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今夜將你們殺了祭天
囂張跋扈的相府三公子鄭子安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了花滿樓南廂房的走道上麵,地位尊崇的昌邑王府世子殿下劉莊滿臉悲痛的蜷縮著身子捂著發紫的手指,世子殿下的貼身護衛則是眼中充滿了死意,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麵前的這個家夥,但是他隻能放手一搏,不然離開花滿樓之後,以昌邑王的爆裂性子,不僅是他,怕是他全家都難以逃脫被虐殺的結果。
他名叫劉家永,出身昌邑郡金碩縣城,祖父是昌邑王妃的老仆人,後來有次王府遇到刺客,老漢為保護王妃賠上了性命,由於老漢生前留了一手小心思,常常將還年幼的劉家永帶進王府之中,與世子殿下劉莊結識,並鞍前馬後成為了劉莊背後的狗腿子,所以劉老漢死了之後,王妃還念著舊情,就將劉家永留了下來,服侍小世子劉莊。
世人常說天家薄情寡恩,不是一句沒有道理的話,劉家永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麽努力,都不過隻是王府裏的一條狗而已,他的祖父則是昌邑王的一條老狗,老狗死了,再養小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小狗如果傷了主人,那沒有人會顧念老狗的看家舊情,等待它的便隻有死亡一個路可走。
與其回去等待死亡的來臨,倒還不如現在跟這個可惡的家夥拚拚命,想來在這長安城中,對方也不敢鬧出什麽命案,到時候回到王府,說不定昌邑王爺能夠看在他拚命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呢。
背後是萬丈懸崖,往前一步,說不定便能覓得一線生機,想到這裏,他不再膽怯猶豫,直接便從腰間掏出兩把短刀,目光陰冷的盯著陳臨辭,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天大的禍端,你和你的全家,都將為你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陳臨辭不屑道:“你好大的口氣,老子行走天下孤身一人,還真不怕你們這群雜碎!”
劉家永氣的臉色通紅,沉聲說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今日劉爺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他這句話,可沒有開什麽玩笑,在掰斷世子殿下手指的那一刻開始,他眼中的陳臨辭便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作為從王府自由長大的人,他深知昌邑王爺對於這次劉莊入京抱有多大的希望,隻要劉莊能夠成為漢國未來的皇帝,那昌邑王爺不說生前,至少死後也是一個太上皇帝,與當今皇帝陛下劉徹是差不多等級的人物,如今劉莊手指被這個小子掰斷,昌邑王爺的夢想也跟著一起被掰斷了,他怎麽會輕易放過這個小子?
所以他仗著陳臨辭不敢鬧出命案,他卻沒有顧慮可以下死手,直接變掏出兩把匕首朝著陳臨辭刺了過去。
陳臨辭麵不改色,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盯著衝過來的劉家永,心道這種下九流的貨
色竟然也敢跟自己大放厥詞,真是有些太過可笑。
他仍然沒有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這個下九流的貨色更不配讓他拔出長劍,而是直接躍起,一腳斜踢在了劉家永的臉上,將他口中的牙齒,都踢出來了幾顆。
劉家永隻感覺天昏地暗的一陣暈眩,繼而便是口中傳來的劇痛,讓他險些當場暈厥過去,陳臨辭本身便是天生神力,這一腳沒有動用什麽星元之力,甚至都沒有使出全力,正如劉家永心中所想,他也不願意在城裏惹下什麽命案,過往與陳臨辭戰鬥的,都是修行者,所以在陳臨辭的眼中,自己隻是掰斷了那個小子的手指給了這個小子一腳,已經下手很輕了。
如果這個地方不是長安城的花滿樓,而是潛雲城的那家小客棧,陳臨辭才懶得與他們糾纏,早就一劍過去掃平一切汙穢了。
自幼在臨西城的黑界裏摸爬滾打,來到應天城去到莽蒼山又到了潛雲城之後,他的手上也沾染了許多人的鮮血,不知不覺之間心態也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當然不會去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但是這些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垃圾,在他的眼中已經是命如螻蟻。
陳臨辭踢在劉家永臉上的這一腳,踢懵了劉家永,卻踢醒了鄭子安,鄭子安顫顫巍巍的扶著護欄從地上站了起來,麵對下手如此狠辣的陳臨辭,他心中當然也有許多的膽怯,但是他也清楚,自己雖然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可是世子殿下在他的帶領下受了這種傷害,昌邑王如果怪罪下來,他或許不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卻絕對免不了傷筋動骨了。
與其被罰,還不如學那條世子殿下身邊的狗一樣,上去搏一搏呢,至少不會落下一個孬種的名聲。
“小子,竟然敢傷我家少爺,我他媽殺了你!”
想到這裏,他扯開嗓子高喊了一聲,便朝著陳臨辭撲了過來!
若說剛剛的劉家永還算個下九流的貨色,畢竟還練過拳腳上的功夫,那這鄭子安則是連下九流都排不上了,多年的聲色犬馬早就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比之常人尚且有所不如,更何況是對上陳臨辭?
陳臨辭眨都沒有眨眼睛,便是一腳踹了出去,直接便將鄭子安踹飛了出去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被陳臨辭踹昏了還是不敢動彈,生怕接下來迎接更多的狂風暴雨。
鄭子安被踹飛之後,劉家永清醒了過來,直接便又衝著陳臨辭撲了上去,這下把陳臨辭也給惹怒了,直接變掐著他的脖子,摁在了牆壁之上。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聲響,直接便將劉家永的臉抽的浮腫的像豬頭一樣,而且青紫交接,渾然沒有一個人樣!
陳臨辭不屑的將劉家永扔在了地上,然後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怒道
:“擾了小爺的雅興,現在滾蛋我饒你們一命,再髒了小爺的眼睛,今夜將你們全殺了祭天!”
“完了,完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頃刻之間,老鴇子花姑剛反應過來,陳臨辭便已經解決了戰鬥,她麵色慘白的看著地上的三人,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已經猜出來那個少年的身份,他在花滿樓中被人斷了手指,那花滿樓還怎麽可能繼續開的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