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華染就真風采 別具一格獨樣開(四)
紛華染就真風采別具一格獨樣開(四)
趙懷心笑了笑道:「因為吳大哥所有的憤怒全都被這個孔喬激發出來了,我想當人的憤怒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可能就已經不在是用衝動來形容了。」
岳蘭馨有些不解,但心中模模糊糊又有些明白,岳蘭馨問道:「趙公子,這話何解?」
趙懷心解釋道:「一個人如果只是一般的憤怒,做事可能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這樣難免會出錯,被人抓住機會。但如果到達了一定程度,恐怕所做之事已經不會是一時衝動了。而是一種必然,就算出現了錯誤,被人抓住機會,他也會力挽狂瀾的,至少在信念上,只要有了那信念我想就會及時而強烈付與行動。」岳蘭馨點了點頭看向了吳凈。
只見吳凈一直狂攻猛打,雖然孔喬也認真使劍應付,但卻被吳凈逼得有些吃力,就連逮著吳凈幾個可以取勝的機會都被吳凈兇猛而狠辣的招式瓦解。
十多招后,吳凈轉身一刀斜劈孔喬肩頭,孔喬大驚,急忙側身,剛一側身,就看見吳凈身隨刀走,揮刀一招『迷霧追影』橫著朝孔喬砍去。
孔喬心頭很是吃驚,匆忙回劍護身,吳凈刀至中途,突然變招,勒刀一翻,刀隨身走,一招『合鏡』兇猛而凌厲的朝孔喬抹去。
孔喬急忙使出一招『攔雲式』跟著吳凈的刀一格一挽,然後又使一招『群峰成海』反攻吳凈肩頭,吳凈也急忙使刀一豎跟著一抹,然後突然將刀一沉向上斜砍出去。
孔喬急忙側身挽劍一挑,跟著一刺一招『獨峰獨秀』朝吳凈胸口刺去。吳凈滿臉寫滿憤怒,急忙側揮刀一招『凝神淘心』以守為攻,反攻孔喬胸前。孔喬大吃一驚,急忙回劍一格,側身一讓,使劍又攻。
吳凈也仗著刀變招應付,雖然在招式上,兩人不相上下,但孔喬此時心境卻已經被吳凈的氣勢所震懾,竟然生起了一絲膽怯之意,而且也為自己引發吳凈大怒而感到後悔,本還以為可以從中找到取勝的機會,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吳凈的憤怒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想象,就連多次取勝的機會也都被吳凈兇猛凌厲的攻擊挽救。
孔喬越打越驚,也越打越膽怯。又過了三十多招,吳凈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佔到了上風。孔喬此時心下更亂,再加上吳凈氣勢不減,逐漸的孔喬淪為了守勢,兩人一攻一守的又過了二十多招。吳凈此時佔盡上風,笑道:「怎麼了?雲松子,之前的氣勢哪兒去了,連我都打不過,你還勝得了我師兄,恐怕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吧!」
孔喬本來心中就亂,落入下風之後,又急,此時聽到吳凈的話,又羞又惱,終於惱怒了起來,但此時的情形已經很難挽回局面。十多招之後,只見吳凈一刀虛砍,收刀一轉,身形一閃,俯身將刀一揮一招『平鏡』朝孔喬橫腰砍去,孔喬急忙使劍一擋,正準備反擊的時候,竟然見吳凈收刀閃身變砍為抹,當下暗叫不好,急忙縱身側避,想躲開吳凈這一刀。
剛一避過,吳凈一刀由內向外橫著又砍了過來,孔喬躲閃不急,慌忙提劍一豎勉強擋了下來,吳凈一見暗叫道:「好機會。」就在孔喬使劍隔擋那一瞬間,吳凈又使刀由下往上划,孔喬被吳凈的刀一帶,手中劍跟著一仰而起。
孔喬見中間門戶大開,大吃一驚,此時吳凈懷手一掌打了過去,孔喬來不及細想匆忙使另一隻手來守門戶,這時只見吳凈突然收掌,縱身而起,一刀又由上而下如瀑布般洶湧的落下,刀停在孔喬眼前,孔喬只聽得木刀落下的風聲為之一震,暗道:「輸了。」
只聽天山派弟子宣告道:「第二場勝利者,幻刀門吳凈。」
孔喬雖然不甘心但此時也不得不服輸,還了劍默默的退了回去。吳凈此時並沒有因為獲勝而高興,而是氣喘吁吁的看著周圍的人,尋找著丁寒的身影,當看到丁寒的時候,吳凈將刀對向了丁寒,笑道:「下一個就是你。」說完還了木刀就朝場外走去。
而此時方慈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忙就想上場,蒲源境叫住方慈道:「小慈,千萬不可輕敵啊!前面兩場你也看到了,都贏得很艱苦。」
方慈急忙道:「我知道了,管他是誰,這一場我一定會贏的。」說完轉身就進了比試場地,而方慈進到比試場地的時候,所有人都議論起來了。
吳凈笑道:「那小子沒問題吧?這場比試的對手可是青城派的『天道真君』陳行天。」
趙懷心聽了心頭一怔轉眼就朝場地中看去,見陳行天拿著木劍,面色沉穩的站在場地之中。趙懷心轉眼一看看見薛燕站在一邊擔心的看著陳行天。
此時薛燕也看見了趙懷心,兩人四目相對,趙懷心急忙回過了眼。而薛燕看著趙懷心有意避開自己的眼神,心中更加確定對方就是趙懷心。但不僅陳行天不讓去詢問,而且此時也正是陳行天比試的時候,薛燕也只好站在一邊。
蒲源境看著陳行天道:「『天道真君』確實不一般,不過小慈也不是普通的孩子,這場會誰獲得勝利呢?」
呂湘芸問道:「師姐,那小子真的這麼厲害嗎?」
柳萬龍笑道:「當然,這小子可是六合老人『鬼谷冥王』的徒弟,你們說呢?」
眾人皆是一驚,岳蘭馨點了點頭道:「就憑之前他突然出手攻擊雪凌子前輩的那一下,就看得出,這孩子的功夫不在我們之下。」
呂湘芸道:「那不是比我都厲害?」
岳蘭馨笑道:「這很正常啊!只能說明人家比你更加用功而已,在第一場蒲公子對蘇游的時候,人家只看到了四把劍,你呢?」呂湘芸撅了撅嘴,看向了方慈。
方慈挑好了一把刀來到場地中間,將刀一提,腳步一跨,擺開架勢,叫道:「在下聖靈神教『天襄五子』末席『童子』方慈前來討教閣下高招。」
陳行天站在一邊,見出來應戰的是個孩子,儘管知道方慈不簡單,但與一個孩子動手,確實太損青城派的威名,陳行天輕皺著眉頭低聲道:「小鬼,你上來幹什麼?」
方慈提著刀笑道:「來比試啊?」
陳行天冷冷道:「還是叫那姓蒲的出來應戰吧!」
方慈問道:「怎麼了?」
陳行天笑道:「第一我是不會和小孩子動手的,第二,你和那姓蒲的同屬魔教,雖然雪凌子前輩認同你們可以輪流參戰,但就算贏了你,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方慈將刀一收笑道:「第一功夫和年紀沒什麼太大的關係,第二,我看你不是因為贏了我不光彩,是因為輸在我手上更加丟臉吧!還說什麼不會跟小孩子動手,我看簡直就是那個道貌岸然的人,還說得這麼好聽,贏了我不光彩。」
陳行天聽了氣得火冒三丈,手中木劍也握得更加緊了,看著方慈,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拿著劍準備攻擊,方慈繼續笑道:「不用客氣,儘管放馬過來就是。」話音剛落,方慈面帶笑容,將刀一橫,另一隻手托著刀身,然後發足一縱,只見一個小黑影飛快的竄向了陳行天。
頓時周圍觀看的人全都嘩然,都沒想到方慈的身手竟然如此快速,之前見方慈突然襲擊雪凌子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為之一震此時更是驚得目瞪口呆。