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越國的公主,楚國的皇帝
白無言出身越國皇室,乃是越國先皇的女兒,當代越皇的姐姐,自幼被後宮內鬥波及,流浪到了秦國,並且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了秦國的刺客之王,接下了青羊宮天諭院首座鄭元大人的單子,前往星夜學院刺殺一個名為陳臨辭的學生。
彼時的白無言乃是堂堂的刺客之王,天璣境界的絕世強者,在胡院長沒在楚國的情況下,去刺殺一個區區開陽境界的學生,她自認為手到擒來,所以也沒有太過於當做一回事,帶著幾個手下便來到了星夜學院之中。
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的棘手,爆發之下竟然能發揮出這麽大的威力,更沒有想到情報居然有誤,天樞境界的胡海洋胡院長竟然早已回到了星夜學院,種種意外之下,白無言被胡院長擒住,並且服了毒藥,困在星夜學院之中做了一個騎射課的教習。
她可是縱橫瀟灑習慣了的刺客之王,過慣了風裏來雨裏去的江湖生活,哪裏受得了被約束在一座學院之中,而且生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怎麽想怎麽不自在,所以她的心中簡直可以說是恨透了陳臨辭。
所以才會有前些日子在騎射課上對陳臨辭的為難,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敏感,通過招式竟然就認出來了她的身份。
雖然如此,她卻也並沒有再想找陳臨辭什麽事情,一來是因為胡院長的存在,她也沒有那個在星夜學院在胡院長的眼皮子底下殺死陳臨辭的能力,二來便是她體內還有烏雞白鳳丸的劇毒,即便是殺了陳臨辭,她最後恐怕也逃不脫一個毒發身死的結局。
她自幼命途多舛,好不容易才憑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的這一步,自然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當然也不會為了殺掉陳臨辭而犧牲自己。
她今日來到藏中,也並非是前來尋找陳臨辭的,隻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離開了,索性也就接受了這般事實,白無言能夠以女兒身依靠自己在如此年紀修煉到天璣境界,本身也是一個十分努力的人,所以索性既來之則安之,她之前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太多的修行功法,如今來到星夜學院,有一座藏的秘籍放在那裏,不看白不看,不學白不學,所以才會來到藏中。
卻沒有想到,沒多久就迎麵遇到了陳臨辭這個可惡的家夥。
白無言有些厭惡的看了陳臨辭一眼,不屑說道:“我沒想幹什麽,就憑你這個手下敗將,還不配讓我留意太多。”
陳臨辭聞言心中十分不舒服,什麽叫做手下敗將不足以讓你留意太多,你白無言不也是因為小爺才被困在這裏的嗎?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而且因為藏的刺殺。對陳臨辭也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傷害,直接便讓他星元耗盡還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他對白無言的仇恨絲毫不亞於白無言對他的厭煩,胡院長又將白無言身上劇毒的解藥交給了他,他便更不將對方放在眼裏了。
你的生死都掌控在我的手中,還對我這麽囂張?
陳臨辭有些生氣的說道:“手下敗將,你可知院長大人已經將烏雞白鳳丸的解藥交給
了我,你若真將小爺我給惹惱了,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烏雞白鳳丸的解藥在你的手中?”白無言聞言一怒,喃喃罵道:“胡海洋到底想做什麽,士可殺不可辱,敗在一個天樞境界強者的手下我白無言可以接受,將生死交在你這種垃圾的手中,還不如殺了我!”
陳臨辭聞言不愉道:“你白教習如果真有那個本事,你就去死,別在我耳邊聒噪!”
“你!”白無言被這句話給憋得半天沒說出來話,很久之後方才小臉煞白的氣道:“你休要跟我逞這些口舌之利,若真是個男子漢,那就提起你腰間的長劍我們大戰一場,你看我打不打廢你!”
陳臨辭笑道:“你可想好了,你要真把我惹惱了,我就斷了你的藥,到時候兩腿一蹬下了黃泉,你可別怪我無情。”
“無恥!”白無言咬了咬牙,強按下心中的憤怒,恨恨的說道。
無恥?陳臨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句話聽著實在是太過於耳熟,上一個這麽罵她的那個女孩,此時已經在萬裏之外的天波府中了。
陳臨辭也沒想將白無言怎樣,畢竟他將來還是要離開楚國的,楊修道大師留下來的使命,他還需要這個白教習替他去完成,所以陳臨辭沒有再理會白無言,繞過他便走進了二層樓的裏麵。
他熟練的來到一個書架之前,翻找了半天,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這兩天練習浩然劍的時候,招式已經熟練了很多,可越是熟練就越發的感覺到這部功法的奧妙無窮,所以打算再來看看那半本《浩然劍譜》,希望能夠從中收獲到更多的東西。
可是他翻來翻去,卻沒有能夠在熟悉的地方再找到那本熟悉的劍譜。
藏雖然有可以借書的規矩,可是二層樓一些書架上的書輕易都是不能帶出樓中的,《浩然劍譜》作為儒家聖人留下來的功法,自然名列其中,可是為什麽好端端的卻不見了呢?
難道被其他的同窗給拿著看呢?
陳臨辭環顧四周,藏雖然是個寶藏,但是星夜學院裏的學生,卻很少有人會整天呆在這裏,此時更是除了白無言和他之外再無一人,難道《浩然劍譜》此時正在白無言的手中?
陳臨辭搖了搖頭,又走了回來,看了看白無言手中拿著的書,果不其然,書中熟悉的文字和劍招畫譜,正是《浩然劍譜》的內容。
他沒有好氣的說道:“就你這種殺手刺客,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還在這修行儒家的功法,真是不知羞恥!”
剛剛被白無言罵了一句無恥,陳臨辭就回了一句不知羞恥,這下可把白無言給刺激到了,她看都沒有看陳臨辭一眼,便沉聲說道:“如果不是有胡海洋院長在,我這雙沾了不知道多少人鮮血的手上,便要再添一份你陳臨辭的血了。”
陳臨辭寸步不讓,說道:“真將小爺逼急了,你當我真沒有能力跟你同歸於盡不成?”
白無言想起那夜在藏中,陳臨辭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那股恐怖的氣息,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這才語氣緩和了許多,喃喃說道:“陳臨辭,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一筆勾銷?”陳臨辭氣極反笑,說道:“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把小爺害的這麽慘,說一筆勾銷便一筆勾銷了?”
“將你害的這麽慘我沒有付出代價嗎?”白無言無奈道:“我被下了烏雞白鳳丸的毒,如今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裏,你還想做些什麽?”
陳臨辭一愣,心裏合計了一下,發現自己倒也真的並不是很虧,這才平息了心中的火氣,說道:“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白無言好奇問道:“我一直很好奇,那夜在藏中,你的身上為什麽會爆發出這麽可怕的氣息,竟然能以開陽境界威脅道我堂堂的天璣境?這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為什麽能爆發出這麽可怕的氣息?陳臨辭笑了笑,難不成小爺還能告訴你小爺的魂府之中住著紫微境的忠義千秋關二爺和吞海滔天小霸王?
陳臨辭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跟白無言透底,所以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低聲跟白無言說道:“無盡大陸之上,能夠有我陳臨辭這種絕世天才存在,本身就已經十分不合理了,那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還能有什麽不合理的?”
白無言聞言一愣,嫌棄的看了一眼陳臨辭,說道:“論無恥的程度,你陳臨辭真是冠絕古今。”
陳臨辭不屑笑道:“不及白教習萬分之一。”
白無言自知鬥嘴皮子不是陳臨辭的對手,小臉氣得通紅卻還是理智的沒有繼續說什麽。
陳臨辭這才繼續說道:“白教習手中的這本書,我想看,請你讓給我。”
“你這是在命令我?”白無言心中一團怒火。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陳臨辭嘿嘿一笑。
“陳臨辭,你不要太過分。”白無言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可以,我送你三粒解藥。”陳臨辭用手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
三粒解藥?白無言有些心動,有這三粒解藥,便可保她將近一年的壽命,可陳臨辭的態度實在讓她有些不爽,權衡之下,她皺了皺眉頭,理都沒理陳臨辭。
陳臨辭笑了笑,說道:“三粒不行,那就四粒!”
“成交!”白無言最終還是沒有忍得住誘惑,將手中的《浩然劍譜》讓給了陳臨辭。
陳臨辭接過劍譜,從懷中拿出四粒解藥遞給白無言,然後緩緩說道:“白教習,我有事情想找你商量,也算是給你指條明路。”
“有屁快放!”白無言接過解藥,默然說道。
陳臨辭沒有在意白無言的態度,繼續說道:“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你雖然沒有在楚國待過多久,但相比也聽說過這些東西,我希望你能留在朝堂之中,輔佐三殿下登基,然後在朝廷之中謀個官職,助他治理好楚國。”
白無言聞言一笑,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陳臨辭,說道:“讓一個越國的公主輔佐楚國的皇帝,你瘋了還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