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定遠城中唐玉山
飄雪穀的一眾弟子咬著牙含著淚緩緩的離開了血浪門眾人的包圍圈,周姑姑回頭滿含深情的看了周夢槐一眼,唐玉山笑著說道:“既然夢槐已經是我唐玉山的人了,那你也算是我的奶奶,奶奶放心,我一定會對夢槐好好的。”
說罷,他使了一個眼色,便讓人圍在外麵,阻斷了周夢槐和飄雪穀眾人之間的視野。
唐玉山一臉壞笑的看著周夢槐,著急的說道:“我的夢槐好妹妹,此地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快點找個城池住下,抓緊把房給圓了吧。”
周夢槐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聽到唐玉山口中的話,小臉瞬間便紅了大半,他看著一臉壞笑的唐玉山,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喃喃說道:“唐少宗主,我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麵,你急個什麽勁的?”
唐玉山笑道:“夢槐妹妹怎麽還這麽見外呢,叫什麽唐少宗主,叫我玉山就好了。”
周夢槐知道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飄雪穀的眾人都還未走遠脫離危險,便隻好忍氣吞聲磕磕絆絆的說道:“玉……玉山。”
“這就對了嘛。”唐玉山放肆的大笑了兩聲,然後招呼眾人說道:“快給我的夢槐姑娘備一輛馬車,今晚就找個客棧休息一夜,明日再去梁國不遲。”
“得嘞。”血浪門的弟子們全都笑了笑應道,然後牽馬走在前麵開路,隻有那位血浪門的三供奉範無形的臉上,隱隱露出了一絲不快。
唐玉山此時的心思都在周夢槐那裏,哪裏還顧得上範無形的表情,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找個客棧,等天黑之後,一親夢槐姑娘的芳澤,將生米煮成熟飯。
……
定遠城,位於南方大陸的最邊緣,與梁國相距不過千裏路程,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陳臨辭和拓跋天野在刀疤臉的引路下來到了這裏。
這刀疤臉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陳臨辭和拓跋天野的手底下,自己討不到什麽便宜,所以一路上都很老實聽話,並沒有做出試圖逃跑或者是耍心機的事情,看這小子這麽聽話,拓跋天野索性給他鬆了綁,三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樣一路同行,這刀疤臉不愧是一個久經江湖的老家夥,知道的江湖秘聞多得是,路上給陳臨辭和拓跋天野喋喋不休的講了很多,到讓陳臨辭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來到定遠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陳臨辭和拓跋天野以及刀疤臉已經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沒有休息了,這點小事對於身為修行者的陳臨辭和拓跋天野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問題,
但刀疤臉畢竟是個肉體凡胎,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在陳臨辭的許可之下,三人準備投宿一夜,明天吃點東西再繼續出發。
距離佛陀得道大典還有些時間,剩下的路也沒有多長了,所以他們倒也不是很著急。
在定遠城找了一家距離城門最近的客棧,三人坐在窗邊,陳臨辭點了一些酒菜。
拓跋天野夾了一口紅燒肉,笑著說道:“這南方大陸的菜做的蠻有味道的嘛,就是不知道齊老頭他們現在還活著沒有。”
陳臨辭笑了笑,說道:“他們畢竟頂的是儒生道場的帽子,還有落紫顏在隊伍之中,怎麽可能有人敢招惹,你小子希望他們出事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也太不著實際了些。”
刀疤臉疑惑道:“兩位大爺,你們在聊什麽東西,怎麽還跟儒生道場扯上關係了,聽你們所講,拓跋大爺和儒生道場是有什麽過節不成?”
陳臨辭有些厭煩地說道:“飯菜堵不住你的嘴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怎樣?不該問的不要問,你這麽一個老江湖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是是是,是小的昏了頭了。”刀疤臉急忙低頭道歉道。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群人走進了客棧的大堂,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點了點頭,看似十分的滿意。
店小二急忙迎了上去,招呼道:“各位大爺,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小店已經客滿,各位大爺要不去別處看看?”
“客滿?”為首的那個少年冷笑了一聲,然後不屑的說道:“客滿好辦,那就清清客便是,今天晚上你這家客棧我給包了!”
店小二看得出來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臉上露出一抹難色,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那位少年,苦笑道:“大爺,哪有客棧清客的道理,您就別難為我了。”
少年沒有搭理店小二,直接便從腰間拔出了長劍,然後指向大堂之中,眾人全被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店小二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少年張狂的大笑了數聲,然後踢了一腳店小二,不耐的說道:“去讓廚房把你們這最拿手的菜都給爺做出來,今天擺滿酒席,大爺我要在你這家客棧裏結親圓房!”
店小二哪裏敢說一個不字,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屁滾尿流的跑回後院,估計是去找掌櫃的了。
這個少年,自然便是血浪門的少宗主,唐玉山。
吩咐下人們把周夢槐從車裏接了過來,然後唐玉山挑了一張好桌子,和周夢槐相對坐了下來。
血浪門的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唯一還坐在大堂邊緣處的外人陳臨辭拓跋天野和刀疤臉,此時便變得十分的刺眼了。
三張陌生的麵孔,讓唐玉山十分的不爽。
這三個家夥,是真的不識趣,還是實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呢?
他一拍桌子,怒道:“今日本少爺大喜之日,不想見血光,無關人等,還是愛惜一下自己的狗命,趕緊滾蛋的好!”
刀疤臉的臉色有些難看,陳臨辭卻麵色如常的看著拓跋天野,笑道:“拓跋兄,你有沒有聽到剛剛.……好像有幾聲犬吠啊?”
“犬吠?”拓跋天野笑了笑,說道:“俺隻聽到了幾聲狗叫,不知道你說的犬吠是什麽。”
說罷,兩人碰杯飲酒,相視一笑,渾然沒有把唐玉山放在眼裏。
唐玉山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握緊了拳頭一錘木桌,然後站起身來,看著陳臨辭等三人怒道:“你們這他媽的是在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