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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滾蛋

  今天的溫寶兒隻身一人進來,她的身旁沒有非白,也沒有銀魂,這樣的出場方式,讓一直留意著門口動靜的翟銘晏閃過詫異。


  不過,緊接著翟銘晏眼裏的不滿顯而易見。


  出現的女人是讓他魂牽夢繞的麵容,但是女人一臉濃重的煙熏妝,讓她本來精致的五官此刻看起來多了些邪氣。


  “溫小姐早。”


  金鼎順著自家主子的目光一看就發現了今天的主角,當即迎了上去,至於來人是什麽裝束,不是他敢置喙的。


  “金總很精神。”


  溫寶兒對於金鼎的稱呼似乎很滿意,連帶著說話語氣也好了不少。


  遠處三人相處的畫麵,溫寶兒在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甚至感覺到小人兒在發脾氣。


  隻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翟銘晏看著女人泰然自若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奈,他以為今日是她的夢兒和孩子第一次見麵,會很上心,這樣的裝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如果說昨晚的夢兒就像是夜間的精靈,那麽此刻的她,更像一個叛逆的少女。


  從上到下都是破洞衣服,從頭破到腳,最讓翟銘晏心裏不舒服的是女人的耳朵,又訂滿了耳釘!


  對於翟銘晏質疑的目光,溫寶兒也不介意,她又不是來討他開心的!

  怎麽膈應怎麽來。


  “喲,這桌子似乎很有格調啊。”


  看著桌子上被丟著的食物,溫寶兒看了一眼站著的小家夥。


  “夢兒,你來了。”


  “怎麽,嫌我來晚了?”


  “不是。”


  翟銘晏在女人快要走過來的時候,立刻起身去拉椅子。


  溫寶兒身上今天噴了不少香水,還沒走進,一股濃鬱而有些刺鼻味道的香味就鑽進了翟銘晏的鼻子裏。


  “夢兒今天的裝扮很潮流。”


  翟銘晏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


  “你做的飯呢?還是你們一家三口都吃完了,嗯?”


  翟銘晏正打算掀開保溫盒的手一抖,但是沒說什麽。


  “司小姐,早啊,昨兒睡得好嗎?”


  寶兒落座的地方,正對麵是翟銘晏,而旁邊則是美麗的“司小姐”。


  相比於溫寶兒的吊兒郎當,司琴整個人都比較恬靜優雅,一直掛著得體的微笑,也沒因為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兒表現出不虞,至少,比翟銘晏會做麵子工作。


  “還好,溫小姐呢?”


  隻有翟銘晏稱她為夢兒,其他兩人都是得體的溫小姐。:

  “本小姐我呢,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每晚都有做不完的夢,所以睡眠質量,”,寶兒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其他人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樣子,帶著些冷笑道:“還真不怎麽樣。”


  她的不怎麽樣,還是眼前這些人賜予的呢。


  溫寶兒的話裏帶刺,讓司琴不知道怎麽接下去。


  因為從本質上來說,其實,很早之前,她們倆人就認識了。


  要是認識也就算了,關鍵是不愉快的事情太多,比如,司琴一直有記憶,甚至知道當年的司夢缺失了6歲前的記憶,但是,她卻把那時候的司夢當猴子一樣耍,甚至還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樣的“友誼”實在是太難走下去了。


  看著翟銘晏幾乎要把保鮮盒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又看了看翟銘晏和司琴還沒拆的早餐,溫寶兒冷哼了一聲道:“看來我是真的耽擱了您們一家人用餐呢,對了,不知道司小姐什麽時候和翟少正式喜結連理呢?”


  說著,溫寶兒眼睛帶著笑意的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翟銘晏嘴角因為女人到來而翹起的弧度,此刻繃得直直的。


  沒說話。


  “哦?看來是佳人抵不過名聲,翟少還是不願意給司小姐一個名分呢。”


  這時候,一直抱著小碗看著來人的小家夥突然開口道:“什麽是名分?”


  小家夥仿佛對於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女人說的話很感興趣的樣子。


  對上孩子清澈單純的目光,溫寶兒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麵上卻依舊笑著,“名分就是你光明正大的叫司琴媽媽,而且,所有的人都認同。”


  “哦。”


  小家夥很自然的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那我叫你什麽好呢?”


  “叫姐姐,乖。”溫寶兒對於男人投過來的警告目光視而不見,然後道:“你叫什麽名字,翟這個姓起的名字其實都很難聽。”


  聽到這兒,小家夥眯眯著眼,然後笑的很開心道:“我沒有名字。”


  似乎他很認同對麵那個女人的話。


  “為什麽翟銘晏叫你夢兒?”小家夥很有求知欲。


  “你叫他翟銘晏?”


  溫寶兒看著斜對麵的小孩就那麽自然而然的直呼某個男人的名字,有些詫異。


  “嗯,我勸你別吃這頓早餐,這兒的飯很難吃。”


  小家夥對著溫寶兒眨了眨眼睛。


  那模樣很乖巧,而且很激靈。


  讓女人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弧度。


  “我們出去吃?”


  “好啊。”


  說著,站在椅子上的小家夥似乎就要跳下來走了。


  可能是因為人小椅子高,所以他在跳的時候明顯很猶豫,小腦袋搖了好幾次,像是在評估下去的可能性,這樣的動作讓溫寶兒笑出來聲音,“你似乎更急切。”


  一大一下旁若無人的對著話。


  翟銘晏的忍耐真的達到了極限,給了小家夥一個警告後又對著溫寶兒道:“夢兒可以嚐嚐我的手藝,看是不是比以前精進了。”


  保鮮盒裏端出來的有五個碟子,不僅顏色漂亮,而且造型也很好看,都是糕點。


  緊接著,翟銘晏又給司夢倒了一杯黑乎乎的東西,放在麵前,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聞著很香。


  “你以前的手藝?我似乎沒吃過。”


  溫寶兒對於男人的話,不買賬!

  而且翟銘晏的一句話讓她失去了逗弄下家夥的興致,寶兒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道:“翟少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認錯了人,嗬嗬。”


  這句話是在有意無意的諷刺這個男人昨晚最後的改口,昨晚的翟銘晏在最後明明承認了她就是“溫小姐”,而不是這個男人的“夢兒”。


  翟銘晏輕聲笑了一下,“認沒認錯,你自己清楚,不是嗎?”


  溫寶兒不理會男人的目光。


  在比較靠近她的盤子裏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


  男人其實做的很好吃,層層酥,還帶著些淡淡的奶油味道,不過溫寶兒隻咬了一口,就隨手扔了。


  動作和剛剛小家夥仍碗裏的東西一樣,不過更狠,直接扔在了玫瑰上。


  一扔完,溫寶兒像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錯事兒一樣,說的話慢慢的都是歉意,“抱歉啊,翟少,弄髒了您給司琴小姐的玫瑰,我一會讓人給您在送一份過來,畢竟,我的地位不及您二位的孩子。”


  小孩子扔東西可以體諒,她這樣的就是明著挑事兒。


  這次,翟銘晏臉上的不愉快清晰可見,“這是你的兒子!”


  他的眼睛終於燃起了怒火,她可以恨他,怨他,但是,不可以,顛倒黑白。


  “我兒子?”溫寶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嗬嗬,翟少可別下說,我沒生過孩子,哪來的孩子,還有,您老一直把我認成司夢,其實,我覺得我也就是司夢本人。”


  溫寶兒話鋒一轉,讓翟銘晏的眼裏都迸出亮光。


  “但是,司夢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而且翟少你有所不知,你說的司夢,是真的死了,你麵的隻是溫寶兒,不是我匡你,而是,溫寶兒和司夢隻能活一個,簡單通俗就跟精神分裂一樣,我把司夢給殺死了,所以,我有司夢的記憶,有她的悲傷,但是,我真的不是她,我隻記得她的恨,你懂?況且,我要是她,會那麽蠢?“


  溫寶兒說謊臉不紅心不跳,麵不改色的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人最痛苦的是什麽?那就是想懺悔的時候,沒有機會!


  翟銘晏耐著性子聽完,然後幽幽的開口“夢兒,說謊不好。”


  “嗬嗬,你覺得我和司夢的性格一樣嗎?”


  溫寶兒毫不避諱的對上翟銘晏的眼睛,此刻,寶兒的眼裏不僅沒有恨,還有淡淡的笑意。


  “來日方長,你的性格是什麽樣子,我最清楚了。”


  翟銘晏說的理所當然。


  “來日方長?司琴,我要是你,一定不會坐的這麽穩當。”


  溫寶兒不露痕跡的將話題引到身邊的女人。


  從開始到現在,司琴一直一言不發,一聲不吭,就像一個看戲人一樣。


  “溫小姐希望我怎麽做?”


  司琴將頭微微偏了過來,一如先前那樣得體。


  溫寶兒對著這樣麵不改色的女人冷笑了一下,然後嘲諷道:“你知道司夢為什麽輸嗎?因為當年的她就如現在的你一樣,等著某個男人良心發現,甚至大度的以為這個男人會發現你的忍,你的心痛。”


  ”但是,你知道嗎?那時候的她輸給你的,不僅僅是她為了翟銘晏不顧一切的愛,還有就是,她從來不會懂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會嗲的女人有糖吃,這種賤女人都會玩的把戲。所以,那一鞭子下去,她很痛,連肚子都抽痛,翟銘晏卻還是抱著你去看醫生了,用我現在的眼光來看,白狼咬的地方,根本沒有那麽嚴重吧,很大一部分是你用銀針放血導致的。“


  當時的司夢隻是覺得,那個地方應該是最容易出血的地方,所以女人留了那麽多血。但是,恢複了記憶、醫術已經爛熟到骨子裏的溫寶兒知道,那個地方是銀針放血最好的地方。


  且不說流血的事情是作假的,就連白狼為什麽會咬當時的司琴,溫寶兒都覺得懷疑。


  因為白狼不是那麽獸性的。


  過去的東西再提及已經沒有必要,當下讓賤人不痛快才是王道。


  如她所願,溫寶兒終於從司琴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龜裂,嗬嗬,繼續裝啊!

  溫寶兒沒有再看司琴的嘴臉,然後將目光又對準翟銘晏,男人眼裏複雜難辨中帶著些泛紅,讓溫寶兒隻覺得可笑,“翟銘晏,如果我是司夢,你又打算怎麽補償呢?”


  “夢兒。”


  翟銘晏的拳頭攥在一起,隻是呆呆的盯著對麵的人兒。


  “懦夫,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懦夫,世人都說你翟銘晏是玉樹蘭芝,冰山雪蓮,但在我溫寶兒的眼裏,你隻是個懦夫,一個連自己要妻子都逼死的男人,有什麽理由裝深情呢,不過,很感謝翟少今兒這頓早飯的款待,還請一會翟少收拾收拾東西,滾蛋!”


  溫寶兒說完,將手上不久前才拿起來一口還沒吃的點心就朝著翟銘晏扔去,男人絲毫沒動,所以,糕點正中男人的側臉。


  欲望是個好東西,雖然她溫寶兒不知道翟銘晏為什麽還願意這麽委曲求全的裝深情,但是,隻要有欲望,而且是和她溫寶兒有關的,那麽,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踐踏這個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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