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6 砍到腳踝了
此番，金昊天的目標是禹杭古玩城。
禹杭古玩城地處禹杭市中心黃金地段越王路，而且最早的時候也叫越王古玩城。
千禧年開業以來，經短短幾年打造，迅速成為禹杭以及江南的古玩藝術品龍頭市場，禹杭的玉石交易中心，是全國十大最具影響力古玩城之一，2010年被全國藝術品經營行業協會評為綜合實力十強企業，榮獲江南省品質生活體驗十大金城標獎。
禹杭古玩城經營麵積兩萬平方米，一樓以經營玉石為主，二樓為古玩、玉石、書畫、雜項等，三樓以古玩為主，共二百三十餘家來自海內外商家，構成江南乃至長三角地區檔次最高、人氣最旺的古玩市場。
除了這些店鋪外，每個雙休日，古玩城外麵的那個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停車場就會被臨時打造的地攤集市，場麵十分的火爆。
而且還會不定期的舉辦藏品交友會、免費的鑒寶大會、鬥玉大賽、陶藝名家現場繪燒作品、專家講座等等更重精彩紛呈的活動。深受海內外藏家、商家、玩家及廣大市民的歡迎。
其實對於這個古玩城金昊天早就知曉了，而且以前還曾到這裏來過。
屈指算來已經有十多年了。
想到當時自己和郝晨光在這裏打眼吃藥的事情，他就不由的覺得有幾分好笑，同時又感慨萬分，這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都十幾年了。
倒了幾趟公交車之後，金昊天總算是來到了古玩城。
這一路下來他感到非常的欣慰，在他換成的這幾路公交車上，小偷已經絕跡了，看來前一個階段的治安整頓的成果還不錯。
金昊天今天之所以到古玩城來，純粹是心血來潮。
早上晨練從公園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幾個工人正拿著鐵錘和鑿子在一塊巨石上叮叮當當雕刻著什麽東西時，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雕過東西了，不覺有些手癢。
因此他手上的翡翠和玉石俱是那些頂級的材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毫無顧忌的拿出來雕刻了，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底氣了。
但是俗話說好，這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同行知道，三天不練外行知道，屈指算來自己都快一年多沒有拿過刻刀了，這真要猛然在那些頂級的材料上動刀，那絕對會毀了一塊好玉，那樣的錯誤可是絕對不允許犯的，畢竟現如今這極品翡翠和玉石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就像到古玩城一樓的玉石，尋摸幾塊普通一點的原石接出來練練手，恢複恢複自己的雕刻水平。
這要是讓那些賭石愛好者知道的話，肯定會氣得吐血了，別人賭石是想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以便能夠一夜暴富，可他倒好竟然想賭一塊普通的，這簡直讓他們那些人情何以堪啊。
古玩城客流量非常的大，而且交易金額也比較龐大，另外這各家店裏都有一些鎮店之寶，價值不菲，再加上今天是周末古玩城會有地攤集市，這客流量就會更大了，為了維護治安，震懾一些不法分子，警方會在這個地方布置一些警力。
因為金昊天的照片就掛在公安局網站上麵，而且這半年來也曾上過幾次本市新聞，再加上這裏還有這麽多的執勤警察，因此為了不暴露身份，金昊天在出門之前，還對自己經過了一番小小的喬裝打扮，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他來到古玩市場停車場的時候，金昊天不要得被眼前的繁忙景象給驚呆了。
那真叫一個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啊。
看到眼前的景象，金昊天不由感歎了一句：“真是亂世黃金，盛世收藏啊。”
看到這些，金昊天也不由停下來腳步，加入到了海淘尋寶中去了。
不過很可惜，這裏的商品雖多，但是結果卻是令金昊天非常的失望。
當然了他的失望不是指這裏沒有什麽好東西，他失望的原因是在這裏竟然撿不到什麽漏。
對於這些古玩的態度，在郝晨光的影響下，他更喜歡的是撿漏。
當這個失望情緒上來的一刹那，他馬上又對自己的癡心妄想哂然一笑。
撿漏哪是這麽容易啊，買的沒有賣的精，那些人整天和這古玩打交道，也算得上是半個專家了，想在他們的那裏撿漏簡直就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在加上社會發展到今天，人們對古玩的認知也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哪有這麽多的漏能夠讓他去撿的。
但凡抱著撿漏發財的心態來的，十有八九是要吃藥打眼。
不過雖然沒有撿到什麽漏，金昊天還是買到了幾個不錯的小玩意，放個幾年倒業能增值一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個小漏吧。
當金昊天提著東西就要走出地攤集市的時候，他突然心中一動，頓時就停下來腳步，在盡頭的一個攤位駐足看了一會。
這時正結束了一旦生意的攤位老板，看到金昊天在於是馬上滿臉堆笑的說道：“先生，喜歡什麽，隨便看看，在我這裏雖然買不到什麽稀世珍寶，但是也不會讓你讓你失望的。”
“嗬嗬，聽老板你的意思是你這裏的東西都是老的？”金昊天笑著問道。
“先生您真會開玩笑，我要是有那個眼力，我還會風吹日曬的在這裏苦哈哈的討生活嗎？我早就在裏麵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鋪了。”那老板倒也實誠。
這人的回答讓金昊天感到幾分的驚訝，他這一路走來，碰到的那些個攤主，哪一個不是把自己的東西誇得天花亂墜，你要是不買你就失去了一件稀世珍寶，定會遺憾終生似得，於是一邊蹲下來挑東西，一邊笑著問道：“你倒是老實，你這麽說難道就不擔心我拔腿就走嗎？”
“您要是真的拔腿就走，那隻能說明我沒有財運。但是要讓我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還真幹不出來。再說這年頭誰比誰傻了，我要是吹噓我這裏有稀世珍寶您也不信是不，既然不信我還不如實言相告，何必浪費那無用的口舌，您說是不。”那攤主認真的說道。
“老板您到是與眾不同，不為別的就衝這份實誠，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你肯定會在裏麵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鋪。”金昊天笑著說道。
“衝著先生您這一番吉言，我就不多賺您的錢了，但凡你看中的東西我一律八折優惠。”年輕的老板大方的說道。
“嗬嗬，那我就先謝謝老板了。”金昊天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不再和他貧嘴，自顧自的挑選了起來。
這個攤位的上的東西比較雜，瓷器、青銅器、字畫、刻本、玉器各種東西都有。而且金昊天還發現這些東西還真的就如這個年輕的老板說的那樣，雖然沒有什麽稀世珍品，但是也不會讓他失望的。
金昊天粗略估計，這個攤位上的東西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都看真，那些即使有問題的其做工也是相當的精良，要是價錢合適當做一個工藝品那也是非常的值得的。
當然了，至於你是當做工藝品買，還是當做古董去買那就看你的眼力了。
對於東西的價格，金昊天也問過，這個年輕的攤主給出的價錢，雖然比正常的價格偏高一點，但是也不是高的太過離譜，當然了這裏麵是留存著砍價的空間的。
“嗯，看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一個實誠人啊。”在聽到年輕給出的價格之後，金昊天心中有點感慨的說道。
但是林金昊天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才這個年輕的老板給出的價格可是現在這個價格的五倍。
他之所以給金昊天這麽一個在金昊天看來比較實誠的價格，不是金昊天的主角光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而是金昊天手上拿著的那幾個裝著東西的包裝盒，以及包裝盒上的包裝帶的打結方式告訴這個年輕的老板，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行家。
這個也是這些古玩商之間彼此傳遞情報的一種特殊的方式，不要說是尋常人了，就是古玩成立的商人，要是不是某個特殊的圈子的人他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而這年輕人恰巧就是屬於哪個特殊的圈子裏的人中的一個。
既然是行家，那就以誠相待，一來少浪費一些口舌，二來也能順利的完成交易，對於他們販賣古玩的人來講，東西順利出手，賺到真金白銀才是王道。
挑了一會之後，金昊天挑出一個鼻煙壺，一把牙扇，還有一塊黑不溜秋，形狀奇特的奇石還有一個用於擺放奇石的托盤。
“老板，就這幾樣。講講價吧。”金昊天把四樣東西放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對那個年輕的小老板說道。
“這個玻璃胎琺琅彩山水圖鼻煙壺七萬塊錢，象牙鏤空緞麵繡花鳥圖大扇八萬塊錢，至於這塊石頭，是我在河邊撿來，雖然形狀有點奇特，但是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和這個托盤，先生你就給個車馬錢和功夫錢，就一千吧加起來總共十五萬一，剛才我說過您要是真心想要，我就給您八折優惠，再給您抹去零頭，您給個整數就十二萬吧。”那年輕人看了一眼，就一邊業務嫻熟的報出價格，一邊拿著計算機劈裏啪啦的按著。
“嗬嗬，老板剛才還垮你實誠呢，這回就成奸商了，去年年株式會社東京中央拍賣秋季拍賣會上曾經拍出過一個落“乾隆年製”琺琅楷書款的禦製玻璃胎琺琅彩山水圖鼻煙壺也才拍出了五萬的價格，這個鼻煙壺雖然不錯，但是那個比起來你這個一不是名家出品，更加不是內務府造辦處出品，你覺得能夠賣出那個價格嗎？”金昊天笑著打趣道。
“呃……”
絲毫不理會，年輕的尷尬，金昊天繼續開言說道：“再說這個牙扇，我記得今年帝都永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也曾拍出過一個類似的牙扇，對了他那個還帶有一個原配黑漆描金人物圖盒，其最後的成交價也才67,200元，而你這個雖然品質和那個差不多，但是畢竟是少了一點東西……”
聽到這裏年輕人連忙抱拳告罪到：“先生果然是行家裏手，這樣先生您報個價，要是合適的咱們就成交了。”
“嗯。兩萬塊錢，要是老板願意的話，我願意以兩外塊錢入手。”金昊天想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數字。
聽到，金昊天給出的這個價格那個年輕人不由苦笑一聲說道：“先生您這一刀砍得可真夠狠的啊，人家都說是攔腰截斷，你可倒好，這一刀砍刀了腳踝之上，就您報出的這個價格別說是賺錢了，我連本都要不回來啊。這樣，你真的要是喜歡，我在咬牙在讓一步，十萬，這已經是我能給出最大的誠意了，在讓下去我可就要破產了。”
“這幾件東西確實不錯，但是畢竟不是名家出品，而且還有缺失不成套，即便以後能夠升值，再怎麽著也升不到十萬的，這樣吧，我也退一步，在給你加一萬，俗話說的話好，千金難買心頭好呢，誰叫我喜歡呢。”金昊天笑咪咪的說道。
“三萬真的是吃不消，我看先生您也是個爽快人，這樣我在吃虧一點，我再讓五千，九萬五，權當是為了交先生這個朋友了，怎麽樣。”年輕的攤主沉吟一會之後又在給出了一個價格。
聞言，金昊天也不氣餒，而是指著那個鼻煙壺和牙扇開始逐一的挑起了毛病來，於是乎兩人像是說相聲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砍起價格來，最後終於以四萬五千八塊錢成交了。
“唉，我在這行幹了也有好幾年了，先生您是我第一個見到最會砍價的人。”那個年輕的攤主一邊把那幾樣東西裝到盒子裏去，一邊感慨的讚了金昊天一句。
“嗬嗬，老板，你也別一副要破產的樣子，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單生意你至少要賺到這個數以上。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金昊天說著隱晦的向那個攤主比劃了一個數字，打趣的說道。
“嘿嘿，您可真是一個行家啊。”看到金昊天的手勢，那個年輕人頓時有種赤裸裸的暴露在別人的眼光之下的感覺，於是訕訕的一笑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點感激金昊天是在打手勢，而不是說出來。
帶著喜悅的心情告別了攤位，金昊天快速朝著一旁的茶館走去。
現在他到是不急著去玉石店裏去條玉石了，現在的話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這塊形製奇特的奇石上麵了，這也是他在這個攤位上買這幾樣東西的主要原因，那個鼻煙壺和牙扇隻能算是饒頭，雖然從他付出的價錢上來說，這塊石頭是一個饒頭。
如果從形狀、顏色、材質、意境、尺寸等幾個人們通用的評判奇石好壞的標準來看，這塊石頭隻能算是一個入門級別的，要是碰到一個要求嚴苛一點的玩家，這塊石頭還真算不上什麽奇石。
但是對於金昊天來說這塊石頭確實有著非同尋常，至於則非同尋常之處在那裏，一時間金昊天還沒有搞清楚，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迫不及待的找一個幽靜的場所去好好的研究一番的原因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