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嶽澤,你想死嗎
陳臨辭有些詫異的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齊老夫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按照落紫顏之前所講,齊老夫子乃是一位忠厚長者,陳臨辭對於忠厚長者一詞的定義乃是忠實厚道且年高望重,即便這些都不占,最起碼也應該明白事理,所以他從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夫子到現在,都對其十分的尊重,根本想不出來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陳臨辭有些憤怒。
他看著齊老夫子的身影,沉聲說道:“老夫子,這個姓王的家夥這般辱罵我,是我在胡鬧嗎?”
拓跋天野也有些生氣地說道:“俺聽得清清楚楚,就是王嶽澤先罵的陳臨辭,他挑事在先,怎麽能說陳臨辭胡鬧!”
就在這個時候,郭夫子陰沉說道:“拓跋天野,齊老夫子做事,什麽時候用得著你來指指點點了?”
“無妨。”齊老夫子一甩長袖,淡淡說道:“妖族蠻人,不識禮數,老夫不予計較。”
“老夫子大度。”郭夫子在一旁恭維道。
見齊老夫子壓根不接自己的話,陳臨辭心中那股怒火更是難以抑製,看到郭夫子對他的態度,陳臨辭哪裏還看不出來人家根本就是一夥的,索性便也不再理這個糊塗老頭,直接便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王嶽澤,沉聲嗬斥道:“王嶽澤,我給你一個機會道歉,不然別怪我不留同門情麵。”
“陳臨辭,你好大的威風。”王嶽澤怒道:“想讓我王嶽澤給你道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真當你在這儒生道場無敵了麽?”
陳臨辭不想再跟這個無賴囉嗦下去,右手握住了天行劍的劍柄,便要拔出來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就在這個時候,十一先生白清羽開口說話了。
他看向王嶽澤,淡淡說道:“嶽澤,都是同門師兄弟,你的話也有些過分了。”
王嶽澤看著白清羽的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白清羽又看向陳臨辭,緩緩說道:“陳師弟,不過是一些口角之爭,你這手握緊劍柄,是什麽意思?”
陳臨辭淡淡說道:“手握劍柄,自然便是用劍之意。”
“用劍?”白清羽不屑笑道:“在齊老夫子麵前,在郭夫子麵前,在我白清羽麵前,你還想殺了王嶽澤師弟不成?”!愛奇文學iqiwxm…#最快更新
“王嶽澤雖然嘴賤,卻還罪不至死,陳臨辭不是濫殺之人。”陳臨辭冷聲說道:“但是這嘴賤自然也是要付出些代價,就像當初的郭子成和白清玄一樣,你說是不是呢,白清羽白先生?”
聽到陳臨辭說出這兩個名字,在場的好幾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郭夫子更是直接便板下了臉來,白清羽冷冷地說道:“陳師弟這是對我白郭兩氏有什麽意見不
成?”
“白郭兩氏除了這麽多厲害的家夥,我陳臨辭不過孤兒一個,哪裏敢有什麽意見。”陳臨辭冷笑道:“在下倒是想反問白先生一句,郭子成與白清玄二人都曾敗在我的手下,莫非白郭兩氏對我陳臨辭有什麽意見不成?”
被陳臨辭一句話道破心中所想,白清羽還沒有說些什麽,王嶽澤便開口說話了,他不屑的看著陳臨辭說道:“你當你陳臨辭是個什麽東西,白郭兩大家族在俗世是怎樣的兩個龐然大物你清楚嗎?就憑你也配被兩大家族惦記?”
陳臨辭笑道:“若是沒有什麽意見,你這條忠犬又為何狂吠?”
陳臨辭這一句話說的毫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有些刻薄了,齊老夫子終於聽不下去,開口說道:“老夫早就聽聞道場出了個名叫陳臨辭的少年俊才,天賦出眾,卻沒有想過嘴皮子也這麽出眾,言談之間盡是刻薄辱人之意,卻看不著半點儒家風範,若是此時身在道場,老夫倒是想去問問大先生,這魁首的位置是怎麽評定下來的了。”
陳臨辭冷笑道:“不勞您老費心,臨辭我從在大楚星夜學院的時候,便是魁首的成績,來到這儒生道場拿個魁首,本來也是意料中事,如您老所言,若是此時陳臨辭身在道場,也想請教一下大先生,現在儒家什麽貨色都能為人師長了嗎?”
“小子放肆!”齊老夫子怒道:“我儒家禮教,竟然出了你這種無禮之徒,莫要逼老夫請動門規,治你個不敬師長之罪!”
“你這老夫子,怎麽這麽不講道理!”性子剛直的拓跋天野忍不住說道:“明明是你不明是非在先,不秉公行事,怎麽能讓人信服?”
“拓跋兄,跟這種人沒有什麽好說的。”陳臨辭有些感動的看了拓跋天野一眼,又看向為首的齊老夫子,冷聲道:“請門規治我?你有那個資格嗎?”
齊老夫子氣的臉色通紅,他雖然是道場裏資曆甚高的老者,但實際上在道場裏的地位卻並不是很高,根本沒有執行門規的權力,他之前說出那些話,不過是倚老賣老想要嚇唬一下陳臨辭而已,誰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狂妄,對他反問出這種話來。
陳臨辭不願意再搭理這個老家夥,又看向王嶽澤,怒道:“王嶽澤,你想死嗎?”
王嶽澤憤怒的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陳臨辭沉聲說道:“你陳臨辭在新生裏麵逞夠了威風,便當我王嶽澤也是那種廢物了嗎?”
兩人之間,除了拓跋天野落紫顏和費永安與柯青玄以及那個少女關竹月之外,其餘的眾人全都列在了白先生的身後,給王嶽澤和陳臨辭之間,留開了一片空地,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陳臨辭看著那一張張麵孔,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
這儒生道場,不姓孔也不姓孟,而是姓白姓郭啊。”
聽著這誅心之語,白清羽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給王嶽澤甩過去了一個眼色。
王嶽澤心領神會,舉起長劍二話不說,便朝著陳臨辭刺了過來。
看著那把刺來的長劍,陳臨辭非但沒有慌張,心中反而有些釋然。
既然是這個家夥先動的手,那他也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排位第三十七的王嶽澤,對方的境界與自己相差仿佛,也是玉衡境界,但卻已經到了玉衡中境,但明顯有些不穩之意,應該是剛剛突破過去的。
隻比自己高一個小境界而已,陳臨辭當然不會慌亂,王嶽澤的這一劍雖然來勢洶洶,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起劍勢,白清羽的那一眼來的突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凝聚星元之力,便隻好匆匆出劍,打算第二招的時候再開始動用星元。
他對自己的境界十分有信心,年不過二十五,便已經是玉衡中境的實力,這種天賦,無論放在哪個宗門,都是上上之選,他已經在儒生道場修煉了好多年了,麵對剛剛踏入道場的陳臨辭,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勝出。
但是他還是不夠了解陳臨辭。
就像郭子成和白清玄一樣。
不了解便貿然動手,當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郭子成和白清玄付出的代價,是被刺穿了手臂。
王嶽澤也付出了他的代價。
他沒有機會出第二招了。
在他的長劍才刺到一半的時候,陳臨辭便飛身一躍,右腿一曲,將膝蓋擊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麵。
王嶽澤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擊中下巴,瞬間鮮血便流了一嘴,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牙齒,也掉下來了幾顆。
他躺在了地上,感覺有些暈眩。
緊跟著,一把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嶽澤,你想死嗎?”他的耳畔,再次傳來了陳臨辭的聲音。
“陳臨辭,你敢!”齊老夫子憤怒的嗬斥道。
“誰再敢說一句我不愛聽的話,我就宰了他。”陳臨辭的聲音再次傳來。
想死嗎?三個字一直回蕩在王嶽澤的腦海,嘴裏傳來的劇痛讓他的神經有些恍惚,他當然不想死,他是道場裏的天之驕子,年輕的玉衡境大修士,他還有很光明的一生要走下去,怎麽可以窩囊的死在這裏?
“我不想死,別殺我!”他下意識的驚恐的回答道。
幾顆白牙裹著鮮血從他的嘴裏掉落了出來,白清羽身後的諸人臉上全都露出了一抹不忍的神色。
但陳臨辭那句狠話已經放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儒雅清秀的小子到底能幹出來多麽瘋狂的事情,所以現場眾人全都鴉雀無聲,生怕陳臨辭真給王嶽澤給弄死了。
“小爺我天行劍下,從來不屠豬狗,你滾吧!”陳臨辭一腳踢在王嶽澤的身上,竟然硬生生將他踢出了七八丈遠,然後他又看向齊老夫子和白清羽眾人,冷聲說道:“至於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梁國佛宗,我陳臨辭一人也能去得!”
說罷,陳臨辭回頭翻身上馬,便要離去。
“陳臨辭,俺拓跋天野沒有看錯你,你是條漢子!”拓跋天野大笑一聲,說道:“俺也要隨你同行!”
齊老夫子氣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白清羽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堵住了陳臨辭和拓跋天野的路。
他冷冷的看著兩人,緩緩說道:“說走就走,兩位這是真沒把齊老夫子和我白清羽放在眼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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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