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最後的瘋狂
這是一間裝飾的金碧輝煌的豪華餐廳的包間。
包間倒是不大,但是如果用餐的隻有兩個人就顯得有點大了。
桌子上點了滿滿的一桌各式奇珍異寶還有名品佳釀。
沈長峰焦慮不安的坐在張丹峰的麵前,自從進入到這個房間之後,坐在自己的對麵的這個京城一少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隻是在那邊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悠哉悠哉的品味著美味佳肴,根本就不記得在他麵前還坐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此時,作為景縣一號人的沈長峰在張丹峰的眼裏就好像是空氣一樣的不存在。
整個房間充滿了一種壓抑局促的氣氛,這種氣氛壓迫的沈長峰有種的感覺。
雖然房間裏的空調的溫度打的不低,但是額頭緊張汗水還是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臉頰上滿滿的淌下來。
偏偏他還不敢伸手去擦。
媽的,不愧是國內頂尖家族出來的衙內啊,這氣勢就不是一般的官員能夠比擬的。沈長峰在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
他不敢擦汗,不敢說話,不敢吃飯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是直愣愣的看著張丹峰在哪裏大快朵頤。
“張少?”終於沈長峰忍不住艱難的輕聲叫了一聲。
因為他發現自己要是再不開口的話,這個張少就要抹抹嘴巴,拍拍屁股走人了,要是真走了,那麽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哦,沈書記非常感謝你的款待,這是我吃的最舒心的一餐飯,不得不說還是下麵的官員會享受啊,竟然找到如此的美味佳肴,不錯,真不錯。”張丹峰車才好像才意識過來,這裏還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這次請吃的正主。
“張少,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兒子吧,老沈我一定肝腦塗地,為您效勞。”沈長峰把心一橫站起身來快速的說道。
“咦,沈書記,話可不敢亂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迫你孩子似得,這要是傳出了可有損我張丹峰的名號,再說了我和你兒子也不認識啊,也沒有什麽衝突啊,怎麽叫我放過你的兒子,這不莫名其妙嘛。”張丹峰不悅的說道。
“呃,張少,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就是三天前在景縣和您鬧矛盾的那群人中的一個。”沈長峰弱弱的說道。
“嗬嗬,沈書記你可還沒有喝酒吧,怎麽就說起酒話來了,三天前我是去過景縣沒錯,但是我可沒有和人鬧過矛盾啊,你沈書記可不要隨意的給我栽贓。”張丹峰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聽著張丹峰冰冷的語氣沈長峰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放低姿態在那不停道歉,於是心中稍稍的組織了一下合適的言辭說道:“張少不好意思,是我老沈意識心急說錯話,是我那不肖的兒子衝撞了您,現在被景縣的公安部門抓進去了,還望張少說句好話,讓他出來吧。老沈我感激不盡。”
“哦,原來貴公子是那些囂張的王八蛋中的一個啊,沈書記啊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也是景縣的最高領導人,怎麽養出的兒子卻這麽的不成器呢,這哪像是幹部子女啊,兼職就是一群流氓啊,違規超車造成交通事故不說,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毆打人家出租車司機,那次要不是我們阻攔,那個出租車司機還不被你們給打死啊,而且我還聽說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些事難道你這個當書記的就一點都不值得,亦或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就比那些人高出一等來?”張丹峰毫不留情的訓斥挖苦道。
聽到張丹峰這些刺耳的話沈長峰心裏是非常的不舒服,心說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衙內來訓誡我了,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於是唯唯諾諾的說道:“是,張少訓誡的是,這次出來之後,我一定嚴加管家,讓他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絕不辜負張少的期望。”
“嗯,沈書記有這個覺悟那真是太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再一次感謝沈書記的款待。”張丹峰淡定呢的說道。
“那,張少,我那孽子什麽時候能夠出來啊?”沈長峰弱弱的問道。
“咦,沈書記你這話問的就有點大失水準了,不像是一個縣委書記應該問的話,你兒子什麽時候出來,問我怎麽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做點小生意的商人,又不是執法部門。”張丹峰諷刺的說道。
一聽這話,沈長峰心中不由暗罵一聲媽的真的是不見兔子不放鷹啊,看來今天不出點血是不能從他嘴裏搞到好處來了。
於是他拿起隨身攜帶的一個密碼箱,衝著張丹峰打開,然後說道:“我聽說張少婚期將近,我也沒有什麽好送的,這是祖傳下來的一套玻璃種翡翠的首飾,就算是我提前預祝張少新婚快樂。”
看著保險箱裏靜靜躺著的一套綠的流油的玻璃種首飾,張丹峰淡淡的笑著說道:“嗬嗬,想不到啊,沈書記你家裏的傳家寶還真是多啊。”
沈長峰不知該如何作答,不由訕訕的笑笑道:“張少,我那孽子的事情還老您多多費心了。”
說完把箱子合上遞給張丹峰。
張丹峰並沒有接,淡淡的說道:“沈書記我還是真的很喜歡這套翡翠啊,但是無功不受祿,我是無福享受了,貴公子的事情既然公安部門接手了,我相信公安部門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要是他真的沒事,過幾天他就能回家了。你作為一個縣委書記難道對我們公安部門這點信心都沒有嗎?再說要是真的犯了事,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能耐去幹涉公安機關去辦案。您說是吧。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再一次感謝沈書記的招待。告辭了。”
“慢著?”沈長峰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大聲吼道。
“噢,沈書記還有什麽指示?”張丹峰笑著的問道。
“張少,我知道張書記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沈長峰這一句還沒有講完,就被張丹峰冷冷的打斷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我怎麽幹威脅張少呢,隻是張少亦或者是你的家人有點什麽爆炸性的負麵新聞,我想想對於張書記的影響總歸是不好吧。”沈長峰笑著說道。
“嗬嗬,那我倒要看看是我老爺子的影響不好還是你的下場不好。哈哈哈。”
說完揚天大笑一聲瀟灑的轉身離開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留下臉色鐵青的氣的肺都要炸了的沈長峰留在的包間裏。
“媽的,小雜種,看你還能橫行到幾時。哼哼要知道小舢板也是能撞翻的大航母的。”沈長峰眼神裏露出幾分陰鷙的說道。
對於沈長峰的威脅張丹峰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他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通報給了金昊天,但是金昊天此刻正忙著準備去中亞找東獨算賬的事,草草的應付了幾句,最後說道:“這件事情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我就一個要求好好給那些小子一個教訓,要是有什麽搞不掂的事你就去找李瑋,他會幫你處理的。”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叫來李瑋如此這般一番叮囑,又開始忙著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對於金昊天的果斷掛斷電話的行為張丹峰苦笑著笑罵一聲,自己在他麵前就沒有一次是占得上風的,估計這輩子是不要想了。
張丹峰雖然不把沈長峰的威脅放在心上,但是還是專注著景縣發生的那個案子的情況,跟金昊天通完電話之後,他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景縣公安局局長易建浩的手機上:“易哥,那幫小子有沒有審出什麽名堂來?”
聽到張丹峰的聲音,易建浩笑著說道:“嗬嗬,老二,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被你這麽一鬧,居然幫助我完成了我來這裏的一個任務之一。”
“是嘛!那可是恭喜了,和這幫小子有關係?”張丹峰好奇的問道。
“嗯,確切的說和其中兩個人有關係,娘的,這幫無法無天的家夥,竟然就因為別人超了他們的車,就把人達成了癱瘓,一個家庭的頂梁柱就這麽的廢了。”一說這件事易建浩就滿腔的怒火,恨不得把他們拉出去那把微衝全部給突突了。
“太陽的,易哥,一定要把這些王八蛋給送上斷頭台,要不然兄弟我和你絕交。”張丹峰聽完之後也不由的義憤填膺,想不到現在皇城根下竟然還有如此行事囂張的人。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不過兄弟,也不怕你笑話,哥哥我現在是形單影隻有力無處使啊,現在也就公安局的一畝三寸地還能稍稍的聽我的話,其他的部門根本不鳥我啊,你根本不知道,景縣都快被這個沈長峰經營的鐵板一塊了,這個現在估計除了我這個之外其他的人都正緊密的團結在他的周圍,就算是我把事情查清楚了,且不說檢察院會不會起訴,就算是會起訴,這法院又會不會重判,這都是問題啊。”易建浩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麽?”聽到易建浩的說發張丹峰是既驚又訝,然後說道:“縣裏的其他的主要領導就這麽任他胡搞?”
“哼,其他領導。我不都不好意思說他們,一個個都是捧著他的臭腳,為他馬首是瞻,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是他一路的縣令大人,卻不曾能像這是一個沒有種的軟蛋,根本沒有什麽主見,他當官就是個打醬油混日子,熬到年頭光榮退休的。”易建浩鄙夷的說道。
“易哥你不要告訴我你開始打退堂鼓,準備向他們繳械投降了吧?”張丹峰笑著調侃道。
“球,你看老子這回給你放一顆大的炮仗,讓你好好的聽個響。”易建浩自尊心大受傷害的反駁者,然後又壞笑著說道:“老二這樣一來你們家老爺子可就沒有多少上升的空間了,畢竟是京城的掌門人多少事會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嗬嗬,他要是因為在乎這頂烏紗帽想捂蓋子的,我們家那位老太爺第一個就把他給擼了,再打五十五十大板。”張丹峰笑著說道。
“反正你提前提醒你們家老爺子,讓他重視起來,這次景縣的事情可不是意見什麽小事,讓他提前準備,別到時讓郭家打個措手不及。”金銀花提醒道。
“嗯,謝了易哥,我會提醒他的,對了你要是有些什麽事不好出手的,就告訴我,這是我要學一學金昊天那個煞星,也耍耍衙內的正麵威風。”張丹峰笑著說道。
“行,到時候肯定少補了你出力的地方。”
就在張丹峰和易建浩通電話的過程中,沈長峰家裏的客廳裏,坐著十幾個官員。
“老板,怎麽樣了?那小子怎麽說?”一個官員問道。
“哼,無知小兒也敢來威脅我。”沈長峰陰鬱這臉說道。
“老板這麽說談崩了?”眾人不由臉色一變,談崩了就意味著他們最後的一條路都沒有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少了他張屠夫難道我就吃帶毛豬了?”沈長峰冷冷的說道。
“老板,你有什麽好的辦法?”一個人問道。
“好辦法是沒有,餿主意到有一個。”沈長峰淡淡的說道。
“說吧,老板我們都聽你的。”事已至此這些人亦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老林,你能不能把那天的監控視頻給刪掉。”沈長峰對一個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這事倒有點麻煩,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警服男子笑著說道,對於他這個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來說,想弄點視頻資料還是非常輕鬆的,及時是易建浩幾番整頓,但是並不是很所有的心腹都被調動了。
“那好,田升你聯係老五他們,讓他們去找那幫開出租的談談心,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民不告,官不究,隻要他們改口到時誰都不能那我們怎麽辦。”沈長峰冷冷的說道。
“老胡拿到老林的視頻之後,你去聯係這些人,他們知道怎麽辦?”沈長峰說著把一張寫有名字的紙張交給一個叫做老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