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司家的客人
司夢坐在車上,即將要回家,有一些激動,但是內心卻沒有感到一絲放鬆。
暗柳瞅了一眼自家主子,能讓她選擇立刻回家的原因,一定很糟糕吧,狀似不經意開口道:“要離婚了?”
離婚那個字從暗柳嘴裏說出來,讓司夢心抽痛了一下,把頭靠在車子的椅背上,自嘲的笑著:“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最終還是會這樣呢,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愛你的人隻是想讓你過的幸福開心,不愛你的人、嫉妒你的人。才會想要讓你一步步的深陷然後痛苦。”
“所以,一步步誘導我做決定的你們,是愛我的?”
司夢知道,如今她和翟銘晏的關係已經不複當初的單純,就連一向支持她的爸爸媽媽都開始反對,那就是有絕對夠的理由。
“是。”
有些痛,長痛不如短痛。
“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麽事情?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司夢雖然是問著的,但語氣裏很肯定。
暗柳也不隱瞞,”您和翟少的關係目前而言利益大於情感,至少在翟少眼裏.”
“是因為他的升遷嗎?”
司夢沒有忘記升遷宴會那天,翟銘晏的官位一下子大的嚇人,而陪伴他的女人是陸可瑩。
忽然那天的畫麵讓司夢一個激靈,“影,徐琛現在怎麽樣了?”
那天,他為了維護自己,與翟銘晏進行了正麵衝突,最後是被抬出去的,而她,竟然將那個傻男人忘得一幹二淨。
因為徐琛的父親徐少華曾經給司耀開過車,走過一些艱難的歲月,因為徐琛小的時候也被準許去過幾次軍營。
徐琛小的時候就比較粘人,經常纏著司夢讓她陪她玩,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給司夢帶不少小玩具,討司夢開心。
想起那個屁大的男孩如今也是這麽的英俊挺拔,恍如隔世,畢竟,自從徐琛出國,他們已經將近5年沒有見麵了。
“不容樂觀,至少,以後政界基本上玩完了。”
“這麽嚴重?”
司夢對於暗柳的話很詫異,她不是不知道徐琛出國的原因,那就是徐少華想讓徐琛在外交部上班,那個地方,隻需要精通外語,有國外經驗就可以,並不需要太多的關係糾葛。
“嗯,比較嚴重。”
惹了新晉大官,誰也好不了,況且那個人還是翟銘晏,且不說這個男人怎麽樣,就是翟家嫡長子、司家女婿的身份就足以了。
官場上的人都是人精,沒不要為了一個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幫忙的小人物得罪翟銘晏這麽一尊大佛。
司夢一下子充滿了愧疚,不用想也知道,她成了推波助瀾的人。
那段時間,自家父親還在基地,哥哥也是一堆亂事纏身,唯一一個可以幫徐琛一把的人,還忘了這件事。
對於一個一直以來就是靠著司家在官場上有小小位子的人,在司家都不管不問的時候,大家的心裏默認的已經有答案了。
“那他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還在醫院,有空去看看?”
“嗯,明天先去那個公司,忙完一些必要的手續就去看看吧,如果有必要的話,這可以成為我們的第一個新聞。”
“什麽?”
暗柳讓司夢快速的跳躍思維給驚倒了,第一個新聞,這分明是在宣戰啊。
“主子,您還是好好想想吧。”
這個報道,如果由自家主子操刀,那至少在告訴外界,目前翟家和司家已經開始不和睦了。
“我們公司報道,我隻是出現在鏡頭而已,關於徐琛受傷的原因還沒有被曝光,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們可以再做一個前情回顧。”
“你還真的是要和他決裂?”
暗柳說的有些嚴肅。
司夢卻不以為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過是一個消息而已,“要說重磅消息,陸可瑩我還沒好好利用呢,怎麽就算決裂呢。”
新公司的第一步,不應該都是要抓住眼球嗎?
娛樂媒體她還沒好好的操刀了,怎麽會這麽輕易的丟掉資源。
”隨你。“
暗柳也不再多說。
車子輕車熟路,即使路途有些遙遠,暗柳也開的四平八穩。
等到駛入司家主宅的領地時,一個高能探照燈打了過來。
站崗的士兵很盡職,“前方是軍事重地,請您繞行,避開危險區域,如果強行闖入,我們將會采取強製措施。”
司夢對於這樣的情況見所未見,倒不是因為他們開了陌生的車子被攔住,而是因為,在司家主宅,以前一直沒有這些虛設的東西。
不如哨兵,不如高能探照燈。
“暗柳,到底發生了什麽?”
暗柳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司夢的胳膊,然後道:“夢兒在這先等一下,我下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的確不出片刻,暗柳就回來了。
高能探照燈此時已經移開了,就連剛剛用擴音器對著他們喊話的哨兵也又站到了高高的哨台上。
“暗柳,部隊情況有變動?”
作為一個軍人的警覺性,司夢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想到前段時間,也沒多久,她大婚當日,哥哥部隊裏一個營全部離奇死亡,……
司夢眼裏閃過陰騭,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動她的家人。
“也就是說,其實,離奇死亡還沒有解決,是嗎?”
“是。”
“還有其他原因嗎?”
司夢死死盯著站台上的哨兵,她一直覺得這種擺設,一方麵有警告作用,但又何嚐不是對這裏邊的人的一種監視。
“我在的時候,隻有這一個原因。”
暗柳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司衡告訴他離奇死亡可能矛頭和司夢有關,讓他找個合適的機會出去一直呆在司夢的身邊。
其他的,他也不太知道。
“主子,我可以去查。”
司夢搖了搖頭。這件事應該不好辦,不然她的父親大人也不會整這些虛的了。
”先回家吧。“
司夢忽然回家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主宅大廳,哨兵幾乎是一放行就立刻給總部打了電話。
由於暗柳開的車子很快,所以,幾乎是哨兵電話一結束,他們已經停到了家門口。
車子還沒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司夢已經打開車門。
這次回家,讓她有一種抓不住卻也說不出來的感覺。
果然,一進主宅的小門她就看到了。
今天晚會整個大廳裏的桌子,滿滿一桌子的人都在吃飯。
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多年來都沒有聯係過的,二叔,其他人司夢沒細看,嘴角牽強的笑了笑,然後步伐沉穩的走進。
”爸媽,在忙什麽呢?怎麽才吃飯?“
至於其他人,都被她忽略了。
深諳司家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的司夢可不相信這些人是來走親戚的。
,溫嵐許久沒見自家閨女,今日一見,眼睛都已經濕潤了,”夢兒。“
”媽,有沒有想我呢,都不和老爸去看我。“
司夢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女人奔了過去,她的媽媽似乎瘦了。
“咳咳,司夢回來了?”
看著母女相擁的感人場麵,司乾坤看不下去了,作為長輩他被華麗麗的忽視。
“二叔?這位是二叔嗎?”
司夢聽到司乾坤的話也佯裝不認識眼前的人,帶著些疑惑地問道。
即使她不知道又如何,當年的事情,提一次,這位花甲之年的老者就被人不尊重一次。
司乾坤沒想到一個晚輩也敢三番五次的不給他麵子,當即氣的身子都有些顫抖,握著拐杖的手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板。
自家父母沒說話,司夢的嘴角勾起冷笑,看來這些人是不請自來呢。
=“二叔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生氣,我長期在軍營裏,出來不久就結婚了,沒太見過您,也是情有可原吧,您這樣讓我這個做晚輩的不知如何是好。”
司夢雖然是在道歉,但是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他們家從來不歡迎狼子野心的人,何況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溫嵐冷冷的瞅了一眼司乾坤,也不再說話。
到時司衡看著自己便裝回來的女兒,細細打量了一番開口道:“夢兒吃飯沒,沒吃飯坐下來吃點,你媽媽做得,很好吃呢。”
司衡一看到自家寶貝疙瘩什麽脾氣也沒有了。
司夢眼眶有些濕潤,什麽是家人,就是那種即使分別一段時間,再次見麵,也毫不生疏。
司夢拉著溫嵐的手,有些撒嬌道:”爸爸真壞,老是讓媽媽自己下廚,以後罰你做飯給媽媽吃。“
司夢開玩笑的話讓司衡露出了這頓飯上的第一個微笑。
話是這麽說,司夢還是從就近拿了一個空椅子放在了溫嵐的旁邊。
等到母女倆都坐下的時候,司夢才正兒八經的開始打量四周的人,不經意間,一個比在座的人都矮一些的身影闖入司夢的視線。
那個人司夢從未見過,留著精幹曆練的黑色短沙宣,穿著潔白的女士襯衣,身上沒有多餘的裝飾,這些都是其次的,最讓司夢詫異的是女人的長相。
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在看對麵女人的時候,對麵的女人也在看她,也是是司夢盯著的目光太過炙熱,女人回以溫柔的一笑。
那種成熟優秀的精英範兒並不會因為她比別人矮一些而有所削弱。
女人的笑讓司夢有些尷尬的回了一笑。
溫嵐對著那個女人眼裏卻沒有笑意,出於禮貌,自家閨女瞅著人家看,八成也不知道人家的身份,於是解釋道:“這是你司琴表姐。”
司琴?這個名字一出,司夢有些對於近日的用餐明白了,這個女人世人稱讚琴公子,據說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可是從不露麵呢,既然露麵了,相比不會有什麽好事,至少對於司夢這一家而言。
所以,即使這個女人再有才華,司夢也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