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萬念灰 欲生六道又輪迴(三)
生死一線萬念灰欲生六道又輪迴(三)
趙懷心越想越氣,看著一邊凌相等人圍著宋彩雲姐妹,準備斬草除根。心頭頓生厭煩之心,正想發泄心中的怨氣時,突然轉念想道:「宋獻雖然死了,也不代表完全沒有機會為丐幫澄清,不是還有蒲兄嗎?對啊!之前我怎麼沒想到,只要找蒲兄幫幫忙就····可是剛才方慈他們幾個已經離開了,現在找蒲兄幫忙,他一個人說的話能讓其他人相信嗎?況且蒲兄畢竟不教主,加上現今宋獻又死,神教被滅,各派的掌門能信嗎?。」想到這裡趙懷心看到了宋彩雲姐妹,思量道:「蒲兄雖然不是教主,可還有宋獻的女兒在啊!如果加上她們姐妹任何一人,不管是在各個德高望重的掌門面前對質也好,還是讓各位掌門躲在一旁聽我單獨質問也好,這樣總比找蒲兄一個人要好得多,而且她姐妹二人又是宋獻的女兒」
趙懷心心頭一亮,看到了一絲希望。轉眼看向了宋彩雲姐妹,而此時蒲源境正極力的勸阻張錦等人饒過宋彩雲姐妹。但張錦這四個人可不是那些善男信女之人,哪裡會聽蒲源境的勸阻。趙懷心見凌相等人接著就要殺宋彩雲姐妹,心中也著急,但想到如果再像剛才救宋獻那般去救宋氏姐妹,就算有蒲源境的幫忙也肯定救不了。
無奈之下,趙懷心只好決定勸阻。當下趙懷心急忙趕到宋彩雲姐妹面前,阻攔著凌相等人道:「你們已經殺了宋獻,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就算她們日後練好武藝來找你們報仇,天下這麼大,怎麼可能找得到你們。」
蒲源境急忙也勸張錦道:「師傅,當年你們的恩怨已了,就饒了她們姐妹二人吧!」
凌相看了看兩人冷冷一笑道:「你們兩小子懂什麼,斬草不除根,以防後患,今日不殺,日後必受其禍。」說完就有動手的意思。
玄難也道:「說得是,你們三人到是天涯四處走,要找起來自然很困難,老子現在可是在少林寺長住,日後還有可能做主持的,她們若學了什麼聖武寶典的絕世武學,那不是可以輕易找到我嗎?」
獨孤紅接著道:「我們在外四處走動,也有倒霉的一天,今日不除,日後倒霉之日就真的倒霉了。」
這時張錦手來到眾人中間,伸手攔了凌相等人,笑道:「各位,各位,聽老朽一言,我倒覺得這位姓趙的小兄弟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趙懷心與蒲源境都沒想到張錦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凌相等人也感到很驚異的看著張錦,凌相笑道:「張老道,你老糊塗了。」
獨孤紅輕笑一聲道:「他可是快進棺材的人了,自然不會擔心這兩個臭丫頭日後來報仇。」
張錦笑著點了點頭道:「小紅說對了一半。」
張錦轉身看著宋彩雲姐妹道:「這兩小丫頭,咱們今天饒了她們,也不見得她們就活得出去,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已經殺了進來。」
眾人聽了這話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仔細一聽,喧鬧叫喊之聲越來越大,刀劍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眾人都明白了張錦的意思,張錦接著道:「我們何必臟自己手呢?其次,就算她們僥倖活了出去,以她們現在的修為,就算她們練了什麼絕學,遇到什麼高人指點,至少要練個十多年恐怕才可能來報仇。這十多年後,就如同小紅說的,我恐怕已經入土到黃泉去了,而你們三人也都五十快六十的人了,凈雲恐怕已經做了主持,那時候這兩小丫頭來報仇,你少林寺高手如雲,還擋不住她們兩個?至於小紅和凌右使,十多年之後,你倆恐怕也過起了隱居生活,只要不在江湖上走動了,這天下如此之大,想找到你們談何容易。」張錦的話說完后,凌相三人都面面相覷,覺得似乎也有那麼一些道理。
趙懷心與蒲源境更是喜出望外,然而就在這時,張錦突然身法一晃,翻起手掌朝趙懷心胸口打去。眾人見了皆是一驚。趙懷心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張錦竟然突然發難,毫無防備,剛看到張錦人影一閃,胸口已經感覺到掌風,接著口噴鮮血順著力道飛了出去,趙懷心急忙調整,半跪在地上,又吐了口鮮血。
張錦縱身準備朝趙懷心攻去,蒲源境急忙攔道:「師傅,這是幹什麼?」
張錦道:「不關你的事。」
張錦揮開蒲源境后,看向了凌相三人道:「這小子是當年三娘的孽種,就像宋獻說的那般,今日若不除,咱們以後日子都不好過。」說完就使劍朝趙懷心攻了過去,趙懷心咬著牙急忙起身應付。
凌相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對張錦前後反差太大,感到不解,各自心中都犯起了嘀咕。獨孤紅心道:「之前我瞧這小子就有幾分像三娘的孩子,只是不敢確定。因為張老道也說過,若真是三娘的孩子,那怎麼沒看到小菡那丫頭片子呢?」
玄難心頭卻盤算著另一件事,琢磨道:「這小子不管是與不是三娘的孩子,今日見到我身份,就算他不是三娘的孩子,日後破了我身份,老子還做什麼主持,正好老子還在愁沒什麼借口動手呢!。」想到此,玄難起步就朝趙懷心奔了過去與張錦夾擊趙懷心。
凌相在旁邊看了看張錦與玄難,心頭冷笑,暗道:「不愧是活了這麼久的老東西,身上的花樣不少,之前為了殺宋獻故意不承認這小子的身份,此時卻又堅信這小子就是三娘的孽種,而且還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不過這老東西憑什麼如此相信這小子就是呢?就憑宋獻的一句話?怎麼可能?張老頭可能是我們當中唯一沒有受宋獻影響的人。那或者這小子真的戴著紫月令?不過當時我們都沒人看見啊!難道就他一個人看見了?這似乎也太牽強了,當時我們幾個都沒一個人看見就他看見了,也不太可能。又或者是憑這小子的功夫?可世間藏龍卧虎之輩多不勝數,難道僅僅只憑對方功夫高得異常?不會,這張老道做事一向穩重細心,就憑之前這幾點恐怕他不會這麼輕易下結論,那他的依據是什麼呢?」
凌相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起來,突然想到圍攻宋獻的時候,張錦曾經問過蒲源境的話,接著宋獻才想引誘眾人去圍攻趙懷心。凌相心中一亮,暗笑道:「原來如此,若是這樣聯繫到一起,想來就可以斷定了,這張老道還真行啊!早早就知道這小子的身份了竟然還若無其事的叫咱們圍攻宋獻,不愧是『酒神』,不過既然張老道判定了這小子的身份,剛才那麼近的距離只要用劍就可以解決那小子,為什麼要用掌呢?那小子明明就會聖武寶典····哼哼,張老道啊張老道,不愧是成了六合老人的傢伙。你真是對得起你那『酒神』的名號,都快成精了,差點又著了你的道,什麼斬草除根,是想要聖武寶典吧!那玄難呢?他難道已經知道張老道的目的?又或者他也早早就知道這小子的身份?看來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時獨孤紅輕聲問凌相道:「怎麼辦?那小子到底···」
凌相心中立即開始盤算,推敲道:「現在這小子受了重傷,合咱們四人之力,我想可能會壓制住這小子,但張老道肯定不會殺他,更不可能將聖武寶典讓出來大家平分,這聖武寶典本就是宋獻答應給我們夫婦的,怎麼能讓你們吞了。」
獨孤紅見凌相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凌相,怎麼了?」
凌相笑了笑看向了獨孤紅,心道:「這女人似乎還沒發現這些,不過也有可能是故意如此的,但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先抓了那小子再說。」
凌相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不過我始終覺得這小子很像十年前那小子,特別是眼神。」
其實凌相根本就沒見過十年前的趙懷心,更不要談什麼眼神,此時完全是想引獨孤紅一起去圍攻趙懷心。但當凌相那麼一說,獨孤紅心頭也嘀咕了起來,暗道:「凌相什麼時候見過這小子?他們平日就很少離開陰陽殿,難道是小菡帶去的?應該不會,十年前這小子來的時候,小菡都沒帶來八天宮,更不可能會帶這小子去陰陽殿,我也是在朝議閣那次才見到過第一面,之前還是聽張貉說起過這小子。難道是在末雲居,可是在末雲居唯一正面見過這小子的就是我而已。那她既然沒見過為什麼這麼說呢?看來事情···哼哼··複雜了。」
獨孤紅一邊想一邊道:「我也覺得這小子很像當年那小子,怎麼辦?」
凌相看了看宋彩雲姐妹道:「這兩個臭丫頭就像張老道說的那樣,不成什麼威脅,不過那小子若真的是三娘的孩子,咱們可就··寧可信其真···」
獨孤紅暗暗斜眼看了一眼凌相,然後笑道:「不可信假。」說完兩人也縱身朝趙懷心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