,富有彈性的卷發,水蛇一般魔鬼的身材,這樣的女人不僅是白天的尤物,更是夜間的精靈。
這樣有魅力的女人,黏在她身上的視線自然不少。
“大嫂。”
許是翟銘晏的語氣不容置喙,三人雖然聲音不是很統一,但也都象征性的叫喚了一聲。
“翟少這是巴不得把人劃入自己的羽翼裏呢。”
賀笠一直站在對麵,月光下的男人似乎也很帥氣,至少英氣逼人。
一想到賀笠幹過的惡心事,寶兒就覺得真是白瞎了男人這幅好皮囊。
“不走?”
翟銘晏沒有接賀笠拋來的話,“既然諸位不走,我和寶兒先走一步。”
“一起吧,能和翟少在一起也是我們的榮幸,是吧,琴兒?“
司琴沒有說話,她的目光看向翟銘晏,那目光裏有眷戀,有委屈,還有悲傷,就連寶兒都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是真的對翟銘晏動心了,偏偏翟銘晏無動於衷。
如果她溫寶兒沒記錯,自從她回來以後,翟銘晏對司琴的態度硬生生的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
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寶兒的內心走在了岔路口。
現場就這樣僵著,寶兒微微低著頭,沒有看翟銘晏,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女人此刻在想什麽。
“司琴小姐很喜歡阿晏?”
最後打破僵局的依舊還是寶兒,此刻的她已經揚起了脖子。
“溫小姐慎言,我不過是翟少孩子的一個家庭醫生而已。”
司琴說這話的時候隱約有些嘲諷,“況且翟少這麽明著說喜歡你,甚至公開承認你是他的妻子,溫小姐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呢?”
“也許吧,司琴,我說你的腿我可以治好!”
寶兒不願意和司琴就翟銘晏的話題扯太久,她主動問起了自己關心的話題。
“是嗎?”
寶兒從司琴的眼裏沒有讀出特別的興奮,至少表明上,女人很平靜。
“嗯。”
“左右不過是一雙廢腿了,治不治又如何呢?”
司琴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翟銘晏,仿佛在祈禱男人可以看她一眼。
寶兒沒空理會這樣的你儂我儂,她相信,隻要她今晚努努力,無論最後司琴這邊是否接受治療,她的腿是真的癱瘓還是裝的,差不多可以知道個七七八八,那時候,她在翟銘晏的麵前就又多了一個籌碼。
“司琴女士這句話很不妥當,眾所周知,你的癱瘓和阿晏有關,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的司夢怕就是輸給了你這雙癱瘓的腿吧,?”
說道這兒,寶兒的語氣中明顯閃過嘲諷,什麽時候她都不會忘記,懷孕的她癱在地上,男人卻抱著司琴離開的場麵。
一輩子一次這樣的不被愛就夠了,寶兒閉上眼睛極度壓抑著內心的恨意,接著幽幽開口道:“如果我可以醫治好,那麽阿晏虧欠你的至少減輕了一半,同樣的,如果我可以治好,司小姐卻拒絕醫治,著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用曾經的付出來束縛翟銘晏的現在,如果翟銘晏要和我在一起,你這招行不通!”
說道後來,寶兒的聲音不自由的加大,畢竟後麵才是她要警告的!
“還有,翟銘晏你也聽著,我不管你和司琴曾經有過什麽,現在,我隻說現在,我可以醫治好她的腿,她要是不醫治,你卻還屁顛兒屁顛兒的背著我對她好,我和你沒完!”
這次說話的時候,寶兒明顯有些激動。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翟銘晏感覺著寶兒身子的顫抖以及她閉著眼睛所掩藏的情感,讓翟銘晏的心髒鈍痛了一下。
寶兒拍開翟銘晏壓在她肩膀上的手,鬱結般長長的舒了口氣,“司小姐的意思呢?”
寶兒眼神犀利的盯著對麵輪椅上的司琴,她已經把司琴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今晚一定是個美妙的夜晚。
“嗬嗬,”女人一聲低笑劃破了夜間的寂靜,“溫小姐好口才,左右不過是一雙廢腿,你說醫治就醫治吧,希望溫小姐能讓我再次站起來。”
“什麽時候可以醫治?”
溫寶兒盯著司琴的眼睛,其實要是可以,她現在就像去摸摸司琴的那雙腿。
看著寶兒的步步緊逼,賀笠的眼睛閃過暗芒,“溫小姐真是急迫,不過不勞溫小姐費心了,已經有醫生要給琴兒醫治了,這雙腿也不會再給你造成負擔,所以你和翟銘晏可要好好的相親相愛,可別讓我們今晚見證的人失望。”
“誰?”
“鬼手白樺。”
賀笠說的時候,看著寶兒的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怎麽看怎麽有些玩味。
寶兒早就料到賀笠這樣的人會三言兩語的扭轉局麵,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況且她也得到她想要的信息了,隨即寶兒也似笑非笑對上賀笠的目光道:“果然賀二爺對司琴小姐十分上心,要是鬼手白樺出現的話,我也很想見見,醫術相惜,不知道賀二爺給不給這個機會。”
賀笠對於寶兒的話眼裏閃過不屑,“哈哈哈,溫小姐不如問問你身旁的男人,畢竟這世上最熟悉白樺的估計就隻有翟少了。”
“翟銘晏,你說句話。”
“嗯,寶兒想見白樺,等到他來的時候就告訴你,好嗎?”
“不騙我?”
寶兒總覺得翟銘晏不會輕易讓她見到白樺這號人物,白樺可是關鍵人物,一旦把這個人抓住,至少當年醫院的事情會有個說法。
四年來寶兒一直纏著柯恩,想要從柯恩的嘴裏得到一丁點兒關係白樺的消息,因為寶兒記得,第一次見白樺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那個高個子醫生就是是白樺,但是那個“道貌岸然”的醫生卻偷走了她的手機,她的新手機還是柯恩給的,所以,至少柯恩和白樺認識,隻是柯恩不告訴她而已。
“嗬嗬,那就等著翟少告訴你吧,耽擱了這麽長時間,諸位,喝了這杯酒,都開始散步吧。”
賀笠的麵前擺著很多裝滿的葡萄酒的高腳杯,明晃晃的紅色液體在夜裏顯得分外鮮紅。
至始至終,賀家原配妻子生的賀昊在宴會上一言未發,寶兒掃了一眼站在賀笠不遠處的賀昊,眼裏閃過興味,她不覺得賀昊是個省油的燈。
賀笠一說完,最先拿起酒杯的就是賀昊,隻見他不緊不慢的走到賀笠麵前,然後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喝完後,賀昊一言不發的朝著散步的地方走去。
賀昊男人就像空氣一樣,無聲無息。
有了賀昊開口,有些名媛開始朝著賀笠方向走去,畢竟賀昊也是今晚的優質男人之一,攀上今晚的宴會就不白來。
年輕人的心總是十分容易別撥動,剛剛的緊張氛圍早已是過去式,眼看著人越來越少,寶兒也朝著賀笠方向走去。
不同的是,翟銘晏的手緊緊的和寶兒相扣。
看著走過來的一對璧人,賀笠再次開口,“溫小姐要是想參加的話,得自己一個人過來領這杯酒,畢竟這是單身酒,剛剛過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形單影隻。”
言外之意,寶兒想要參加這場以散步為名的約會就必須鬆開翟銘晏的手。
“阿晏先放手,我們一會一起進去,好不好?”
寶兒能感覺到在賀笠說完話以後,翟銘晏握著寶兒的手又緊了幾分,所以,寶兒說話的語氣很輕柔。
“好。”
翟銘晏看著寶兒眼裏堅定的神色,沒多說,大掌緩緩的鬆開了寶兒的手。
溫寶兒對著翟銘晏安撫般的笑了一下,緊接著,她就快步朝著賀笠走去。
等到寶兒站在那兒的時候,賀笠已經拿起一杯酒遞在寶兒的麵前,“溫小姐,請。”
寶兒看著賀笠遞過來的酒杯,笑了一下沒有接,隻見她緩緩的從桌上隨意的拿起一杯,舉起來對著賀笠道:“謝謝,就不勞駕賀二爺了。”
賀笠嘴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寶兒再靠近點兒。
等到寶兒的小腦袋終於靠近的時候,賀笠眉毛一挑,看著女人因為側著身子而繃緊的身體弧度,聞著女人身上的幽香,刻意壓低了聲音,幽幽吐出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