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送你一個天璣強者做禮物
那道清水飄帶猶如玉龍一般朝著白無言衝了過來,攜帶著陳臨辭開陽境界的星元之力,威勢極為駭人,以至於在場的眾人,都被這一招給震驚的目瞪口呆,以往關於陳臨辭的強大,他們大多數還都隻是有所耳聞,並沒有真正的見過,可今日的這場大雨卻是實實在在的讓眾人看在眼裏,捫心自問,這些在場的學生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所以他們看向陳臨辭的目光之中,甚至隱隱然多了一絲的敬意。
無盡大陸以武為尊,無論什麽時候,人們對於比自己強大的人,都會報以相對應的尊重。
江東孫家已經在世上失傳了千年的水係秘法,江流天地外乃是第一層境界,早在元嘉城武鬥大會上與申皓元的對戰中,吞海滔天就已經傳授給了陳臨辭,並以此打敗了比他境界要高很多的申皓元,那日天上下起了蒙蒙的雨,遠遠不如今日的雨勢這般大,玉綢繞劍舞乃是江東孫家水係秘法的第二層境界,威力還尤有勝之。
這還僅僅隻是在陳臨辭隻有開陽境界的前提下,如果陳臨辭如今已經達到了天璿或者天璣的境界,其威勢定然驚天動地,遠遠不是如今這種景象所比。
即便是這樣,這一招祭出,越境與敵人對戰也不是什麽很大的問題,可惜他如今麵對的是天璣境界的白無言,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這些差距遠遠不是秘法的加成所能夠彌補的。
陳臨辭並不知道白無言的境界,所以祭出玉綢繞劍舞這一招的時候,也有些勢在必得的信心,隻可惜這道幾乎蘊含了他全力一擊的水柱,卻並沒有能夠奈何得到白無言分毫。
麵對著直直襲來的玉綢水柱,白無言麵不改色,舉起手中的短刀便遮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股濃鬱的星元之力凝聚在短刀的周圍,形成一個厚厚的水盾,那水柱衝過來迎上水盾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麽激烈的碰撞,而是直接便與水盾融為了一體!
陳臨辭心中一驚,他有想過自己的這一招有可能並不能直接打敗白教習,但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將自己的招式給化解掉了,自己這一擊至少也能與玉衡境界的修行者一戰了,可卻奈何不了白教習,難道麵前的這個白教習,還是一個天境中的人物?
想到前日在藏書樓上的戰鬥,陳臨辭心中暗自後悔自己太過於衝動,與其與白教習這樣大戰一場,倒還不如直接去找元教習甚至是院長大人去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如今倒好,不僅沒能找回場子,反而還不是人家的對手。
如果再像之前那樣,冒著風險讓關聖帝君附身,或許能打敗對方,可一想到這數月躺在閣樓裏的痛苦,陳臨辭下意識的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一來是
他實在不想再去承受那種痛苦,二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最大的底牌隻為出口氣,也確實不太合算。見到陳臨辭停手,白無言倒也沒有繼續再發起進攻,而是微微一笑,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我說過,你輸了。”
陳臨辭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場的諸位學生的臉色,也有一些難看。
陳臨辭輸了,但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卻沒有一絲絲看待失敗者的嘲諷,因為所有人都明白,他輸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弱,剛剛的那些場麵都足以證明陳臨辭的強大。
他輸,隻是因為他的對手,星夜學院新來的這位美女白教習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白教習看上去比我們大不了多少歲,可是竟然連陳師兄這種絕世天才都敗在了她的手底下,怪不得她能夠進入我們星夜學院當教習呢。”昌源郡少年喃喃說道。
“我早就看出來白教習絕對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了,那陳臨辭不自量力,竟然敢妄想挑戰白教習,簡直就是螳臂當車。”昌源郡少年身邊的同學笑道。
喻珺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了昌源郡少年身邊的那個同學,不屑說道:“你是哪號人物,竟然還敢嘲笑陳師兄,你是比他強大還是比他努力?整天隻會嫉妒比自己厲害的人,怪不得你至今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家夥。”
那昌源郡少年身邊的同學聞言大怒,剛欲還口罵回去,可待看清楚喻珺麵容之後,便立馬閉住了嘴巴,低著頭走到了人群的最後方。
他認得喻珺是喻老將軍的寶貝孫女,自然不敢得罪,雖然自己家裏也有些勢力,不然也進不來星夜學院這種地方,可自家的那點勢力與喻老將軍府上比起來,實在是微小的有點可憐了。
他如果今日因為口角之歡得罪了喻珺,怕是要給自己的家裏,帶來不小的麻煩。
陳臨辭並不知道眾人在私下是如何評價他的,但是他此刻感覺十分的不爽。
他能夠接受自己輸在一個天境強者的手裏,卻無法接受,自己輸在自己的敵人手裏。
他不喜歡這種生命由人掌控的感覺,但是他如今確實實力不如人,再繼續打下去,恐怕他會更加的不爽。
所以他收起了天行劍,對著白無言笑道:“是的教習,我輸了,但是該懂的也都懂了,他日再見便是,學生先行告退了。”
說罷,頭也沒回,便直接離開了騎射場。
該懂的都懂了,自然便是白無言的刺客身份和她曾經刺殺過自己的事情,他日再見,自然是能夠打敗白無言的時候再見,白無言是個經曆過真正的大風大浪的人物,哪裏會聽不懂陳臨辭話裏的意思,她不屑一笑,直接變拿出了星夜學院的成績登記表,用狼毫小楷筆在陳臨辭的名字後
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
陳臨辭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白無言在自己的成績單上寫了什麽東西,他離開了騎射場,便直接朝著元教習的閣樓走了過去。
推開閣樓的門,陳臨辭看著元教習的眼睛,非常不愉快的說道:“元教習,聽說學院新來了一位白教習,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元通天教習會心一笑,說道:“你小子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別跟我整這些彎彎道道的。”
陳臨辭的臉色有些難看,低聲說道:“您也知道我前些日子在藏書樓中遭到刺殺的事情,我可以確認這個白教習,就是那晚在藏書樓中跟我動手的那個刺客,卻不知道學院將她招為教習又是個什麽意思。”
“學院怎麽行事,還需要你來指指點點不成?”元教習還沒有說什麽,胡海洋胡院長卻從閣樓外走了進來,看著陳臨辭笑著說道。
對於院長大人,陳臨辭的心中還是抱著很大的敬意的,所以看到胡院長進來,立馬便低頭行禮,沒有敢說什麽。
胡海洋胡院長坐在閣樓內的椅子上,笑著說道:“陳臨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陳臨辭說道:“院長您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便是,學生定然知無不答。”
胡院長嚴肅的問道:“我想聽聽關於國師大人的事情,你是怎樣一個想法。”
陳臨辭聞言沉默了許久,喃喃說道:“該說的事情,元教習都已經跟您說了吧。”
胡院長笑道:“你是國師大人的弟子,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確定胡院長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楊修道大師的關係,陳臨辭方才緩緩說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遁世山上的那些人,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終有一日,待我羽翼豐滿,定然要殺上遁世山,取了王晨真人和胡春森蔣舒傑的狗頭,以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
“你能這樣想是好的,國師大人也沒白收你這個徒弟。”胡院長沉聲說道:“隻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不過才是開陽境界吧,就憑你現在的境界,想要殺掉王晨他們,恐怕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了。”
陳臨辭沉默沒有接話。
胡院長繼續說道:“是,你魂府之中有一個絕世戰神,可以你現在的境界,又能發揮出他老人家生前的幾分實力呢?”
陳臨辭還是沉默,不知該怎麽接話。
胡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在星夜學院畢業了,我作為院長兼國師大人的老友,也送不了你什麽禮物,就送你一個天璣境界的高手護衛吧。”
陳臨辭疑惑問道:“天璣境界的護衛?院長您此話怎講?”
胡院長從囊中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桌上,笑
道:“那也行刺你的刺客,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秦國刺客界排名第一的白小白,也就是如今的白教習,那夜在藏書樓你昏過去之後,她便落入了我的手中,並且服下了烏雞白鳳丸,此藥奇毒,需要每百日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便會毒發身亡,而解藥,都在桌上的這個小玉瓶內。”
陳臨辭驚訝說道:“您的意思是說,要將解藥送給我,然後控製她?”
胡院長微微一笑,看著元教習說道:“這小子也不傻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