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故人舊逢往事風 連連吹皺江湖夢(四
第八十回故人舊逢往事風連連吹皺江湖夢(四)
兩人離開后，蒲源境笑道：「沒想到這事竟然如此順利，只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吳兄不在，不然咱們又可以好好的喝上一杯了。」
趙懷心也點了點頭，心中很是高興，一來因為莊子易已經承諾會親上少林，二來又得知上次吳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揚州。蒲源境道：「阿心兄弟，接下來怎麼打算？」
趙懷心道：「現在雖然庄前輩答應了，但我還想去找華山派的莫前輩，青城派的余掌門和天山派的雪凌子前輩。」
蒲源境點了點頭道：「這幾個門派都是當今江湖數一數二的，特別是天山派的雪凌子前輩，和玄苦大師又都是六合老人之一，我想有他們幾位出面玄苦必定會相信。」
趙懷心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到時候再請玄苦大師召開武林大會，然後我就可以為丐幫··應該是北行的丐幫解釋這一切的誤會。」
蒲源境點了點頭道：「不過我擔心那時候丐幫的事情是了結了，到是你···」
趙懷心問道：「我怎麼了？」
蒲源境笑道：「你現在得罪了多少人？」
趙懷心頓時就明白了蒲源境的意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是啊！不過既然是我惹起的這些禍端，就我自己承受，總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乞丐為我承受這些吧！」說到這裡，趙懷心問道：「蒲兄你呢？這次來也沒見到大哥，你怎麼打算？」
蒲源境抿著嘴，笑道：「還能有什麼打算？一邊遨遊天下一邊尋找小慈他們。」說到這裡蒲源境頓了片刻，然後說道：「反正都是四處遊盪，不若跟你一起吧！」
而蒲源境在說這話的時候，趙懷心也同時說道：「既然蒲兄沒有去處，不如陪我一起吧！」兩人一口說完，相互看著對方，愣了片刻都大笑起來。
蒲源境笑道：「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
趙懷心介面道：「心有靈犀一點通。」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
蒲源境道：「不過，阿心兄弟，我現在可是麻煩之人。」
趙懷心笑道：「彼此彼此。」
蒲源境笑道：「咱們倆個麻煩之人在一起，勢必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趙懷心會心一笑，搖了搖頭道：「再大的麻煩，也有解決的時候。」
蒲源境笑著點了點頭問，道：「接下來阿心就準備去華山了吧！」
趙懷心點頭道：「先去華山，然後再去青城，最後就去天山。」
兩人一邊聊一邊準備離開揚州朝華山趕去，但還未出揚州，剛到城門口，就看見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兵封城戒嚴，趙懷心一打聽才知道，永王李璘的大軍已經開至當塗，部下的先鋒將領分別襲擊了吳郡與廣陵。
趙懷心與蒲源境聽了都面面相覷，蒲源境輕笑道「這永王還真是兵貴神速啊！剛在江陵興兵不久，這麼一兩個月就到當塗了。」
趙懷心皺起了眉頭，低語道：「當塗？不是離這裡很近嗎？」
蒲源境笑道：「還當塗呢！人家先鋒營都開到廣陵了，你沒瞧見揚州都封城了嗎？」
趙懷心深嘆一聲，道：「永王從江陵開始東進，打到這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蒲源境道：「戰亂難免會有死傷的。」
趙懷心悲道：「可是死的都是一些無辜的人啊？他們···」
蒲源境笑道：「在戰亂中誰不是無辜的？老百姓無辜，士兵同樣無辜。」
趙懷心輕嘆一聲道：「要是當時狠下心殺掉他父子二人就好了。」
蒲源境拍了拍趙懷心的肩頭，道：「放心吧！我看永王打不了多遠的。這都歸功於你，若永王一切準備就緒，那時恐怕禍及的不只是江淮了。而且到時候他身邊更是高手如雲，你再想殺他也難了。」
趙懷心想了想道：「要不咱們····」
蒲源境知道趙懷心想說什麼，笑道：「世間的事情，你管不了那麼多的，你不是還要為北行的丐幫去華山青城嗎？」
趙懷心低頭沉思了起來，江湖各大派依然在四處屠殺乞丐。永王又率軍東進，打到當塗。這兩件事情都會死無數的人，趙懷心苦想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
蒲源境見趙懷心苦苦思索，笑著勸慰道：「阿心兄弟，在事情兩難抉擇的時候，還不若任選其一。不是有句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嗎？」
趙懷心轉頭望著蒲源境，蒲源境解釋道：「通常智者在面對很多選擇的時候，會比一般人更快的抉擇出有利的一面。但當面對二選一的時候，智者就會比一般人要猶豫，因為二選一的利弊各半，智者通常會考慮太多，從而不知道如何選擇。反到是那些一般的普通人，在很多選擇的時候不知道如何去選，但在二選一的情況下卻異常的乾脆果斷。你現在也是同樣的情況，是繼續去找各大派幫忙上少林為丐幫勸說玄苦，還是去暗殺永王阻止這場戰禍。這兩件事情性質都是一樣，都不容易辦，都會死很多人。唯一不同的是，永王必敗，只是看他能打到什麼時候，而丐幫卻不同，若沒有人為其解釋澄清事實，那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趙懷心皺著眉頭，看著蒲源境道：「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蒲源境想了想道：「你兒子和女兒都不會游水，但同時落水，你會先救誰？」
趙懷心道：「當然是兩個都救了。」
蒲源境笑了笑道：「以你的功夫當然行，那這麼說吧！如果你現在人江陵，小菡姑娘在成都被所有正派人士圍攻，吳兄在揚州被魔教所有人圍攻，····也不行，他們倆功夫差距太大了。直接點，你現在被點了穴道，我要砍你一隻手···不行，人人都會捨棄自己不習慣的一隻手，我要砍你一隻腳，或者挖你一隻眼，才放過你，你是願意被砍左腳還是右腳，被挖左眼還是右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