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 注定的下場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本來餘澤輝這心裏正憋著大火,現有又看見陳豪不顧禮儀也不敲門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他的火氣就更大了,於是黑著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
“對……對不起,老板出事了。”陳豪緊張的說道,和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餘澤輝的訓斥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不管出什麽事,也不能亂了分寸,你要知道你不但是你自己一個人,還代表我的形象,你要是都這麽冒冒失失的話,其他同誌會怎麽看待我,嗯?”餘澤輝擺著臉教訓一句然後問道:“好了,說吧出什麽事了。”
“老板,你叫我調查的那個貝勒府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李德生李老個人以高於當時市場價五十萬的價格買下來了。”
陳豪一句話還沒說完,餘澤輝不由眼睛一亮,有點興奮的說道:“那套四合院在二十年前怎麽招也得有幾百萬了吧,他一個離休的高官哪來的這麽多錢啊,哼,我們這個社會風氣和政治生態就是被這些貌似道高岸然得高官給帶壞了。”餘澤輝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感慨一番,然後有點發狠的說道:“哼,好啊既然你這麽不給麵子不給我一條生路,那我們大家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一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
聽到餘澤輝的話之後,陳豪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裏嘀咕著自家老板今天是怎麽了,連自己的話都沒聽明白,要是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那還用得著一副死了老爹一樣的表情啊。
於是有些悻悻的說道:“老板,不是這樣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拿那套貝勒府做任何文章。”
“嗯,怎麽回事?”餘澤輝突然一愣道。
“老板,那套房是李老通過正常的渠道合法購入,而且當時也已經在國家相關部門報備過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真拿不住他們什麽把柄。”陳豪弱弱的介紹道,他知道這些話肯定不是餘澤輝想聽到。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些話之後,餘澤輝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但是這些話就算是餘澤輝不願意聽,他陳豪還得說,因為這件事情不單單關係到餘澤輝的前途同時還關係到他陳豪的未來,於是乎他繼續接著說道:“還有……”
“還有什麽一並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一聽還有,餘澤輝這心裏馬上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無力的說道。
“還有就是我們根本不可能從經濟上搞到那個金昊天還有他的家族,因為那個金昊天本身就非常的有錢。有錢到足夠買下那樣的宅子好幾百個。”陳豪羨慕的說道,都是年輕人,怎麽他就要過著苦逼逼的日子,人為什麽就能如此的瀟灑愜意,是因為人有一個好的爹嗎?
也許別人是這樣的,但是從調查回來的情況來看,這個金昊天還真不是這樣的人,人不但沒有占家裏半分的光,據小道消息說,他老爹能有現如今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占了他的光。
這到哪裏去說理啊!
“什麽,他竟然這麽的有錢?”餘澤輝一聽不由得眼睛一亮。
看著餘澤輝的表情,陳豪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麽的主意,於是訕訕的說道:“老板,這些錢都是通過合法的途徑賺來的,現在帝都明星企業子岡玉坊原先就是他的,後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那玉坊就由民營企業變成國家的,還有我聽說,在人民大會堂擺著的那塊稀世珍寶翡翠山河社稷圖就是他獻給國家的。”
“什麽?”
聽完這些之後,餘澤輝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想不到自己這次踢到了一塊鋼板上了。
這下子是徹底的玩了。
原本指望著能夠索羅一些他們的一些違法犯罪的證據,好去和他們討價還價,甚至是去搬到他們,可是現實卻跟他開了一個超大的玩笑。
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了。
掛不得自己會被那位老爺子給無情的當做棄子一樣給舍棄了。
不行,必須馬上到那位老爺子那裏去,那怕就是跪下給他磕頭也要求得他的原諒。
想到這裏餘澤輝立馬拿起坐上的手包,然後對陳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你就不用跟著了。”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到他消逝的背景,陳豪內心裏感到十分的悲哀。
此刻的他已經非常清楚的預見到了自己的未來悲慘的下場了。
西山別院23號大門外。
餘澤輝麵色慘白的癱坐在車上,神情沒落。這一次這個原來來去自如地方,此刻竟然連門都進不去。這個舉動意味什麽已經是不言自明了。
“篤篤篤。”
突然車窗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
餘澤輝抬頭一看,立馬興奮起來,好一通手忙腳亂之後,推開車門,下的車來,有些興奮的叫了一聲:“袁主任……”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袁科清淡淡的開言說道:“老餘,看在我們以前交情的份上門外給你一句忠告,要是你真的幹了什麽不該幹的是,請盡快對組織講明白,要不然到時候誰都幫不了你。老首長已經明確表態了,你的事情他是不會再去過問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愚蠢的表現。”
聞言,餘澤輝的情緒就更加的糟糕了,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啊,以前看你挺機靈的,怎麽這次這麽的糊塗,不知道李老是誰嗎?他的事是你能夠隨便去調查的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說你的行為怎麽不讓首長傷心啊!好了,別多想了,回去好好的工作,聽後組織的調查,不過也別擔心,隻要你行得正,走得直,組織是不會隨便的冤枉自己的同誌的。李老那邊也是不會對你有所計較的,都是老革命、老首長了這樣的氣度還是有的。”袁科清拍了一下餘澤輝的肩膀感歎的說道,然後轉身回到那個小四合院去了,獨留下魂不舍守的餘澤輝。
行得正走得直。
要是行得正走得直那就不搞出這許多的事情來了。
餘澤輝苦笑一下,心裏悲催的想到。
現在擺在他的麵前就隻有兩條路,一是當做無事人一樣繼續工作下去,然後等待著組織部門的調查,要是被調查出來,那就隻有和自己那寶貝兒子一起到裏麵同唱鐵窗淚了;要是自己的那些事情僥幸不被調查出來,那自己還可以作威作福的當自己的父母官。
可是相關部門真要調查的話,有調查不出來的事情嗎?這一點他一點都不敢保證。
二一個就是趁現在上麵還沒有發現之前就帶上細軟然後悄悄的溜走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度餘生,雖然沒有了工作,但是就憑自己在國外某個銀行賬戶上的錢,就足夠自己瀟瀟灑灑的度過餘生了。
可是,真要到了國外,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雖然有錢,但是這生活過的也不會太爽快,一來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語言不通,處處不方便,在一個在這他是一個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政府高官,出去之後他就和土鱉沒有什麽區別,更會有種屈居人下的感覺。
再說現在這國外也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天堂。雖然開始的那些地方的主政者看在他的錢的份上會給自己一些庇護,但是當他們榨幹他身上的那些錢之後,要麽將自己掃地出門,要麽將自己引渡回國。
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不跑路。
該怎麽做?
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餘澤輝這邊為難了,但是被警方拘了五六天的餘少揚是徹底的解脫了。
在公安部那些審訊精英們的連番高壓審訊之下,他是徹底的奔潰了。這話頭一打開,那可就收不住了。
他想倒穀子一樣把他從小到大幹的那些個狗屁肮髒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部倒了出來。
從在幼兒園往小姑娘頭上放蟲子,到時初中時期偷看女老師洗澡,再到高二時期弓雖女幹了同班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同學,害得她跳樓自殺,因為這件事情當時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卻被他老子憑借著自己的權勢,再加上一點點金錢給生生的壓製了下去。後來在長大一點,他到不在幹這些弓雖女幹的破事,但是他卻利用自家老子的權勢,玩弄了許多那些有求於他老子的女人,同時也利用他老子的地位和權勢,提一些人幹了一些事情,他也因此獲得了一定的利益回報。
但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沒有錢,想要錢,有了錢想要更多的錢。隨著年歲的增長,他不在滿足於那些小打小鬧,開始朝著錢的方向努力。
有需求就有市場。
既然他餘大少爺有這個需求,那些別有所圖的人自然會投其所好,自動的送上門來。
但是那時候僅憑他一個小小的小衙內已經是無法辦好那些事了,於是乎他就使出渾身的解數,將他老爹拉下水,父子倆同唱一出“恭喜發財” 的歌曲,在經過幾次試水之後,他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就撈下了將近億員資產。
那些審訊人員在得到這個口供,還有他所提供的那些證據之後,一個個都不由的麵麵相覷,同時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於是連忙報給公安部的顧部長。
顧部長在看到這些材料之後十分生氣的說道:“哼,果然蛇鼠一窩,這樣的人竟然也混到了這麽重要的領導崗位上,真是豈有此理。”然後又把材料遞給手下,嚴肅的說道:“把這個資料轉交紀委,讓他們去處理,這是他們的分內工作,咱們不插手。”
兩天之後,中紀委網站上例行性的掛出了一則雙規通告,裏麵主角赫然是餘澤輝。
幾個月之後,帝都東城區人民檢察院對餘少揚提起了訴訟,經過幾番庭審之後,餘少揚被東城區人民法院判處了有期徒刑十年零八個月。
三天之後,餘澤輝也被提起公訴,最後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七年,並處沒收所有非法所得和以及罰款伍拾萬元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