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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 重見天日(二)(二合一)

  見兩人門口寒暄沒完沒了的寒暄著,郝晨光不由在旁邊踢了個醒。


  賈庭淳這才意識道自己的失態,連忙爽朗的一笑,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哈哈,我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老糊塗了,來來,金先生屋裏請。”


  聞言,金昊天趕緊接口道:“賈老您老言重了,還有賈老在您麵前實在是不敢稱金先生啊,我和晨光是哥們,您老叫我小金或者昊天就成了。”


  金昊天這謙遜的態度讓賈庭淳非常的滿意。作為一個頂級衙內,而且本人又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夠給自己這樣的尊敬,實在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過去也曾接觸過一些衙內,包括一些頂級的衙內,他們雖然對自己禮遇有佳,也是口口聲聲稱某老,但是他內心裏非常的清楚,那些人的禮遇其實不過是麵子活罷了,其實內心裏對他還是非常的不屑的。


  但是今天他從這個年輕人的眼中還有他的言談舉止中,他非常明確的感受到了金昊天那清澈都目光還有情真意切的言辭中他是真正的感覺了對方對自己的尊重,那是一種充滿發自心底的尊重。


  這確實讓他感到意外,也使他對金昊天憑空增添了幾分好感。


  三人進得屋內,金昊天頓時被賈庭淳房內那古色古香,極富文化氣息的布置給吸引住了。


  這個客廳的布置,和一般人家的客廳布置有些不一樣,完全是明清時期那些大家族的正堂布置風格。


  一張翹頭案依牆擺在正中,牆上掛著一張紙本設色鬆鶴延年圖軸,落款處寫著虛穀兩字。這幅畫的兩邊是一副對聯,上寫著:蒼鬆萬古春,玄鶴千年壽幾個蒼勁有力的篆書大字,這幅字上並沒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金昊天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寫這幅字的人功力不淺,算得上是一個大家。


  條案上擺著三對瓷瓶,中間放著一對插屏,插屏中間是一座現如今很少見的自鳴鍾,寓意“終身平靜”。


  這條案上雖然擺放著的東西比較多,但是卻沒有給人一種淩亂的感覺,非常的和諧。


  條案下擺八仙桌,桌子定要一米見方的八仙桌,桌兩邊放太師椅。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個果盤,盤子裏趁著一些清洗幹淨的水果。 另有四張太師椅分列左右兩邊,兩椅之間各有一張茶幾。


  屋角立兩張花幾,上麵擺著兩盆海棠花,生機盎然。


  按照老輩人的規矩,這兩盆花可不是胡亂擺放的,那是有規矩的,需要擺放一些時令花,同行是按照夏天石竹、秋天海棠、冬天水仙、春季文竹這樣的要求擺放的。


  現在正是秋季,這兩盆海棠花正是應景應季。


  開始的時候,金昊天沒有注意,但是待落座之後, 他赫然發現,這房內的所有的家具還有一些裝飾竟然全是紫檀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年代,但是看那包漿還有上麵附著的那絲絲靈氣,這些家具肯定都是一些老東西。


  金昊天雖然對這個古玩什麽的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他對於這個紫檀還是有過一定的研究的,而且這之前也曾參加過紫檀大王陳麗華女士的紫檀博物館,也曾和陳麗華女士有過一番深層次的交流,從她那學到了很多的紫檀鑒定的方法,雖不能算得上是一個行家,但是當個半個行家那是綽綽有餘的。


  看到金昊天在看到自己房內布置之後,眼中平露出震驚之色,賈庭淳不由有幾分得意的問道:“小金,怎麽樣寒舍可曾如得了你這個大家的法眼?”


  “賈老,您這要是寒舍的話,那我們住的可都是茅草房了且不說湯臣一品那天價的房價,我看就這客廳的這些紫檀家具,還有這幅虛穀的話,就值好幾幢這個別墅了。”金昊天笑著說道。


  “哈哈,想不到小金你也是一個行家啊。”賈庭淳笑著讚了一句,然後又得意的問道:“小金你知道我這套東西花了多少錢嗎?”


  聽著賈庭淳的那得意的話語,還有臉上那抑製不住的喜悅和興奮,金昊天不由的感到幾分詫異,從剛才的短暫的接觸來看,這老先生肯定不是那種膚淺之人。


  他既然這麽問肯定是另有原因,可是這原因是什麽呢?金昊天開始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當他看到旁邊的郝晨光的眼神那種羨慕的眼神之後,他突然靈光一現,腦子中突然閃過兩個字“撿漏”。


  沒錯就是撿漏,也隻有撿漏才能很好的解釋這老先生為什麽現在這麽的興奮。這一點完全可以從郝晨光的身上得到印證。


  這小子也算是一個土豪了,錢對他來說知不是銀行賬戶上的一串數字而已,打個極端一點的比方來說,哪怕是地上掉了一萬塊錢,他都不拿正眼去看一下的,也不會玩下腰身去將那一萬塊錢給撿回來。


  用他的話來說,在他彎腰的那一刹那,他可能就損失了幾十個甚至是幾百個一萬這根本得不償失嘛,但是當他在古玩市場花一百塊錢買了一件價值五六萬古玩的時候,他能嘚瑟好幾天,要是那價值超過二十萬,他恨不得大開小喇叭,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老人家撿漏了。


  想到這裏,金昊天猜測的說道:“我想您老沒花幾塊錢吧,用你們行內的話這些應該都是您老撿漏得來的吧。”


  “啊,是不是你小子告訴小金的?”金昊天的話讓,正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得意的賣著關子的賈庭淳感到非常的吃驚,然後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了郝晨光一眼非常不爽的問道。


  “師父這可是冤枉啊,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啊。”郝晨光叫屈的說道。


  “嗬嗬,賈老,這還真不是晨光告訴的我的。我是猜測的。”金昊天笑著說道。


  “猜的,竟然一下子被你猜到了,我怎麽有點不信啊?”賈庭淳依舊是一副不信的樣子說道,要知道在這之前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猜測的到底。


  “嗬嗬,賈老,雖然和您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您給小子的感覺應該不是那種膚淺到眼中隻有錢的人,可是你剛才的那種得意和興奮的神情又不似作假,那我就想這裏麵會不會又什麽玄機啊,然後我腦子突然想到晨光這家夥曾經花了二十塊錢買了一本價值五千元的古書,興奮地他一個多月都沒有合攏過嘴,要知道這家夥可是腰纏萬貫的主,平時區區五千塊錢那會放在眼裏啊,可是那次他是真正的興奮,所以我想您這原因是不是也和這個差不多啊?”金昊天笑著解釋道。


  “哈哈,原來如此啊,沒錯撿漏所得的喜悅是任何的東西都無法比擬的,這無關金錢的多少,當然了這價格越高,喜悅程度也會越大的。”賈庭淳爽朗的笑道。


  “賈老到底是那個倒黴蛋這麽沒有眼力,讓您老撿了這個大漏?”金昊天好奇的問道。


  “嗬嗬,這些東西可不是從一個人手上得來的,而是我花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才湊齊的。”賈庭淳笑著說道,眉目之間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和得意。


  “什麽,這不是一套的?”金昊天十分詫異的問道,這套家具,無論是從款式、工藝還有用料上看,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套啊。


  “怎麽樣,老頭子我的運氣不錯吧,間隔這兒長時間還能收齊一套。”賈庭淳開心的像一個的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您老的運氣是這個,確實沒的說。”金昊天豎著大拇指讚道。


  “嗬嗬,對了小金,聽晨光說你有一根古怪的鐵棍要我幫忙?”這時金昊天才想起了正事。


  “恩,沒錯,賈老就是這條,雖然外麵鏽跡斑斑,但是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和我賭石的時候碰到那些裏麵含有高品質的翡翠的感覺沒有什麽兩樣,所以我總覺得這裏麵內有乾坤。”金昊天打開報紙說道。


  “哦,事嗎,這我可得好好的看一下。”聞言,賈庭淳不由認真的說道,對於金昊天在賭石上的那些神奇的表現他也曾聽說過。而且他也見識過那顆用巨大的玻璃種翡翠雕刻而成的翡翠白菜,甚至還知道那塊翡翠是從一個大磨盤中解出來的,包括那把能驚呆了所有人的翡翠蘭花,也是他花了甚少的價錢從一塊賭廢了的原石中解出來的,從這兩件事上看來和這個年輕人在賭石上很有一套,要不然這些幸運事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他的。現在聽他說這根鐵棍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碰到了那些高翠原石時的感覺一樣時,這怎麽叫賈庭淳不感到意外,不去認真對待啊。


  “您請。”聽到賈庭淳的話之後,金昊天一攤手非常客氣的說道。


  金昊天也非常的不客氣,也不顧鐵棍上那斑斑鐵鏽髒兮兮的樣子,直接拿手抓了一來,拿在手上,仔細的打量著。


  開始的還是他也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先想想,但是就在他準備放下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這根鐵棍的重量有些不對。他又放在手上墊了墊,再次確認,然後說道:“小金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站起身來,健步朝自己的書房走去,不一會他手上拿著一口小鐵盆,鐵盆裏裝著一些散發著沁人的香味的淡藍色的液體走了出來。


  “賈老這是……”金昊天疑惑的問道。


  “祖傳的一種去除鏽跡的藥水。”賈庭淳簡單的解釋一句。


  “晨光,道那個抽屜裏吧那些酒精棉還有那個長長的不鏽鋼鑷子拿過來。”金昊天吩咐道。


  “師父是這些嗎?”很快郝晨光拿著東西回來了。


  “恩。”賈庭淳點點頭然後接過東西,拿著鑷子夾起一團酒精棉放在那盆液體裏蘸了一下,然後非常輕柔的,就像是撫摸剛出生的小嬰兒的皮膚一樣在那根鐵棍上輕輕的擦拭起來。


  不一會,上麵的一個鏽跡消失了,露出一個熟悉的圖案。這是一個古拙中透著幾分優美的圖案,看到這個圖案,賈庭淳的眼睛就不由一亮,頓時喜上眉梢。


  “賈老您認識這個?”金昊天關心的問道。


  “要是老朽所料不差的話,這應該是一柄劍,這個圖案是古代的劍鞘上經常出現的裝飾圖案。”賈庭淳壓抑住自己的內心的喜悅,笑著對賈老說。


  “劍鞘?師父你是說這跟鐵棍是一把劍?”郝晨光驚喜的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八九不離十。”賈庭淳自信的說道。


  “那您老舊受累,快點還他本來麵目。”郝晨光急急的說道。


  “小子,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要想學習青銅器修複這心是不能急的嗎?”對於郝晨光的急躁,賈庭淳有些不悅的批評道。


  聽到師父的批評,郝晨光不由臉色一紅,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神情。


  “好了,接下來我吧如何去除這些鏽跡的法交給你,剩下的就交給你去負責了,要是你能處理的好,我就正式收你為徒,明晚在和平飯店舉行擺知儀式,要是處理不好你小子就哪涼快哪呆著去。”賈庭淳笑著說道。


  “師父這是真的,您不誑我?”郝晨光驚喜的問道。


  “你小子和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何曾見過我誑人來著?”賈庭淳笑著說道。


  “哈哈哈,好,我保證幹的非常的漂亮。”郝晨光興奮的跳了起來。


  “嗬嗬,大話先別說,還是把活幹好了,通過的我的考驗再說。”賈庭淳不置可否的搖著頭說道。


  這時,金昊天站起身來說道:“賈老,這裏的風景不錯我先到外邊逛一圈。”


  聽到這話,郝晨光不由疑惑的看了金昊天一眼,心說這小子這抽的哪門子風呢,怎麽好好的就要到外麵去看風景,你難道忘了幹什麽來了? 他剛想開口說道,就聽見賈庭淳嗬嗬一笑道:“小金沒有必要,這又不是什麽獨門秘技,你在一旁聽聽也無妨。”


  “嗬嗬,那就謝謝賈老了。”金昊天感謝的說道,其實賈庭淳說的這個手法其實很簡單,剛才賈庭淳在清楚那個鏽跡的時候他已經看明白了,真正值得保密的其實是那盆散發著沁人香味的淡藍色的液體,能夠將些鏽跡清楚趕緊而又不傷害裏麵的東西恰恰是這個東西。


  “咦,師父昊天你們兩個打什麽啞謎呢,我怎麽聽不懂啊?”郝晨光滿頭霧水的問道。


  “嗬嗬,聽不懂就好好學,以後就知道了。”賈庭淳笑著說道。


  接著,就當著金昊天的麵開始給郝晨光傳授起這個清除鏽跡的方法,一邊說一邊做著示範動作,十分的認真也十分的仔細。


  “記清楚了嗎?”十分鍾之後,賈庭淳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記清楚了。”聞言,郝晨光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回顧了一下剛才賈庭淳的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個動作,然後非常確定的點著頭說道。


  “好,那你試一下。記住動作要領,別冒進。”賈庭淳囑咐一句然後把手上的鑷子遞給郝晨光。


  郝晨光結果鑷子深呼一口氣,將心中的雜念祛除掉,然後夾起一團酒精棉在淡藍色的液體中輕輕的蘸了一下,然後非常小心翼翼的擦拭鐵棍上的那些鏽跡,雖然動作有些生疏,有些羞澀,但是卻還是有模有樣。


  經過十幾分鍾的摸索和不停的調整之後,郝晨光的動作開始變得熟練起來。


  看到郝晨光這麽快就上手了,賈庭淳不由滿意的點點頭,心說這倒是一個可造之才,現在就看看他有沒有這份耐心,能夠守得住這份寂寞了,要是能夠守得住,那倒不失是一個能夠繼承自己這門手藝的人。


  “小金,這裏還需要一段時間處理,有沒有興趣陪我老頭子聊會天?”賈庭淳笑著說道。


  “嗬嗬,能夠聆聽賈老的教誨真是求之不得啊。”金昊天笑著說道。


  “好,那我們就到二樓的露台上去,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聊天,我這裏有剛到的明前好茶。”賈庭淳道。


  “如此甚好。”金昊天道。


  於是乎,兩人聯袂上了二樓,獨留下郝晨光一人在那裏幹著苦力活。


  他睜大雙眼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想大喊一聲我也想上去喝茶聊大天,但是一想到這關係到自己能否順利擺在賈庭淳的門下他就不得不苦笑一聲,然後老老實實的繼續他的苦力活,慢慢的清除這根破鐵棍上的鏽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鐵棍上的鏽跡也在逐漸的減少。


  三個小時之後,郝晨光終於完全的將上麵的鏽跡全部給清除掉了。


  “哦,清除好了,還蠻快的嘛。”正當郝晨光準備仔細端詳一下清除掉鏽跡的那個鐵棍的時候,隻聽耳畔傳來了金昊天的聲音。


  抬頭一看,見師父和金昊天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咦,這是。”郝晨光剛想說話,就聽見賈庭淳激動的聲音,然後一把將那把那東西拿在在手上,反複的觀瞧。那動作非常的敏捷,非常的迅速,根本不想一個七十高齡的老者。


  “漂亮,真的非常的漂亮。”賈庭淳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那精美的勾連雷紋圖案,一邊嘴裏不停的呢喃低語道。


  “賈老您能看出這是什麽什麽東西嗎?”金昊天好奇的問道。


  “什麽東西 ?這到是難道我了,不過從這圖案的模樣還有這青銅氧化的程度上看,這把東西至少是春秋之前的了。”賈庭淳仔細辨認一下然後搖著頭坦率的說道。


  金昊天心中一動,因為當時自己在那上麵感覺到一道淩厲殺氣,於是就疑惑的問道:“賈老,您說這會不會是一把劍?”


  “劍,昊天我說你小子被開玩笑了,你見過這樣的劍嗎?連個劍柄都沒有。還有你們家劍是這樣圓圓的啊!”金昊天話音剛落郝晨光就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嗬嗬,圓圓的很好解釋,這可能是劍鞘。”金昊天道。


  “那那這個沒有劍柄又當如何解釋呢?”郝晨光反問道。


  “呃,也許是一把形製比較特殊的劍。”金昊天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這劍一般由劍柄、劍身、劍鞘三大部分分組成。而這劍柄包扣劍首、劍把和劍格三個部分組成,三者形製不同,一目了然。


  但是眼前的這個東西三者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區別,仿佛就是一根鐵棍一樣,這也難怪郝晨光會提出疑問了。


  “再說這要是劍的話應該可以拔出來啊,對了師父你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拔出來。”郝晨光說道。


  聞言,賈庭淳一手握在中間,一手握在一頭,無論他怎麽使勁,就是拔不出來,換一個方向還是一樣。


  就在賈庭淳在兩下較勁的時候,金昊天突然發現這個鐵棍上有一個小小的凸起,不由心中一動,於是笑著對賈庭淳說道:“賈老我來試試。”


  “好,你們年輕人力氣大,說不定能拔出來也不一定。”賈庭淳笑著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金昊天。


  金昊天接過來之後,沒有立刻就拔,而是自信大量一番,然後在那個凸起的地方輕輕的一按。


  “鋥……嗡……”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入了三人的耳中。


  “什麽聲音?哪發出來的?”賈庭淳和郝晨光驚訝的異口同聲的問道,隨即他們的眼睛就死死的定在金昊天的手上,他們已經準確的鎖定了聲響傳來的方向。


  “他怎麽會有聲音的?”郝晨光好奇的問道。


  “暗簧。”賈庭淳突然想到什麽,然後驚叫一聲。


  “暗簧?師父什麽是暗簧啊?”郝晨光疑惑的問道。


  “據說以前那些手藝高超的工匠打製的劍鞘或者刀鞘上都會暗中設置一個能夠鎖緊刀劍的小法門,他能夠將刀和劍緊緊的所在鞘裏麵,如果不按動這個暗簧無論你用多大的力量都是不能講刀劍從鞘裏拔出……”說道這裏郝晨光頓時就明白了,道:“這麽說我們剛才那樣用力拔不出來都是因為這個暗簧的原因?”


  “沒錯。”賈庭淳點點頭道,然後又焦急的對金昊天說道:“小金,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把東西拔出來啊,讓我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好的。”見狀,金昊天淡淡一笑,然後握在一端,然後手腕一抖,隻聽噌啷啷一聲輕微的龍吟之聲傳來,一柄通體黝黑,寶劍已經出鞘,黝黑的劍身上散發陣陣寒光,屋內的空氣仿佛頓時下降了幾度,害的賈庭淳和郝晨光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自從這柄包間出鞘以後,他們就感到一陣攝人心魄的壓力。


  良久,他們才回過神來。


  “還真是一把劍啊。”郝晨光感歎一聲,然後馬上圍了上來,伸手就想去摸。


  “危險。”金昊天大喊一聲,然後噌的一聲寶劍入鞘。


  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是從劍刃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帶著寒意的殺氣來看,金昊天能夠感受到得到,這把劍肯定是非常的鋒利,而且還見過血,甚至還不是一個兩個。


  “我說昊天你這可小氣了,要知道這玩意是我辛辛苦苦幫你清除出來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媳婦娶進房,媒人扔過牆啊。”看到金昊天把寶劍插會劍鞘之後郝晨光帶著幽怨的口吻的抱怨道。


  “你小子哪來著的這一套一套的,我要是不把他插回劍鞘之中,你小子現在這隻手就保不住了。”聽到郝晨光的抱怨之後,金昊天沒好氣的說道。


  “什麽,你丫不會騙人吧?”郝晨光不信的說道。


  “哼,騙你好玩啊。”金昊天不爽的笑罵一句,然後正色的說道:“賈老雖然我沒有試驗過但是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把劍的鋒利程度,絕對不在那把越王勾踐劍之下。”


  “什麽這是真的?”賈庭淳驚訝的說道,然後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左手短了一截的食指。


  他的這截沒了的食指就是被那把越王勾踐劍給割掉的。


  當初越王勾踐劍就是在他的雙手之下出土的,當時在出土的時候,因為不小心,也因為對那把劍的鋒利程度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他的左手食指無意中打到了劍刃之上。


  這個不小心的結果就是他付出額一截手指的代價。


  現在聽到金昊天說這把劍的鋒利程度遠在那把劍之上,叫如何叫他不吃驚呢。


  “恩,沒錯。所以待會兩位千萬不能用手摸劍身,尤其是劍刃部位。”金昊天再次提醒道。


  “明白了。”聞言,賈庭淳嚴肅的說道。


  見到師父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郝晨光也心中惴惴的點著頭保證道,師父賈庭淳的左手的殘疾是怎麽造成的他可是非常的清楚。


  在得到他們的保證之後,金昊天又讓他們退後幾步,然後重新拔出寶劍,然後輕輕的放在八仙桌上,然後做了一個請看的手勢。


  當賈庭淳走上前來,看到劍身上的幾個鳥篆銘文銘文之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顫抖手指著那把劍,哆哆嗦嗦的呢喃道:“這是……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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