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秋山秋雨愁煞頭
一首詞你覺得是在抄襲,那麽我再寫一首詩,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麽意見?
陳臨辭底氣十足的一句話,將沈清秋問的一愣,一時間竟然呆住了,在場的諸生也被陳臨辭的問題問的一愣,短短的這麽一會兒時間裏,能夠寫出《武陵春》這種境界的詩詞佳作,已經算是千古少有了,陳臨辭竟然還大方狂言說要再些一首,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文曲星了不成?
在場眾人沒有誰敢相信陳臨辭還能再寫出來一首與《武陵春》和沈清秋的那首《秋詞》平分秋色的作品,但卻也沒有人再敢不相信,因為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奇跡。
在陳臨辭打敗申皓元之前,有誰敢相信他能夠打敗申皓元?
在陳臨辭寫出《武陵春》之前,有誰敢相信他竟然在文壇上麵能讓大名鼎鼎的沈清秋黯淡無光?
可是他做到了,這個名叫陳臨辭的家夥,最擅長創造奇跡,最擅長把別人都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做成給別人看,而且就在剛剛還寫出了《武陵春》這種級別的詞作,所以眾人看向他的眼光,除了有些不敢相信之外,隱隱然還有些許的期待。
喻老將軍幹咳了兩聲,笑著看了看陳臨辭,又看了看沈清秋,說道:“去年星夜學院的入院考試,陳臨辭作為武榜魁首,但卻文榜墊底的故事,老夫我也有所耳聞,所以沈家小子有這個顧慮,老夫也能夠理解,但陳臨辭如果能夠當場再寫一出一首與《武陵春》境界仿佛的作品,我想便已經足夠證明他的才學了,不知在場諸位覺得如何?”
喻老將軍都發話了,在場的眾人還有誰敢說一句不好?所以諸生紛紛附和,就連剛剛敗在沈清秋手裏的查天佑都不例外,沈清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老將軍言之有理,若臨辭兄還能寫出一首境界仿佛的作品,那清秋自然再不敢懷疑臨辭兄的才學。”
“好。”陳臨辭笑了笑,揮手示意店小二伺候筆墨,然後笑道:“剛剛那首詞的賭注另算,我袖中還有一百兩銀票,不知清秋兄敢不敢與我再賭上一把?”
一百兩銀票,足以讓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吃上幾年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即便是放在上層社會,也足以讓人引起重視了,一場小小的鬥詩,能有個幾十兩的出入就已經很大了,沈清秋心中有些猶豫,但感受著眾人看過來的如同針紮一般的目光,沈清秋咬了咬牙,不再遲疑,他相信陳臨辭不可能再能寫出一首那麽優秀的作品了,而且就算能夠寫出來,他也忍受不了別人背後會說他既輸了場子又輸了氣勢,所以便狠下心來,從袖中拿出一百兩銀票,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笑道:“臨辭兄既然有次雅興,清秋哪有不奉陪的道理。”!愛奇文學 ¥¥最快更新
隻是眾人都能感受得出,沈清秋雲淡風輕的表麵下,隱藏了多少的無奈牽強。
一百兩銀票,再加上之前查天佑與沈清秋鬥詩時候的四十兩銀子,一共一百四十兩,陳臨辭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老道士還是給自己留了些東西的,這一百四十兩,抵得過他供應老道士所有的酒錢了。
想到這裏,陳臨辭提起毛筆,略做思考,便開始染墨行走於紙間。
眾人的目光全都匯聚了過來,臨近桌子的同窗也都站起身,探著頭看了過來。
陳臨辭氣定神閑,很快便提筆寫下來了第一句。
染火楓林布九州。
在場的眾人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誰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這句詩中規中矩,說不上平庸,但卻也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但眾人知道,一般這種七言律詩,第一小句都是為了後麵做鋪墊,所以大家全都屏氣凝神,等待著陳臨辭第二小句詩句的現世。
陳臨辭略作停頓,然後寫下來了第二句。
肅殺蕭瑟天地憂。
這就有點意思了,查天佑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別人或許還有些沒有看出苗頭,但是文學底蘊到了他這種地步,已經大致猜到了陳臨辭接下來的詩句能有怎樣的一個水平。
陳臨辭的這兩小句詩,氣魄極大,第一小句寫秋日的獨有景色楓葉林,將那抹紅色寫做像是染了火一樣,裏麵便將畫麵深入了眾人的腦海之中,接下來布九州三個普普通通的字眼,卻將整句話的氣魄上升到了一種極為雄大的境界。緊跟著一句肅殺蕭瑟,將楓葉林帶來的意境和給人的感受,有更深一步的具體化了,秋之肅殺與蕭瑟,話做白紙黑字展現在眾人眼簾,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這份肅殺蕭瑟達到了一種什麽境界呢?陳臨辭用了與上一小句同樣的筆法,歸結為天地憂。
天地都被這一片染火楓林的肅殺蕭瑟給感染的憂愁了,那天地之間這些茫茫渺渺的世人呢?
查天佑好奇的探過頭去,好奇陳臨辭接下來能夠寫出怎樣的句子。
他雖然工於文章,但對於詩詞歌賦卻也並非沒有研究,知道這種七言絕句,無論前麵的兩個小句寫的是什麽內容,寫的什麽風景,最終都肯定是為了最後的兩個小句所服務的,所謂的借景抒情、融情於景,便是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陳臨辭的第三句詩緩緩寫於紙麵,內容與查天佑心中所料,大致無二。
恒觀悲風掃落葉。
一個失意的書生,坐在階前,遠遠的看著那片染火的楓林,怔怔出神,天地之間一片蕭瑟肅殺之意,夕陽西下,秋風席卷著落葉飛到庭前。一派寂然之意。
主角在第三句中已經登場,那接下來便是最終也是最重要的畫龍點睛之筆了,這
首詩能否達到一種境界,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這最後一句到底能寫出什麽驚世絕句了。
陳臨辭停下了筆,眉頭皺了起來,好似在思考什麽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時間點裏,在場的眾人,包括沈清秋與查天佑,甚至是廬陵郡的書聖後人王墨之,都也在心裏思考,這最後一句到底應該怎麽寫才好,並且各自心中都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將自己心中所預想的句子套進前麵的三小句之後,卻都發現缺一些感覺,無法將這首詩升華到足以與沈清秋之前的那首《秋詞》相提並論的地步,所以很快查天佑與王墨之以及在場諸人也都像陳臨辭一樣,眉頭緊皺了起來。
沈清秋的臉色也沒有很好看,因為就算陳臨辭最後的一句詩沒有達到畫龍點睛的作用,隻是與前麵的三句小詩水平持穩,也足以證明他的肚子裏確實是有些東西的了,短短的這些時間裏,先是一首《武陵春》,又是這三句小詩,已經足以證明,前麵的《武陵春》並非陳臨辭從歪門邪道的路子上得來的了。
就算是這第二首詩的水平不足以將他的秋詞擊敗,隻要證明前麵的那首《武陵春》確實是出自陳臨辭之手,那他沈清秋今日就是真真切切的敗了。
陳臨辭的眉頭有些鬆緩,嘴角閃過一絲微笑,然後提筆寫下了最後的一句。
秋山秋雨愁煞頭。
……
染火楓林布九州,肅殺蕭瑟天地憂。
恒觀悲風掃落葉,秋山秋雨愁煞頭。
一首詩落成,陳臨辭吹幹墨跡,然後將毛筆放下,讓店小二舉了起來。
王墨之感慨說道:“好一句秋山秋雨愁煞頭!我在心裏也思量了許久,但卻沒有一句能夠達到陳師兄這一句的水平,別的不說,單憑這一句,我便相信陳師兄絕非那種買詩的低劣之舉!”
一首詞你覺得是在抄襲,那麽我再寫一首詩,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麽意見?
陳臨辭底氣十足的一句話,將沈清秋問的一愣,一時間竟然呆住了,在場的諸生也被陳臨辭的問題問的一愣,短短的這麽一會兒時間裏,能夠寫出《武陵春》這種境界的詩詞佳作,已經算是千古少有了,陳臨辭竟然還大方狂言說要再些一首,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當成文曲星了不成?
在場眾人沒有誰敢相信陳臨辭還能再寫出來一首與《武陵春》和沈清秋的那首《秋詞》平分秋色的作品,但卻也沒有人再敢不相信,因為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奇跡。
在陳臨辭打敗申皓元之前,有誰敢相信他能夠打敗申皓元?
在陳臨辭寫出《武陵春》之前,有誰敢相信他竟然在文壇上麵能讓大名鼎鼎的沈清秋黯淡無光?
可是他做
到了,這個名叫陳臨辭的家夥,最擅長創造奇跡,最擅長把別人都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做成給別人看,而且就在剛剛還寫出了《武陵春》這種級別的詞作,所以眾人看向他的眼光,除了有些不敢相信之外,隱隱然還有些許的期待。
喻老將軍幹咳了兩聲,笑著看了看陳臨辭,又看了看沈清秋,說道:“去年星夜學院的入院考試,陳臨辭作為武榜魁首,但卻文榜墊底的故事,老夫我也有所耳聞,所以沈家小子有這個顧慮,老夫也能夠理解,但陳臨辭如果能夠當場再寫一出一首與《武陵春》境界仿佛的作品,我想便已經足夠證明他的才學了,不知在場諸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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