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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其實,翟銘晏曾經想過娶陸可瑩,這種情感和愛情無關,他不覺得愛情有什麽好的。


  他的母親很愛那個男人,結果呢,嗬嗬,他早早的就失去了母親。


  那個男人卻活的好好的。


  可是偏偏總是有意外!

  …………


  斂下所有的情緒,翟銘晏有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看了一眼兩隻手緊緊抓著他、早已淚流滿麵的女人,翟銘晏轉頭對著身邊的翟誌遠道:“爺爺,我想翟家應該給陸小姐一個交代。”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在座的人聽著都莫名的心顫。


  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翟銘晏和陸可瑩是心照不宣的,可眼下,自己的青梅竹馬被自家同父異母的哥哥玷汙了。


  是個男人怕是都忍不了吧。


  就連翟誌榮,老臉也有些龜裂,“阿晏,你,還好吧?”


  翟銘晏沒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他的父親大人,開口問道:“不知道父親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賀笠把視頻放完以後,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男人筆挺的站在司夢旁邊,一邊給眼淚漣漣的女人遞著紙巾,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桌子。


  翟少南在翟銘晏開口問他,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你想怎麽解決?”


  翟銘晏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的父親大人,語氣依舊十分輕柔:“大哥娶陸小姐,天經地義,陸小姐是翟家的大少奶奶,這樣,可好?”


  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翟銘晏的神色更加複雜。


  一個”大哥“,一個“翟家大少奶奶”這兩個稱呼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是在間接的承認翟誌遠的身份!


  一直以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竟然因為睡了陸可瑩,正式入住翟家。


  這話一出,翟誌榮的臉色變得更加精彩,“阿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爺爺,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翟銘晏看著兩人的表情,眼神微冷。


  翟少南看向翟銘晏的眼神複雜難辨,“阿晏,你想好了?”


  “嗯。”


  翟銘晏點了點頭。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翟老爺子身上,隻要他一同意,眼前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這裏邊最高興的莫過於趙春梅了!


  要是翟老爺子點頭,她的兒子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翟家長子了。


  以後,隻要是翟家的,無論什麽,都會有她兒子的一份。


  至於陸可瑩,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而且一進來就可以下蛋,何樂而不為。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可以牽製翟銘晏。


  翟誌榮還是有些猶豫,渾濁中帶著些精明的眼睛再次看向翟銘晏,“阿晏,或許這件事可以稍後再提,今兒是小輩們的相親宴,家事,就暫時擱置吧。”


  說完,翟誌榮對著身後站著的何文建招了招手,“老何,扶我上去吧,我累了。”


  這次翟誌榮離開,賀笠沒說話。


  老爺子一走,趙春梅就站了起來,對著趴在地上還死死拉著翟銘晏的陸可瑩道:“瑩兒快起來,地上涼。”


  說著就關心的走了過去。


  這個女人是她兒子成為名正言順翟家人最重的一個籌碼,堅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滾,你滾,別靠近我,阿晏,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是這麽的愛你……”


  陸可瑩哭的肝腸寸斷,兩隻手對著翟銘晏揮舞著。


  非白對於眼前的鬧劇,眉頭皺了一下,這根本不是一個傻子該有的動作。


  好在,稍縱即逝。


  翟銘晏眼神冰冷的看著陸可瑩,他忽然覺得其實他一直守護的小女孩,是個說謊的魔鬼。


  愛?

  嗬嗬。


  翟銘晏在陸可瑩說完話後,嘴角的冷笑讓賀笠興致更濃。


  好在非白可以任性,他對眼前的場景非常煩躁,司夢也不給他剝蝦了“真吵,司夢,我們走吧,那個女人哭的好醜!”


  整個大廳隻剩下了陸可瑩的哭聲,那哭聲淒厲而且咆哮,讓人聽了的確心情不好。


  司夢現在大腦很清醒,卻也很空白!

  翟銘晏一直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今晚賀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驗證了翟銘晏的話。


  她對於這件事應該欣慰,可是,她卻隻覺得渾身發冷。


  一直以來讓她困擾的事情,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被解決了。


  視頻是什麽時候就有了的?

  毫無懸念,結婚當天!

  視頻是誰錄的?


  未知!


  翟銘晏為什麽一直不告訴她真相?

  未知!


  最可怕的未知是,這些她費盡心機想要知道的,別人居然一下子就可以辦到。


  背後還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她像是一個棋盤上的穩定點,隻要她還是現在的樣子,就不會洗牌。


  然而,現在至少有兩股力量,一股想讓她依舊平穩,而另一股,則不斷地想要打破平衡。


  當然,不伐有些伺機而動的。


  司夢嘴角勾起笑容,很有意思呢。


  司夢對於陸可瑩的哭聲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她有些壓抑,笑著對非白道:“不想呆了?那我們走吧。”


  說著,司夢朝後推了推椅子,站起身來。


  非白在司夢離開的時候早已快速的蹦了起來,“快走,我要回家洗澡澡,然後睡覺覺。”


  在兩人起來的時候,賀笠禮貌的退了一步,“要是司小姐不介意,可否給在下個護送美人的機會?”


  “不用了。”


  司夢對於非墨,不,是賀笠原有的好感消失殆盡。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被玩弄與鼓掌之間。


  “哦,那你們慢走。”


  司夢走了幾步,看了眼在男座坐著的翟銘晏,隻一眼,她便看到男人一直在看她。


  心裏咯噔了一下,她開口道:“阿晏,走嗎?”


  她記得翟銘晏說過,要讓她接他回家。


  “嗯。”


  翟銘晏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在司夢眼裏看來,怎麽看都有些苦澀。


  “阿晏,阿晏,你這是要走了嗎?你不管我了嗎?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走。”


  哭鬧中的陸可瑩一把抱住翟銘晏的小腿,雙手死死的扣住,生怕男人走了。


  陸可瑩有孕在身,翟銘晏不便有太大的動作。


  一旁的非白看著司夢立在那裏,用手掐了一下司夢的胳膊,“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說著,非白用力的拉著司夢。


  本就因為看翟銘晏出神,這樣一拉,司夢一下子隨著非白走了好幾步。


  看著翟銘晏暫時也走不了,身旁的非白又在鬧騰,而且她相信,非白要離開,一定有他的理由。


  司夢隨即對著翟銘晏點頭道:“阿晏,我都知道,記得回家,我在家裏等你,還有,我愛你。”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男人,沒有背叛婚姻,她願意和他走下去。


  直到聽到司夢的話,翟銘晏嘴角才真正的有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嗯,路上慢點,有什麽情況一定要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第一時間”這幾個字被翟銘晏咬的很重。


  “知道了,你也是,早點回家。”


  賀笠看著兩人彷若無人的對話,大笑了三聲,“果然聯姻出來的也有真愛啊,比如翟少和司小姐,看來改日賀某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聯姻了,說不定也會成就一段隻羨鴛鴦不羨仙的佳話呢。不得不說,翟家姑娘都很水靈,哈哈哈,賀某也告辭了,來日方長,再會。”


  賀笠沒有等司夢,而是徑直繞過司夢離開,他說話似乎壓根就沒想著要等別人回複一樣。


  賀笠一走,非白的眼神一暗,拉著司夢就超外邊走去。


  拗不過非白,司夢隻能隨著男人走,不過她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著翟銘晏。


  眼裏滿含擔憂,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怎麽做,這種擔憂的目光一直到離開大門。


  一出來,外邊的涼風讓司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非白似乎在賭氣,也不管司夢,一直拉著她走。


  “非白,你慢些……”


  男人恍若未聞。


  來時走了很久的路,出去的時候,用了不到十分鍾。


  月光下,司夢開來的那輛白色的車子十分的顯眼。


  同樣的,站在她車子旁的男人,在月光的籠罩下,也很顯眼。


  她似乎明白了非白為什麽飛快的要把她拉出來了。


  隔著很遠,司夢對著倚在車旁的男人喊道:“賀二爺怎麽不上自己的車,在那幹什麽?”


  司夢的聲音很大,但是夜太過寂靜,這一聲呐喊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等你。”


  賀笠遠遠的望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有一瞬的恍惚。


  “等我幹什麽?”


  司夢有些緊張,她害怕賀笠看到車上還有一個人,暗柳。


  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想問問你對今天的結果,滿意嗎?”


  賀笠一直等著司夢走進了才開口回答。


  “滿不滿意關你什麽事情?”


  賀笠這次沒有看司夢,而是笑著對非白說:“怎麽辦,非白,你的夢兒不領情呢?”


  非白還沒說話,司夢到時憋不住了,“什麽你的夢兒,我的夢兒,我隻是我自己的,還是說,賀二爺覺得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呢?”


  “別,您千萬別這樣說。”賀笠一邊笑著,紳士的彎了彎腰,“您可不需要感恩戴德,我隻是想告訴您,”


  賀笠說道一半的話,戛然而止,蠻有興致的看向司夢。


  他沒有錯過司夢那全神貫注、等待他說下去的模樣。


  賀笠的聲音忽然變得黯啞,低沉,“太弱了。”


  分明是笑著,可是嘴角卻一點溫度,“弱到,連陸可瑩那樣的女人都可以讓你,那麽忌憚,太蠢了!”


  前一秒還對她彬彬有禮的男人,下一秒,卻在罵她。


  “我要是你啊,管它三七二十一,敢惹我,就得承受惹怒我的後果,比如,陸可瑩那樣的貨色,見一次打一次,我管他三七二十一,打死了倒也清淨,是吧,哈哈哈。”


  說到後來,賀笠有一股痞氣,“我這個人啊,寧願委屈別人十倍,也不舍得委屈我自己一下,反觀司小姐,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竟願意受窩囊氣,佩服啊。”


  “賀二爺想說什麽呢?”


  “嘖嘖,比如今兒你和非白被厲明絕給欺負了,告訴我幹什麽,自己動手啊,孺子不可教也。”


  ”非白受了委屈你不管?“


  “不管,你們倆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反正不管,隻要有一口氣,你們自己瞎折騰就好,要是死了,我或許會勉為其難的給你們收屍。”


  司夢對於非墨的話,一下子,真假莫變。


  氣氛僵在那裏,沒有人先說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賀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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