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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有時候溫暖人很快

  司夢細微的表情沒有逃過徐琛的眼睛,男人以為是剛剛的事情給司夢造成了困擾,忙著問道:”怎麽了,需要我做些什嗎?“


  司夢本來沒打算立刻接電話,但是怕徐琛誤以為是他的原因,才導致這個棘手的電話。


  因而司夢對著徐琛搖了搖頭,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對麵的人就開始質問,“司小姐似乎沒有遵守約定呢,非白現在在哪裏,還有,你怎麽沒把他帶在身邊?”


  非墨此刻正坐他不久前答應給司夢的公司裏。


  環顧著忙忙碌碌卻又訓練有素的正在改造房間布局的人們,男人笑的不帶一絲溫度:“司小姐最好不要那麽自信,一邊吩咐著我去弄星輝夢工廠的一切,而你,卻連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我想這樣的合作,傻子都不願意!”


  這麽明顯的威脅司夢要是聽不出來那她就白活了,臉色微冷,司夢開口道:“他找你了?”


  非墨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屑的嗤笑道:“依他現在的情況,司小姐覺得可能嗎?你的視頻不是最好的說明嗎?”


  非墨對於司夢本來就不怎麽高的評價再次降低,也懶得再開口說什麽,“去接他到你在的地方,除了晚上回家睡覺,我想司小姐在其他任何時候都有必要帶著他!”


  “要是我說不呢?”


  司夢眼裏也閃過一絲狠虐!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非墨挑了挑好看的眉峰,“嗬嗬,司小姐不妨試試,如果說之前的司小姐隻是生活不如意,那麽,我保證,要是撕毀這項合作,您很有可能身敗名裂!”


  司夢眼神暗沉的可怕,卻也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個男人說的有幾分是對的,剛剛還熱搜的公司,要是被這個男人放出去風聲,說是自己自導自演,且不說娛樂大眾那邊怎樣,至少,翟家主宅的那些人,都不會安分!


  這還是再沒有添油加醋的情況下,要是再說些什麽,場麵不敢想象。


  素手輕輕的叩擊了幾下紫砂壺小杯,司夢揚唇一笑,“何必動怒呢,既然你這麽在乎非白,我想,其實,主動權也不光是你有呢!”


  非墨忽然嗅到了一絲興味,“司小姐看來不傻。”


  非墨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沒辦法,他的情緒向來來得快也去得快!

  好戲!他絕壁可以看一場又一場的好戲了!

  不過因為是電話,所以,司夢並沒有看到非墨的惡趣味!

  “那就不打擾您了,非白一會就過來了,有機會再見。”


  最好是不再見!

  非墨才不管那頭的人的情緒,笑道:“司小姐真是痛快人,公司今兒就可以修繕好,明兒信息就能散布出去,至於其他的,隻要您說一聲,我有求必應!”


  這下的非墨變得十分好說話。


  仿佛剛剛那個時而冷笑時而脅迫的男人都是錯覺。


  這下,讓司夢也更加確定了那個智商不正常的男人對於電話那端理智清醒到可怕的男人的重要性!

  “謝謝,希望合作愉快!”


  掛掉電話後,房間裏的暗柳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徐琛目光深邃的看著司夢。


  “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解釋一下。”


  二人坐的很近,電話那段的話語,他基本上都聽到了。


  司夢看了看徐琛真誠的眼光,沒有給他答案,“每個人都希望有自己的空間,不是嗎啊?時機到了,我會給你解釋的。”


  雖然是拒絕,但是司夢並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徐琛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隻要你過的開心就好!”


  沉默良久之後,徐琛緩緩吐出片語。


  “嗯。”


  接著,二人就陷入了僵局,因為彼此都有不想讓對方知道的小秘密,看起來,二人都是心事重重。


  好在沒多久,暗柳回來了。


  此刻,他的身邊帶著一個更加高挑的男人!


  至少和暗柳的稚嫩比起來,非白是比較爺們兒的。


  “司夢。”


  引進來雅間,看到盤腿坐著的某女子,非白就委屈的開口。


  “你今天怎麽沒去看我,我一直在門口等你。”


  那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受氣小媳婦兒,一邊說著,身子沒有絲毫避諱的坐在了司夢旁邊。


  然後大腦袋委屈的蹭了蹭司夢的脖子。


  怎麽看,都想是一個討主人歡心的小寵物。


  眼前的畫麵轉變的太快,徐琛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來男人隨著司夢身邊的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徐琛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這個男人很美,不同於翟銘晏的冰山雪蓮,進來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朵罌粟,妖嬈美豔,即使是每部表情有些委屈,卻還是那麽的讓人沉淪!

  就連司夢都被剛剛進來的非白那種姿色驚豔了一把。


  直到男人把頭靠在她的脖子上蹭來蹭去,她才回神。


  一把推開男人的頭,但是對於這樣的非白,司夢不能說重話,而且,她也說不出來,畢竟,第一次見麵,這個男人能讓她莫名的留下淚水……


  ”洗澡了沒?“


  司夢先前推著男人的腦袋,此刻正在給男人梳理著頭發。


  ”洗了,不過,沒吹,我就在大門口等著你來找我。”


  非白的眼神很純淨,也很執著。


  司夢絲毫不懷疑男人剛剛說的他在大門口等她這件事。


  司夢笑了一下,“這樣會感冒,下次別這樣了。”


  “那你下次早點來找我,好嗎?”


  對麵的徐琛快看不下去了,“咳咳,夢兒上些菜吧,估計這位朋友還沒有吃飯吧。“


  不得不說,對麵的這一對讓徐琛覺得很詭異,而且,渾身不舒服!


  “影,上菜吧。”


  司夢對著徐琛點了點頭,開口介紹道:“非白。”


  之後,又看向旁邊的男人,“非白,這位是徐琛,阿琛,是從小和我一起長的的。”


  司夢這樣的解釋,讓非白很不開心,“我也要和你一起長大。”


  “我已經長大了。”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變老!”


  非白認真的說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智商停留在幾歲孩提的樣子。


  司夢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司夢本能的不敢看非白的眼睛,盡管在她的眼裏,這個男人心智不成熟。


  ”先吃點兒甜糕,一會就上菜了,從早晨到現在一直沒吃飯,餓壞了吧!“


  非白仿佛不理解司夢的轉移話題,他傲嬌的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撒嬌的用手戳了戳司夢的胳膊,”你喂我。“


  徐琛都被眼前的男人逗笑了,”哈哈哈,我喂你可好?夢兒是左撇子,你又坐在她的左邊,估計飯菜不好入嘴啊。“


  非白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對著這個在他眼裏笑的很傻逼的男人軟軟的開口,”那我坐到司夢的右邊。“


  說著,大男人就站了起來。


  司夢的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非白剛坐下,司夢就開口:“你沒手嗎?怎麽不自己吃啊?”


  “你就是我的手。”


  “那我不在呢?”


  “我自己吃。除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


  非白說的很鄭重其事,這般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一個“弱智”的男人該說的!

  司夢眼裏剛剛閃起懷疑,就被非白的一句話澆滅了,“所以,你現在要喂我吃飯哦。”


  …………


  這一頓飯司夢吃的巨糟心。


  非白不僅能吃,而且還對食物要求特別高,時不時就要吃蝦,本來在茶館吃蝦就很不搭,偏偏這尊活佛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眼看著吃了兩個小時了,司夢基本上和徐琛沒說上幾句話,徐琛看了眼手表,對著司夢道:“夢兒和非白先生接著吃,我得先走了,畢竟我今兒住的地方還沒找落呢,改天聯係!”


  看著低著頭狂吃的男人,又看了眼無奈剝蝦的司夢,徐琛淡淡的笑了一下,“夢兒,你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呢!”


  司夢還哪有心思跟徐琛開玩笑,有力無氣道:“快走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好。”


  “別,哈哈哈,我可不敢,您最近可是大忙人,走了。”


  一直到徐琛離開,非白都還在吃,司夢剝海鮮弄得指頭都有些泛白。


  眼看著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司夢對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暗柳道:“影,去拿杯酸奶過來,這麽吃下去,人也得吃壞了。”


  等到暗柳的酸奶拿過來,司夢終究是打斷了非白的胡吃海喝,伸手用紙巾擦了擦男人嘴角的飯漬,開口道:“怎麽一直不停的吃?喝點兒牛奶,晚上再吃!“


  哪知非白搖了搖頭,帶著一股執拗道:“你剝的,我都要吃完,吃完就喝!”


  “感情是我剝多少你就吃多少?”


  “對,我不能讓你的辛苦白費!”


  ……


  司夢欲哭無淚!


  “那你一定很撐得慌吧?”


  非白掉過頭對著司夢笑的燦爛道:“不撐。”


  少年的笑很暖,那種氣氛很感染人,“你一直都是這樣嗎?非白?”


  “沒印象,不知道。”


  “那你記得什麽?”


  非白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很認真的看著司夢道:“我記得你!”


  “我?”


  非白接著又補充道:“隻有你!”


  “那非墨呢?”


  非白搖了搖頭,“不記得,隻不過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一個大尾巴而已,甩都甩不掉!”


  非白的口吻中,充滿了對非墨的嫌棄。


  “那你很聽他的話?”


  非白的話讓司夢對於那兩人的關係又開始有了新的思考。


  “不會!他聽我的。”


  非白一本正經說著的話卻讓司夢差點笑出來,“他聽你的?”


  要是非墨聽這個男人的,那頂級國際那麽豪華的公司分分鍾就得玩完。


  司夢的表現讓非白眼裏劃過一絲受傷,語氣很篤定,“你不相信我!”


  司夢心裏不停的吐槽,我又腦子沒毛病,要是真的信了你的話,那就真的是腦子有毛病了!

  但是麵子上可不能這麽說啊,“哪有,白白說的話我都相信呢,喝完牛奶我們就走吧。”


  誰料,非白很執著的說:“我要把這些你剝好的都吃完。”


  “為什麽?”


  司夢對於這種刀槍不入一根筋的人向來是比較頭疼的。


  非白的一句話溫暖了司夢,”你的手抖泛白了,我不能辜負你的辛苦。你對我好,我知道!“


  司夢很想說她對他的好是有目的的,可是,看到男人繼續低頭吃的樣子,竟然說不出來!


  “你也很好。”


  司夢沒再多說,這次,她靜靜的看著男人吃。


  嚴格意義上,眼前的這個時而聰明時而呆傻的男人是第一個享受她的手藝的人。


  雖然僅僅是剝蝦。


  上一次,她做了滿桌子的飯菜給翟銘晏,那個男人卻一口沒吃就去“開會”了,而眼前的這個不聰明的“傻子”卻知道,僅僅是一個剝蝦,她的手會泛白。


  有時候,溫暖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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